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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松华斋正厅,几个人还是在说说笑笑,宁国夫人一看到她,就招手让她到跟前去,楼月卿浅浅一笑,走了过去。
拉过楼月卿的手,宁国夫人蹙了蹙眉,“怎么不多穿件衣裳?手这么凉?”
楼月卿穿的较为单薄,就是一身白色的衣裙,因为不打算出门,所以还特意穿了一件轻便的,如今是初秋,有些凉意,她本身就一年到头都手脚冰凉,如今更是清凉如玉。
楼月卿含蓄一笑,轻声道,“外头日头大,等下去晒晒太阳便可,母亲不必担心!”
宁国夫人无奈道,“你这不是胡来么,也不顾着点自己的身子!”
楼月卿抿着嘴没吭声。
慎王妃在一旁也搭腔道,“你母亲说得对,你这身子一向不好,这才好了没几日,可要注意身子,如今天气转凉了,可不能跟夏日那般穿着了!”
楼月卿点头,“舅母的话卿儿记住了!”
慎王妃轻笑道,“你外公今儿一早派人过来让我跟你说说,让你和你大哥这几日去陪陪他,他想你的紧!”
楼月卿想了想,颔首,“好!”
不过,要去看也得过两日了。
今日都二十九了,这两日定然是没时间去的,毕竟一去王府就得在那里待一天,她还是先把容郅的衣服做好了再说吧。
这时,旁边的蔺夫人开口了,“老王爷可真是疼爱外孙,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亲孙呢!”
她的话本没有什么歧义,只是想插个话,但是听在宁国夫人和慎王妃的耳边就有些不妥了,宁国夫人蹙了蹙眉,倒是,没说什么,但是慎王妃却淡淡开口了,“蔺夫人说笑了,乐瑶是父王的女儿,乐瑶的孩子可不就是父王的孙儿?”
在老王爷眼里,女儿可是比儿子更金贵些,所以,从慎王和宁国夫人小时候开始,就更偏爱小女儿,而慎王也是疼妹妹的,所以也对老王爷的偏爱不甚在意,她的孩子,在老王爷眼里,跟容易琰和容昕是没有区别的,所以,对于他而言,从没有内孙外孙的差别。
蔺夫人脸色一僵,她不过是想要搭个腔,并未有别的意思……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宁国夫人忙站起来,对着慎王妃和两个蔺夫人含笑道,“天色也不早了,既然今日亲家母和大嫂都来了,我先去吩咐厨房多备些午膳!”
“那就有劳夫人了!”
宁国夫人淡笑,转身走出去。
宁国夫人一走,在这里待着的也无聊,便都一起去了花园走走。
下午,两府的人都回去了,楼月卿又继续窝在揽月楼里折腾容郅的衣服。
南宫翊到楚京已经两天了。
坐在一家茶楼的雅间里,听着手下的禀报,脸色一直阴沉着。
他在东宥出发的第二天,就已经先行来楚,所以,早就到了,这两日一直在注意着楚京的动静,未曾让人察觉他的到来。
楼月卿的事情,他也派人打听的差不多了,只是听着这两日楚京中的百姓对她的各种诋毁,脸色极其阴沉,特别是今日,行走在街上,街头巷尾那些人的议论声,竟是如此的不堪入耳。
不知羞耻,未婚就与容郅暧昧不清,心肠歹毒,不止草菅人命还苛待亲妹,张扬跋扈……
而且,她竟然病了,之前就听手下禀报她年幼就体弱多病,在外养病多年,回京数月病了好几次,上个月她对外宣称病了,实则是去了姑苏城,这次却是真的病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卿颜郡主中秋之后便病了一场,被送去了楚京外大长公主的别院养病,前几日才刚好转回京,听说养病的这几日,楚国摄政王每夜都在别院里过夜,且两人同处一室……”
成毅顿了顿,看着自家主子脸色已经极度阴寒,他不敢直视,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太子对这个卿颜郡主上了心誓要娶她,可是,如今卿颜郡主和楚国摄政王暧昧不明,怕是两人早已不清白,这样的女子,如何做得了太子妃?如何做一国之母?
而且,这个女人的性格,怕是也不适合嫁给太子。
南宫翊脸色阴沉,但是,还是淡淡的说,“继续!”
没有什么是他无法接受的,只要是她的事情,不管好坏,他都全都必须知道!
成毅低声带,“而且在上个月,卿颜郡主便曾在摄政王府住过两日,加上这次,不少人都在说,怕是两人早已不清白,殿下,这样的女子您就算娶回去了,怕是东宥百官和子民都不会答应这样的女子做您的正妃,您……”
一个婚前失贞的女子,是不可能做的了东宥的太子妃的,所以,楼月卿和容郅之间不清不白,配不上太子!
闻言,南宫翊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说,“他们答不答应,与我何干?”
