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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话她很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未曾找到机会,今日正好趁这个机会。
“父亲一直对淮南那边心生思念对吧?”没等白老爷回答,她继续说道,“父亲从小在那边长大。再加上祖母待人方式的不同,想必父亲以前过得很是自由。所以来到这规矩森严的京城。父亲一直觉得格格不入。甚至还有些鄙弃那些迂腐的规矩。”
这些话像是直接戳进了白老爷的心窝,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所以父亲对从小一起长大的管家,还有姨娘心有偏袒。是因为那打小的情分。可是父亲你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他们并没有对得起你的这一份宽容。”
她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对面无话可说的白老爷,继续说“他们不懂尊卑,吕姨娘包藏祸心企图用阴毒的子母花害死我母亲。福生助纣为虐,最后用感情牌。企图获得逃脱事情暴露的惩罚。这些事情,无论搁在哪一个大家族里,姨娘跟管家有私情,还企图陷害当家主母。这种人打死都算是好的。”
“住口。”白老爷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眼,“只我们白府没有这等规矩。”
“是啊,就因为他们是从淮南那边过来的。父亲便如此偏袒,不顾发妻的安危,偏袒区区两个下人。”她朝着白老爷步步紧逼,语气咄咄逼人,“就因为母亲不是你放在心上的人,就因为母亲出身大家族,就因为母亲的出现打乱了你们之间的相处。”
“不是这样的。”说不是,可他又找不到理由去辩解。
“当初是白老太太亲自上门求娶,母亲出自侯府,来到白家替父亲管家,打开了这京城中的富贵圈子。这么多年生儿育女,兢兢业业。换来的难道就是父亲的偏袒,还有至她于不顾?”她声声逼人,让对面愧疚的人节节败退。
“当年老太太的这番作为,目的其实很明显,父亲既然不喜欢又何必来到这京城,既然木已成舟,又何必装作一副还顾念旧情的模样?当年父亲心上人被害死,父亲纳姨娘,难道就没有一点跟管家赌气的由头在里面?”
“住口。”白老爷青着脸,“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刚才跟着福伯出去,听福伯讲了一个故事。我只是猜测里面的人而已。”
“你要处置他们,难道就没想过福伯的感受,他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若是福伯亲自开口,我或许会考虑。可是福伯没有,因为他看得比您清楚。”老太太的管理方法,其实已经出现了弊端。恩威不并施的结果,往往是很可怕的。
白老爷被堵得哑口无言,他终于想起为什么刚才他跟福生保证这件事的时候,为何福生一句话都没说。想来他是知道大小姐这一关不好过了。
“其实臻儿一直有一件事情不懂。”白臻儿想着,有时候还是得给人留点余地。若是惹恼了白老爷,事情也有点不好办。
“你说。”好在女儿不再纠缠此事不放,暂时他松了口气。
“难道父亲真的就觉得祖母定的规矩是好的么?在门第森严的时代中,或许祖母再落难的时候用这个方法甚好,但若是想要往上走,适应这个时代的规矩是必然的。”
白老爷心表示很累,累得都不计较为何自家女儿这么小,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了。
他说“这些,为父都知道。”实在是小时候在那种环境长大,他的确是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有特别的情分。
即使是姨娘跟福生当初出卖了他跟阿音,他后来也娶了珠儿当姨娘,报复福生以后,独自来到京城成亲。但是他心中的确是眷恋的,那种人人平等的感觉。
“说了这么多,我最后就只想问父亲一句话。对于这件事情,父亲会如何处置?”
