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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斓曦闻言,略略放心。
随即又问,“她可吃东西了?”楼月卿到这里的时候,也还没到午时,所以,午膳还没吃。
拂云低声道,“还未曾,不过,莫言已经去准备了!”
端木斓曦微微抿唇,沉默片刻,随即看着莫离淡淡的问,“容郅如何了?”
莫离闻言,抬眸看了一眼端木斓曦的脸色,见端木斓曦面色平静,没有了之前的怒气,她才道,“摄政王已无大碍,他体内的蛊毒暂时压制了,不过,因为受了较严重的内伤,所以还未醒来!”
就这样被端木斓曦打中一掌,且直中胸口,还是她怒气正盛的情况下,容郅自然是受了不小的内伤,容郅一旦受伤,他就难以压制体内的蛊虫,蛊毒发作是必然的。
如果不是因为输了大半的内力来救楼月卿,端木斓曦武功大不如以前,容郅怕是更加不妙,不过,即便是现在端木斓曦武功不如以前,她盛怒之下,一掌的威力,还是很大的,容郅又不还手,所以,受了内伤也是正常的,若换做别人,直接就没命了。
以此看来,容郅的修为,也不容小觑!
端木斓曦和他交手,哪怕容郅只守不攻,她也能窥探一二,容郅的内力十分雄厚,怕是当今世上,少有人能敌,若是他还手,哪怕她以前的内力,都不一定可以伤到他,何况现在的她。
不过,若是无忧恢复武功,那就说不定了……
她嘴角微扯,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旋即,看着莫离,缓声道,“等会儿莫言煮好了东西,务必让她吃了,我看她脸色不太好,身子还未痊愈,待会儿你把这个给她服下!”
说完,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递给莫离,莫离连忙伸手接过,颔首,“是!”
这是之前端木斓曦为楼月卿的身子研制的药丸,用了不少珍稀药草,对楼月卿的身子十分有利。
交代完了,端木斓曦叹了一声,看着莫离和拂云,轻声道,“你们好好看着她,我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听端木斓曦说她要出去,两人有些讶异,不过,还是没敢多言,只是微微颔首,“是!”
端木斓曦没再多留,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前面紧闭的门,她转身离开。
让宁煊准备了马车,端木斓曦带着赤芍和青苓,便离开了这个庄子,往楚京城的方向去。
既然来了楚京,她是一定要去看看宁国夫人的,相识多年,交情匪浅,又因为楼月卿的关系一直都有联系,不过,自从去年在邯州见了一面之后,她便全身心都投入去给楼月卿寻找灵狐,就再也未曾见过了。
何况,如今楼月卿和容郅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宁国夫人比她清楚,她怎么也得去一趟。
这几日,宁国公府的氛围一直都十分诡异,今日,也没好多少。
因为皇帝的旨意,宁国夫人已经把楼琦琦放出祠堂,又派人请了太医来诊治,如今,楼琦琦已经在宜兰院养着了,但是,宜兰院周围,却被侍卫层层把守,楼琦琦进宫之前,都只能待在她的院子里了。
因为无人告知,所以楼琦琦还不知道皇帝让她进宫,本以为宁国夫人会把她直接驱逐,可是,却出乎意料的把她送回了宜兰院,还请了太医给她诊治,除了不能出去,吃穿用度,一切待遇,都没有变,但是,香儿不知所踪,院子里的侍女虽然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她,可是,许是宁国夫人的命令,竟无人敢跟她说半个字,安安静静的,好似都哑巴了,就连太医来诊脉,也只是安安静静的诊了脉就跟着楼识离开了,外面的情况,谁也不肯告诉她,因此,她心神难安……
自那日后,宁国夫人没有再见过她,楼管家带太医来时,她让楼管家转达宁国夫人,她想要见宁国夫人一面,可是,楼管家都回绝了。
宁国夫人不想再看到她了……
府中的人都不是傻的,看着宁国夫人这样对楼琦琦,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宁国夫人还不知道楼月卿出了京城,因为容郅早朝时突然散朝离开,策马直接出城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楼奕琛回来后告诉了她,她有些奇怪,本打算下午去摄政王府看看楼月卿,谁知道,还没出门,清雅居的婢女来禀报,蔡悦突然昏迷过去了,她只好折身去了清雅居。
楼奕闵昨日出了京城,去了楚京南边三十里外的沂州,要去两日才能回来,把蔡悦托付给她,蔡悦这个时候身子不适,她自然不能不管,便让人去请了太医。
蔡悦身子不是很好,许是年少时颠沛流离落下了病根,加上在妓院时不愿接客而被虐待折磨过,身子并不是很好,常常心悸,所以楼奕闵一直都派人悉心照顾着。
今日,也是忽然心悸,才昏迷过去的。
听完太医的嘱咐,宁国夫人让楼管家送太医离开,这才看着手里方才太医给她的药方,微微一叹。
交给一旁的凝儿,“待会儿让楼识去药房抓药,熬好了送来!”
凝儿颔首,“是!”
