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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晟语气恭谨的道:“谢岳父!”
景阳王指着旁边的空位,淡淡的道:“坐下吧!”
尉迟晟立刻道:“不了,小婿今日前来,是有事要与岳父相商,不止岳父可否……”
说着,他目光迟疑的看着萧以慎,虽未直言,意思却不言而喻。
他要和景阳王密谈。
萧以慎这下子不太乐意了:“嗤,你和舅舅能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让本王知道的?”
他和景阳王府是一条心一个阵营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相互知道的。
尉迟晟一脸迟疑:“这……”
他虽然知道萧以慎和景阳王府的关系,也知道这事儿萧以慎就算知晓了也无妨,但是,楼月卿只说了见景阳王,他自然是不能让萧以慎知道。
景阳王眉宇一皱,看着尉迟晟沉思片刻,才看着萧以慎道:“慎儿,你先回去吧,改日空了再来陪舅舅一同出去打猎,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萧以慎闻言,倒也甚是听话:“舅舅既然发话了,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叨扰舅舅!”
景阳王点头:“嗯,去吧!”
萧以慎这才站起来笑眯眯的朝景阳王揖手告退,走到尉迟晟旁边的时候,他脚步一顿,站在那里,微微侧目看着尉迟晟片刻,这才离开。
他也懒得掺和这些事情。
萧以慎走后,景阳王这才问:“明月怎么样了?”
尉迟晟道:“岳父放心,明月很好!”
景阳王闻言,面色缓和了些,指着萧以慎方才的那个位置:“坐吧!”
尉迟晟颔首,道了声谢,这才坐下。
景阳王这才面色认真的看着尉迟晟,淡淡的道:“既然今日过来了,想必已经想好如何与本王交代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尉迟晟想了想,定定的看着景阳王,问:“岳父可相信我?”
景阳王闻言,愣了愣,随即定定的看着尉迟晟。
尉迟晟面色坦然,无畏无惧。
片刻之后,景阳王眸色不明的看着尉迟晟,淡淡的问:“你觉得若是本王不信你,你还能坐在这里?”
若他对尉迟晟有疑心,尉迟晟别说坐在这里,还是否活着都是个问题。
他容不得任何人对璃国不利。
尉迟晟怔然片刻,随即垂眸低声道:“多些岳父的信任!”
景阳王部一位日,淡淡的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相信尉迟晟不会对不起景明月,也相信尉迟晟不会对璃国不利,毕竟是他观察了几年的人,对他的人品和背景,景阳王算是很清楚的,但是,尉迟晟也确实有事情瞒着他们,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尉迟晟斟酌片刻,缓缓开口:“陛下和岳父都曾经问过我,为何入朝为官,当时我都没有回答,今日,我便给岳父一个答案,我之所以入朝为官,是因为一个女子!”
闻言,景阳王蹙了蹙眉,有些不解:“因为一个女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明月说的……”
尉迟晟忙道:“岳父莫要误会,并非明月所说的那样!”
景阳王这才缓了口气,面色稍霁,没好气道:“那是怎么回事?你但说无妨,莫要吞吞吐吐!”
他一贯快人快语,最受不了这些文人雅士的慢条斯理,烦人!
尉迟晟也不废话,从袖口中拿出一物,递到景阳王面前,问:“岳父可认得此物?”
景阳王目光一顿,随即脸色大变,立刻从尉迟晟手里夺过,放在眼前细细打量。
望着手中这把晶莹剔透的黄龙玉骨扇,景阳王一脸不可置信。
这是……
他猛然看着尉迟晟,沉声问:“这把扇子是从何而来?”
尉迟晟答道:“是派我来璃国的人给的,她说,您一定识得此物,请您明日午时,前往天然居一见!”
景阳王大惊:“她可是……”顿了顿,他眯了眯眼看着尉迟晟,沉声问道:“楚国摄政王妃?”
尉迟晟颔首:“是!”
景阳王面色一怔,呢喃低声道:“果然是她……她还是回来了……”
她不该回来的,为何要回来呢,这个傻孩子……
尉迟晟有些惊讶,不解:“岳父为何……”
为何景阳王好像知道她……
景阳王没等他问出疑惑,猛然看着他,问:“你是她的人?”
尉迟晟想了想,将自己和楼月卿的渊源与景阳王大致说了一下。
景阳王这才了然:“原来如此……”
尉迟晟不解的问:“岳父,为何您会知道她?那长乐公主……”
既然景阳王知道,那陛下是否知道?如果知道,那长乐公主算怎么回事?
景阳王面色晦暗,片刻,淡淡的说:“此事你不必多问,知道太多,对你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尉迟晟拧眉沉声问道:“可是我不明白,既然您知道,为何当做不知?”
