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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容郅生辰那天在他母妃墓前见过时,她就对坤王极度不喜,加上关于容郅的过往,更是反感,今日坤王想杀了她,楼月卿如今哪里还能高兴得起来。
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比平常女子柔弱一些,本就不如以往敏捷灵活,所以方才若不是莫离及时拉开她,如今她怕是不死也伤的不轻,看着莫离淡紫色的衣袖上刺眼的血迹,楼月卿眸色一冷。
直接伸手把莫离手中的剑夺过来,随即毫不犹豫的刺向坤王的心口,那是最致命的地方,她毫不犹豫就是要取了坤王性命,然而她夺剑动作一出,坤王脸色一变,暗道不好,连忙打算退后躲开,但是,也来不及了,剑落在坤王的身上,锋利的剑刃嵌入皮肉,呲的一声,血液涌出。
只因为他想躲开动了一下,刺偏了,刺到了左边的胸膛……
坤王一顿,随即楼月卿再次毫不犹豫的拔出剑,坤王脸色顿时就变了……
鲜血,染透了坤王的衣袍……
“嗯……”坤王捂着伤口,痛呼一声。
“五弟!”大长公主脸色大变,立刻上前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脸色霎时惨白。
“王爷!”坤王带来的几个侍卫立刻涌过来。
“哐当!”一声,楼月卿手中的剑落地,她冷冷的看着衣袍上沾满血迹的坤王,眼底的冷意丝毫不减。
一脸漠然的看着已经瘫在地上的坤王,坤王被大长公主扶着,仍在不停的抽搐,血越流越多……她却,面无表情的看着。
莫离和莫言都诧异的看着楼月卿,这样的楼月卿,她们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了……
坤王的心腹手下厉忠怒红了眼,见坤王被伤得如此严重,毫不犹豫就握着手里的剑指向楼月卿,“你胆敢伤了王爷,拿命来!”
然而,摄政王府的侍卫也都已经过来了,还有李逵也在,厉忠刚剑指楼月卿,李逵就迅速闪身在楼月卿面前,直接两下子就把厉忠打退了。
李逵虽说只是摄政王府的管家,但是,却和冥夙薛痕一样,都是容郅的心腹,自然是与他们一样身怀武功,只是各有所长所管的事情不一样罢了。
见状,坤王的那几个侍卫还想涌上来,大长公主突然开口,“够了,还不快去寻太医来?”
剑拔弩张的局面才就此停歇。
坤王伤虽重,却不致命,如今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大长公主连忙亲自把坤王送回坤王府,临走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楼月卿。
眼神十分复杂,她显然是想不到,楼月卿竟然如此直接就想要坤王的命,可是,却没说什么,就这样急急忙忙的跟着去了坤王府。
他们全都离开后,楼月卿才伸手握着莫离的手臂,看着上面的一片血迹,有些担心的问道,“伤的如何?”
莫离手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了,可是却流了不少,衣袖上好大一片血迹,看的楼月卿有些不忍。
莫离本就去养了一个多月,这才回来没多久,又因为她受了伤,如何能不心疼着。
莫离倒是没太在意,“没事,小伤而已,主子不必担心……”
楼月卿蹙了蹙眉。
这时,李逵走过来在她旁边低声道,“郡主,这里人多眼杂,你先进去吧,属下先处理一下!”
人多眼杂,自然是指巷口街道那边围观的人,这里动静那么大,自然是引来了不少人驻足看着,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能不处理。
摄政王府的大门虽然不是街道,可是不远处的巷口就是一条街了,只是那里人少,然而方才动静太大,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楼月卿看过去,看到远处围观的百姓都对她指指点点,她也只好点头。
不过,刚想走,她想了想,看着李逵淡淡的说,“这事儿先不要通知容郅,等他回来再说!”
本也没出什么事,让容郅知道,他又要风风火火的出宫回来了,这个时候,应该还在上朝吧。
李逵闻言,讶异一闪而过,随即颔首,“属下明白!”
