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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莎摇摇头，将自己的背包放下，打开水饺的包装，放在他面前。
莫里又惊又喜，视线一直追随着她。
他一定是担心她会离开，不再出现，巴莎心里有些伤感。
“我就是回去拿了些换洗的衣物，还给你买了些吃的。”
莫里扫视了一眼那打包盒里的东西，然后看着她，“巴莎……”他深情地看着她，“其实我担心你不会再出现。”他说完，抿着唇。
“不会出现？”
“因为你说过你会离开，我知道你对我失望至极。”莫里一脸落寞。“可是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我害怕再也看不到你！”
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海澜也没有欺骗她。
巴莎弯唇笑了，“不用多想，我只是回去了一下，这不来了嘛！”
莫里坐起来，小心翼翼拉着她的手，“巴莎，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是因为你在意那些事，对吗？”
“不，我不在意那些，我只是……只是在意你！”
“可是我在意，你是我第一个朋友，第一个让我学会爱的人，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第一个深爱的人！”
“巴莎，你……”莫里一脸吃惊，看着她，却说不出什么来。
巴莎舀起一个水饺，放在他嘴边，“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也就是……你不会离开了？”
“那么，现在是不是该好好吃东西了？你要快点好起来才是。”
“好，我一定努力恢复。”于是，莫里大口吃起来，仿佛这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
第二天，巴莎去梦想家找海澜，她说起想要和她继续交易的事，她原本就有这样的打算，一直搁浅到现在。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海澜给她倒了杯热茶，又从厨房里拿出自己早上才做好的草莓派，还有一些新鲜的草莓，都放在她面前。
“可能你会觉得我很傻。”巴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来这里之前，她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在她确定好自己对莫里的心意后，她就决定要帮助莫里，帮助他实现梦想，她清楚地知道代价很大，可她不后悔。
希曼说能遇到一个自己深爱的人不容易，是啊，她能遇到莫里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她还能期待什么呢？和他一辈子吗？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倒不如尽自己的努力，帮助他实现梦想，这也许是她最后能为他做的了。
海澜递给她一个银质叉子，示意她先吃点东西。
“不，海澜，”巴莎摇头，继续说道，“我不饿，我只是想知道你之前说的是否有效。”
“你还是想牺牲自己帮助他？”
“你说过他出了车祸，半年后会死，我不能看着他走到这一步。”
“可是，巴莎，如果你在他身边，他不一定会走到这一步啊。”
巴莎摇摇头，所有的可能性她都想过，然而，她认为她说的可能性最大，昨天晚上莫里还在和她说起画画的事，说他就快要有老师了，他是个有名的画家，只要他伤好了，通过老师的考试就可以进行更专业学习，时间就在半个月后，可她问过医生，医生说他的伤没有一个月是难以康复的，而且即便康复了，他的手也彻底拿不起画笔。
“海澜，他一直都想当画家，从我认识他时就知道他要当画家！”巴莎定睛看着海澜。
海澜也看着她，她伸出手握着她的手，很快她看到她的命运，就在莫里死后的半个月，她在家开煤气自杀，那一天，正好希曼去医院产检，她的父亲陪着她，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她犹豫了许久，还是放不下他，于是她走进厨房，打开阀门，又将所有窗户紧紧关闭，连们也都从里面反锁，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很快，煤气充满整个屋子，她呼吸越来越困难，又过了一段时间，她的脸色越来越青，紧接着她闭上眼睛。
“海澜，你看到了什么？”她知道海澜能通过握手看到别人的未来，莫里那一次就是这样，所以她想这一次她一定也看到了什么。
“巴莎，我看到了你的未来。”
“我的未来？”巴莎紧张的将双手握在一起，疑惑地看着她。
“我看到你在莫里去世后的半个月，自杀身亡。”
“我自杀身亡？”
海澜点了点头，“你一个人在家，开煤气自杀，我看到你眼中的决绝，其实你有这样的决定很久了，最后你选择在半个月后，就在你家，希曼和你爸爸不在。”
“决绝？”
“嗯，在他去世后，你就已经没有生的希望，你一直想跟随他而去。”
巴莎咬紧牙关，“这么说来，我们都活不了？”
