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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实之道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没用,她终于停了下来,楼月卿才开口。
“谁派你来的?”
于熏一顿,一脸不解的看着楼月卿,“什么······”
缓缓走过去,倾身弯腰看着于熏一双含泪汪汪却依旧魅惑人心的眼睛,嘴角微勾,“不愿说?还是不敢说?”
于熏长得不算尤物,却也极好看,她的眼睛,透着一股妩媚,好似有意无意的想要魅惑人心一样,想想都知道了,她来到宁国公府,就是冲着楼奕琛来的。
先是让蔺沛芸不能生孩子,再去勾引楼奕琛,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于熏眼光微闪,咬了咬唇,低声道,“奴······奴婢不知道郡主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么?”楼月卿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莫离。
“检查一下!”
莫离颔首,上前绕过于熏,站在她后面,随即抓着她的手腕,把了个脉。
于熏脸色一变,可是绑着她根本动不了,只是脸色一寸寸苍白。
莫离把了脉,眉头随即拧紧,少顷,放开她,走过来,对着楼月卿轻声道,“如珠走盘,喜脉无疑!”
闻言,楼月卿笑意渐深,身后的楼识脸色一变,喜脉······
若是昨夜楼奕琛忍不住碰了她,等到过段时日诊脉,岂不是······
“怎么可能······”于熏脸色苍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莫离。
莫离又道,“只是她服用了药物,一般的郎中,必然诊不出来!”
遮住了脉相,若非她医术比之那些大夫要高许多,怕也是诊不出来。
楼月卿那嘴角微勾,看着脸色苍白的于熏,淡淡开口,“说吧,谁派你来的!”
“奴婢······听不懂郡主的意思!”
还装?
“听不懂?”若有所思的看着于熏,随即弯唇一笑,“既然听不懂,那就干脆,什么也别懂!”
言罢,走到旁边的刑具架上,拿过来一把匕首。
于熏脸色一变,“你·····你要做什么?”
想要退后,可是被这样绑着,动都动不了,目露恐慌,脸色霎时苍白无色。
楼月卿玩味的看着她恐慌的样子,一双魅惑的眸子里划过的惧意,笑意渐深,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微挑,悠悠开口,“你觉得呢?”
于熏身形微颤,一脸惧意看着她,本不惧生死,可看到楼月卿似笑非笑的样子,她不知道为何,竟然突然间产生了恐惧。
楼月卿莞尔笑着,语气悠然的说,“听说,前朝元朝,有一位不得宠的妃子,因为与侍卫偷情,珠胎暗结,被发现后,元朝的皇帝把那个妃子绑在十字架上,让人用匕首把她身上的一层皮割了下来,之后开膛破肚,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拿了出来·······”
话音一转,楼月卿看着她平坦的腹部,可惜的摇了摇头,“不过你这个还未成形,拿是拿不出来的,不过我有个办法,据说,水蛭嗜血,要是把水蛭放在下面······”
于熏脸色大变,“不要说了······”
声音颤抖,均是恐惧。
抬眸,看着楼月卿,咬紧牙关,随即苍白的唇冷冷一笑,“卿颜郡主,果然不是什么善人!”
早已没了卑微的样子,直视楼月卿,不卑不吭。
脸上一股倔强毫不掩饰,眸中也没了那一抹妩媚。
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楼月卿缓缓走向身后的一个椅子那里,坐下,看着她,淡淡的说,“那就说吧,谁派你来的,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于熏咬了咬唇,随即开口道,“我说了,是我自己仰慕宁国公,想要爬上他的床,所······”
楼月卿脸色一冷,淡淡的说,“你可以不说实话,但是你要相信,你的孩子会成为水蛭的美食,而你······”
弯唇妩媚一笑,楼月卿缓声问道,“你知道被万蛇啃咬是什么滋味么?”
从于熏眼中捕捉到那抹恐惧,看着她忍不住的颤栗,楼月卿没再开口。
不曾动刑,可不到表宽恕,有些东西,让人尝试过不够让人惧怕,只有让她想起都觉得恐怖的东西,才能让她没有胆量去尝试。
可是于熏的嘴硬,让楼月卿有些诧异了,只见她咬了咬牙,别过头,“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不信,与我何干?”
楼月卿嘴角微扬,看着旁边的楼识,叫了一声,“楼管家!”
楼识恭声应道,“郡主有何吩咐?”
楼月卿淡淡的说,“让人去弄一些水蛭过来······对了,再弄些无毒的蛇,会咬人就行·······”
“是!”
