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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就说:“郎君这是笑话我呢,我都这般大了,还能跟个吃奶的娃争这些?”不说现在还是小胚子,就是真生下来,跟他的年龄也相差了十来岁,他疼都来不及呢,哪里又会妒恨呢。
第511章 院试()
县试一过,紧接着就是府试,府试一考完,再一发榜,就到了五月了。田地里该种的早就种下了,算是个小农闲了。
靖亲王很重视自个儿的封地,有隐患都尽量提前解除,还专门把他的侍卫派出一队去,去临近村落的山头扫荡一遍,把那些大的危险的凶猛野味儿给打了,只余下些小的野物,例如山鸡兔子之类的给附近村落的百姓添个味儿。
再怎么有本事的猎户,对比老虎黑熊来,那都是不敢轻视,一不溜神就能送了性命。是以靖亲王派人扫除了村落附近山头的大型野兽,并没有给百姓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反倒叫他们更安全些了。毕竟每到秋收总有野猪下山祸害庄稼,这把它们打了拍掌称快都来不及呢。
靖亲王还是很为百姓着想的,去哪个村落附近打猎,临走时都会留下两头野猪来,好叫村民们自个儿分吃了,也算沾沾荦腥。
村子附近有山头的,那是翘首以盼靖亲王的侍卫过来,又能叫秋收省时功夫,还能白沾一顿肉食,谁不乐意?没山头的只能红着眼了。
这举动一出,连带着靖亲王在封地的威望大涨,百姓交口称赞。
不仅如此,靖亲王还跟苏太守商议着,要检修河道,码头虽在徐洲府,可清河有支脉分到东海郡那儿去了,就是个小河流,只有小渔船能行驶。
再怎么小那也是河流,河堤总是避不可免要修建的,毕竟是从清河分脉下来的,又是在下游,若是清河河水上涨,那水不全往东海这儿奔了?
河堤要不牢固,分分钟冲垮不得淹没好几个郡呢。
所以必须得上心,虽说近几年没见发大水,可瞅着这两天冬连连大雪,老人们都挺忧心的。靖亲王询问过不少人,也很上心,为了以防万一,布告招修建河堤的青壮,检修是必要的,他还打算往上再建高几尺。
靖亲王就忙着河道工程,连带着林夫子也跟着奔波,对于赵保国的课业都没什么功夫过问了,正好府学重开,就把他塞进去,又托施祭酒多关照一番。
“你倒是忙。”施祭酒瞧他一眼:“连学生的课业都没功夫过问,再这么下去,这学生或是我的也不一定,到时候可别说我不厚道。”
林夫子听了这话很淡定:“你若有本事叫赵恒改投你门下,我保证不提一词。”
施祭酒噎得无话可说。
虽说眼馋人家的学生,可总不能抢,毕竟抢不过来是难受了,可抢过来了那也没劲,为啥,能轻易改投师门的人,这品性上
施祭酒挺看重赵保国,对于他的课业极其上心,直叫赵保国压力山大,除了府学上各个夫子讲解经史,每天还被施祭酒开小灶,直叫他精疲力尽头昏脑胀。
就跟林栋吐槽起这事儿,林栋眼红:“得了便宜还卖乖,多少人想叫祭酒大人指点一二,都没有门路呢。”
赵保国就摸着鼻子笑。
时光飞逝着,很快就到八月,田地里的庄稼也快熟了,百姓们得忙着秋收,赵二牛就顾不得这些事儿,儿子都要考秀才了,该准备的得准备,该打听的得打听起来。
院试是在八月十二日,赵保国跟林栋相约一会儿去府衙礼房报了名,该登记的登记,流程都走过了,又历经一回脱光光被人用眼神扫视一遍的经历。
赵保国穿上衣裳抬脚往外走,心里头感慨着,检查得这么严格,真想要作弊的,大抵只有把小抄塞肛门里头或许才能混过去。总不至于检查的差役扒你**子看。
光想想就觉得恶心了,赵保国寒颤了一下,提着考篮找到自己的座号,考棚还是小间儿小间儿的,几块板子搭起来的,里头灰尘很多,一点也不干净。
自己先清理收拾了,再检查一下头顶上的板子有没有漏的地方,万一运气不好下雨呢?踩着供考生们休息的板子上去检查,果然有处缝隙,风呼呼的往里刮,这天气冷是不冷的,可就怕他下雨,这外头一下雨了,里头还不得下小雨?
幸好他早有准备,把带来的伞张开给固定起来,将那处缝隙给挡住了。
都检查完了才坐下,撑着腮闭目养神,等考卷发下来。
院试考两场,今日这一场是正试,考完了还得再考一场覆试。
还是老样子,经义墨义诗赋策论全齐活了上,考了两天天夜才算完,考生们陆续离开,等着几日后放榜,正试过了的才能参加覆试。
没过的等来年吧。
赵保国排在中不溜,不上不下的样子,他也没失望,自己学识咋样自己清楚得很,能过了就不错。
院试的考官并不是广陵当的官员,是从徐洲府调派过来的,当地官员那得避嫌呢。
赵二牛心里很激动,这九十九步都走了,就差那么一哆嗦:“就一场了啊,做题得仔细,得小心,千万别出错。”翻来覆去的就是一通念叨。
林夫子比考生们更早得到他们的排名消息,对于赵恒过了正试还诧异了一会儿,他还以为他这次只是下场试试,谁料到就过了呢?
