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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中信缓缓道:“陛下说了,任何目的的达到,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陛下意已决,殿下就算是亲自前来,也不可能改变得了结果,所以,龙吟关一战,亦是给殿下的一个警告,您若是再干涉此事,这便是一个开始!”
闻言,萧以恪脸色一白,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绢帛,一脸恍惚。
他算是明白了,龙吟关一战,并非为了攻城略地,而是为了诛心!
龙吟关铜墙铁壁易守难攻,如今却损失惨重,总要有人负责,而驻守龙吟关的,是楼家的军队……
父皇,你好狠!
极尽讽刺的低低一笑,他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将手中的绢帛丢在地上,一步步走出了营帐,只是,他走的很慢,步履沉重,仿佛身上压着千斤重担……
龙吟关的事情,楼月卿很快收到了消息,当然,不是看不见吧传回的战报,而是来自姑苏城的飞鸽传书。
夹在汝南和龙吟关中间的姑苏城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早知道此事,只是,姑苏城向来插手四国政治,也不掺和四国的矛盾,也因此得以立足,这一次,楚璃大战,姑苏城就夹在楚国和璃国中间,他们自然是也不能插手的。
阻止不了这一战,宁煊还是立刻送来了飞鸽传书,所以,楼月卿很快就知道了。
莫离很少看到楼月卿这么失控,竟然将桌子都掀翻了,地上也一片狼藉。
楼月卿气的忍不住发抖。
她一向淡泊如水,很少会动气,这般大动肝火更是少之又少,可今日,得知龙吟关失守差点被占领,她怒不可竭。
她虽没说,可是,莫离却知道她为何会生气,龙吟关一战失利,这对于楼家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防来防去,本以为已经万无一失了,可终究还是防不胜防!
该死!
然而,纵使气极,楼月卿也没时间再发火,她立刻飞鸽传书给容郅,让他无论如何都要立刻赶往龙吟关,然后自己也立刻去了宁国公府。
直接去了松华斋楼奕琛的书房,在里面待了好长时间,宁国夫人还不知道战况,楼月卿没瞒着她,把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都告知,之后,征得宁国夫人的准许后,楼月卿派了摄政王府的王骑护卫,将宁国公府层层把守起来,期间不让任何人随意进出。
果不其然,不到三天,一个楼家通敌卖国的谣言不胫而走,迅速在楚国各地传开,加上有心人的恶意扩张,很快便人尽皆知了。
尽管龙吟关保住了,可是,还是改变不了曾经差点失守的事实,谁不知道龙吟关一向易守难攻,哪怕是当年两国大战,璃国都因为龙吟关难攻而转攻其他地方,如今却轻而易举的被区区八万人攻了下来,差点就被北璃占领了,而龙吟关的防守,从战略布局到驻军,一向是楼家全权负责。
倘若不是有人私下向北璃提供了龙吟关的部署实况,北璃的人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潜入龙吟关内,又怎么可能顺利的和龙吟关外的北璃大军里应外合?才导致龙吟关被打得措手不及。
而龙吟关的战略部署,只有楼奕琛和他的心腹知道。
短短几天,楼奕琛就被谣言定了罪名,整个宁国公府,顿时陷入了各种风波,前面本就因为楼月卿导致两国大战而愤怒的百姓,此刻更是对宁国公府争相谩骂,宁国公府积累了百年的赫赫威名一落千丈,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唾弃,若不是楼月卿提前派人守卫宁国公府,怕是免不了一场风波。
情况远远脱离了楼月卿的控制,自从龙吟关的消息传回来后,她就一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原本,得知行军布阵图被盗的时候,她就暗中重新做好了楚国各地的行军部署,特别是西境和北境一带,都加强了防范,所以,及时的稳住了,两边战场,可没想到,北璃会对龙吟关下手……
之前南祁关失守,也不过是因为北璃派了四十万大军,南祁关驻军只有不到十万,加上守将无能,这才丢失了南祁关,还加上一个河浦,可这并不算最坏的状况,因为过了南祁关,还有和河渡城作为屏障,只要守住河渡,北璃大军就进不了楚国腹地。
可是龙吟关不一样,龙吟关一过,一路往南就少有屏障了,正因为如此,龙吟关至关重要,当时北璃大军从南祁关南攻,谁也没想到,他们会在停战后选择暗中对相隔两百里的龙吟关下手,还是轻而易举的就打破了龙吟关的防守,差点把龙吟关也夺去了。
龙吟关的情况,知道的人极少,连容郅都不清楚,连行军布阵图上面对龙吟关的部署都是表面的,所以,除非知情的人暗中勾结璃国,将龙吟关的具体情况告知,否则,北璃不可能那么清楚,可是,会是谁呢?