成毅蹙了蹙眉,“殿下……”
南宫翊淡淡的说,“继续说!”
她和容郅的事情,他可以不在乎,只要是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而且,从得知她和容郅的事情开始,他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他不是那些思想迂腐的人,所以,并非难以接受。
成毅无奈,只好继续道,“属下打探到,楚国元太后跟她关系极差,而楚国摄政王跟也跟元太后势如水火,因此,元太后一直想要将他们拆散!”
南宫翊顿了顿,随即狐疑的看着他,“元太后?”
成毅低声道,“回殿下,是的!”
“说说看!”
成毅道,“元太后是楚国皇帝容阑的生母,据说也是摄政王的生母,只是母子关系恶劣至极,势如水火,这几年一直互相争斗,其中缘由,不得而知!”
楚国太后和摄政王母子不睦的事情不是秘密,只是无人得知,为何会如此,只觉得是因为摄政王脾气诡异,所以才会和自己的母亲形同仇人。
南宫翊闻言,眯了眯眼。
亲生母子?不见得吧!
哪有亲生母子会如此不和的?何况,皇室中的事情从来都不简单,谁知道真真假假?
想了想,他没让成毅继续说元太后,而是淡声道,“行了,说她的事情就好!”
如今,他只想了解她的事情。
想知道她的点点滴滴,想了解她更多,然后再打算,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之前他派人打探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是什么人,但是,她的出身背景和喜好都不甚清楚。
成毅只好把想说的憋回去,继续在脑海中搜索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一禀报。
其实,若非楼月卿和容郅的那档子事儿,成毅都觉得楼月卿做南宫翊的正妃并无不妥。
要说这位郡主的身份,比起皇室公主,也就差了个称呼!
若是论出身,相比之下,怕是在东宥金陵无人能敌的梅语嫣都不及她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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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的晚了,咳咳,二更就不确定时间了,可能下午,可能晚上,么么哒
072:把勾引的罪名坐实!()
梅家虽然在东宥也是手握重兵,但是比起楚国的楼家,那就差别大多了,梅家是这几十年才崛起的,而楼家自楚国建国便开始存在,历经两百年都一直鼎盛不衰,而与之一同助楚国开国皇帝打下楚国江山的四大功臣,如今两个已经不复存在,一个逐渐衰退,在朝中毫无实权。
而楼家却一直深受倚重,沿袭至今两百年,手握重兵,权倾朝野,楼月卿的地位,可不比一个皇家公主差,只是,出身再好有何用?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如何母仪天下?
太子迟早是要登基的,如今皇上已经是年近迟暮,身子越来越不好,而且常年骄奢淫乐,又吃了不好丹药,看着都跟个迟暮老人一样白发苍苍了,估计不出几年就驾鹤归西了,而太子登基,他的正妃就是皇后。
所以,自从知道楼月卿和容郅之间如此不清不白之后,成毅就不希望南宫翊娶楼月卿。
听完成毅的禀报,南宫翊一直沉默着,面色毫无波动,好似楼月卿的出身背景,他并不在意,只是当成毅说到她的事情的时候,才用心听着。
沉思半晌,才淡淡的问,“容郅何时回楚京?”
成毅低声道,“应该这两日就回来,具体时间属下还不确定!”
南宫翊没说话。
这两日就回来……
他该去见见她了,不知道看到自己,她会是什么反应……
他已经等不了了,如果她身边没有容郅,他倒是不会担心,可是,她身边有了人。
容郅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这一点,南宫翊能肯定,所以,必须在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就出手……
想了想,他淡淡的说,“派人看着,她什么时候出楼家就来禀报我!”
成毅颔首,“属下知道了!”
绣了一个下午的衣袍,看着才绣了两个袖子的袍子,楼月卿伸了伸懒腰,揉了揉肉手腕,重重的呼了口气。
“呼!”幸亏她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不然这样折腾真是要命,坐了一下午,腰都僵了……
莫言见她扭着身体活动筋骨,便自觉的上前被她揉,楼月卿也不拒绝,坐在那里任由她给自己揉着后腰。
娴熟的手法和手劲儿,让楼月卿舒服的嘴角微扬,喟叹一声。
以前她埋头看书一看就是一整天或者几个时辰,莫言都会为她揉捏一下,不过,躺了三年,加上这一年来她身子不好,常常卧床病榻,便也不需要了。
看着自己累死累活也才绣了一小部分的袍子,楼月卿撇撇嘴,一声哀嚎,“要弄到什么时候啊?”
都摆弄了好几天了,可是还是只弄了一点点,早知道那厮提出的时候,她当即拒绝就好了,要不给他绣个荷包就好,也不知道现在各种伤脑筋。
莫言一边给她揉着后腰骨,含笑道,“主子前几日还兴致冲冲的,如今就不耐烦了?可还有一大部分要弄的呢!”
顿了顿,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