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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的,母亲来办!”
自小就从那样的算计中活下来,又怎么会看不懂那些人的阴谋?
楼奕琛点点头,面色如常,“是,母亲辛苦了!”
他对这场大婚并非多期待,也许是对将要娶的人不期待,故而并未多开心。
对男女之事,他不似那些王公子弟那样在意,他是个军人,年少时就驰骋沙场,又能有多少柔情?
宁国夫人看他脸色如常,目光一顿,随即轻声问道,“儿子,你不喜欢母亲为你选的妻子么?”
一直以来,楼奕琛都没有表现的像个将要娶妻的男人,而是一直毫无感觉般。
033:不惜任何代价,护她一世周全!()
宁国夫人那么直接的问出来,让楼奕琛甚为惊诧,不解地看着宁国夫人,楼奕琛问道,“母亲为何如此问?孩儿既是答应了娶她,自然是满意的!”
宁国夫人却摇摇头,“只是满意而已,还不够!”
如果娶回来夫妻俩貌合神离,同样对宁国公府毫无用处。
楼奕琛倒是没说话。
宁国夫人看着楼奕琛坚毅的面庞,轻叹一声,“是母亲对你不住,若非太后动了心思,母亲定然不逼你,娶一个自己没有感情的女子回来,你也许现还不能明白会如何,可如果以后你有了自己想要的人,你或会恨母亲,琛儿,到时候,母亲希望你能明白,母亲的无可奈何!”
如今,楼奕琛没有意见,不过是因为不曾动心,若是将来他对一人动了心思,却再也没有资格拥有,他一定会悔恨今日,可是,若是她不安排这个婚事,太后赐婚,即便宁国公府再受忌惮,也不能公然拒婚,而且还是一国公主,宁国夫人别无选择,若是将来真有一人能让楼奕琛动了心思,可楼奕琛因为这个身份,因为家族的规矩,不能把她留在身边,他怕是会后悔。
可一切都只有如此。
宁国公府,权倾朝野,手握重兵,比起一方诸侯,更令皇家忌惮,尽管丹书铁券的事情极为隐秘,宁国公府也只有嫡出掌家之人才得以知晓丹书铁券,皇家,怕也是猜测,所以多年来,从不敢轻易对付,并非全是宁国公府小心谨慎,没有半点的把柄能让人对宁国公府下手,也有丹书铁券的关系。
毕竟,一份丹书铁券,便可轻易废去当今皇上,自然,皇家的忌惮不是没道理。
如果让太后有机会染指楼家的兵权,那么,宁国公府必然会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届时,怕是后果难料。
开国四大名将,四位国公爷,如今,两家因为谋反之罪,都已经被诛灭,甚至无一后嗣留下,辅国公府也渐渐没落,在朝中没有什么实权,而宁国公府,建国以来,都是手握重兵,这就是其他三位国公爷的区别。
宁国公府内有家规,三十有嗣,不得纳妾,不得所以一直以来,只有嫡系一脉,在以往,历代国公爷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但是,却一直不曾有庶子女,就是为了不让宁国公府有任何把柄在外人手里,不让宁国公府百年清誉遭人玷污,可是,楼奕琛的父亲,却因为各种原因,让宁国公府出了两个庶出。
楼奕闵被迫娶了钟月月,楼琦琦差点成了宫妃,楼奕琛也不得不尽快娶一个女子进门,下一个,便是楼月卿了。
楼奕琛对此,倒也不以为然,“母亲多虑了,孩儿既然答应了娶妻,自然不会有后悔的一日,也不可能会后悔!”
语气铿锵有力,极为肯定。
他的责任,便是守护老祖宗打拼下来的家业和荣宠,他的身边,只需要一个可以免去他后顾之忧的妻子,可以让楼家后继有人的一家主母。
而那些儿女情长,不重要。
宁国夫人喟叹一声,缓步走向窗边,轻声道,“你如今这样肯定,可他日缘分来了,你或许就不会如此明白了,母亲希望你能够谅解母亲今日的无奈!”
这样的事情,并非没有,在此之前,宁国公府的历代继承人,有几个娶了嫡妻,后心生情愫,却不得把心里的人揽在怀中,只能为了家族而和嫡妻相敬如宾,一辈子,都求而不得。
可祖宗的规矩在那,楼家的历代继承人自小在军营中历练,视族规如军规,自然都不敢触犯。
楼奕琛剑眉一蹙,似乎对宁国夫人的话,感到有些无奈,淡淡的说,“母亲多虑了!”
他既然应下了这门亲事,自然也明白,日后不容后悔,又岂会埋怨母亲?
宁国夫人见他似乎不愿多谈这件事情,倒也没有继续,而是叹息一声,转移了话题,“但愿吧,不过,你们俩兄弟的婚事,都不得已,琦儿的夫婿,我也大概选好了,唯独卿儿,卿儿是我的掌上明珠,在母亲心里,任何男子,都配不上她,以后你就是宁国公府的主人了,你一定要护得她周全,这是母亲,唯一的企盼!”
