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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郅没再说什么,转而看着容阑,抬手,凝聚内息,握着容阑的手腕,输入他体内。
回到彰德殿,元太后怒不可竭,摔了不少东西,不停的出言咒骂,弄的守在一旁的宫女太监都不敢听。
元皇后看着元太后如此,忙道,“母后,皇上怕是出事了,您得想想办法,去看看皇上啊!”
太医进去几个时辰了,却一直没出来,肯定是出事了。
闻言,元太后咬牙道,“哀家能怎么办?以前皇上犯病尚且不让哀家进去,今日更是拦着,难道你想让哀家背负谋逆的罪名么?”
没有圣意擅闯御林军把守的寝殿,擅闯帝王寝宫,说轻了,没什么事儿,说重了那就是谋反。
这是前几个皇帝定下的规矩,就因为近百年前,帝王生母刘太后擅权,意图染指朝政,献文帝是个叛逆的帝王,不甘听从其母刘太后的话,刘太后震怒,竟闯入宣文殿,将那个少年皇帝勒死,虽然事后刘太后也因此被废为庶人处以火刑,可是这也警戒了后来的帝王,堂堂一国皇帝在自己的寝宫竟然被杀了无人知道,无人救他,所以才有了御林军,只听从帝王之令。
她自然不可能敢闯进去。
元皇后连忙跪下颤声道,“臣妾不敢,母后恕罪!”
元太后也没心思计较这些事儿,冷冷的说,“这件事情定然和秦玟瑛脱不了干系,那个贱人!若非皇上派了御林军把守合欢殿,哀家定然不会轻饶了她!”
听说皇帝还处死了十几个宫女,她就知道绝对不是小事儿,她从没见过这个儿子这样,定然是出了什么事儿,可是,合欢殿进不去,知情的人都死了,她想探查都不知道如何去查。
那个女人当真是祸水!
元皇后拧眉问道,“母后,那现在该怎么办?”
不敢如何,总不能置之不管……
想了想,元太后忽然冷冷一笑,道,“先看着,皇上不是封了薛佳为妃么?看来是秦贵妃惹怒了他,让皇上如此震怒,哀家倒要看看,这新欢旧爱,秦贵妃……能成什么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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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好像没什么事儿……
042:不想看到她()
这么多年皇帝几近卑微的爱着秦玟瑛那个祸害,如今却封了一个舞姬为妃,若是皇帝移情别恋,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她不在乎这个儿子会不会喜欢这个舞姬,只要他不要再对那个姓秦的女人掏心掏肺的,就比什么都好,因为皇帝偏宠秦氏那个贱人,以至于秦右相处处限制元家,和容郅联手压制着元家,简直是可恶!
元皇后却不太放心,沉默了许久,抿唇低声道,“可是薛佳自从被接进宣文殿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过,半点消息都听不到,若是……”
皇上若是当真宠幸这个薛佳,只能说明他对秦贵妃的情很深,这一次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能让皇上如此震怒,杀了这么多人,还下旨禁足秦贵妃,许是秦贵妃又不识好歹了,然而,也不过是禁足,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错,皇上都不可能严惩,宠幸薛佳,只能说明他心里对秦贵妃的情意很深,所以才会迷恋一个和她长得像的人。
也就说明,不管怎么样,皇帝都不会舍弃秦贵妃。
元太后淡淡的说,“那就等着,既然封了妃,皇上自然不会杀了她,一切等她出来了再问清楚,哀家倒要看看,等没了皇上的庇护,秦玟瑛还怎么得意!”
薛妃若是得宠,于她而言,并非坏事,只要不是秦贵妃,谁都可以,但是秦贵妃不行,那个女人心里爱着容郅,不会听话,所以,元太后早就希望秦贵妃失宠,最好就是死了!
“臣妾知道了!”
皇后很快离开,元太后沉思许久,看着王巍淡淡的问,“元家那边如何了?”
问的,自然是昨晚之后,元静儿怎么样了。
王巍自然懂得,忙道,“启禀太后,下面的人来报,静儿小姐被元夫人下令跪了一夜的祠堂,今日一早丞相才让她出来,不过,今日外面议论纷纷,静儿小姐名声大跌,极为不妥!”
元静儿这么多年闭门不出,苦苦的学习各种女子才艺,争取一举扬名,然而,却事与愿违,谁知道楼月卿如此不客气,直接让元静儿名声大跌,被人谴责谩骂,因为宁国公府的特殊地位,深受百姓爱戴,元静儿昨天晚上公然羞辱宁国公府,为难宁国公府的女儿,足以让她背上骂名,如今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今元家四个女儿,皇后为嫡长女,进宫多年无宠无权,已经没什么用了,二小姐元敏儿是元祥的嫡女,但是元祥自大理寺监牢被烧之后贬出京,元敏儿也随着离开,且元敏儿生性懦弱,根本没用,太后也从没有想过要培养她做什么,三小姐元歆儿死了,如今只剩下元静儿一个,这个元静儿长得美,也挺优秀,只是出师未捷,让太后即为恼火恼火也于事无补,因为如今元家也就这个女儿可以派上用场了。
元家旁支不少,但是,旁支的那些姑娘也没什么用处,不是嫡系一脉,怎么可能会忠心?