“巴莎，这是我所看到得你们的未来，”海澜有些抱歉，“但事实就是如此，所以，你还是愿意和我交易吗？如果你仍然愿意，代价就是你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提前结束生命，提前多久？”
巴莎难以置信，她会是什么时候就死掉，她还能陪莫里多久？。
海澜点了一下头，说，“巴莎，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哪怕你能让他实现梦想，他的寿命也只会那么多，而你自己可能今天，甚至明天就会死。”
“你可以改变这一切，你能让他长命百岁是不是？”
第163章 惨痛代价（）
海澜突然移开目光，摇头说道，“我没有办法，我可以帮他实现梦想，可你知道的，寿命这种东西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改变决定的，”海澜爱莫能助，她原本就是做了一笔亏本的买卖，如果延长他的寿命，她可是很难交代的，“巴莎，你与其换取他梦想的实现，倒不如利用这几个月得时间好好陪伴着他，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想去的地方，让彼此不留遗憾。”
巴莎声音沙哑，竭力抑制着内心涌动的百感交集，“难道就真的只能这样？我什么都做不了？”
这让她如何接受，他们不长久的生命，莫里没有实现的梦想。
“不，海澜，一定还会有其他的选择的是不是？”
“除非……”
巴莎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医院，走近病房时，只见他病床边的桌上摆着一束。
“巴莎，你回来了，”莫里见到她，一脸高兴，“这花你喜欢吗？”
巴莎走过去，看了眼那束玫瑰，鲜红的颜色，好比血液的颜色，她喜欢，她很喜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玫瑰花给她。
“喜欢，”她张唇说道，但实在提不起多大的兴趣，“你买的？”
“我想你一定会喜欢，就让值班的护士帮忙订的，你喜欢，真好！”
“我还以为是哪一个小护士看上你，所以给你买的呢？”巴莎企图用玩笑拂去心中的乌云。
“除非是你，否则不会有人送我！”莫里抽出一支玫瑰递给她，“你闻闻，很香呢。”
巴莎接过时，看到花蕊上有一颗戒指，虽然不是钻戒，而是普通的银质戒指，但也让心烦意乱。
“咦？上面怎么会有枚戒指？”
莫里看着她，深情地开口，“送给你！”
他说，“巴莎，嫁给我好么？”他知道她年龄不够，也知道她会有顾忌，更知道他现在一无所有，可他真的很想和她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这算求婚吗？”巴莎看着他的眼睛。
莫里迎上她的目光，“巴莎，我知道这样很莽撞，但为了你，我愿意莽撞一次，我认真想过，既然我爱你，也是抱着结婚的目的去的，而我们确实也彼此相爱，所以那就一辈子在一起吧。”
巴莎指着他的膝盖，“你只是拿一个戒指，可是却没有单膝下跪吧，就不算求婚！”
莫里愣了一下，就用那只完好的手支撑下地，艰难的单膝下跪。
巴莎好奇地看着他，莫里居然会向她求婚！“太不可思议了，你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决定？”
莫里单膝跪在地上，拿起那束玫瑰，定睛看着她。
“莫里，你该不会是想我这样就答应你吧？”
莫里薄薄的嘴唇里吐出一句话，“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开口。”
巴莎耐心等待着，他没说话，她也不开口。
沉默了许久，莫里犹豫着开口，“第一次见到你时，我的目光就被你深深吸引，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很小，也许刚成年，只不过将自己打扮的性感，我不知该怎么接近你，甚至害怕你会排斥我，可我看上你就移不开眼，于是鬼使神差的和朋友们一起过去，我以为你只是看中我的某一个朋友，当我们在窗边起舞，我都感觉像是做梦一般，然后我们彼此坦诚相待，我才知道你与我是如此的契合，就像是亚当和夏娃一样。我想如果能这样和你一直下去，该是多么美好的事，于是我更加努力，因为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他突然一顿，“我不知道我的不解释会给你带来伤害，所以我曾很后悔，后悔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现在，我才知道，除了你，我什么也不想要，哪怕是让我用梦想来交换，我都愿意。”
他目光里流露出浓浓的深情，“巴莎，我爱你，我要娶你，那你愿意吗？”
“这算是表白，还是求婚？”
巴莎心里早已感动得稀里糊涂，可是越是这样，她反而更难过。
“巴莎，我知道自己还不成熟，还早许多需要去做，但请你相信，我会带给你幸福。”莫里举起手上那束花，“所以，嫁给我，好吗？”
“莫里……”巴莎热泪盈眶，她用力点了点头，“我愿意！”如果她只能短暂的拥有这段幸福，那就让她任性一回，哪怕只有几天，只要他们快乐，时间长久又怎么样呢？
“我……我很高兴，巴莎！”莫里激动地将她搂进怀里。
巴莎轻轻捶了捶他的后背，轻笑出声，“傻瓜，戒指还没戴呢。”
莫里这才意识到自己光顾着激动，反而将这事给忘了，从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