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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可叹,只是不知道,她最后,是否也是那般下场……
现在她所承受的,可不就是这些年元鸢承受过的么?
之前,她也以为容阑宠着薛贤妃,不过是因为薛贤妃的脸与她相似,虽心如刀绞,却隐隐的窃喜着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只是还在生气,日后或许生下孩子后他就消气了,可是,今夜宫宴上,他看着薛贤妃的温柔和宠溺,还有薛贤妃待他的关怀备至,令她不得不认清事实。
他不爱她了……
昭儿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她:“娘娘……”
秦玟瑛打断她的话:“本宫乏了,先睡一会儿,你退下吧!”
说完,缓缓躺下,拉过被子,闭上眼……
昭儿宽慰的话到嘴边,也只能咽回去,替秦玟瑛掖好被子,才退出去……
门关上后,秦玟瑛才缓缓睁开眼,翻了个身,静静地凝视着床帘上的芙蕖花,若有所思……
夜色下的宫道上,一袭白影静立,微微仰着头遥望着不远处的合欢殿,一动不动。
他的身旁,顺德公公站在那里,手拎着一盏灯笼。
遥望片刻,身后脚步声传来,一身华服的薛贤妃缓缓走来,站在他身后三步的距离外,微微福身。
“皇上!”
容阑动了动,夜色下看不清脸色,只听他淡淡的问:“如何?”
薛妃轻柔的声音传来,低声道:“皇上不必担心,太医说皇后娘娘无碍!”
容阑沉默了。
转头继续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合欢殿,沉默了许久。
虽然沉默,可是,薛贤妃还是能听得到他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薛贤妃看着容阑片刻,想了想,轻声道:“若是皇上不放心,臣妾陪您进去瞧瞧皇后娘娘吧!”
容阑倒是没答应,而是淡淡的说:“回宴席吧!”
对于他的这个答复,薛贤妃倒是不惊讶,只是微微颔首:“是!”
薛贤妃上前,搀扶着一身白衣的容阑,转身往太常殿而去。
宫道上恢复了寂静,好似方才没有人来过一样。
今夜楼月卿没参加宫宴,反而典礼结束后便出宫了。
沐浴过后没多久,卉娆便来了。
卉娆这个时候来,自然是为了禀报北璃使臣的情况。
凝视着外面的一片漆黑,楼月卿沉默了许久……
随即,缓缓开口呢喃一声:“后天……”
等了半个多月,终于到了么,呵……
她的平静日子,怕是也要到头了,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又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卉娆又道:“如今北璃贞顺帝要将长乐公主嫁给摄政王的消息,已经慢慢传入楚京了,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怕是这次对主子不利,主子,不如……”
杀了她!
楼月卿淡淡开口:“不用!”
卉娆一愣。
转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卉娆,楼月卿淡淡的说:“此事你不用管,我自有打算,你先回去吧!”
卉娆只好退下。
卉娆走后,一直候在一旁的莫离沉思片刻,才拧眉沉声道:“主子,此次北璃的人来楚,对您大大不利,莫离还是有些担心……”
楼月卿淡淡一笑,看着她挑挑眉:“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迟早都是要面对的,只是比她计划的早了罢了。
何况,任谁着急,都轮不到她着急。
该心虚害怕的,从来不该是她。
莫离想了想,扯了扯嘴角:“是莫离多虑了!”
楼月卿不置可否,却没有多言,而是凝视着外面的黑夜,陷入了沉思……
她只是怕见到一个人……
这次北璃的使臣中,其他人倒是没什么要紧的,可是却有一个人的到来,让她措手不及,一直都难以安心。
珂儿……
出神之际,耳边忽然响起容郅低沉温和的嗓音:“在想什么?”
楼月卿猛地回神,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一身黑袍的容郅……
楼月卿一惊,转头看了看,莫离不知何时离开了,她定了定神看着容郅讷讷的文:“你……你何时来的?”
他想了想,道:“刚到!”
哦了一声,楼月卿这才问道:“宫宴结束了?”
不该啊,起码还得半个时辰才能结束。
他笑了笑,道:“孤中途便离席了,在府中处理了一些政务,闲下来了便过来瞧瞧!”
若不是不参加有些不妥,他连去都不去,本来对于宫中的宴席,他一向不喜欢,以前倒是无所谓,有就去坐坐,可是现在她不在宴会上,倒显得无趣极了。
“喔!”点点头,随即又蹙眉问道:“我们不是白天才在宫里见过?如今天都黑了你还跑来做什么,不累啊?”