楼奕琛绝对不可能叛国,他手下的那些心腹,世代忠于楼家,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也没有背叛的可能……
几天下来,楼月卿脑子都炸了,都想不出来,到底哪里出了状况。
079:难产()
幸好龙吟关一战不到两日,容郅就已经赶到,所以,即便是现在楼奕琛被传通敌卖国,北境战场还是稳住了局面,接下来的几天,楼奕琛通敌卖国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不过幸好容郅及时赶到,稳住了局面,北境战场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西魏那边虽然虽然一直没有撤军,但是,多次进攻都接连碰壁,如今也没有动静,将近五十万大军如今还驻扎在楚国边境,伺机而动。
可是如今,战场的情况不是最重要的,楼月卿并不担心战况,毕竟两边都有人坐镇战场,如今她只担心楼家。
到不是很担心楼家会因此定罪,不管事情是怎么回事,她都不可能让楼家出事,但是,总要想办法澄清此事,楼家世代忠于楚国,从无二心,堪称楚国的护国支柱,深受臣民拥戴敬畏,那是百年攒下来的声誉,绝对不能就这样毁了。
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四月二十,楼月卿收到了容郅从龙吟关传回来的飞鸽传书,关于楼家通敌卖国的谣言在北境传得沸沸扬扬,虽然有他亲自坐镇,还是影响了军心,已经有人聚众闹事,为此,楼奕琛自知他若继续领兵,必然引起动乱,自动请旨交出兵权,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时候再说,容郅应允,已经派人秘密护送他回京,不日抵京。
得知楼奕琛要回来了,楼月卿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蔺沛芸的临盆在即,也就还有几天了,原本这个时候楼奕琛就该留在楚京,可是却突发战事,耽误了他回京的计划,原本可能都赶不回来了,如今能回来再好不过,其他的,等孩子生了再说吧。
然而,收到容郅的消息第二天,宁国公府那边传来消息,蔺沛芸忽然肚子痛,怕是要生了。
楼月卿立刻赶往宁国公府。
宁国公府如今已经乱了套了,蔺沛芸本就是即将临盆,如今要生了本也在意料之中,可是,情况却没那么简单。
楼月卿赶到宁国公府,才知道情况,原来是蔺沛芸知道了楼奕琛的情况,受了刺激,所以才动了胎气,导致突然大出血,怕是要难产了。
楼月卿却很震惊,她之所以派了那么多人来驻守宁国公府,就是为了防止蔺沛芸知道这些事情,为此,她不仅派人层层把守宁国公府,还特意让蔺沛芸没事儿的话在松华斋养胎不要出来,以免她知道此事会受到刺激,孕妇最是受不得刺激,特别是临近生产,可还是出了意外。
追问之下,蔺沛芸的侍女香兰才大概说了一下情况。
蔺沛芸快生了,所以,她的母亲蔺夫人几天前就来了宁国公府,说是不放心自己的女儿,要陪着蔺沛芸看着她生孩子才能放心,为人母亲的心境宁国夫人都明白,加上蔺沛芸高兴,索性也给让蔺夫人在松华斋住下陪着蔺沛芸了。
谁知道,今儿一早,蔺夫人觉得待在松华斋闷得慌,就到园子里散心,蔺沛芸几日没出门,也想出去走走,自然也一起去了,就在花园里,听到了两个丫头的议论声,大致议论的内容,就是楼奕琛通敌叛国,导致龙吟关失守,如今已经被羁押回京,宁国公府怕是要遭受灭顶之灾。
蔺沛芸因此受了刺激,肚子突然大痛。
那两个议论的小丫头已经被抓起来了,然而楼月卿顾不得这些了,一切都要等蔺沛芸生完之后再说。
松华斋主屋内,一大群人守在外间,心情焦虑的等着,而蔺沛芸的痛呼声隔着帷幔传出来,听着让人更焦心。
接生稳婆鼓励着蔺沛芸用力的声音也接连不断的传出来,一个个侍女端着热水盆和血水盆不停地进出,血腥味早已蔓延了整个屋子。
不同于其他人的一脸焦急,楼月卿倒是看起来很平静,她没有坐着,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不同的掀开帷幔进进出出的婢女,看着一盆盆血水被端出来,听着里面的声音,她神色很是平静,仿佛没有听到这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也没有看到这紧张的场景,可是,她垂于身侧的手,却紧紧的握着袖口,隐隐颤抖。
眼底,除了担心和自责,就是愤恨,还有浓浓的悲伤,也不知道是在悲伤什么。
不可否认,此时的她,心里是害怕的,她原本就知道女子生产很危险,稍不留神,便是一命换一命。
一声声惨叫声接连不断,但是,却一声比一声要小,可以听得出来,蔺沛芸的力气慢慢小了,随着一个个婢女进进出出,一个稳婆急忙走出来。
“王妃,夫人,不好,少夫人难产,小公子的脚先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闻言,外间守着的人皆大惊,楼月卿也脸色大变。
难产……
她从知道蔺沛芸要生了的时候,就一直怕着,最怕蔺沛芸难产!
蔺夫人身子一软,根本站不稳,宁国夫人镇定些,立刻厉声问道:“怎么会这样,好好的怎么会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