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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月卿听言,如遭雷击,南宫翊只告诉她雁门关失守,却没有说这些。
萧允珂又沉声道:“不过幸好,戎狄人大军压境前陛下得到消息说戎狄有所动作,提前派了舅舅前往驻守,舅舅及时赶到挡住了戎狄大军,现在两军正在萨安城僵持,陛下已经下诏调集各地军队前往北境,他也御驾亲征了,想来舅舅在,已经可以稳住战况等到陛下带大军赶到的!”
楼月卿捂着心口缓了好一会儿,那一阵心痛缓过之后,她想起南疆的战事,又问:“那南疆呢?南疆战况如何?”
莫离道:“南疆那边……南疆已经被八大部落占据,如今裴沂带着不到十万残军退守荆江北岸,和南疆各部落联军隔江对峙!”
这和南宫翊说的一样。
闭了闭眼,她咬着牙关平缓心头的悲痛,又想起什么,她忙问:“对了,昕儿……容昕现在在哪里?”
莫离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道:“这个就不清楚了!”
楼月卿听言,心头有些担心,想了想,道:“你传信回楚京,告诉母亲,派人去一趟,不管如何,务必把容昕安全带回,南疆各部联军三十万,楚军才不到十万守军,是守不住的!”
“是!”
“还有,传个消息去给莫语,让她整顿好人马,等待我的命令!”
“莫离明白!”
“去吧!
莫离躬身退下去传飞鸽传书。
萧允珂这时道:“姐姐,你也先别担心这些事情了,如今再如何担心也都是鞭长莫及,反正现如今一时间情况也不会差到哪去,你身上还有软筋散药性,莫离说你脉象有些虚浮,需要好好休息,这个农庄现在还算安全,你休息一下,今夜我们就动身前往郢州,那里虽然是东宥的地方,现在却在璃国手里,只要到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
楼月卿听言,不由蹙眉:“去那里做什么?我现在必须要回一趟楚国,去见一见容郅!”
“我知道,可是现在前往楚国的所有道路全都被东宥人封闭了,且我们现在在碧阳,离璃国比较近,而东宥北境一带大多城池都在我们璃国手里,比较容易逃出东宥暗卫的追杀,等脱离险境,我们在绕道去楚国见姐夫,你放心吧,我已经传了消息给姐夫,他很快就会知道你脱险的消息!”
楼月卿听言点了点头,倒是没再说什么。
“我们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转头吩咐一旁的容珒,萧允珂又道:“珒儿,在这里好好陪你娘亲!”
容珒点了点头:“好!”
萧允珂这才和莫言一起走了出去。
屋内顿时只剩下母子二人。
方才一番相认后,楼月卿都顾不上和容珒多说话,现如今独处,母子二人都有些无措,特别是容珒,紧绷着的小脸上尽是紧张和无所适从,楼月卿看着,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招了招手,轻声道:“珒儿,你过来些,坐到娘亲旁边!”
容珒很紧张,所以一阵踌躇,不过还是走了过来,然后坐在楼月卿跟前,一脸腼腆不自然。
看着容珒坐立不安的样子,楼月卿眸间笑意渐深,伸手想要握着容珒的小手,可刚碰到他的小手,容珒就整个小身板都僵硬了起来。
跟刚才她抱着他的时候一样,这孩子似乎不喜欢与人接触。
楼月卿见他小手缩了缩不想给她碰到,可又好像有些顾忌才没躲开,有些不是滋味,有些心酸,不过还是柔和笑着道:“珒儿别紧张,娘亲只是第一次见你,想和你说说话,想知道你这几年的情况!”
103:寒毒已解,离开东宥()
容珒别扭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耷拉着头坐在那里,很不自在。
楼月卿心中有些苦涩,可也知道母子从未见过,如今容珒这样也是正常的,压下心头的酸涩,她轻声问道:“告诉娘亲,你师叔公这学年把你带去了哪里?”
容珒想了想,回答:“师叔公把我带去了东海之外的西瀚大陆!”
楼月卿有些惊讶:“西瀚?”
她知道,东海的尽头有一片苍茫大陆,只是因为隔了大海,甚少有人去,所以那里的情况也少有人知道,她也只是听闻,却一直没有太过关注,她倒是没想到穆轲这几年带着容珒杳无音信,原来是去了东海之外的西瀚,怪不得
惊讶之后,她又问:“那你的寒毒”
“母亲不必担心,孩儿的寒毒已经解了!”
楼月卿猛然一惊,瞪圆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容珒:“解了?”
容珒点了点头:“对,那里有一个名为云顶山的地方,师叔公就是把我带去了那里,山上有几位老前辈医术十分高超,且武功高绝内力深厚,我三岁的时候就已经解了,解了寒毒后,伤了身体,一直在调养,所以才没有立即回来见娘亲和父亲!”
