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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小丫头子发现了,也只是支吾了几声,并没有进去。
转身回到自己屋子后,恹恹的躺在床上,只感觉心口一阵紧似一阵。
等袭人发现宝二爷不大对劲的时候,他已经蜷着身子,倒在床上,差点哭的闭过气去。
这还了得,赶紧让人将情况告诉了老太太,要请太医过来。
没一会儿,贾母和王夫人都赶了过来,两人抱着宝玉便又是一阵心肝肉的哭。
但却也只是开口劝慰,并不说让他也跟着去金陵的话。
等宝玉迷迷糊糊的说出,“不许林妹妹回去!”的话之后,婆媳两人心里更恨。
不过,王夫人是怪老太太多事,弄了这么一个小妖精过来,将自家儿子的魂儿都给勾了过去,现在年纪还小,便已经这个样子了,她真的不敢想象等过几年长大了,懂得那些情爱之后,儿子还会不会认得她这个娘。
便是为了儿子今后好,王夫人也是希望林黛玉能够早早的家里去的,最好是再不回来,让儿子就此死了心才好。
贾母却是一方面欣慰两个人的感情好,以后她想谋划两个人的婚事,希望便更大些,另一方面心里却也对黛玉有了些芥蒂,难道在外祖家里这几年,还亏待了她不成?
竟然就这样巴巴的要回扬州去,倒真是养不熟的一样,想起这些来,心里便有些不舒服。
任由王嬷嬷领着她们几个女孩儿在那里收拾回家的行礼,真是连问都懒得问一声。
这边两人抱着宝玉安慰了半晌,等的大夫来了瞧过之后,也只是说心中郁结,只要想开点便没事了。
知道没什么大碍,婆媳两个都松了一口气,看着宝玉喝了安神的汤药,又命人点了安神香,直守着他睡了过去,却听见宝玉连睡梦中也都一直抽噎着,并不是很安稳。
虽然心疼,但也无法可想,只能吩咐几个丫头好好伺候着,有什么事情,一定马上知会她们一声。
袭人、晴雯等人都轻声应了,并不敢大意。
婆媳两人又守了一会儿,看着没什么大碍了,便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都有些低落,一起到了上房,呆坐了半晌,却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贾母也实在是有些累了,对着王夫人摆了摆手,“你那里事情也多,现在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王夫人恭敬的应了一声,便回了荣禧堂。
“老爷回来过吗?”
下面的丫鬟耳目都是灵通的,知道夫人现在心情不好,但是被问起来了,虽然怕被罚,却又不能不回答,讷讷了半天,才有人低声说道:“老爷回来到了这边看夫人不在,便去了赵姨娘那里。”说完,还缩了缩脖子,深恐被人记住一样。
王夫人此时正烦着儿子,哪里有时间管老爷会去哪里,但是听到丫鬟说是去了赵姨娘那里,心里还是一阵气结。
儿子那边还病着,老爷这边却是无事人一样,被赵姨娘这么勾着,一时想将那狐媚子掐死的心都有了。
独自在那里生了半天的气,又想起了儿子伤心的那个样子。
心里一时恨着丈夫,一时怨着老太太,又一时想起大房的那几个人,火气更是压都压不住。
真不知道,好好的日子不过,每天弄出这些幺蛾子到底是做什么?
回南便回南吧,悄悄的走了就是了,最好一辈子不回来,才称了她的心愿,但是这么勾着她的宝玉算是怎么回事?
在那里呆呆的出了一阵神,却只是心里越发堵得慌,一时间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报复回去。
贾赦这边在荣庆堂那里仍出去一个炸弹,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这人向来是有些糊涂的,从小就没学会看人的脸色,除了对着小儿子,更是从来没有替人着想之类的情怀。
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已经遭了老太太的抱怨,二房王夫人的记恨。
只是高高兴兴的跟乔举人还有琮哥儿一起商量着南下之后的行程,还要忙着看黄历选定出行的日子,又将大儿子叫过来,一通的事情嘱咐过去。
平时在家,他只觉得每天闲的发慌,但现在要出去,却越发的觉得琐碎的事情竟然好像越来越多了起来,要交代明白的事情更是多。
贾琮没有自家老爹那么不走心,又因为年纪小实在是没什么可忙的,所以,从那天回来之后就一直让人关注着老太太那里的情况,听到回报说那边又是哭又是闹的,便知道老太太那里一定会将这些事情都记在大房的账上。
他可不想无缘无故的被骂,这两天都是绕着那边走,轻易不肯过去。
果然,等邢夫人想起来去老太太那里请示的时候,虽然没有被当场给驳回来,但却还是劈头盖脸的好一顿训斥。
按照贾母的想法,儿子大了想做什么事情,她没办法往深了管,这儿媳妇难道还能让她翻出天去?
