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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倾凰坐在床榻上,靠着软枕,已经包扎好了,那两个侍女正在给她整理衣服。
楼月卿走近,见侍女已经整理好,便让她们退下。
楼月卿这才坐在榻边,轻声问道:“感觉如何?伤口可疼?”
“有点儿!”声音虚浮无力。
楼月卿微微垂眸,愧声道:“对不起,都是姐姐连累了你,他们本来应该是要杀我的!”
虽然还没查到是谁指使的,可有一点很肯定,都是冲着她来的。
萧倾凰苍白的唇微扯,无力笑道:“你说什么呢?这又不是你的错,要说错,那也是我错了,若我没有提议出城,哪会遇到这种事情?”
楼月卿很无奈,这丫头真实……她宁愿萧倾凰怪她。
萧倾凰蓦然想起莫离,问:“对了,莫离伤的比我重,她……”
刚才她醒来时,莫离就躺在旁边,看着极度虚弱,且还没醒来。
而昨日,就是莫离不顾一切的杀出一条血路让她离开的,她记得,莫离那会子身上已经被伤的不轻,肯定伤势比她重。
楼月卿微微垂眸,低声道:“放心吧,她虽然伤的比你重,可也没有性命危险,只是内伤外伤的,怕是晚些才能醒来!”
萧倾凰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没有性命危险就好……”
她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她,莫离一定可以自保,可因为保护她,才腹背受敌受了伤,若是莫离真有个好歹,她如何能安心。
虽然莫离明面上是她姐姐的侍女,可是这段时日下来,萧倾凰也看得出来,她姐姐待莫离可不是主子对待下人的态度,如此,她自然也没有真的把莫离当下人,所以,莫离对她拼命似的相护,令她动容,若是莫离出什么事儿,她自然难以安心。
放心之后,萧倾凰才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楼月卿道:“是舅舅在城外的别院,和出事的地方比较近,你们昨日伤的太严重不宜颠簸,加上中了毒不能耽搁,就把你们送来了这里,这段时日就住在这里养伤,你们体内还有余毒未清,等伤势痊愈了解了毒再回去!”
萧倾凰做这个公主这么多年,除了这两年,之前几乎每年的围猎都会随同,自然了解这附近的情况,也知道围场附近确实有一个景阳王府的别院,所以,并没有惊讶。
不过……
她皱了皱眉:“刚才那个男子……”
刚才景恒没戴miàn ju,所以,那张脸她看的一清二楚,眉眼和她们相似,五官轮廓由很像父皇……
楼月卿静默片刻,眸色复杂,随即如实低声道:“他是萧以恒!”
萧以恒……
萧倾凰茫然片刻,随即脸色微变,诧异的看着楼月卿……
她以前就知道,她还有一个哥哥,五皇子萧以恒,不过她以前没什么感觉,现在猛然听闻,且还见到了他,萧倾凰心中,说不出是何心情。
哥哥……
她有姐姐,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哥哥……
依稀记得昏迷前有人救了她,虽然看不清长相,可是那一抹白影却看得清楚,而刚才,景恒也是一身白,她神色有些复杂,问:“昨日是他救了我?”
楼月卿颔首:“嗯,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你怕是活不了了!”
闻言,萧倾凰沉默了。
沉默许久之后,她问:“那他知道我……”
“知道!”
“知道?可他刚才……”顿了顿,萧倾凰不知道如何形容。
刚才景恒好像再给一个陌生人诊脉一样,神色平静,淡漠,拒人千里……
停顿着许久,她才继续忐忑不安的看着楼月卿问:“他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mèi mèi?”
她对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在意了,可是,却极其在意亲情,这么多年,她一直觉得自己得到的关怀和宠爱,皆源于这个身份,所以内心的空虚和不安让她感到恐惧,她很珍惜和楼月卿的血缘关系,自然,如果景恒是她的哥哥,她也不可能不在意。
哥哥,姐姐,曾经做梦都不敢奢望的啊。
楼月卿闻言一愣,随即哑然一笑,无奈道:“怎么会?你想太多了,他性格本就是这样的,对谁都淡淡的,不甚热络,你也是他的mèi mèi,他怎么会不喜欢?”
萧倾凰一阵恍惚,茫然呢喃:“是这样么……”
楼月卿柔柔一笑,莞尔:“姐姐不会骗你的!”
