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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小姐,这种事情我能搞不掂么,放心放心。”
“好,那你就做你该做的。”
俯身抚上倾落的脸颊,夜合有些感慨,好久不见了。
天火眼睁睁地看着夜合亲上昏睡的倾落的唇,他两颗眼珠子都要被闪瞎了,“小,小姐,我还在这儿呢!我知道你很长时间没碰过男人了,但是你忍忍,我马上去给你找个讨喜的小美男!”
“我是想着你年纪也不小了,却还什么都不懂,你家小姐我亲自上阵教导你,谁知你却不领情,真是朽木不可雕。行了,做事吧。”
夜合被天火磕磕巴巴的话逗得开怀,她直起身舔了舔下唇,揶揄地侧头看向天火。
天火大大咧咧地翻了翻白眼,“鸾镜的落王爷跟落王妃亲身示范床笫之事,试问天下有几个人够胆子来观礼?!”
“那还不赶紧做事。”
夜合从倾落身边起身离开些,让天火好走得近些察看倾落的情形。
“小姐,你能不能走得远一点儿,你在这儿盯这么紧,那种眼神儿,我老觉得你会趁我不留神就把我掀开,直接上了宛倾落!”
“咳,有,有那么明显么?”
“有,真的有,小姐,我保证,我真心向你保证,绝对不在宛倾落身上乱动手脚,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就求求您了,别这么看着了,我是真受不了您那眼神儿啊……”
天火近乎哀求地瞧向夜合,搞得夜合也有些郁闷,她有那么饥渴么。
“好了,我走开就是了,你记住,只要让倾落的病情和缓下来就可以了。”
“小姐,干脆就把宛倾落赶紧治好得了,免得有人欲/火焚身!”
“天火,有些事情你一直都在尽力避开,你自然是懂的,倾落不能立即好起来,否则这就不是政治了。”
夜合的话里夹着严肃,她这时已走到屋子另一边坐下。政治,对啊,一旦摊上政治,一切就都是身不由己了。玩政治的人,玩好了,就是荣华加身,玩砸了,家散人亡还算是仁慈的下场,却还是有那么多的人前仆后继,热衷度一浪高过一浪。高风险往往孕育着高收益,高收益绝不是守株待兔可以得到的,真是可怜那些玩砸了的,成了微薄的牺牲品的人。
如此清醒地思考前途,不,是倾落与她的前途,夜合忽而就释然了。瞻前顾后与果断决绝只是一念之差,现在的夜合已经迈到了果断决绝那条线上,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浪费,没有更多的烦忧可以阻挡。
这样也好,若是要想一辈子与所有人都友善而处,没有亏欠,没有怨恨,那就只能窝在自己的一小块天地寸步不移,这听来简直就是谎话,没有人能做到的,所以人活一辈子,你总要爱过,恨过,被爱过,被恨过。
这样的夜里,这样的月光,这样的重逢,夜合感到知足,但总有些事情是出乎意料的,譬如此时的倾落。
倾落的昏睡确实不假,但仅仅是身体的昏睡而已,他的大脑还是清醒的,无比清醒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第九十章 一计重逢(3)
望着空空如也的臂弯,倾落一动不动,她估计要到晚上才会再来了。
翻了个身,倾落伸手抚抚下唇,昨晚,如果他没有记错,他是被人亲了三次。
第一次,她的唇轻柔落下,她还被因此另一个男人揶揄一番,但她没有否认,大大方方地承认她自己的心思,这很令他愉悦。
第二次,那个男人似是拿了药丸,她被闹着来喂他,唇齿交缠的那一刻,倾落心下感慨,相隔数月,她终归还是出现了。
第三次,倾落笑得隐晦,眉梢挑得高高的,就在方才了。她要趁着天未大亮离开,急急匆匆地从他的臂弯里跳出去,忽而又折返回来,粗鲁地在他唇上一啄,却不料动作间被人推了一下。
倾落感觉到夜合一下被推地压在他身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道促狭的语调。
“我说小姐,宛倾落昨儿晚上被你蹂躏了多少回啊,你看看他这脸色,啧啧啧,要不要我开些补药给宛倾落补一补——别别,小姐,我错了错了,你留情留情,我也就是刚进来,啥也没看见!我就是来问问,小姐这是要回去,还是继续……”
“天火,你最近也辛苦了,回头我让天水给你做饭吃,慰劳慰劳你。”
夜合自倾落身上撑起身子,小心翼翼地替倾落也好被子,继而不冷不热地开口。
“天水做的饭?!别了,小姐,天水就会杀人,你要是让他做饭,估计他直接提条人腿就下锅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小姐——”
天火知道事情不妙,赶紧补救,“小姐,时辰不早,再不走就麻烦了,咱先回吧!”
