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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又道,“而且主子以前不是一向很有耐心的么?”
以前一件事情做不完,哪怕是要花一个月的时间去完成她都不会烦躁,如今倒好,这才几天,就这样了。
楼月卿撇撇嘴,没好气道,“你也不看看这是在做什么,我这手以前是用来握剑的,现在握绣花针……要是我师父知道,估计要气个半死!”
拿绣花针也就算了,还给男人缝衣服,师父打死她的心都有了!
不过,师父怕是不用多久就知道她和容郅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面对,她从来没有让师父失望过,可这次,师父定然会生气。
可是,她能如何?她和容郅之间的事情,并非不曾退让过,只是一再的退避,却还是逃不出他的温柔,也许这就是命吧,命该如此,又如何能避开呢?
想到这些,楼月卿眉梢一拧,心又乱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楼月卿看着莫言轻声道,“好了,陪我去看看大嫂吧!”
“是!”
日暮西山,整个宁国公府都笼罩着一层金辉。
楼月卿在岔口处遇到了刚从松华斋出来正要回宜兰院的楼琦琦。
楼琦琦也是去看蔺沛芸的,虽然她和蔺沛芸没什么感情,更是和楼奕琛生分,但是,她却不能不去看看,所以,今日上午去看过了,现在又去,不过也没呆多久,早上去的时候正好人多,她只待了一炷香就离开了,所以,后来才到的楼月卿没有遇到她,现在没想到刚好遇到。
自从昨日在宫宴上之后,楼月卿就没有和楼琦琦说过话,也没机会单独相处,倒是没想到现在会遇到。
现在外面议论纷纷,都是在说她如何容不下楼琦琦这个异母妹妹,楼琦琦成了受害者,而她却恶名罩住,如今在这里遇到,仇人见面的那种既视感,倒也是有趣。
四目对视,楼琦琦本来想避开也避不开了,只好硬着头皮走过来,微微行礼,“见过姐姐!”
“不必多礼!”
楼琦琦闻声站起来,却不敢直视楼月卿,袖口下的手微微拧着拳头,好似很紧张。
楼月卿看着她一副不安的样子,挑挑眉,“好巧,妹妹是从大嫂那里过来?”
楼琦琦颔首,“是!”
“原来如此!”楼月卿了然,随即缓缓走近楼琦琦,楼琦琦立刻退后一步,脸上极度不安。
好似怕楼月卿会对她如何似的。
楼月卿嘴角轻扬,似笑非笑的看着楼琦琦,“妹妹怕我?”
楼琦琦连忙摇头,扯了扯嘴角低声道,“姐姐说笑了,您是琦儿的姐姐,琦儿怎么会害怕呢?”
楼月卿闻言,挑挑眉不解的问,“那你为何……不敢看我?”
刚才一看到她,楼琦琦就没敢再正眼看着她,而是一副恭顺的样子低着头。
呵,若是有外人在,怕是真的是坐实了自己欺压她的谣言了。
楼琦琦身子一僵,咬了咬唇,这才看着楼月卿。
眼底,有些不安,随即敛了下眉,轻咬着唇畔,没吭声。
楼月卿蓦然一笑,无奈道,“看来我真的要检讨一下自己了,把妹妹吓成这样,若是被人误会了,还真以为我如何的欺负妹妹了呢!”
说实话,她对楼琦琦这样的女子,是嫉妒不喜的。
她和楼琦琦,是两个不同的人,完全不同,所以,楼琦琦不会喜欢她,她也不会将这样的人放在眼里。
楼琦琦一惊,连忙解释道,“姐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可是,楼月卿没有心思在这里听她掰扯,淡淡的说,“妹妹什么意思,我很清楚,所以,你不用解释!”
楼琦琦愣了愣,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
她很不喜欢这样的人,好想能够看透一切,自己所有的伪装和善意,都能被她一眼识破,每次对上楼月卿这双似笑非笑的眼,她都无比厌恶。
难道她想这样么?如果她有资本横冲直撞,也不会如此压抑着自己的心,如果她不是身份尴尬,她也不会什么都不敢反抗,什么都听从宁国夫人的话。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和楼月卿在一起,曾经,宁国公府只有她,她是被捧在手心,被赞赏有加的,可是如今,楼月卿的出现,她地位一落千丈,再也没有以前受尽追捧的感觉,如果可以,楼月卿一辈子不回来,她才能够开心。
楼月卿的存在,就像是一面镜子,将她的心思窥探的清清楚楚,让她无时无刻不想砸了这面镜子的冲动。
看着楼琦琦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楼月卿笑意渐深,轻声道,“好了,妹妹回去吧,我也要去看看大嫂了!”
楼琦琦微微退开,“姐姐慢走!”
楼月卿扯了扯嘴角,直接走向松华斋。
她一走,楼琦琦咬着唇畔,眸色微冷。
楼月卿……呵!