于是难得空出手来使人去打听一下今年府试的几个考官,得知今年的主考官是徐洲治中从事邱元安后,才算明悟,邱元安是个注重务实的性子,赵恒的文章多半是对了他的胃口。
林夫子心里可算落了实处,感慨一回自家学生的运气了。
要说考功名不能全指望运气,可有时候就得要那么点运气,没瞧多少白发苍苍的就是考不上,想想人家读了几十年的书,经文翻来覆去能研究不透吗?或真有那愚木疙瘩不开窍,可大多数哪怕是普通资质呢,读个几十年下来,再不开窍也能写一手好文章了。
考不上能怪谁?还是不是运气不好,偏偏写的文章不对考官的胃口,这有什么办法,只能盼下一年了。
要说他这学生,还真有几分运道。
林夫子这样跟靖亲王感叹着。
靖亲王就笑:“有运道还不好?”
林夫子一想也是,就不多操心这个了。
第512章 结束()
覆试放在十九号,比之正试还多出一道律法题,赵保国一拿到发下来的试卷心里就窃笑。一般律法题是在乡试里才会考的,考秀才基本上不会考律法,所以一般士子习文,律法都是搁考上秀才后打算再上考时才会正经去看。
所以这题一发下来,不知多少考生内里骂娘呢。赵保国倒是高兴得很,他巴不得多出道杂文算数数律法呢,大家都不怎么会的偏他会了,这取中的把握不就大了几分?哪怕诗赋文采上拖了后腿儿,但其它题尽量做得优秀全乎一些,那考官也得多思量思量。
赵保国大略过了一遍题,心里就有了底,他看的经义杂文都不少,光考个秀才题也没出得偏,都是四书五经上有的。但凡是个读书人,就没有说不能把这倒背如流的,连赵保国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有能把这些大头部给背下来的一天。
又有着林夫子指点,虽不能时时在侧,可又有施祭酒上心,施祭酒作为地方祭酒,负责一方学政事务,要搁以前那就是妥妥的教育局局长了,对于考试会怎样出题是了然于心。教学也偏向于那种风格,反正一切以取中为主了。
当然想透题是不可能的,关键是他也不知道题目,广陵这边的院试的考官是从徐洲下来的,考题也是几个主考副考商量着出的,广陵这边的官吏都得避嫌,院试结束前都没跟邱元安那一伙人照过面儿。
所以想漏题想作弊,那是不可能的。
以施祭酒的文人风骨,这种念头从来就没有过,在他看来,自己这半年来,没少搜罗自大周正试开科取士后的各地科举题目,年年都有,大周开朝三十余年,科举取试也有二十五年,举人还好三年一考,那秀才可是年年都有。
再加上大周十八洲府,每个地儿的考题都不一样,都是照主持的考官的偏好来出题的,可再怎么出题,也绕不过四书五经,都在里头挑呢。
想把所有的科举题目全搜罗,施祭酒是没那本事,但只广陵这边的,他却能全翻出来,叫赵保国一遍遍,一道道的作着。
除了施祭酒搜罗来的一大摞广陵往年院试的科举试题,还有林夫子托他那个官至充洲陈留郡太守的学生搜罗来的科举试题,又是一大摞。
这些大周往年的地方试题,叠起足装了满满一大箱子。全是赵保国做的,以至于这半年他是半点功夫都不得闲,见天儿蹲在家里琢磨这些了。
付出的心血总是有回报的,跟现代模拟试题一般,做得多了心里就有了数,还分析出一套模板来,对着相应的题目往里套呗,破了题选择一个重点,围绕着发散着高谈阔论,旁枝末细也得点一点,当然千万别忘了引用典故,不然可就成了大白话了。
托了这半年往死里做的题,才叫赵保国瞧着这些试题,甭论哪道都挺熟,反正都能搭上边儿,那就做呗。
奋笔如飞,先打底稿,打完了自己再看一遍,修修改改的,典故也要尽量用上去,显得自己有学识吗,觉得改无可改了,才正试往卷上誊写。这就得仔细慎重了,毕竟这试卷是要交给考官们看的,上头要有修改过的痕迹,当场就得落,是这正试的的试卷得干净整洁,连个墨点子都不能有的。
顺顺当当几套题做下来,连个磕巴都没打,到了晚上还意犹未尽,就点了蜡烛接着做,直把手上这篇文章做完了,才算暂时搁下,肚子咕咕叫着,赵保国才恍然自己今儿一天都没吃饭,光顾着考试了。
一起身眼前都有些发晕,身上也有些发软,没力气,他也不敢怠慢,连忙把搁在案板底下的考篮拖出来,从里头掏出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