萧倾凰的忐忑不安,令她心疼。
亲情,本是最寻常不过的东西,可她却一直没有得到过,哪怕这些年父皇他们对她都是真心的,可是她却从不知道,所以如今,无比在意。
她原本已经犹如行尸走肉般了,因为自己这个姐姐的存在,开始有了笑容,有了活力,仿佛注入了新的灵魂一般,慢慢的开始活色生香,由此,楼月卿自然懂得,亲情在她心目中是何分量。
她仅剩的东西了。
萧倾凰这才浅浅的笑了。
因为身体还很虚弱,等下人把熬好的药膳和粥送来之后,萧倾凰吃了些就又睡下了。
今儿一早,楼月卿遇刺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外人不知道萧倾凰的存在,所以,自然都传着玮元长公主遇刺重伤的流言,对此,也无人纠正过来。
萧倾凰睡着后,楼月卿去看了一下莫离的情况,才去找容郅。
容郅虽然昨日就来了这里陪着她,可是每日从楚国那边送来不少折子,他都要处理,楼月卿只好吩咐别院中的人在隔壁打扫了一个院子,他们夫妇俩住着,还辟了一间书房给容郅处理政务用。
步入书房,看到坐在桌案后一脸沉着的容郅,眉梢一挑,走过去。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
只有楚国那边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他才会这般沉重。
容郅将手里的密函递给她:“你看看吧!”
楼月卿接过,触目挑眉,随即眼眸微眯。
是楼奕琛的亲笔密函,大意就是魏王和东宥暗中有往来,且西宁王和秦家也牵扯在其中,频频和东宥探子接洽……
当初捧起西宁王府,确实是个错误的选择,如今,就是代价。
西宁王父子俩确实是有才能有谋略,可是西宁王府被容郅的父皇打压,二十多年都抬不起头,如今贸然崛起,确实是会让他们不懂得知足,竟如此贪心。
而他们父子,如今都是手握实权和兵权的王爷,魏王又掌控着魏郡,不容小觑。
不过……
她拧眉道:“东宥?南宫渊?不应该啊……”
她对南宫渊很了解,南宫渊虽然手握大权,可并不喜权势,守着东宥的江山已是无可奈何,不可能会意图染指他国江山,自然也不会和这些人勾结。
容郅淡笑:“你不要忘了,东宥能做主的,不只是南宫渊!”
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东宥皇帝,南宫翊!
楼月卿恍然一惊,对啊,她怎么忘了,南宫翊……
她这两年很少关注东宥的政局和情况,可也明白一点,就算当初南宫渊手握兵权权倾朝野,可是南宫翊才是皇帝,且他绝对不会甘心被南宫渊架空皇权,早晚都会掌权,如今他登基快三年了,就算还不能独断专行,可以他的能力,怕是南宫渊都奈何不了他了,而他,绝对不会甘心安隅一方……
看来,太平日子,是过不久了。
容郅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道:“他还惦记着你!”
作为男人,容郅很清楚,那个男人对她绝对不是一时脑热,而是真心的,且,已成执念,而她如此动人,又有谁能够轻易放弃?
南宫翊野心勃勃,想要逐鹿天下,而这其中,也包括了她。
只是,痴心妄想罢了!
楼月卿闻言,晲了他一眼,眸间染笑,眉梢一挑:“哟,你这是醋了?”
话落,楼月卿只觉腰间一紧,之后身子一转,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察觉男人的霸道,楼月卿忍不住嗔笑,搂住了他的脖子,与之对视。
容郅眸色沉沉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吞没,紧抿着唇道:“你只能是我的!”
“所以?”
他眸间划过一抹狠色,凛声道:“谁也别想抢走你!”
谁敢,他就将谁碎尸万段!
楼月卿听着某人霸道的话,不觉一笑,显然是心情不错。
微微往前一凑,轻轻贴上那两瓣薄唇……
容郅一愣,正要化被动为主动……
门口响起薛痕的声音:“王爷王妃,兰陵公主和景阳王妃来了!”
声音响起,楼月卿急忙退开,看着某人的黑炭脸,言笑晏晏:“我去一下!”
容郅冷哼,松开了手。
楼月卿这才站起来,往外走去。
这里是景阳王府的别院,所以,景阳王妃来这里自然是轻车熟路的就进来了,也没有人敢拦着。
因为她的事情已经在酆都城中传得沸沸扬扬,想来看她的人不计其数,可是大多数都不敢真的来,毕竟她的性子,这段时间以来的行事作风,那些人也算是摸透了几分,他们这个公主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都不敢来,但是景阳王妃和萧允珂等人就不同了。
景阳王妃并不知道萧倾凰的事情,楼月卿也没打算让她知晓,所以只说了她的侍女护主受伤严重,未曾提及其他,幸好照顾她们的侍女是景恒的人,不会乱说话。
不过,萧允珂就不好糊弄了,景阳王妃没呆多久就回去了,显然,她并不知道别院中还住着一个景恒,而萧允珂则是留了下来,她反正自己一个人,住哪儿都是住,就打算在这里住几日,楼月卿也没说什么,由着她。
景阳王妃走了之后,楼月卿才带着萧允珂去看萧倾凰,萧倾凰还在睡着,看了一眼,姐妹俩就出去了。
踱步在回廊上,萧允珂问:“可查到是谁做的?”
“还在查,我的人在查,父皇也派了人追查,应该很快就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