“臻儿。”白老爷为难的看着她,眼中充满了请求的意味。
可是白臻儿子觉得有些好笑,为了仇人的请求。她面无表情的说“机会只有一次,父亲可要想好了。”
白老爷直接转过身,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说“姨娘生产之后我会送走她,福生交给老太太处置,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呵呵,白臻儿真是失望之极。不过没关系,对付一个人,办法多得是。
“既然父亲都决定了,那臻儿就告退了。”
“臻儿。”白老爷叫住了她,“我不希望禁你的足。”
白老爷的言下之意很是明显,不希望白臻儿再做什么。
“父亲既然驾定我不会报官,又何须如此担心?”白臻儿像是突然想起一般,语气轻飘飘的说,“难道父亲忘记了,在这后院之中,多的是杀人不见血的法子。”
“你就真的想要跟为父作对么?”白老爷皱着眉头。
“从父亲决定维护那两个下人开始,你我就站在了对立面。父亲什么都有,而臻儿只有母亲。谁若是动她一根汗毛,我都会十倍奉还。不死不休,血债血偿。”
第一百三十二章 尘埃落定()
“从父亲决定维护那两个下人开始,你我就站在了对立面。父亲什么都有,而臻儿只有母亲。谁若是动她一根汗毛,我都会十倍奉还。不死不休,血债血偿。”
白臻儿的话说得坚定,一点迟疑跟害怕都没有。
白老爷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小女儿坚毅的离开,眼中充满对自己的失望。
他独自一人站在屋内,心却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空空的。
白臻儿走出房门,心情有些低落。其实这白老爷也算是一个好人,只是在处理淮南那边的事情,把握得不好。
她不管白老爷对那边是怎样的情感,白夫人就是她的底线。既然吕姨娘碰了,就要付出代价。
白镜可是一直都等在外面,万一有情况,他好去救场不是么?他平时被白老爷打骂惯了,可是娇滴滴的小妹没有。若是白老爷硬着为难白珍珠,他可是不会客气的。
结果等了半天,人是出来了。可是面容沉静是怎么会事?他都做好安慰小妹,出头的准备了。
“大哥还不走么?”白臻儿看着面前的白镜,知道他是专门在这里等着她的。
白镜回过神来,一边走,一边打量自家小妹的神色,这么镇静?不科学。
兴许是注意到白镜探索的目光,白臻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白镜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她为什么没有哭鼻子。她在心底叹了口气说“大哥这是在看什么?”
“我说白珍珠,若是受了委屈就哭出来。没人能给你委屈受。”就算是白老爷也不行,白镜看到白臻儿没说话,以为自己说中了,白家大哥瞬间脾气爆棚。“不就是两个下人,我原先顾忌着那边,不想闹得难堪。”
不过那边的人这么肆无忌惮,还真当他大房这边的人怕了不成。他白镜大小还没怕过什么。他也知道白老爷不会做出什么实在的处罚。不过暗中做手脚,他最拿手了。
“大哥。”两人走到岔路口的时候,白臻儿停住了脚。
“什么事?”
“你说父亲怎么这么偏袒那边的人呢?”
说到这个,白镜倒是讥讽的勾起嘴角。他说“不过是年轻时候的求而不得。死死守着不肯放手。还以为人人都拿它当个宝。”
时间都过了这么多年,谁还站在原地呢?
“不过是文人的酸气罢了,老子平素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弯弯绕了。人活着就应该坦坦荡荡往前走。死守着那些有的没的,最没劲儿。”
“大哥说的极是,我们去看看母亲。”白臻儿就喜欢这种坦荡的人,兴许是自己之前一直执着于以前过往。现在很是喜欢跟那些坦荡的人接触。
向往自由的人,身上都带着光。
曾经身处黑暗的人。讨厌光,也向往着光。
到了白夫人的院子,白夫人自然是要询问今日的事情。白臻儿跟白镜一个眼神后,就把其中最关键的东西掩盖了。
只是告诉白夫人她怀疑吕姨娘。所以冒险去诈了吕姨娘,没想到歪打正着。揪出了幕后的凶手。
白夫人知道后,免不了一顿呵斥。白臻儿跟白镜老老实实的站着受训。这件事情关键的处理结果,还有药材的真相。她都没讲。免得白夫人知道后悔胡思乱想,毕竟,目前最关键的是,白夫人安全生产。
时间过得很快,京城完完全全的进入了深秋时节,天空灰蒙蒙的难得见到一个晴天。
白臻儿独自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上面,阳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
“母亲那边如何了?”
“回小姐,夫人那边一切安好。”小紫回答道。
得到答案后,白臻儿这才放心的闭上眼。自从上次以后,吕姨娘被禁足,福生被打了五十大板,现在还躺在屋内养伤。不知道白老爷事后跟白夫人说了什么,知道陷害自己的吕姨娘跟福生后,白夫人并没有表态。
她冷眼旁观,没有再要求什么。只是对着白老爷,却没了笑脸。她不能够太过强硬,毕竟这府中还是白老爷说了算,她也只能够用这个冷办法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白夫人即将临盆,精力分不开。所以府中的事情,暂时由她跟母亲身边的嬷嬷一同管理。尽管已经尽力掩盖,但是府中还是有了一些风言风语。
没了福生在上面看着,下面的管事便又有了些懈怠。前几日,她终于耐不住性子,好生大打压了一番。三个管家,不管是谁做错了事情,她也懒得去理会。
索性干脆连坐,三个一起罚。白夫人生产时刻要到了,这些不长眼睛的想来浑水摸鱼,她心情不爽。自然下面的人也别想好过,狠狠的打了一批人,不管老幼,不管新仆旧仆。
事后,还有人去了白老爷的面前告状,更有甚者去了福伯的面前。可是白老爷因为只处理率姨娘的事情上,已经有些愧疚,他也不想再次为难女儿,只好任由白臻儿在府中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