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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幸福的。”安贵太嫔在她出嫁前一晚特意来看她,“因为你的夫君只会有你一人。”
淑仪把玩着这只镯子,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新房里。满眼都是红色的帷幔,龙凤蜡烛已经点燃,屋子里都是燃烧着的熏香的味道。
房门被推开,淑仪瑟缩了一下肩膀,鸳鸯喜帕下出现了一双男式的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喜帕就被挑落,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极其俊美的男子。他有一双很明亮的眼睛,大概是喝过酒的缘故所以两颊通红。她与他四目相对,觉得自己脸上似乎也渐渐爬上了红霞。
他对她笑了笑,道:“我是林语轩,是你的夫君。”
淑仪是成婚以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十三叔跟自己夫君私交颇深,她不仅一次见到自己的十三叔大摇大摆地跑进林府里找自己夫君饮酒。她的公主府就在林府的对面,大概也只有五米的距离,只是她一直很少踏足林府,因为她不知道如何跟自己的夫君相处。
直到大婚那一一年的冬天,她偶感风寒卧病在床,睡醒过来后才发现额驸在一边等着,双眼都有些红了。见她醒过来,他便立刻上前,有些疲惫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总算醒过来了。”又叫人给她端上温热的药跟鸡汤。
“你怎么在这里?”
“听说公主病了,所以赶过来看看。”他抿了抿唇,坐在床沿边上搂着她到怀里,小心翼翼地喂了她吃药。
淑仪有些僵硬,但是发烧后疲软的身子让她没有拒绝自己夫君的动作。这个怀抱很暖很可靠,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就这样一辈子依偎在他怀中。
养病期间林语轩来探望过她好多次,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在昏睡中。偶有几次清醒着,两人都是相对无言。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与林语轩相处,她从未跟一个年轻男子相处过,即便这人是她的夫君,她也只是在新婚之夜与他有过接触。
“婉柔。”
淑仪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已经许久没有人这样叫唤过她了,她对这个男子对视着,眼前渐渐模糊了。直到那人伸手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水痕时,她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哭了出来。
“在这里你不再是淑仪公主,你只是你,是徒婉柔,是我林语轩的妻子,我希望你能高兴能快乐。”满脑子的思绪错乱复杂,她想起了从前在王府里自由自在的日子,想起了皇宫里步步为营的生活,然后自己夫君这句话如一道雷电一样劈开所有回忆,深深地印记在她的脑海里。
徒婉柔、淑仪公主、淑仪公主、徒婉柔她在这两个名字里摇摆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大哭了出来,似乎把这些年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病愈后,她发现那些自己加在自己身上的枷锁似乎在一夕间全部变成碎末,她开始第一次走出公主府,来到林府。她看着书房里正在埋头处理公务的林语轩,遣退了所有伺候的人,斟了一杯热茶搁在他的手边。
他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到来,似乎很是吃惊。
她努力着不要让自己显得很拘束,轻声道:“我看你正忙着,便没有让人通传。”
“无碍。”林语轩放下手中的邸报,“公主的病才刚好,怎么就过来了呢?”说罢就把自己身上的皮裘解下来批到她身上。
她半低着头小声道:“侍奉夫君不是妻子该做的么?”说罢又似乎觉得自己这话有些怪羞人的,便道:“而且我听说你这些天好像不舒服,担心你的身子,所以过来看看。”
她看到自己夫君惊喜的笑意,也对着他微微露出笑意,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握了握林语轩的手:“以后不要叫我公主了,叫我婉柔吧。”
她听见林语轩在自己耳边轻声一笑,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直到被林语轩倾倾搂在怀里。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那只嵌明钻海水蓝刚玉镯,才慢慢放松下来,把头靠在林语轩的肩膀上,慢慢红了眼角。
她记起安贵太嫔的话,她说她会幸福的。
婉柔此刻就觉得,能与自己的夫君在一起,便是最幸福的事情。她由衷地感谢自己的皇父为她赐婚,更感谢自己夫君为她所做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kittyg的地雷
最近状态各种oo,目前感觉就是:累感不爱改论文,等待答辩求放过
祝我顺利通过毕业答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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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正文放错位置了qaq,补上一章番外做补偿qaq
39章()
第三十八章
薛宝钗觉得自己身边似乎总有些人在指指点点。她本就是新进宫的宫女;因为被分配到自己表姐贾元春那里而得人高看一眼。后来她出了计谋让她表姐一朝得宠封为贤德妃;她也跟着水涨船高,跟着升为二等女官。只是最近跟她一起住的另一个二等女官薄荷经常对着她闪烁其词的;让她实在摸不清头脑。
“哎;薄荷姐姐,宝钗姑娘在不在啊?”今年同样新进宫的三等宫女芍药把头探进来,小声问道。
薄荷跟宝钗是住在同一处的;她回头看了看在榻上浅眠的薛宝钗,小声道:“在里间睡着呢。你有什么事儿吗?”