既然景阳王知道楼月卿的存在,那就说明景阳王知道长乐公主是顶替的,既然如此,他为何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那可是他的亲外甥女!
019:天灾()
景阳王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沧桑的眸中划过一抹晦涩,苦笑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还不都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不管怎么做,都是一场悲剧!
那是她生来就已经注定要经历的,谁也改变不了,不管怎么做,一场骨血相残,在所难免!
闻言,尉迟晟更加不明白,正要问,景阳王已经不愿多谈,凝视着手中的玉骨扇,沉声道:“此事我已知晓,明日自会去天然居,你且先回去,此事莫要让任何人知晓,你该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他们想要以最小的代价将汤氏一族及其党羽连根拔起,现在正是布局收网的关键时刻,如若此事传出,必然再生事端,届时,一切都得不偿失!
他们等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如若这次错失机会,后果不堪设想。
尉迟晟也不再追问,微微颔首:“我明白了!”
景阳王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他不想继续说了,追问也问不出什么。
尉迟晟没再多留,站起来转身离开。
往尉迟晟远去,景阳王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玉骨扇,心底,悲喜交加。
那一年,生辰宴后……
一身红色的小无忧对他说:“舅舅,父皇送了无忧一把扇子,说让我好好保管,扇子很重要,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出来哪里重要了,就是一把扇子而已啊……”
小姑娘一脸纠结的看着手里的玉骨扇,咕哝着几句,一脸懵懂。
当时他无奈一笑,摸着她的小脑袋意味深长的道:“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你父皇可是把整个璃国都送给你了啊……”
这把擅自看似不过一把玉质上乘的擅自,可是暗藏玄机,一旦懂得其中奥妙,便是能调动璃国百万大军的兵符!
当时,她不过五岁,陛下便把此等重要的信物送给了她,可谓极尽宠爱。
只是好景不长……
第二日,临近午时,楼月卿就已经在天然居等着。
容郅没来,本来他不放心要一起过来,她没让,只带了莫离一个人。
还没到午时,景阳王就和尉迟晟一同到了天然居,被守在门口的莫离引着上三楼,进了楼月卿所在的雅间。
雅间很大,被屏风一分为二,推开门,正好看到偌大的一块屏风立在屋内,屏风后面,茶香飘逸,香烟袅袅,水沸腾的咕噜声隐隐传出。
刚走进门,便隐隐的看到屏风后面,站着一个身影,背对着这边,看着窗外的景致。
天然居前面是街道,后面是一片湖,而这个雅间的窗外,对着湖面。
莫离缓缓走到屏风边上,对着里面的楼月卿低声禀报:“主子,景阳王和尉迟公子到了!”
声音刚落,里面的身影微动,随后,缓缓走了过来,靠近屏风,从一旁走出。
一袭月白色海棠花纹底衣裙,看着很是简单素雅,却难掩与生俱来的高贵,亭亭玉立,端庄优雅,头上长发轻挽,梳的是璃国的低髻,以一根玉簪固定,长发垂在身后,脸上围着面纱看不清样子,但是。露在外面的那一双眼睛,却是那么熟悉。
那眉眼,那眼神,和景媃一模一样。
如若真的是她,即使没有看到她的脸,景阳王也能想象的出来,她长什么样。
楼月卿站在屏风边上,静静地看着景阳王,眼底慢慢湿润,眉眼间笑意难掩。
随即,她抬手,缓缓揭下面纱,一张靡颜腻理的脸清晰可见,即使知道她该是这个模样,当真的看到时,景阳王依旧忍不住一脸错愕。
楼月卿面含淡笑,缓缓走过来,站在景阳王面前,随后,开口:“舅舅!”
语气平静,面带笑意,好似只是几日不见,突然碰面了,所以打声招呼。
景阳王面色一怔,讷讷的看着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眼底悲喜交加。
随即,他做了一个令楼月卿以及尉迟晟和莫林都意想不到的动作,只见他直接掀起衣袍,大步一跨,直接跪在楼月卿面前,双手扶地,语气铿锵恭敬的开口的:“老臣景泰……参见公主殿下!”
楼月卿见状,面色一变,立刻几步上前,扶起景阳王:“舅舅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
说着,急忙将景阳王扶起。
一旁的莫离和尉迟晟也十分惊讶,特别是尉迟晟,景阳王的地位他可是十分清楚的,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见了萧正霖,都可以不用行礼,如今却对着楼月卿,行跪拜大礼……
……
和景阳王见面之后,楼月卿直接回了别院。
然而,刚回到别院,刚走到容郅的书房门口,就听见里面冥夙的声音。
“王爷可要回楚?”
容郅没说话,里面突然一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