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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驴蛋儿心知肚明,撒丫子就往厨里去了:“三奶奶,我爷找你有事儿呢。”
董氏放下切咸疙瘩的菜刀,跟大嫂说了声,在衣服上擦擦手,也不洗,直接就掀了帘子出去了。
“什么事啊大伯哥?”
赵铭就有些委婉的说了:“之前小六东家说小五下午就请假回了,我们在堂屋里说话也没注意外头,不知道小五回来没?”
董氏一愣:“是不是在屋里睡着呢?”有些慌张的擦擦手,连忙就去看:“大伯哥别担心,我这就去看看,这就去看看。”
赵铎在后头低声嘀咕:“什么在屋里睡呢,我看他就是没良心,扔下一大家子自个儿跑了。”
“你给我闭嘴吧!”不仅被赵二牛扯了扯衣摆,还挨了赵铭一句厉话,赵铎收了声不敢多言。
董氏眼泪下来了,糊乱擦了下,就推开儿子住的屋子,里头什么人也没有,心里就难受起来,又连忙翻了下自己藏私房钱的地方,果然连一个铜子儿都没有了。
绝望涌上心头,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流,软着身子倒在坑沿子上,捂着脸呜呜低泣起来。
“三嫂,三嫂”赵二牛三兄弟也进来了,到底不忍心开口劝:“或许他有别的事情呢,不一定是自个儿走了。”
董氏低声泣道:“不是走了还能是什么?家里银钱都没了,连户籍都被带走了。”她真是后悔得很,自问教大儿跟小儿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两人性子就这般不同的?大儿仁厚孝顺,二儿却这么自私无品,也无甚担当。
三兄弟都很尴尬,瞅着董氏搁那儿哭着,怎么劝?又是伯叔子,也不好劝哪,赵二牛见自家儿子从另一屋出来,连忙就招他过来,赵保国过来就见三奶奶坐地上哭着:“三奶奶这是怎么了?”
赵二牛更尴尬了,只道:“多什么嘴?去把你二嫂叫来。”
“哦。”赵保国狐疑的去厨房里喊人了。
见儿子离开了,赵二牛转身对董氏说:“三嫂你也别着急,我让毛蛋儿他们出去找找,或许小五在哪儿喝醉也不一定,他不就爱那一口吗?可能偷偷买了酒喝也不一定。”
赵铭也附和道:“小五就是酒缸子,真有可能搁哪儿醉倒了。”
赵铎张嘴想说什么,还说出来呢直接就被赵铭一巴掌给糊了回去,只好悻悻的闭了嘴,心里却不停的嘀咕。
董氏擦了擦眼泪,扶着坑起来,勉强笑笑:“你们也不用劝我了,我都明白的”说着忽然脸色就变了:“破蛋儿呢?有没有瞧着破蛋儿?”她好像很久没看到小孙子了,不会是?
一急就连忙冲出去,张嘴就唤:“破蛋儿?破蛋儿?”一边呼唤一边找,久久没有破蛋的回应,院里玩耍的孩子们也被一个一个抓着问了,都说饭后就不见破蛋儿了,董氏眼泪又下来了,差不多绝望心死了。
赵铎嘀咕着:“总不至于带着破蛋儿跑了吧?”破蛋儿才五岁小儿,一个大男人怎么照顾得好?
“先找找吧。”赵二牛揪着眉,道:“城门不是许进不许出吗?说不准搁哪块儿藏着呢。”便招了李虎过来,给了他一块碎银:“去城门守卫儿那儿打听打听,看有下午有没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抱着个五岁小儿出城的?”
第398章 打探()
李虎哎了一声转身欲走,忽然又被自家郎君叫住就顿了脚望去,赵二牛三兄弟也看向赵保国,赵保国小跑过来说:“爹,你再给李虎拿上一串铜钱。”
赵二牛也没问为什么,直接就给了。
李虎接过了问:“郎君是还要我带些什么回来吗?”要是顺路肯定得买,不顺路那也得买呀。
赵保国摆摆手:“要是城防那里打听不到什么,就使铜钱找城里的乞丐问问情况,这乞丐哪儿哪儿都有,从东边流窜到西边儿的,小道消息传得比衙门都快,找他们打听说不定能出什么信儿。”
李虎闻言觉得倒也是,应了声便离开了,临走时还交代王铁要护好老家跟郎君。赵铭见侄儿这一番行事,只觉得面面周全十分妥帖,面色不禁有赞许之意流露,拍了拍老五的肩膀:“老五,你可生了个有出息小子。”
赵二牛一脸嫌弃:“还差得远了。”只那眼角眉梢的得意之色掩也掩不住了。
赵保国还没完,到董氏身边去问:“三奶奶,不知家里的房契田契还在不在?”
