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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质子最好的待遇,可是,北璃在北方,那一年据说是北璃最冷的一年,所以还是很冷。
碰上蛊毒发作的时候,更是痛苦。
楼月卿忽然明白了。
也理解,毕竟没有一个皇宫是干净的,如果容郅不是元太后的儿子,那么,她做的一切,倒也没那么难接受,只是,为何先帝要对外宣布他是元太后的儿子,这才是最难以理解的。
而且,既然元太后承认了,为何要如此心狠?
稚子无辜,更何况,她作为一个母亲,养在自己膝下的,就算养条狗,怕是都有了感情,何谈是个人呢……
想到这里,楼月卿便道,“她为何要这么做?难道就因为一个名字?也太可笑……”
话一顿,楼月卿忽然沉默了,也许,还真是有这么可笑的事情。
她和容郅,境遇竟是如此相似……
楼月卿看着容郅,忽然问道,“那你知道,你的亲生母亲,是何人么?”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生的出容郅这样的儿子,是否还活着……
容郅没回答,而是淡淡的说,“楼月卿,不要再问了!”
楼月卿拧眉,不解。
他轻声道,“有些事情,你可以不知道,孤也不希望你知道!”
楼月卿更不明白了,“容郅……”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容郅缓缓一笑,岔开了话题,“好了,轮到孤问你了!”
挑挑眉,楼月卿一帘幽怨的看着他,有些不开心。
最讨厌说一半留一半的人了!
撇撇嘴,闷声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容郅拉过她的手,握于掌心,缓缓开口问道,“你的寒毒,是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他一直想知道!
闻言,楼月卿手一颤,脸色微变。
她的反应,容郅看在眼里,墨瞳倏然一眯,将她的手紧紧握着,更是疑惑。
楼月卿面色有些不好,牵强一笑,缓缓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
容郅拧眉,见她如此,更是定要探个明白,道,“孤从来不信!”
那次她说小时候受寒,可是,别说受寒,就算是被冻成冰棍,怕是都不可能染上如此严重的寒毒,所以,他从不信。
楼月卿咬了咬唇,轻声道,“容郅,这是实话,你不信……那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说完,抽出自己的手,若无其事的笑了笑,缓缓站了起来,道,“我先去看看莫离!”
容郅看着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底好似被千斤巨石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来,忽然叫了一声,“无忧!”
语气带着一丝暗哑。
楼月卿一顿,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缓声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都不要对孤说假话!”
楼月卿没说话。
容郅又道,“至于寒毒……能解的毒,真相如何,你既不愿说,孤便不多问,只是以后不要再有事情瞒着孤!”
楼月卿蹙了蹙眉,想了想,看着他缓缓一笑,轻声问道,“可是有些事情,我不能说,又该如何?”
她身上,背负着太多秘密,有些事情,她不能说,不敢说,不愿说,不是想要瞒着他,而是,说出来,毫无意义!
就像寒毒,她若如告诉宁国夫人那样与他说是坠入冰湖,按照容郅的心性,必然查清楚,宁国夫人不知道,可是容郅肯定会查到,一旦查到不归崖,那么,她想要瞒着的秘密,他都会知道。
容郅眯了眯眼,垂眸思索片刻,便淡淡的说,“那就直接说不能说,起码,不要与孤说谎!”
他从不对她说假话,也希望她能如此。
楼月卿莞尔,“好!”
莫离因为要上药,所以又只能趴在榻上了,因为抹药期间,不能出汗,也不能长时间捂着,所以,她上身只穿了一条肚兜,趴在榻上,只有吃东西的时候,才会披一件纱衣,莫离的房间,除了拂云也没其他人进去。
楼月卿来的时候,拂云正在给她擦药。
她的疤痕已经好了些,隐隐有掉疤的迹象,一旦外面那层疤痕掉了出来,就好得更快了。
端木斓曦这段时间给楼月卿开了药膳方子,自然也给莫离也开了,莫离懂得医术,自然知道端木斓曦开的方子极好,所以,和楼月卿一样,每日都喝。
面色红润了不少。
她一进来,正在涂药两人都看了过来,略带惊讶。
拂云缓缓行礼,“主子!”
莫离撑着身子打算起来,可是,楼月卿制止她起来的动作,走了过来,看着莫离的疤痕,蹙了蹙眉。
“感觉如何?”
问的,自然是莫离。
莫离莞尔,“有些痒,不过不碍事!”
别说现在,这段时间伤口每日都有些痒,特别是一开始的时候,痒的夜里难以入睡,总想去挠,可是她自然知道不能挠,幸好还能忍着。
在她看来,痒真是比痛更加折磨人。
闻言,楼月卿笑了笑,“嗯,忍着点,能好起来都是值得的!”
