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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月卿闻言,走到最靠前的位置上坐下,抬眸看着皇后,挑挑眉问道:“皇后脸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适?”
皇后闻言,淡淡一笑,摇摇头道:“只是近来害喜害得厉害,吃不好也睡不好才会瞧着憔悴些,不妨事!”
楼月卿了然,含笑道:“原来如此,看来这孩子是个极爱闹腾的,就是不知道是个小皇子还是小公主!”
皇后面上挂着一抹浅笑,抚着小腹轻声道:“还不晓得呢,太医说得月份大一些才能知晓,不过,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本宫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时候,是看着楼月卿的。
楼月卿迎上皇后意味不明的眼神,愣了一下,皇后很快就避开了,但是,她的意思,楼月卿算是明白了。
她怕容郅,怕容郅会对她的孩子不利,若是生下个女儿也就罢了,但是若是生了个皇子,那就是容阑唯一的儿子,他若是死了,皇位第一顺序继承人就是他的儿子,但是,楚国如今被容郅控在手里,以前容阑本来就说过皇位是要传给容郅的,可那个时候,皇后还没有孩子,如今皇后却已经身怀六甲,她若是生下个皇子,皇位以后传给谁,都很麻烦。
而且,现在兄弟反目,容阑自己都已经打消了传位给容郅的想法,可是,皇位以后是谁的,容郅说了算!
若有所思的看着皇后片刻,楼月卿笑了笑,坦然道:“臣妾倒是希望娘娘生下一个皇子,如此楚国的江山也算是后继有人了,皇上身体不好,王爷也总不能一辈子都操持政务,若是皇后娘娘为皇上诞下太子,以后继承楚国江山,岂不是皆大欢喜了?”
秦皇后诧异的看着楼月卿,倒是没想到她会给出这样的回复。
是的,她方才是在试探,她并非一定要自己的孩子继承皇位,她也知道,楚国的江山本就是容郅的,是皇上抢过来的,还给他也是理所应当的,所以她并不反对容郅掌控政权,哪怕以后皇帝死了传位给他也没事,可是她的孩子,她却不能不在乎。
以前容郅和容阑兄弟情深,可如今兄弟反目,容郅现在命人将容阑关在宣文殿,已经是表明了他的态度,那便是,他和容阑的兄弟感情已经不复存在,那么,他能做出软禁容阑的事情,难保不会做出别的。
如果是公主还好,如果是皇子,难保不会被推上风口浪尖,容郅若是容不下,这个孩子必死无疑,她是一个母亲,她要做的,只是给自己的孩子争取一个护身符,仅此而已。
她岂会不晓得,楼月卿的这一席话,便是容郅所想。
的道楼月卿的保证,她算是安心了不少。
楼月卿淡笑道:“皇后娘娘怀着孩子,实在不宜多愁多思,皇后娘娘要明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和王爷都希望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所以还请皇后娘娘安心养胎,有些事情能不想的就不要多想了!”
不管和皇帝有什么不和,他们都不会伤害这个孩子,只要是男孩,都一定会是下一任楚国的皇帝,这是毋庸置疑的,容郅根本不想当皇帝,也不是一个恋权的人,这一点只要懂他的人都该明白,秦皇后不懂他,所以才会有此担忧。
她真心是希望这个孩子是个男孩,否则,还不晓得容阑死了谁来当皇帝呢。
秦皇后讷讷的看着楼月卿片刻,神色极其复杂,旋即微微咬着唇畔,点了点头:“本宫明白了!”
她不会再担心这样的事情了。
做出了保证,皇后也松了口气,楼月卿自然是没什么话要跟她寒暄了,站了起来,朝着秦皇后道:“皇后娘娘若是没什么事情,那便多多休息吧,臣妾还得去寻王爷,就先告退了!”
然而,她刚想转身,上面的秦皇后忽然急急忙忙站起来,忙道:“等等!”
楼月卿一顿,疑惑的看着她。
秦皇后已经手扶着小腹走了下来,因为现在是冬天,身上穿着厚重的宫装,她走得急,所以走下来走得有些艰难,昭儿想扶着她,她却撩开了昭儿的搀扶自己走了下来,走到楼月卿跟前,楼月卿正疑惑她又想做什么时,她已经朝着楼月卿跪了下来。
是的,她朝着楼月卿跪下了。
楼月卿惊得退后了两步,很震惊的看着秦皇后,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蹲下扶起她:“皇后娘娘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昭儿也立刻上来,扶着她,但是,她却没有起来,而是坚持跪着,仰头看着楼月卿恳求道:“卿颜,请你劝一劝摄政王,劝他放过皇上吧,我求你了……”
楼月卿扶着她的手一顿,看着秦皇后,不语。
秦皇后继续红着眼哽声道:“我知道上次你被掳的事情和皇上有关,是皇上做错了事情,摄政王怪他也无可厚非,要软禁他我们也都无话可说,可是太医说了,皇上之前那几日忽然昏迷,现在虽然醒了却还是很严重,再这样下去,皇上就真的……”
楼月卿蹙眉看着秦皇后,收回了扶着她的手,缓缓站了起来,后退了两步。
秦皇后今日找她,一是为了要一个孩子的护身符,二来,就是想通过她来劝容郅放过容阑。
为孩子寻求一个保证,她或许觉得合乎情理,可是如今秦皇后的这个要求,她却已经感到反感。
容阑害她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先是联合南宫翊掳走她,然后就是派杀手想要杀她,若非她可以恢复武功,她那天根本活不下来,根本等不到容郅的到来,就被那些杀手砍成几块了,她没有直接要了容阑的命,已经是忍到极致顾及容郅,也为了宁国公府,如今秦皇后却让她劝容郅放过容阑,怎么可能!