接过药方,她走出了清雅居。
宁国夫人这才折身走进屋子。
蔡悦已经醒来了,脸色不太好,看到宁国夫人走进来,她有些惊讶,急忙着要下床。
宁国夫人忙走到床边,按着她的肩膀,轻声道,“你别动,躺着就好了!”
蔡悦这才没动,可是,看到宁国夫人,她仍然有些紧张,心底十分不安。
她知道她的身份其实配不上楼奕闵,所以,楼奕闵要带她回来的时候,她是不太情愿的,毕竟,她是个哑巴,且身子不好,还沦落风尘,哪怕她一直不肯接客,身子清白,可是,她清楚不过,在那些达官贵人的眼里,她们无疑是低贱的,何况,是宁国公府……
楼奕闵多次跟她提及宁国夫人,都夸她如何的心善贤惠,却又是如何的雷厉风行,她自然是有些怕,来到这里几日,宁国夫人待她不错,她才没那么怕,但是,还是不太敢面对。
宁国夫人知道蔡悦有些怕她,但是,并不在意,淡淡一笑,温声问道,“可还有哪里不适?”
蔡悦摇摇头。
宁国夫人莞尔轻声道,“没有就好,方才太医说了,你这心悸的毛病经不起折腾,所以,要仔细些养着,日后不可再大意了!”
蔡悦看着宁国夫人眼底的关怀,她愣了愣,随即,轻咬着唇畔,点点头。
又和蔡悦一些话,蔡悦不能开口,所以,便只是点头摇头,要么就是楼奕闵安排一直伺候着她的侍女帮着说话。
话音一转,宁国夫人突然问道,“对了,我一直未曾问过,你这嗓子是生来就无法言语,还是出了什么问题才不能说话?能否治好?若是可以医治,我给你寻个大夫看看可好?”
既然楼奕闵已经决定了娶她,那么,宁国夫人自然是不会再反对,可是,蔡悦不能言语终归是不妥,所以若是可以医治,必然要治好,可以开口说话,对蔡悦而言,也是幸事一桩。
然而,蔡悦一听到宁国夫人的这个问题,脸色一寸寸苍白,竟扯过身上的被子,紧紧拽着,整个人,有些颤抖……
眼底,满满的都是悲痛……
她的嗓子……
她这般反应,让宁国夫人甚是疑惑,连忙拉着她的手轻声问道,“你怎么了?”莫非她说错了什么?
被宁国夫人这样触碰,蔡悦身形一颤,随即用力的甩开宁国夫人的手,猛然一推,整个人缩了进去……
这一幕发生的突然,宁国夫人措手不及,被她一推,竟差点栽倒,幸好身后的侍女扶着,才没有倒下。
而蔡悦,却整个人都抱成一团,缩在那里,发抖,眼底,满满的都是恐惧和悲痛,还有一抹浓浓的……恨意……
她手抱着头,脸色竟开始扭曲……喉间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嘶叫声,声音沙哑,好似使尽全力,可是,却发不出声音,然而,正因为如此,才真切的能听得出这声音中带着的绝望和悲痛……
她的手使劲的抠着头皮,目眦尽裂……
床边的侍女绫罗在刚才宁国夫人问及这个问题时,就已经暗道不好,看到这一幕出,她连忙熟练地上前紧紧抱着蔡悦,不让她伤害自己。
绫罗很是熟练的抱着她,阻止她伤到自己,然后柔声开口稳住蔡悦的情绪,“姑娘,你冷静点,都过去了……”
绫罗不停地轻声安抚情绪失控的蔡悦,蔡悦被她紧紧抱着,动弹不得,可是,仍然在颤抖……
宁国夫人被侍女扶着站在床边,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显然是也被蔡悦突如其来的情绪失控吓到了。
“这……”她不过是善意的询问,怎么就……
怎么会这样……
绫罗抱着浑身颤抖的蔡悦,不停地柔声安抚蔡悦,呢喃细语,“都过去了,别怕……没事了……姑娘!”最后一声,是惊恐的叫声。
因为蔡悦突然捂着心口一阵急促的呼吸着,整个人忽然一阵一阵的抽着,随即两眼一翻,昏迷过去了。
宁国夫人见状,脸色大变,立刻吩咐道,“再去请太医!”太医想必还没走远。
身旁的侍女立刻应声,“是!”
宁国夫人看着蔡悦昏迷不醒,面色十分凝重。
太医刚出宁国公府,就又被请了回来,很快就到了,宁国夫人让他给蔡悦看看,太医便凝神坐下,给蔡悦把脉……
宁国夫人这才看着绫罗淡淡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如此……”
顿了顿,宁国夫人倒是没说了。
绫罗十分担忧的看着蔡悦,闻声,忙低声道,“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受二少爷指派伺候姑娘有几年了,姑娘一直没有说过话,也时常犯病,二少爷因此也问过姑娘其中缘由,可是,她都十分抗拒,二少爷也十分不解,可是,多次询问,都是这样的反应!”
蔡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