董氏先是一怔,而后崩溃大哭:“没了,什么都没了。”
赵保国心里就有底了,转身把王铁叫过来:“你去衙门那儿打听打听,看五叔是否去衙门办理过契书手续,若是办了买方是哪家的?把住处给我打听出来,回头咱上门问问,或许知道他的去处也未可知。”说着又问赵二牛要了碎银给王铁。
王铁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应声去了,赵家这么多人呢,又是在县城,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董氏搂着唯一还在的孙女荷花大哭不已,一边哭一边骂,骂小儿子,骂小儿媳妇儿,又骂死了的老头子,又伤心又绝望,鼻涕眼泪一齐往下流。
荷花很懂事的拿帕子给奶奶擦,栓子跟铁头则在一旁劝说,哪里又劝得住呢。三个妯娌见外头发现这么大的变故,就把厨房里的活计扔给自家儿媳,跑过来问情况,知道内情后心里有多痛快且不说,面上总要劝说一二的。
到底是多年的妯娌,哪里能没半分情分?之前是恨小五,也恨小五他娘的,可到底人都没了也做不了什么,现在小五走可正好,眼不见心烦了,免得一见着小五就恨不咬死他。
劝着劝着也没什么用,董氏依旧哭个不停,哭大儿哭老头子,又惹来三个妯娌伤了心,想到自己没了的儿子,难免抱头痛哭,本是来劝人的,结果一齐哭了,这高一声低一声,都惹得左邻右舍止不住的张望打探。
这大人一哭,孩子们也都跟着哭了,小的没什么顾忌,张嘴就嚎,大的要些脸面,只红了眼圈低低抽泣。
赵铭跟赵铎也被勾起了伤心事红了眼圈儿,但也不能让她们哭个没完没了。
“行了行了。”赵铭发话:“都收了泪吧,快哭下去就把邻居惹来了,一哭一院子的,不嫌丢人的?”
“先吃饭,吃了饭我有事儿说呢。”
赵铭是长房大伯哥,向来就有威严,这一发话其它三房就没有不听从的,各自收了泪水,去厨房端饭了,心里也好奇大伯哥有什么话说。
云氏本是打算分两桌的,男人一桌女人一桌,被赵铭摆着手阻止了:“没那么多讲究,就一桌吧,分两桌不好说话。”又指使栓子跟铁头:“不有那大圆桌吗?你俩去把那搬出来支了,正好一桌热闹些吃饭,我有事说呢。”
之前还为三房而愁着如何安置呢,现在小五跑了也正好,没了小五,其它几房对三房意见也没那么大了。
吃饭过程中,赵铭就把之前跟二弟五弟商量的事情拿出来说了,又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想法。
能去城里住着,自然比村子里要安全多了,更何况方方面面赵二牛都算计好了,没有活不下来没有进项的,这样几房都没有不乐意的。
“那敢情好,只是这样,就多麻烦五叔了。”云氏乐呵呵的先开了口。
赵二牛摆着手道:“家里宅子也不缺,又有铺子,摆着也是租出去收点租子,也没多少银钱进项,不如给兄弟们暂时住着,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二房的王氏也说:“五叔帮衬是情分,咱也不能厚着脸白住着,租子也得给。”这话一出,几个当媳妇的面色就都不太好看了。
吴氏见状不由得说道:“二嫂说的是,五叔借宅子给我们四房住着,已是大情分了,咱哪能厚着颜一分租子都不给的?哪怕少给些也得给,又不是没有进项了。”白住一日两日还顾,这要长年累月的,还不把孩子们惯出毛病来?
再以为这是应当的,回头再多情分都消耗没了,日后若还有事要求上门去,也不比往日般容易,还不如一开始就定下个规矩,这样也不至于低五房一头,两方没有谁指着谁过活,还是亲戚般处着,这样才能长长久久的。
几个当媳妇儿的心里有意见那也不能说,毕竟男人都没了这腰杆儿能有多直?当家婆婆还在呢,也就小二家小六家的男人还在,可小二是三房的就不能一概而论,小六家的小六跟婆婆都这么说了,她哪敢唱什么反调?顶多在心里嘀咕一下婆婆犯傻,有便宜都不会占罢了。
于是此事就这么定下了,再商量了一下明日请村长及老人过来吃个饭,置办些菜色分派一下谁负责哪一块儿的采办之类的活计,也就没什么事了。
饭后散了,女眷们收拾桌椅板凳,洗洗涮涮的,面上也带了笑意。唯有董氏一脸忧愁的去了大儿屋里说话。
赵铭看着三弟妹身形都佝偻了不少,只能叹气了。
饭后不久李虎跟王铁一前一后的回来,赵保国就过去问了,李虎说:“这消息可不容易打探,确实是许进不许出了,可若能使些银钱买通,也是可以出城的,只出了城就不许再回。”
“那五哥到底出城了没?”
赵二牛也忍不住过来听,李虎就说了:“确实是出了城了,估计没少花银子,小的打探到,这要出城一个,得使三两银子的出城费呢!”
第399章 请村长()
“那破蛋儿呢?”李虎又回话:“也抱着出去了。”
两人就是六两了,这钱还是拿了三房所有的钱。
赵保国忍不住跟他爹对视一眼,都不知该说啥好。打发了李虎去厨房拿饭吃,等到王铁回来了又问他情况,王铁说:“确实是去衙门办理过契书手续,田跟地都办了,买家是一户姓李的,小的找过去问过情况,他也不知道去处。”估计是郎君他堂兄也没提。
赵保国就皱了眉:“这出了城,他还能往哪里去?没有路引可是寸步难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