面色渐冷,看着秦皇后甚是不悦的问:“皇后娘娘这是做什么?逼我?”
秦皇后连忙摇头,急声解释道:“我并非要逼你,只是在求你,以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份求你救救我的丈夫,求你劝一劝摄政王,皇上身体不好,现在又病倒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的,摄政王这么爱你,你的话他一定听,我求你劝一劝他,哪怕是让我来替皇上承受这些我也愿意,我求你了……”
她一向分得清对错,也晓得这次是容阑自找的,可是,她却不能不管,容阑是她的丈夫,尽管两个人已经走到这一步,可是她真的不想容阑死,哪怕一直都知道他活不了多少年了,可如今他的身体很不好,薛贤妃也说了,皇帝只剩不到一年的命了,前几天她召见了每日进出宣文殿的太医,太医坦言了容阑的状况,她真的不希望容阑就这样死,她的孩子还没出生,他怎么能死?
容郅现在对容阑怨念极深,除了楼月卿,谁也劝不了他,所以,除了求楼月卿,她没有别的办法。
她只求容阑能够撑到她的孩子出生……
楼月卿倒是理解秦皇后的做法,也不怪她,作为一个女人,为丈夫做这些是情理之中,只是,她还是淡淡的拒绝了:“皇后娘娘,您求错人了,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你!”
容阑已经触及她的底线,不杀他,她已经做出了极大的退让,也是不想容郅受人唾骂,只是,让她去劝容郅放过容阑,她想她是做不到的。
秦皇后一愣,对楼月卿的拒绝,她似乎料到了,可却还是吃惊。
楼月卿淡淡的说:“皇后还是先起来吧,别忘了您还是楚国的皇后,这样跪着我像什么样?而且您还怀着孩子,若是跪着出了什么事岂不是后悔莫及?”
秦皇后有些无措,楼月卿拒绝了,她便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除了楼月卿没有任何人可以劝说容郅,如果容郅不下令解除宣文殿的禁令,这样下去,容阑极有可能真的会出事。
楼月卿只好看着一旁的昭儿,蹙着眉头淡声道:“还不快扶皇后娘娘起来?”
昭儿闻言,立刻扶着秦皇后起来,秦皇后也没有坚持跪着,起来后,被扶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面上却依旧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紧紧咬着苍白的唇畔。
手,一直抚着肚子,因为心中不安,所以手也微微发抖。
她是真的怕,怕哪天忽然就听到宣文殿传出容阑驾崩的消息,怕她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出生就没了父亲。
楼月卿看着这样的秦皇后,是有些吃惊的,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看到秦皇后这般失态,以前她一向高贵端庄,无论什么时候都充满自信,哪怕是后来失宠了也都不曾这样慌神过,如今因为容阑这样,似乎在情理之中,可是却还是让她不免吃惊。
为了心爱的男人,女人真的是可以改变所有豁出一切,所以,楼月卿还算是能理解她的。
只是,理解归理解,立场归立场!
叹了口气,她道:“皇后娘娘还是安心养胎吧,我会和王爷说说,让太医好好看顾皇上,尽量不会让他出事,但是,他能不能撑下去,那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了,您现在该做的,不是担心皇上会不会出事,而是好好养胎,别让这江山后继无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想得再多也于事无补!”
她自然也不想容阑就这样死了,容阑一死,这个孩子又还没出生,到时候这江山又得落到容郅头上,麻烦!
起码等到这个孩子出生,且还是个皇子再说。
秦皇后抬眸看着楼月卿,眸光微闪,手紧紧抚着小腹,咬着唇畔没说话。
叹了一声,楼月卿道:“皇后娘娘若是没别的事情,臣妾先退下了!”
这次,秦皇后没有拦着她,犹豫片刻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离开。
眼底尽是愁容,她现在只盼着容阑能熬下去,盼着孩子早点出生。
盼着接下来不要再出什么事,就这样平平静静的吧……
楼月卿去了宣政殿,不过,在途经宣文殿的时候,停下脚步看了一下宣文殿,果然,宣文殿外面守卫极其森严,死一般的沉寂甚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