既然招惹了宝玉不高兴,招惹了她心里的不痛快,自然便要将这口气给出出去才好,也不管贾赦让邢夫人跟着一同去的目的,直接便将她骂了个够,直说邢夫人这是不想在京里伺候婆婆,想出去躲懒呢。
这话出来就连下人都觉得有些不像,但那是老太太那里不肯给大太太体面,别人又不好多说什么。
迎春和惜春那里一听到老太太屋里的动静,再听说宝玉病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惜春向来是倔强的脾气,世情又看的通透,下定了主意任谁也拉不回来的,所以仍然让丫鬟们收拾东西,一定是要乘此机会出门看看的,她这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没有给谁多添什么麻烦,作为一个正经的主子,难道想做什么还要看人的脸色?
迎春那里却让人悄悄的停了下来,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罢了,本来以为是一件开开心心的事情,哪里知道竟然闹得大家都不痛快,见到如此,她便再没有了做下去的兴致。
倒是探春,也许是早想到了什么,当时离开贾母的屋子之后,就让人注意着宝玉,见他最后出来的时候,不是高兴欢喜的样子,便将在那里胡乱高兴的丫鬟都压了下去,心里想着:宝玉看来是去不成了,她一个做妹妹的,不留在家里哄着一点儿,还能有什么想头?
遂只无事人一样的练字看书,并不跟着众人起哄,瞧起来倒是最安稳的一个。
“二爷可知道老爷那里怎么忙慌慌的便要回金陵去?”王熙凤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想一出是一出的,还将府里闹得人人都不自在,让她这个做人媳妇和侄女的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心里也厌烦的紧。
“爷哪里知道呢?只隐隐的听说是梦到了祖宗,所以才想着回去祭拜一下。”
这理由也就骗骗鬼吧!
王熙凤那里嗤笑了一声,虽然没说什么,但却也什么都说了。
贾琏这几天被贾大老爷抓到帮着准备出行的事情,每天也忙累的很,听到媳妇那里的不屑,也只当没听见,匆匆的洗漱过后,倒在那里便睡了过去。
“死人样儿!哪里就累成这样儿了?”凤姐儿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到底跟贾琏还是有几分感情的,跟平儿两个将他放的平整了一些,有去大姐儿那里瞧了瞧,才上床睡了。
第22章 上船了()
琮哥儿站在一张大大的书案边上,正提笔悬腕练着大字,从侧面看去,他的背脊挺得笔直,白净的小脸儿上一片认真,眼睛里却仿佛有光在透出。
旁边的乔举人正拿着一只画笔在纸上比比划划的。
比划了半天眉头却是越来越纠结,神思也越来越恍惚,直到一不小心将一滴墨汁落到了上好的宣纸上,滴墨无声,却好像一下子将他给惊醒了一样。
平时因为残疾,所以行动颇为缓慢的乔先生,这时动起来却颇有些脱兔的气势,还没等下面的仆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那里竟然跳过来跳过去的来来回回已经折腾了好几个回合。
紧接着又像是猛地想到了什么,动作很不自然的收了一下,眼睛悄悄的向着琮哥儿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还在那里用心练字,没有被打扰到,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却终归白瞎了一张上好的宣纸,有些心疼,便又瞧着那张带着墨滴的纸张发起了呆来。
虽然刚刚的那一串动作有些莫名其妙,但却会让旁边看着的人感到一种心安,只感觉满室静谧,岁月安好···
贾赦便是在这种氛围下闯了进来。
看着脸上带着些羞红,进来的时候还重重的摔了一下门帘子的大老爷,旁边伺候的俩小厮总感觉自己有些牙疼,这大老爷怎么就这么会破坏气氛呢?
偏人家是个爷,又从不知道客气是怎么回事,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的时候,看到儿子竟然不理他,嘴里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闷闷的便发出了一声冷哼。
“爹爹这是怎么了?”贾琮回过神来,放下了手上的笔,一边就着小厮端来的水洗了洗手,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看到老爹这个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哄哄还是有必要的,要不然心里存了气,对身体可不大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年多来,贾琮总感觉自家这个爹年岁越大就越发孩子气了起来,或者是更年期到了?总有些喜怒无常的样子!
贾琮心下琢磨着,却没有丁点儿嫌弃的意思,只是变着法子想着怎么才能让老爹多高兴一些,为此可以说是颇破费了一番心力。
贾赦一直是个宅男,出门的日子有限,刚刚想到要回金陵的时候,还想着路上辛苦,有些犹豫。
但是等到真的下定决心之后,又每每想到一路上游山玩水的好处,便有些兴奋了起来。
这几日便都是兴高采烈的,连身边伺候的丫鬟小厮都知道大老爷这里近几天容易得赏钱。
今天这么一副样子回来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琮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