“睡了就好!我们就是想进来跟薄荷姐姐说说话。”芍药笑着道。又看了看侧睡着的薛宝钗;“宝钗姑娘真是闲得很,我们大家为了伺候娘娘都忙得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了;偏生就宝钗姑娘能有午休的时间。”
“你这话真是酸得可以。宝钗是娘娘的表妹,多些休息的时间又如何?”薄荷横了芍药一眼,“有这些时间嚼舌头,还不如办好自己的事情。”
“薄荷姐姐这话可不对。要是娘娘真心疼爱宝钗姑娘的话,怎的不帮她处理家里的事情?要知道她哥哥可是犯了杀人的大最,到了明年的秋天就要被砍头了。”芍药不屑地撇了撇嘴,“说是亲表姐妹,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妃嫔,一个却是伺候人的宫婢,一个商家的出身就决定了一切,你当宝钗姑娘不在意么?”
“你作死啊!”薄荷低着声狠狠地骂道,“娘娘放了话,不许再凤藻宫里说起宝钗家里的事儿,你要是想死的话就尽管继续说,你看娘娘会怎么对付你!”
芍药瑟缩了一子,连忙求饶:“薄荷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说了!”
薄荷把芍药打发走,回头看了看一直在榻上没有动作的薛宝钗,嘴角微微地勾了勾。
躺在榻上的薛宝钗已经双眼含着泪珠,双手紧握着差点把手心都挠出血。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表姐了。薛宝钗咬着嘴唇,怪不得最近她三番四次地想要出宫回家一趟,她这个好表姐都推了一干二净,说现在不方便让她出宫,要再过些日子再让她回去,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贾元春,你够狠!薛宝钗又恨又怨,如果不是她出身皇商之家,如果她也像是贾元春那样是世爵之家的姑娘,那她是不是也会想自己这个表姐那样备受皇恩宠幸?
林语轩把玩着之前叫巧致斋师傅帮他打的嵌明钻海水蓝刚玉镯,满意地笑了笑。叫珍珠拿来一个锦盒,小心翼翼地放进去,才叫林辉去恭亲王府把徒清汮请去醉仙楼。
“什么事啊?大冷天的把我从王府里找过来。”徒清汮打了个哈欠道。
林语轩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个王爷,在人前倒是挺正经的,可认识久了以后却越发“真实”了,林语轩把锦盒推到徒清汮面前,道:“这是我给公主的礼物。”
徒清汮挑了挑眉,接过来打开一看,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林语轩的肩膀,道:“好小子,算你够意思。”
“王爷,注意你皇家人的形象。”林语轩叫人送来几壶温酒跟几碟小菜,还送来了一个热锅跟几盘羊肉,“天冷,王爷吃东西吧。”
“听说宫里的贤德妃没有为了薛家的事儿给皇上求情,可见是个有几分聪明的。”林语轩抿了一口小酒才吃上一片涮羊肉,不露痕迹地向徒清汮打听,“王爷可有打听到什么?”
徒清汮一副“别兜兜转转”的样子,斜睨了林语轩一眼,爽快地喝了一杯酒才道:“但凡是脑袋清醒的人都知道这求情的话是不能说的。贤德妃好不容易才得了皇兄的喜欢,怎么会容许自己因为这些亲戚的事情而失了这份恩宠。”
林语轩笑着点点头,心中有个念头,也不知会不会成真。
薛宝钗捋了捋鬓间的长发,对着镜子往自己发髻上簪上两支镶水琉石镂空云烟银钗,耳上坠着一对嵌明玉蝶恋花坠子,脸上扑上粉红的媚花奴胭脂,饱满的唇用殷红的脂粉涂好。她素来很少给自己上浓妆,在家里和凤藻宫里的时候都只是淡妆,也不常戴什么首饰,可是这一次,她决定好生梳妆一番,为自己跟薛家的未来好生拼搏一番。
贾元春去了皇后宫中请安,一时半刻是回不来的了。她要把握在这段时间。薛宝钗终于明白了,在这宫里即便有贤德妃这个表姐撑腰又如何,还不是奴才一个。只有她做了皇帝的女人,才能保得住自己家族的荣华富贵,保得住自己哥哥的一条性命。
贾元春,你仗着自己的妃子所以在凤藻宫里下了禁口令禁足令,让我不能接到自己家里的消息,让我无法为自己的家族做些什么,让我哥哥如今被关在刑部里受尽折磨。贾元春,你为了自己的富贵恩宠竟连贾家与薛家两家的情意都不要,那我又何必顾及姨母的情面呢?这宫里的女人没人不想做皇帝的女人,我也一样!
宫里的女官不能穿除绿色以外的其他颜色的衣裳,薛宝钗挑了一下,换上一件水绿绣金蓝缎领褙子,一条葱绿色西番花刻丝综裙,披着青莲色灰鼠皮皮袄,穿着碧色绣玉兰花的绣鞋,拿着一条绣并蒂莲花的丝帕,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房门走出去。
如今太上皇跟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