楼月卿听言,当即拿起容珒的手给他把了个脉,果然,容珒身上没有一丝身染寒毒的脉象,没有寒毒
她顿时心中大喜,当即再次将容珒小小的身板搂入怀中,又哭又笑的愣是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只顾着抱着容珒喜极而泣。
容珒听见楼月卿又哭又笑的,当即慌了神忙从楼月卿怀里钻出来,见楼月卿这样,当即不知所措起来:“娘亲”
楼月卿也知道自己情绪激动让孩子不适应,忙抬手抹去眼泪,笑着道:“娘亲没事,娘亲这是高兴高兴”
说着,她伸手捧着容珒的小脸,红着眼哽声道:“你知道么,娘亲真的很高兴,是娘亲对不住你,把寒毒传给了你,让你受这份罪,这几年娘亲每天都在担心你,如今你终于解了寒毒平安归来,娘亲”
说着说着,她哽着声音说不出话,微微别过头,咬着唇强忍着没哭出来。
容珒寒毒得解,她比自己寒毒解了更高兴,当初醒来后得知寒毒解了,她没有一点欢喜,反而自责悔恨不已,她宁愿寒毒在她体内折磨她一辈子,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替她受这份罪,可她无能为力,只能日日煎熬着,盼着容珒能够早日回到她身边,她只盼着孩子能活着回来,甚至从不敢奢望能够解了寒毒,如今得知容珒寒毒解了,她甚至比刚才见到容珒母子相认时更高兴,她的孩子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容珒忙道:“娘亲,您别再哭了,孩儿这不是没事了吗?您也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而且能够把娘亲的寒毒吸附,让娘亲免受寒毒折磨,孩儿心甘情愿,从来不曾责怪过您!”
容珒这样说,楼月卿心中更痛。
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
楼月卿不知道说什么好,稳了稳心神,转开了话题:“对了,既然你回来了,那你师叔公呢?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容珒垂眸想了想,道:“师叔公听闻东宥发兵攻打楚国,担心你们,就让人护送我回来,他还在西瀚,说是打算在那里养老不回来了,让你们别担心他!”
“他不回来了?”
“对!”
楼月卿顿时拧着眉头沉思起来,穆轲不打算回来了
容珒想起什么,又道:“对了,他还让孩儿带回来了两封信,说是一封交给他的女儿花岛主,另一封交给父亲,您也可以看!”
说着,忙从怀中掏出两封折叠折的信封,把其中一封递给她。
楼月卿忙接过,打开,阅览一番。
确实是穆轲的笔迹,内容不多,只说容珒的寒毒已解,他此生夙愿已了,此前大半生都在蹉跎度日实在无趣,如今喜爱云顶山,又与云顶山那些糟老头甚是投缘,便留在那里养老不回来了,让他们不必担心。
信上字里行间都看得出写这封信的时候,心中该是何等欢畅轻松,言语间也是洒脱恣意。
楼月卿不觉莞尔,穆轲虽平日里像个老小孩似的老不正经,可也是内心孤苦之人,因为父母的爱恨纠葛,自小便与母亲妹妹分散,长大后好不容易找到亲妹妹,可也因为种种原因聚少离多,后来与心爱之人不能相守,最后阴阳两隔,而且还是他间接害死的,还和亲生女儿一直天各一方,直到当年因为她怀孕才得以相认,可也没有相聚多久
如今他能够放下一切心结在云顶山闲云野鹤,倒也是一件好事。
至于再无相见之日,比起他老人家余生安好惬意,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楼月卿一边折好信塞回信封,一边问道:“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容珒回答道:“娘亲放心,师叔公身体很硬朗!”
楼月卿听言,点了点头:“那便好!”
看着信封上容郅亲启四个字,楼月卿这才想起什么:“你回来后还没去见过你父王?”
容珒摇了摇头:“未曾,孩儿刚上岸便听闻母亲和妹妹被东宥皇帝抓了的消息,立刻就去了上原城,之后又跟着去了博陵救母亲,还未见过父王和妹妹!”
楼月卿点了点头,忙道:“那今夜我们就离开东宥,先去见你舅舅们,然后再回楚国见你父王和妹妹!”
容珒紧绷的小脸上扯出一抹腼腆的笑意:“好!”。。
楼月卿伸手摸了摸容珒的额头,容珒又是一阵不自在,不过没躲开。
入夜后,一伙人悄然离开了农庄,往郢州而去,途中经过的郴州现如今还在东宥人手里,因为东宥如今往北璃和楚国的方向道路所途经的地方都有人在追捕他们,设了不少关卡伏兵,几乎是插翅难逃,所以有些麻烦,幸好他们个个都会武功,且带着的暗卫也不少,虽还是惊动了那些人被大军追杀,可因为是夜色,加上萧以恪带着人前来接应,总算有惊无险的脱离了险境。
抵达郢州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如今因为北境和戎狄交战,璃国臣民反对声激烈,璃国停下了对东宥的讨伐,如今大军原地待命,并未撤离。
萧以恪看到楼月卿平安无事,又见到了外甥,高兴的不行,本来因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