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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想见,难道大臣还能逼着,那人只能领命。
昭庆帝心里还是气不过,骂道:“那些学子还所谓国之栋梁,不过一些落榜之徒不觉得自己学问不精,反而是怪朝廷不公,这样的人安能治国安邦?”
红喜忙道:“陛下说的是,那些学子有负圣恩。”
昭庆帝又是骂了几句,左右都是说那些学子不识像给他惹麻烦,为一己之私置国家社稷不顾。红喜如同应声虫一般的符合。
骂了一会,昭庆帝终于是消了气,道:“这几日有臣子过来,都说不见,他们要说什么我也清楚。”
红喜应下,然后问道:“若是嫔妃皇子们前来呢?”
昭庆帝顿了顿,他年岁已高,就算是几个还未成年的幼子,他都顾虑颇多,早没了寻常父子的那种亲情,剩下的只有恐皇位被夺的顾忌。
“也一并不见,谁知道这事情到底是他们之中的哪个做的。”
昭庆帝已经认定,这件事情是他那几个皇子搞得鬼。
“天师那边,药练得怎么样了,平日还不觉得,今日我吃了金丹,觉得通体舒畅,病痛全无,仿佛要成仙一般。”昭庆帝拿起先前放在地上装药的锦盒,打开深深嗅了一口:“只要丹药练成……”
洪提督虽然抓那群闹事学子抓得快,但是问清楚姓名,弄出个名单却是慢了许多,到了深夜,他才入宫。
陛下原本是下了命令,不准臣来的,洪提督就守在外殿门口。
红喜太监出来了,也不说陛□体到底如何,从洪提督手中拿走了那份名单,又问了些事情。
等红喜到了殿内,虽然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服过金丹的昭庆帝依然是精神饱满。
红喜将名单双手奉上,昭庆帝接过,粗略看了几眼:“都是国子监的学生?”
红喜点点头:“里面有一大半都是国子监的学生,为首之人就是一个国子监的监生。”
昭庆帝把名单随手放在一旁,脸上出现几丝冷笑:“这群国子监的学生素来胆大,若是这事情没他们朕才觉得意外。沈鸿轩也在场?”
红喜不喜欢沈家,沈阁老资历太老,其他几位阁老对红喜都是多有讨好,但惟独沈阁老不会。
不过红喜也不敢随便乱说,就道:“沈祭酒是去拦住那群学生的。”
昭庆帝脸上无喜无悲,只是点点头:“他倒是有心了。”
红喜也听不出昭庆帝的态度,只能继续立在一旁。
昭庆帝道:“这几日朕会病倒,你细细观察,把朝中动向报来。”
红喜应下。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大,是以内阁几位阁老都还留在宫中。
沈阁老来回走着,显出自身几分烦恼的心情,他道:“那群学子中已经有六人杖责而亡,更有不少都是受了不轻的伤,洪胜居然压着人不肯放!现在都是秋天了,牢狱之中要是再出什么闪失如何是好?”
韩兴德道:“洪胜是仗着陛下的命令,须求陛下收回成命,至少也得先放那些学子回家。只是陛下现在不见大臣,红喜太监说陛下被那些学子给气倒了。不过没叫太医,只叫了天师。”
听得天师两字,沈阁老更是不悦。他早年任太傅,乃是天子之师。以前他一心让陛下成为明君,奈何自从陛下迷上那炼丹之事后,就对朝政日渐疏远。
儒家有言,子不语怪力乱神。
沈阁老不信神佛,那天师更是被他看做弄臣般的人物。
另一位内阁大学士,也就是早前传闻想要病退辞官的方平郡端着茶,一副悠闲摸样,他道,“如今是要看陛下避而不见,是不是气倒得不重要,这个节骨眼上,那群学子跑来闹事,陛下怎会高兴。此乃雷霆之怒,罚得重了些,也属正常。关键是若是陛下不上朝,怒江的事情怎么办?救灾批款,哪一项少得了陛下的印章?先前拨过去的那笔银子已经用得差不多了,灾民往南逃窜,这一路可就是要到了京城。”
陈阁老也道:“比起那些学子之事,灾民的事情更为重要,洪胜那边多让几个人说说情,里面压着的那群学子也有家世不错的,洪胜总不可能都得罪了,让几个医生先过去看看,保住人命,想必他不会拒绝。求情之事务必等陛下消火了。”
严阁老想起最近这月的事情,也是忍不住道:“最近真是多事之秋,这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怒江大水已经是几十年来罕见之事,怎么又凑上科举舞弊。陛下年纪也大了,不说到底有没有气倒,但身体的确是大不如前,而太子又是……”严阁老叹口气:“前几天太子又是病了,已经昏了两天了。”
作为一个保皇党,沈阁老站在太子一边,奈何太子的身体实在是太不争气了,如今他听到太子病重的消息也是习以为常,未露出什么担忧之色。