摄政王府和宁国公府一东一西在不同的街道,从摄政王府过来,可是跨了大半个楚京呢。
他不累她都替他累,以前虽半夜过来是常有的事,可是今日她出宫前才与他见了,才过去两个多时辰而已……
他弯了弯嘴角,眸色温柔的凝视着她,缓缓道:“孤想你了!”
想她了,想见见她,自然就过来了。
058:从今以后,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楼月卿愣了愣,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有些……诡异!
容郅见她这反映,倒是有些不解了:“怎么?”
她沉吟片刻,旋即莞尔一笑,歪着头瞅着他挑挑眉问道:“容郅,你有没有发现,你越发会说情话了?”
她之所以失神,便是觉得有些怪异,怎么说呢,不知不觉,曾经那个孤傲冷漠不近女色的男人,在她面前一步步的转变成如今这副情场老手的样子,甜言蜜语信手拈来……
如不是当真知道这厮之前真的不近女色,哪怕有人说他是个采花高手她也信。
据她所知,这些都是拜她所赐,楼月卿不由得心颤了颤,油然升起一种罪恶感……
一种把一个不经世事的单纯孩子染指了的罪恶感……愈发激烈!
可是明明她对感情也是一窍不通的好么?
闻言,他面色稍顿,随即倒是笑了,勾了勾嘴角,看着她挑挑眉,问:“那你喜欢孤这样么?”
她莞尔:“自然喜欢!”
她一点不喜欢他以前冷漠寡言的样子,如今的他,她很欣慰,也很欢喜,他对别人如何的冷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喜怒哀乐,都为她存在,他的柔情只属于她一个人,便是她想要的。
不过……
她抿了抿唇,面色微醺,看着他腼腆的笑了笑,有些羞涩,道:“只是想起你以前的性子,再看看现在的你,有些不习惯!”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虽然说他这样都是一点点的转变的,可是前后相比,差距甚大,令她感觉怪怪的。
这信手拈来的小情话跟不要钱似的……
容郅哑然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目光宠溺的看着她,压着声线轻声道:“那你要慢慢习惯!”
楼月卿不置可否,确实是要习惯的,不用多久,他们就要大婚了,从此以后,她要习惯的不只是他的温柔与守护,还有日后的人生里,习惯身边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再是一个人。
这是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
想了想,她抬眸看着他,目光甚是认真:“容郅!”
难得她如此认真,他眸色沉沉的看着她,挑挑眉:“怎么了?”
她道:“你以后,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他一愣,凝视着她。
她伸手搂着他,缓缓靠在他身上,脸贴着他的心口,闷声低语道:“除了我,你不能再娶别人,也不能再爱别人,这一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看着她这般自然地靠在他怀里,听着她这略显霸道的话,他稍顿片刻,旋即勾了勾唇,难掩笑意,抬手扶着她的背,静静地抱着她,仿若抱着他的全部。
“好!”天知道他答应的多爽快。
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再要别人,他自然知道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多少女人都是常态,可是他却对此不以为然,别说现在有她,就算在没遇到她之前,他也不曾想过所谓三妻四妾,如今,他唯一想要的,唯一不可失去的,只有她。
不过,能从她嘴里听到这般霸道的话,他高兴,他最是喜欢她这样,喜欢她对他的专制霸道。
第二日,随着北璃使臣即将入京,北璃此次来楚的用意已经在楚京传开,据说除了为太后贺寿之外,北璃皇帝还打算让他最宠爱的公主嫁给摄政王殿下,因此,议论不休。
而这议论声中,楼月卿赫然成了议论话题。
谁不知道摄政王殿下已经和宁国公府的这位郡主提亲了,甚至连大婚的日子都定下了,这才过了几天啊,就来了这么一出,虽然两国相距甚远,可是也有不少人都听说过这位北璃公主。
长乐公主乃北璃最尊贵的公主,虽名声烂透了,又是跋扈浪荡的女子,可是却是北璃皇帝最宠爱的女儿,据说宠到这位公主一句话都可以影响北璃江山的程度,还拥有北璃蜀地二十城为其封地,这是皇子都没有的殊荣,故而这位公主是所有皇子公主中最尊贵的一个,这等背景,也不知道这一次宁国公府的这位郡主能否敌得过……
外面的议论声,楼月卿却并不在意,因着外面天气有些凉,她院子都不出,把灵儿打发着去了蔺沛芸那里,窝在揽月楼二楼上,执笔作画。
自从她回京后,这关于她的流言蜚语议论声就没停歇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以至于一直活在风口浪尖……
宁国夫人刚从外面回府,眼看着要用午膳了,这不,就直接过来和楼月卿一同用膳。
没让丫鬟禀报,宁国夫人直接上了二楼,候在楼月卿旁边的莫离看到宁国夫人上来,正要出声提醒,宁国夫人制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