夜合再没有说什么,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声响,两人应是已离开了。
倾落闭了眼,低声道,“羽炎!”
“爷,已经派了人跟着王妃。”
“不要跟太紧,谨慎些。”
“是。”
倾落没想过夜合会做到这一步,到目前为止,她有些过了。
用死了事,隐于暗处,尽管这是个绝好的法子,但倾落因夜合的隐瞒而不悦。最初看见尸体的时候,倾落心中的波澜与脸上的悲戚都不虚假,不过不是因那具不堪入目的尸体,而是夜合始终都戒备森严的内心。即使要冒风险,她也选择撇下他去独自行事,这是让倾落觉得最不可原谅的事。
可最后,他对她是没有责备的,就算只是做戏,当初那么高的山崖,不晓得她有没有伤着。
远离京都到瘟疫横行的南方,不过是倾落不能再见不到夜合了,只有在这里,她才会慎之又慎地出现。至于夜合突来的转变,感情的外露,是倾落喜悦着而没有想到的。
“池钧!”
倾落自床榻起身,池钧也应声推门进来。
池钧要上前搀扶倾落,被倾落摆手挡了。
“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弱,再说有人不会让我倒的。”倾落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夜合那张脸,可惜昨晚他只听见她的声音,感受到她的气息,“池钧,策州四围瘟疫最严重的是宣城,你避开苍桢的人,遣出利落些的手下,封锁宣城,不要让苍桢查到……”
倾落吩咐着池钧,哪里有虚弱之态,至于他话里的字句,池钧只觉尽是沉重。
“你去吧。”
又叮嘱了池钧一些,倾落已换好了衣衫往外走。
这时候的日头并不煦暖,但那光灿的日光让人觉出无比的舒心。
倾落就坐在院子里沐浴日光,不言不语地独处,除其间被闯进来的苍霄强行把脉,然后苍霄又火急火燎地扔下一张药方就离开了。苍霄的无礼再次惹着池宇了,若不是倾落没说话,池宇必定是要把苍霄好好揍一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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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暗下动作,晚上则等待着那个女人,往复几日,倾落觉得他该把这个女人给揪出来了,总不能让她继续没心没肺下去。
到了这一日的清晨,天火在外面守得很辛苦,每次小姐都是在里面享受啊享受,他则是在外面煎熬啊煎熬,水深火热的日子不是没过过,但这么水深火热的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但等天火不请自入,他立时就后悔了!
摆在天火面前的是赤/裸/裸的男人的后背,天火呆滞地看了半天,直到冷冰冰的一句“出去!”砸过来,天火就像是被烫着了一般弹了出去,还不小心擦到了脑袋,脑袋里立时就炸出句话——小姐真的上了宛倾落!
可怜的天火自然看不到被倾落紧紧护在怀里的夜合睡得正香浓,所以这分明不是他家小姐上了宛倾落,而是被宛倾落上了。
倾落将夜合落下来掩在眼前的长发撩开别在耳后,她似是不满被打扰,撅了撅嘴,又往倾落怀里拱了拱。
这药的效用果真不错,倾落在享受着软玉满怀的同时暗道,药是天火用在倾落身上的,现下又被倾落用在了夜合身上。
自夜合到这里的头一夜后,倾落就没有再着天火的道,可怜天火还自诩没人能破他的方子,却不知倾落手下的奇人丝毫不少。
时辰不早了,外面的光线透过窗户的缝隙射/进来,有几缕亮光恰好照在倾落身上。
夜合醒来的时候,双眼惺忪着,刚好看见亮光里的倾落,她最初的反应跟天火有些像,呆滞地盯着倾落看个没完,甚至还伸手揪了揪倾落的脸,嘴里碎碎念道,“怎么跟真的似的,天火不会给我下什么能美梦成真的药了吧……”
对于被夜合揪脸颊的事,倾落本是绷着脸的,但夜合那句“美梦成真”实在动听,倾落不由就软了脸色,干脆伸手在夜合脸上揪回来,“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要掐我脸的美梦!”
“疼——”
夜合大叫出来,倾落赶紧探手捂上她的嘴,这院落四周除去他和她的人,未必不会有闲杂的人,谨慎一些总归是好的。
因疼而生出真实感,夜合自然明白了眼前的乃是实景,根本不是梦境,她将倾落上下打量一番,脸上的红晕渲染得格外浓重,最后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将脸埋在微曲的胳膊上,嘴里嘟囔着不知名的东西。
倾落贴近了去听才听了个明白,只听夜合低声叫道,“……天水个乌鸦嘴,什么话都敢说,这破策州也是讨厌,怎么风水这么邪乎,我竟然真的上了宛倾落……太阳也讨厌,升得这么早,天水混蛋,药都不管用,宛倾落也混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