楼月卿没再停留门外,带着莫离和莫言进了摄政王府的大门。
李逵这才松了口气,幸好方才郡主没被坤王刺到,否则王爷的怒火怕是要灭了坤王府才行。
……
楼月卿走进摄政王府,沿着还算熟悉的方向直接去了庆宁郡主那里。
到的时候,庆宁郡主在睡觉。
她半个时辰前吃了一点早膳喝了药,本就虚弱的不行,躺在床上下不来,所以挨不住身子的轻软无力,就睡了,花姑姑说,怕是要睡上一个半时辰才能醒来。
楼月卿只好先让莫言给莫离包扎一下伤口,这才坐在庆宁郡主的床边看着庆宁郡主,许久未动。
很快李逵回来,她才知道庆宁郡主为何病倒。
前几日,也就是容郅回来的第二天,庆宁郡主不知为何不顾阻拦,回了一趟坤王府,多年没有回去,乍然看到整个王府如此颓然不堪,到处都是那般污秽,本就难以忍受,她突然回去,王府里谁也不曾预料得到,所以,就被她撞到了坤王与一名姬妾在已故坤王妃居住的地方……
那名姬妾与她母妃很像,据说,现在就住在那个院子里,十分受坤王的宠爱,闺名云儿。
庆宁郡主就这样不知道是被气到了还是难以承受,直接两眼一翻昏迷不醒。
她来的时候,李逵就已经派人进宫禀报,容郅听闻消息便立刻丢下手头的政务出宫了,他到的时候,庆宁郡主已经昏迷了。
就这样,本来就强撑着的病情再度恶化,花姑姑医术虽高,可也不是真的可以肉白骨活死人,而且庆宁郡主本就已经油尽灯枯,药石无用,所以她已经束手无策,只能听天由命。
庆宁郡主活不了多久了。
庆宁郡主是容郅最在意的亲人,如今她这样,容郅也因此心情极度不好,每日除了在宫中处理争取,去看她和休息之外,便是在庆宁郡主这里。
而坤王,容郅怒极,已经决定要他的命,可是先是大长公主拦着,庆宁郡主醒来后也让他不要杀坤王,坤王这才没事。
不过,经过今日这事儿,坤王是死是活,悬了。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庆宁郡主没醒,倒是大长公主回来了。
坤王没死,却失血过多仍在昏迷。
她要单独聊聊,楼月卿未曾拒绝。
行至廊下,大长公主开门见山。
“卿颜,能否请你劝一劝郅儿,让他留坤王一条命?”
楼月卿眉梢微动,看着大长公主,眼底平静,却没有开口。
据她所知,大长公主是个骄傲的女人,不轻易有求于人,而今日,她是用乞求的语气说出的这句话。
可是大长公主不是对这个弟弟十分恼恨的么?
看到楼月卿眼底的那一抹讶异,大长公主苦苦一笑,低声道,“前几日庆宁在坤王府犯病,郅儿震怒不已,若非我极力阻拦,郅儿必然直接要了他的命,可他……今日之事郅儿绝对不会再善罢甘休,如今也只有你的话可以劝得动他,否则……”
如今,谁都看得明白,楼月卿才是容郅最在意的人,也只有她的话,可以改变容郅的决定,否则,今日坤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想要杀了楼月卿,容郅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容郅与坤王之间的恩怨,本就水火不容,坤王固执己见,认为容郅的存在是他的耻辱,也是因为容郅,元若云才难产去世,对容郅的厌恶和憎恨早已刻入骨髓,而容郅对坤王也厌恶至极,若非顾及着庆宁,坤王哪里还能活这么多年?
如今庆宁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容郅已经没有放过坤王的理由了。
闻言,楼月卿蓦然一笑,笑意却带着一丝讽刺,“大长公主的意思是,让我……以德报怨么?”
以德报怨,从来不是她会做的事情。
大长公主面色一僵,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今日之事,她看在眼里,岂会不明白,楼月卿完全没有为坤王求情的必要,虽说一个郡主当众伤了当朝王爷,若按常理这是死罪,可是,如今谁敢定楼月卿的罪?
更别说楼月卿身后不止容郅,楼家和慎王府都是她的倚仗,谁都知道她以后必然是摄政王府的女主人,而坤王如今已经算是苟且偷生了。
他今日忽然对楼月卿出手,必然也是知道楼月卿是容郅心爱之人,想以此来报复容郅,他对楼月卿出手也是众目睽睽之下,所以,这件事情,坤王理亏。
而楼月卿的性子,并不是会以德报怨的人。
可是,她若不帮着劝一下,难道就这样看着坤王死在容郅手里么?
深呼吸一口气,大长公主微微抿唇,幽幽道,“我知道这是为难你了,可他毕竟……是庆宁的父王,庆宁虽恨他,却也不希望他死,而且,就算死,也绝对不能死在郅儿手里!”
楼月卿蹙了蹙眉,倒是没说话。
考虑到庆宁郡主的立场,大长公主的话是对的,楼月卿也不是不懂,若是坤王死在容郅手里,庆宁如何自处,哪怕是以后死了,怕也灵魂不安……
可是,她不希望容郅再为任何人去妥协,况且,坤王这样的人,在楼月卿眼里,是该死的!
可不就是么?
大长公主见楼月卿不为所动,她蹙了蹙眉,不过,楼月卿看着性情温和,实则果断狠辣,所以不好说话她却是知道的,拧了拧眉,她又道,“而且,一旦坤王死在容郅手里,世人都会知道容郅为了你杀了自己的皇叔,若是如此,对你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反对你们在一起的人也会更多,没有任何……”
楼月卿却打断她的话,眸色变淡,反问道,“难道大长公主觉得,不杀他,就没有反对我们在一起了么?”
大长公主一噎,竟不知如何回答。
看着大长公主无言以对,楼月卿冷嗤一声道,“他们反对也好,赞同也罢,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