方平郡忽然问道:“沈大人,听闻这次学子游街,你儿子也在场?国子监那群学生的确是闹腾,他当祭酒,也是颇多为难之处啊。”
沈阁老也不担心自己儿子,反而问道:“灾民现在已经到什么地方了?距离京城还有多少路?不是嘱咐沿途的州县收容难民了吗?现在的人数如何?灾民万不可进京。”
“还有十多天的路吧,现在及时处理好就能灾民进不来京城。也算是件幸事,这水发得晚,天气凉下来,并无疫病爆发,只是可惜不少良田被淹。灾民的人数不少,具体数目难以统计,但是据说有十万之众,沿途有富户施粥救济,想要尽些绵薄之力,不过反倒被难民强了,后面事情传开,不说富户,有些人少的官府都不敢开仓放粮。我在看要不要就地招募军队,至少给他们口饭吃,总不能让他们闹起来。他们可不比那几百个学子,只会嘴上嚷嚷,人饿起来可是什么都敢做的。”方平郡主管是户部,人口钱银之事都归他管。
“十万人,京城再多的粮食也得吃完!”沈阁老皱眉。
房间里几个这朝堂上权利最高的官员也都是沉默。
灾民闹起来有多恐怖,他们都是惯常读史书之人,怎会不知道?大厦将倾,多半由这样吃不饱饭的灾民难民开始。
虽然现在大夏其他地方都还良好,但是仍由灾民动乱,极有可能危急国本。
方平郡道:“很多县衙粮仓到底怎么情况,我们也都了解。十万之人实在太多,仅仅凭借朝廷的力量实在是不够。就算是就地招兵,也不可能把十万都招进来吧。”
方平郡能够成为最年轻的阁老不是没有原因,处理事情的时候,他反应极快,算得上是一名能臣。
“平郡的意思是?”严阁老知道方平郡肯定还有后话,便问道。
方平郡摇摇头:“我暂时也无两侧,总要先见了陛下,知道陛下的意思。”
沈阁老道:“我们一起去求见陛下?事态紧急,多拖一天便多一天的危险。”
“可是今天,是最差的时机啊。”方平郡望了一眼窗外的灯火,时机真的太差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终于可以去写小两口了。
现在也是把朝堂上的事情引出冰山一角了。
第063章()
事情结束;林正最后自然是回家,他还带上了赵宇洵和那几个徐州学子;闹事学子抓人他们的家大都被打砸,此刻都不太方便回去。
林正在游街之时站出来几次说话,会试名次最高,又是沈鸿轩的弟子。不知不觉;这群徐州中榜学子有了以林正为首的意识。
林正到了家门,几个护院正聚在门口一起商量着事情;武飞转头就看见了林正,颇带些惊喜:“大爷;你回来了啊,我们向前听说学子闹事,夫人正准备派我们去看看呢。”
距离那件事情总共发生不过两个时辰;虽然闹得很大,但是要有具体的消息传来就还要等些时候了。只是赵容听到学子为科场舞弊之事游街,想起先前丈夫与她提过方谦之事,就有些担心丈夫安慰,怕牵连到丈夫,就打算让几个护院去看看局势。
林正带着这么群人回家,身上又都很狼狈,事情自然是瞒不住了。事实上林正也没想着瞒赵容。
赵容见到丈夫哥哥都是身上带上,心中又是气愤又是心疼。
林正让林福安排好其他学子的住处,然后让赵容瞒着母亲。
他道:“事情已经过去了,都是那些学子胡闹,我们没有事情。”
林正苦笑到:“倒是那群学子,现在不知道如何呢!”
赵宇洵现在还在生气,道:“子铮你想着那些人做什么?自作自受,谁让他们以为聚在一起朝廷就会惧怕他们的声势?无凭无据就说我们舞弊,不过是些心胸狭窄之人,见不得我们高中罢了。”
赵容也是在一旁声援,她对那些抓了丈夫和哥哥的人可是没有丝毫好感。
“这是报应,夫君,你现在痛不痛?要不要找个大夫。”
林正还是想着先前的事情,虽然他也很讨厌那些学子,但是认为革去功名永不录用实在是严重了些。此时他还不知道已经有人被那杖责三十给活生生打死的事情。
“你去找个大夫吧,还有其他几个徐州的考生也一并遭了灾,总不要留下什么暗伤。”
赵容自然是不可能亲自去找大夫,让侍女去做就行了。
她拖着林正和哥哥,要他们两个把事情都说出来。
林正和赵宇洵对视一眼,只能把事情的经过清清楚楚的说上一遍了。
赵容自然是骂那些学子是非不分,听到沈鸿轩前来,也是对林正说过几日还再去拜访一次沈家。
林正自然是点点头。
赵宇洵见妹妹和妹夫一副琴瑟和鸣的样子,也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说起来他上京赶考也有几个月了,不知道妻子和儿女现在怎么样了。
“子铮,明天还要出门吗?先前说是去二房那里。”
赵宇洵问道,顺道指了指自己的脸。他脸上淤青了一块,这些日子他皮肤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