说着,看着拂云,轻声道,“这几日照顾莫离,你也辛苦了!”
这些药,每日涂擦四次,且要按照相同的时间间隔涂抹,效果才会更好,所以,夜里也还是要起来给莫离涂着,这样,晚上根本睡不好,白天要照顾莫离的饮食起居,并不好受,可拂云却每日都按时涂药,一点也不含糊。
闻言,拂云微微一笑,道,“主子这话就见外了,只要莫离能好起来,这点苦不算什么!”
其他的不提,光凭她们自小便一起,总归姐妹情深,莫离受伤,她本就极其心疼,自然不怕这点苦。
楼月卿笑了笑,倒是没多说什么。
莫离却忽然开口,“主子可想好何时回京?”
之前就有了打算,楼月卿便不用再想,说道,“八月初吧,届时一路奔波,你肯定不能再赶路,所以,你先在姑苏城待着,等身子全都好了再回去,拂云也留在这里,京城那边的事情你们都不用管了!”
“可是主子的身体……”
没有端木斓曦在,她若是再不在身边,那楼月卿的身子若出了问题,该如何是好?
楼月卿立刻打断她的话,“我的身子不会有事,而且你别忘了,我也会医术,总归不会有事,可你不同。你这伤疤,怕是还得再过一个月再能全部祛除,回京路途遥远,若是耽误了,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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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往事()
<;/script>;对于自家主子竟然让摄政王住在她房里的事情,感到十分惊讶,甚至是难以置信,虽然知道主子和摄政王已经互相许了情,然而按照主子的性格,就算与摄政王已经定了情,怕是也不可能那么随意的吧。
所以,莫离还是有些疑惑,也不懂这两人究竟怎么回事?
莫言与她说了些,可是终究没有说的太多,所以莫离至今都还觉得有些迷茫,她一直以为,主子性情冷淡,不易动心,可如今看来,未必。
这么多年,宁煊对主子的心思,其实她们都看得出来,可是,主子一直无动于衷,甚至也说过让宁煊不要对她费太多心思,所以,莫离知道,宁煊就算再喜欢主子,也只是落花有意。
可是,回京短短几个月,就对那位摄政王心生情意,本以为不会轻易动心的人,却也还是动了心。
楼月卿莞尔,“嗯,所以,你好生在这里养着,不必担心我!”
莫离浅笑颔首,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拂云闻言,适时开口,“虽然有摄政王在,可是,属下还是得安排些人一起护着主子回去,不然,属下等不放心!”
有容郅在,确实不会轻易出事,可是,那也不能全然放心,所以,派人一起,是一定要的。
“好,你安排吧!”
莫离忽然问道,“主子是打算瞒着圣尊多久?依我看,怕是也瞒不了多久!”
如今这些事情,怕是到处都传开了,如今端木斓曦在城主府里住着,老城主和宁煊帮忙瞒着,下面的人,也不敢未经楼月卿的允许擅自冰雹,所以,现在兴许还能瞒一阵子,可是,时间久了的话,怕是不妥了。
闻言,楼月卿默了默,道,“且看着吧,若是实在瞒不住,那也只能认了,毕竟一开始就明白,师父那一关,怕是难过!”
端木斓曦对她许多事情都宽宥许多,甚至随她心意鲜少干预她的事情,可是,有一些事情,端木斓曦的执念之深,她不是不知道。
莫离闻言,眉头一紧,看着楼月卿问道,“主子是打算摄政王一直走下去了么?”
楼月卿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莫离笑而不语。
若是没有想要和容郅这样走下去的想法,也不至于担心这一点。
楼月卿见她如此,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垂眸低低一笑,只是说了一句话,“你总是能够揣测我的心思……”
说完,没在说什么,缓缓走出了莫离的屋子。
拂云看着楼月卿离去的背影,转而看着莫离,蹙眉道,“你没事提这个做什么?”
莫离浅笑,淡淡的说,“她该好好想想了……”
害怕端木斓曦知道,虽然有怕端木斓曦生气的因素在,可是,怕端木斓曦反对的因素更多吧,怕被反对,究竟是不在意,还是因为上了心,所以才担心遭到反对……
因为潜意识里已经打算着和容郅在一起,所以,才会担心会被反对,这才是要这样费尽心思瞒着的原因吧。
因为端木斓曦于她而言,如母亲一样,所以,她的意见,她的反对,并非无关紧要。
楼月卿走出莫离的房间,便出了院门,直接去了端木斓曦那里。
端木斓曦正在捣腾药草,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一股药味儿。
走过桥廊,便看到端木斓曦坐在屋内拿着一块白布包着药罐盖子看着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