她年轻守寡,一直以来都手握大权,如今,儿子成才,女儿也身体渐好,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个女儿的将来,可如何是好。
她生来注定不凡,不管是自己如何不愿,她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回到那个充满阴谋和罪恶的地方,回到那个早已把她遗忘的故土,回到当年,她不得已离开的战场!
“母亲大可放心,孩儿心里,只有一个妹妹,定当不惜任何代价,护她一世周全,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宁国夫人淡淡一笑,“那便足矣,母亲这一生,也无憾了!”
曾经,她护不住她的掌心明珠,看着她离开而毫无办法,如今,她不要再让当年的事情再发生。
------题外话------
郡主生来,注定不凡!
034:容阑()
下完早朝,容郅回到宣政殿御书房,随着进来的,便是楼奕琛。
一下早朝,楼奕琛便被容郅留下了。
一进来还未来得及开口,就一个不明物体丢过来。
楼奕琛快手抓住,定睛一看,是一把剑!
“王爷······”他疑惑不解,尚未开口说完,只听上头的人醇厚的声线传来。
“过几日便你的大婚,这是贺礼!”
那是名闻天下的凌云剑,听闻,是先帝遍寻天下得来的宝剑,一直放在聚宝阁,先帝极为珍爱,可几年前便赐给了年方十五的凌王殿下,也就是容郅。
不过容郅虽然对这把剑很喜爱,但是,他不用剑。
楼奕琛却剑法了得!
楼奕琛闻言,掂了掂手里的剑,随即,利剑出鞘,剑光一闪,他即刻作揖道,“王爷所赠,臣也不推脱了!”
与容郅多年相交,楼奕琛也算是知道的,容郅不喜欢啰嗦。
容郅才颔首,随即靠着金椅,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楼奕琛,让人琢磨不透。
指尖在红木桌案上轻敲。
楼奕琛站在那里,容郅的打量,他毫不避忌。
他和容郅,早年在军中相识,自然有些交情,但是,在政治立场中,他倒是没有表示拥立容郅,也没有偏颇太后,保持着中立。
作为朋友,他们交情不错,可是却从不涉及朝政,宁国公府的立场,不能出任何差错,只忠于当今皇上!
不管太后拉拢还是摄政王独揽朝政大权,都和宁国公府无关!
容郅打量一番,随即沉声道,“既然即将大婚,这几日不必上朝了,待你大婚之日,孤亲临祝贺!”
“多谢王爷!”
容郅看着楼奕琛,若有所思,随即淡淡的说,“下去吧!”
“臣告退!”
楼奕琛大步走了出去,容郅才凝神看这个楼奕琛的背影,随即,一名穿着总管衣服的太监走进来,拂尘一挥,行了个礼,“奴才参见摄政王!”
容郅看到是宣文殿的顺德,淡淡的问,“何事?”
顺德是皇帝容阑的贴身首领太监,也是宫中的太监总管。
“回王爷,皇上请您去御花园一趟!”
“孤知道了!”
顺德退了出去,没催,因为他知道,皇上有请,王爷必然会尽快去。
御花园,此时百花争艳,姹紫嫣红,太液池中,莲花遍布,假山亭台,阁楼玉宇,整个皇宫,只有御花园最能让人愉悦。
各种花香扑鼻而来,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有多少种香味。
千秋亭中,一名白色锦袍男子立于亭子里,背对着御花园入口,看着眼前的太液池中的荷花,一动不动。
亭子里,石桌上摆着一盘棋,棋子皆由墨玉和白玉研磨而成,亭子外,守着宫人太监,再外一层,便是许多金羽卫,皆低头一动不动。
男子身形倾长,身上的白色锦袍虽然看似简单,可却印着龙形暗纹,头上戴着白色的玉冠,鬓若削成,剑眉入鬓,面色俊逸,鼻梁高挺,眉眼间却和容郅有些相似,然而与容郅的威严不一样,他却透着一丝苍白。
负手而立,仿若芝兰玉树般迷人。
此人便是楚国当今皇上,先帝第五个皇子,也是嫡皇子。
也是楚国开国以来,唯一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外人皆言他懦弱,也对其极为好奇,因为这位皇帝据说治国之才绝对是有的,可是,身体却一直不好,所以,登基之后,就没有处理过朝政,一直在后宫闲散着,却任由摄政王独揽朝政大权。
元太后怒其不争,可是,他从不理会。
容郅走过来,亭子旁边的宫人太监立刻行礼,“参见王爷!”
没有理会,容郅走进亭子,略微作揖行礼,“皇上!”
容阑转身过来,看到容郅,温和一笑,走过来伸手扶着容郅,“朕说了,七弟不需要跟那些人一样多礼!”
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力和病气,可见其体弱多病并非空穴来风。
容郅站直身形,看着容阑,淡淡的说,“皇兄身体不宜吹风,怎么来这里了?”
容阑这段时间身体极差,这两日才逐渐好转,若是吹风再病倒了,必然又要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