蔺沛芸休息了一天,看着气色好了很多,已经可以下床了,不过她不敢出房门,所以就在房里的外间跟灵儿一起。上午楼月卿直接把灵儿丢在这里,现在过来,自然是看人顺道带她回去的。
以前蔺沛芸身子没什么,灵儿直接在这里住着没什么,但是现在哪里可以?
陪着蔺沛芸说了一会儿话,楼月卿便带着小丫头直接回了揽月楼。
与此同时,元家。
元静儿正在抚琴,元家的上空,传出阵阵琴音,琴音缭绕仿若山谷回音般,让人听着都觉心情舒畅。
元静儿心情不错。
墨竹站在一旁看着元静儿坐在那里,素手抚琴,一道道乐声响起,她都能感觉到元静儿心情不错。
曲闭,元静儿才缓缓将手覆在琴弦上,嘴角微扬。
墨竹不由得好奇,“小姐弹的是什么?”
以前可从未听小姐弹过这首曲子。
元静儿莞尔,“随便弹的!”许是心情好,所以随便一弹也能弹出这般动听的曲子。
墨竹闻言,笑了笑道,“小姐琴技真好!”
元静儿但笑不语。
她的琴棋书画,其实都是母亲教的,只是,为了学得这些技艺,不知道曾受了多少苦。
母亲不是一个温柔的母亲,自然也不会是一个温柔的师傅,所以,她做的不好,母亲从不会鼓励,有的,只有冷得让人不想听到的讽刺。
墨竹疑惑的问,“小姐是因为外面的流言才高兴么?”
想来最近没什么能让人开心的事儿,而且昨夜元静儿还一直沉着脸,除了今日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
而今日小姐心情好得不得了,早上出门走了一圈后,回来后便面色愉悦,连下午被夫人冷言冷语的说了几句都不见生气。
元静儿淡淡一笑,挑挑眉问道,“难道不值得高兴么?”
楼月卿被骂的越惨,她就越开心。
昨日在宫里被她警告的事情,元静儿历历在目,本来是很气的,可是,听到外面的那些议论声,她就心情好了不少。
不过是个声名狼藉的贱人,呵……
竟然敢警告她,该死!
墨竹笑了笑,道,“小姐心里高兴就好,想来如今那个卿颜郡主该是十分气恼的吧!”
没有一个女子可以忍受这样的事情吧,人言可畏,有的时候,这些流言蜚语,是可以把一个人逼上绝路的。
元静儿淡淡一笑,道,“你错了,她不会在意!”
墨竹不解,“为何?”
元静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怎么知道?”
墨竹低着头,没敢吭声。
元静儿站了起来,悠悠道,“不过,她在不在意我不管,我只知道,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想要嫁给摄政王,可不容易!”
如今挑选摄政王王妃,其实跟给皇上挑选皇后一样,毕竟摄政王掌管整个楚国,权同皇帝,他的王妃如果品性不好,文武百官和宗室皇亲都不会同意,何况,摄政王还没娶她就为了她不顾及朝政,若是娶了,岂不是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地步?
一旦如此,楚国江山不保,那些人怎么可能会答应?
虽说摄政王专制,从没有人敢反对过他的话,或者反对他的人都死了,可那又怎么样?难道他会为了一个女人把反对的人都杀了么?
不,不会的,摄政王虽说性情狠戾,可是,执政多年一直都为国为民,虽说杀了不少人,可是却都是为了楚国的江山,他不可能会为了一个楼月卿而滥杀无辜的。
墨竹挑挑眉,“所以,小姐的意思是……静观其变?”
元静儿嗤声道,“既然都有人收拾她了,我为何还要费心思?如今这其中被关在宗人府,太后恨毒了楼月卿,太后一向手段狠毒,她本就想要楼月卿的命,如今昭琦公主因为楼月卿而受了这样的罪,她焉能容忍?不用多久,就会出手了!”
昨日皇后突然发招,挑拨离间楼琦琦和楼家的关系,用意如何,元静儿自然是猜到了,而皇后这么做,可不就是太后授意?
不过皇后可真是没脑子,就这样被太后当成了一把杀人的刀。
不过,那也是她自己蠢!
墨竹闻言,眉眼间闪烁着一丝兴奋,道,“小姐的意思,奴婢明白了!”
反正不管元太后能不能除掉楼月卿,那都是太后的事情,不管是结果如何,小姐都没有参与其中。
而作为太后马前卒额皇后,不管她们计划如何,成也好,败也好,皇后都脱不了干系!
元静儿嘴角微勾,咬牙道,“我倒要看看,这一次楼月卿的命有多硬!”
楼月卿第二天就出门了。
因为做的衣服遇到了点不懂的问题,所以,要去华云坊询问那里的绣娘。
只是,刚出府没多久,马车行驶在街道上,许是马车上有楼家的标志,所以,两边街道都指着她的马车议论纷纷,和昨日的流言一样,都是在说她如何的品性恶劣,只是马车周围都跟着几个身穿铠甲的护卫,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