元太后叹了声,缓缓道,“这次,确实是哀家大意了,没想到楼月卿那丫头竟然当真如此蛮横,半点情面都不给,当真不愧是容乐瑶的女儿,这脾气,半点无异!”
宁国夫人不管年轻时还是现在,脾气都不好,她出身高贵,从小就是慎老王爷的掌上明珠,谁都不敢轻易招惹她,所以,她鲜少给人面子,即便是当年楼疆早逝,宁国公府危机四伏,皇室忌惮,宗亲朝臣也嫉恨,落井下石的不知道多少人,因为早年楼茗璇的拒婚,先帝自尊心受挫,一直想要把宁国公府毁了,所以多次算计楼疆,导致楼疆和容乐瑶感情失和早逝,宁国公府陷入危机,先帝想要收回兵权,她倒好,半点情面都不给先帝,一心一意守护宁国公府,索性楼疆已死,老夫人也没了,好在先帝对这个堂妹很是疼爱,又忌惮慎王,也不好再赶尽杀绝,宁国公府有她的守护,再一次走上鼎盛。
如今,她的这个女儿,也是一样的脾气,一言一语直接让静儿丢尽颜面,还让元吉差点犯了陷害忠良的大罪,而且,她隐隐看得出来,之前英王府和元家决裂,这个楼月卿定然是推波助澜了,还让元家折了一个儿子在她手里,半点不惧怕自己这个太后,如此看来,她是打定主意要和自己过不去了。
既然她已经与容郅纠缠不清,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忍了,不管如何,这个女子,绝对留不得!
想到这里,元太后看着王巍淡淡的说,“你明日去宁国公府传旨,召楼月卿后日早上单独入宫觐见!”
王巍忙道,“是!”
楼月卿接到懿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正在揽月楼看书。
不急不慢的接了旨,目送王巍离开,楼月卿淡淡一笑,垂眸不语。
宁国夫人拧眉道,“如今太后想见你,必然是不安好意,这样吧,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进宫!”
如今宫里闹了这一出,加上如今元家和楼家已然闹翻,太后召见,能有什么好意?
何况,光凭着楼月卿和容郅之间的那些事儿,元太后就不会容忍楼月卿,宁国夫人自然是不放心。
楼月卿莞尔摇摇头,“不用,母亲放心吧,我只是进宫见见她,她总不能杀了我吧!”
元太后一直想要单独见她,楼月卿自然知道,毕竟,她手里还握着一块金灿灿的牌子呢,没有凤令,怕是这段日子元太后想做什么坏事都小心翼翼,虽然羌族的人效忠于她,但是一般情况她是绝对不敢动用羌族的人的,凤卫就是她明面上最好的利刃。
宁国夫人却不放心,沉声道,“可是她心思歹毒,谁知道她会不会对你如何,母亲不放心!”
如今太后应该已经知道,宁国公府是不可能效忠她的,再加上如今容郅和楼月卿的事情早已人尽皆知,一旦容郅和楼月卿在一起,宁国公府的立场如何,谁都知道,太后或许不敢正大光明的对楼月卿下手,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想要杀人却不露痕迹的方法,不是没有。
闻言,楼月卿笑了笑,“母亲不用担心,她心思歹毒……我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她是算计不到我的!”
宁国夫人闻言,稍稍放心,却还是有些担忧。
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楼月卿轻声道,“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宁国夫人颔首,“嗯!”
容阑醒来时,还未天亮。
容郅并未曾出宫,而是在宣政殿处理政务,容阑一醒来,顺德公公马上派人去请了容郅,容郅自然是刻不容缓直接丢下手头的奏章,起身往宣文殿来。
一进门,就看到容阑微微靠着软枕,脸色苍白的坐在床上,薛妃正在小心翼翼的给他喂药,容阑也一口一口地喝,只是面无表情。
殿内的人都看到了他,连忙给他行礼,容阑也看到了他,脸一偏看过来,刚递到嘴边的药立刻洒在被上,薛妃面色一变,连忙站起来,颤声道,“皇上恕罪!”
容阑淡淡的看着她一眼,随即别开眼,没说话。
容郅走到床边,看了一眼顺德公公,顺德公公连忙上前扶起薛妃。
看了一眼周边的人,容郅冷声道,“都下去!”
很快寝殿内只剩下兄弟二人。
看着容阑脸色苍白的样子,容郅蹙了蹙眉,淡淡的问,“皇兄感觉如何?”
语气虽然依旧冷淡,却多了丝关怀。
容阑轻扯苍白的唇,有气无力的说,“还好!”
心已麻木,身上的伤再痛,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