楼识退出去。
心里暗暗咋舌,他从来不知道一向性情温和的郡主,竟然会······
不过这是好事,对于宁国公府而言,善良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儿。
楼识退出去,这里只剩下楼月卿莫离,还有于熏。
于熏听到楼月卿的吩咐之后,就真的怕了。
刚才只是说说,她忍着不敢去想那种场面,可是若是真来,万蛇啃噬,水蛭吸血······
那是慢慢致死的折磨,想想都觉得全身颤栗。
楼月卿含笑道,“如此费尽心思潜进宁国公府,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你可以不说,不过,不说,是要付出代价的!”
既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把主意打到楼家这里,那么,就别想活着离开,只是怎么死,那也得看她配不配合。
于熏咬牙,“反正都是死,说出来也是死,郡主何不如一刀杀了我,何必多费唇舌?”
“不怕死?”楼月卿眉梢一挑,转而看着莫离,“如何?”
莫离浅浅一笑,低眉不语。
怕不怕死,不是光嘴上说的,再大无畏的人,都不想死。
楼月卿也不再废话,看着于熏,淡淡的问,“派你来的人,是太后?对么?”
如今的楚国,想要掌控宁国公府的人,不少,但是,太后必然是最想的那个,联想前后的那么多事情,再得知于熏身怀有孕,就知道了,若是于熏成功,蔺沛芸被检查出不能生育,那么于熏的孩子,就是楼奕琛的第一个孩子,楼奕悯和钟月月是不可能有孩子的,钟月月在嫁进楼家就被楼奕悯给她吃了绝子汤,只要于熏的孩子出生,是个儿子,就是楼家的下一个继承人,到时候,元太后想要掌控能够更丰富,就是时间问题。
听到楼月卿的猜测,于熏眼中划过一丝震惊,随即立即消失,急声道,“我听不懂你的话,什么太后?我不认识太后!”
楼月卿低低一笑。
这时,楼管家走进来。
不是送东西来的,而是急声道,“郡主,大少夫人要见您!”
闻言,楼月卿目露惊讶,蔺沛芸要见她?
“知道了!”
站起来,带着莫离打算离开,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淡淡的说,“好好看着她,别让她死了!”
“是!”
走出地牢,外面已经天黑了,到松华斋的时候,楼奕琛好似还未回来,蔺沛芸已经下地了,脸色也好了许多。
正坐在榻上喝药,楼月卿直接走进去,她连忙让香兰把药拿走,浅浅一笑,“妹妹来了?”
楼月卿坐在蔺沛芸对面的桌边,含笑问道,“这么晚了,大嫂怎么叫我过来了?大哥呢?”
看着蔺沛芸脸色好了许多,她就放心了。
蔺沛芸还没开口,香兰立即跪着低声道,“郡主恕罪,奴婢方才不小心,把昨夜的事情告诉了大少夫人······”
闻言,楼月卿脸色微变,看着蔺沛芸,没说话。
蔺沛芸轻声道,“妹妹,熏儿犯了大错我也知道,只是,她毕竟是我的陪嫁侍女,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饶她一次,我会把她送回辅国公府,不会再······”
楼月卿脸色微沉,语气清冷地问,“大嫂想让我放了她?”
语气中,尽是不悦。
蔺沛芸听到楼月卿的话,听出她不悦了,不由得有些纠结,“我······”
楼月卿站起来,走到蔺沛芸的面前,俯视着她,眉梢一挑,淡淡的问,“熏儿意图勾引我大哥,你的丈夫,你让我放了她?”
最后一句话,楼月卿一字一顿,语气不明。
“我······她也是······”蔺沛芸不知道怎么回答。
楼月卿眼神微沉,淡淡的问,“你可知道,宁国公府的男人,从来不纳妾,我大哥娶了你,只要你不犯错,你就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妻子,昨天晚上他中了媚药,也只能去找你,这意味着什么?”
蔺沛芸低眉不语。
她不敢去肯定,所以,没出声。
楼月卿不再解释,而是沉声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还想让我放过她么?”
蔺沛芸咬唇,低声道,“毕竟是一条命,我是觉得······”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楼月卿明显已经极为不悦,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停下来,淡淡的说,“母亲的顾虑是对的,你的心,太软了!”
宁国夫人一开始没有让蔺沛芸掌家,果然是对的。
蔺沛芸性格不错,善良,也真心待人,只不过,楼家从不需要善良的人,太善良,那是累赘!
走出松华斋,就看到楼奕琛从外面回来。
楼奕琛穿着的是便衣,一看就知道并非从宫里出来,楼月卿挑挑眉,楼奕琛已经走近。
“大哥!”
楼奕琛轻颔首,昏暗的光线下,可以看到楼奕琛脸色不是很好。
楼奕琛站在楼月卿身前,看着她温声问道,“怎么晚了,怎么还过来?”
楼月卿淡淡一笑,“没事儿,过来看看大嫂,大哥怎么今儿回来这么晚?”
有什么事情需要出去一下午,晚上才回来?还是蔺沛芸身子不适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