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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微微羞涩的低了低头。
这是什么事啊,就因为觉得她有凶兆,就把人一把捆出来啊。
可现在还是回到岸上再说。
整艘船的船工,一看到打架的阵势早早就跳到了水里,船没了人掌舵,如今已经顺着江流飘过了京满楼,一路往下游而去。
“老道士,你要看相也行,跟着。”姜婉霸气对着老道士说完,回头又道,“桃红、紫藤,想办法把船停到岸边。”
姜旭轻轻的放开了姜婉的小腰,顺着一步站在了她的前面,将她护在了身后。
小道士撇了撇嘴,顺脚又踢了糟老道一脚,埋怨道,“就你骗我,什么贵人,贵人,哪里来的贵人?”
糟老道顺着那一脚跳了几跳,嚷道,“你这个兔崽子,为师还能骗你不成,那个丫头确实是个贵人,还是个贵不可言的人,你不好好学道,道行不够,还在这里出丑,师门不幸啊,我怎么就捡了你这个小冤家回来,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啊。”老道似乎一下来了脾气,抽出拂尘噼噼啪啪的往小道士身上招呼而去。
“兔崽子,兔崽子……”。叫嚣声伴着拂尘,一瞬之间已经将小道士从头到脚的扫了个遍。
可怜的少年只能用道袍护着脸,站在原地不敢再跑。
也是,这个师傅啥都好,心宽的就算你拉着他胡子他都能笑着说好,可就一条,不能说他道术不行,这是踩到心尖了。
怎么说也是这个糟老道捡了他回去,虽然不至于真的把屎把尿的养他,可也是因为捡他的这个老道是阴山掌门,他才有了机会做了阴山掌门的关门小弟子,也因此有了名分收了个小徒弟照顾他,米汤粥水的喂养他,将他养大。
想到守着山门的徒弟,小道士又有些不平。
谁见过襁褓中的婴儿收徒的?也只有他这个不靠谱的师傅能干出这不靠谱的事情。
一个人若是有了一个如此不靠谱的师傅,还有一个养育自己长大的徒弟,这个人是不是到了那里都是一个笑话?
以前他不懂也不曾觉得难过,如今下山一年多,跟着师傅走南闯北的将大明朝走了个遍,人情世故他也懂了一些,想到自己的身世,经历,他难免时常觉得脸红,总怕被人知道笑话他。
小道士红着脸微微背过身,用袖子掩着脸用眼角偷偷的去看姜婉。
清瘦的女孩儿,长衫独立的在那里站着,自有一种泰然的气度,顺着风似乎飘来淡淡的香气,仔细的深嗅又似乎不曾有过。
他正在蒙蒙的胡思乱想,船身一震,一个晃神,他站立不稳直直的往船舷撞去,嘭的一声,身子歪了重心,噗通一声。
小道士直接掉进了水里。
好在船已靠岸,岸边的水并不深,他在水里噗哒了两下,终是站了起来。
他挂着水珠的脸在夕阳的暮色中泛着淡淡的红色,心里如同油煎一般难熬焦灼。
手中的长剑一弯,轻点船边,他长身借力一跃往岸上纵去,一片水滴顺着他的身影漫撒滴入水中荡起点点波纹。
糟老道摇头迈步低低的呢喃,“该来的总要来,该去的总要去,真是孽缘,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啊,何必何必。”
姜旭,姜婉几人快速的上了岸,也没有搭理那两道士,一路往大道而去。
暗卫已经传了消息,姜云带着侍卫坐在马车上远远的等着画舫靠岸。
他望见姜婉、姜旭从堤岸的绿柳林中钻出,心里缓缓的松了口气,慢慢的拉开了车帘,跳下车,背手等着两人。
还好不曾出事,阿婉第一次出门波折也太多了一些。
姜婉呼了一声,“大哥。”几步跑了过去,避开姜云攀着另一辆马车的车沿就要跳上去。
“小丫头,等等老道。”一声大吼从柳林中传来,还未等姜婉跳起,一个糟老头已经到了近前,先一步跃上了马车的车架。
居高临下的老道士毫不客气地说道,“小丫头,老道我可是跟着你了,你别想甩了我。”
姜婉委屈的回头望了望另一边一脸不快的姜云,装着可怜的蹭过去,一言不发地躲到了他的身后,乖巧的摆出一个万事有大哥做主的姿态。
姜婉的乖巧取悦了姜云,他疼惜的叹了口气,一瞬又成了那个风光齐月的翩翩公子。
“前辈,若是不嫌弃,就请随我们同行。”姜云谦逊的见了礼。
“不嫌弃不嫌弃,有什么好嫌弃的,我就是要给这孩子算一卦,这个卦嘛,回头再算也行,这得天时地利人和才能算的准啊,呵呵呵呵呵呵。”糟老道回了礼,又紧跟着说道,“小道士姓阴,名九风,这是小道的徒弟,阴北水。”
小道士听言,忙上前一步给姜云见礼。
姜云点了点头吩咐随从道,“去北水小弟寻一身干爽的衣服。”
他望着两人温言相邀道,“我寻到两个弟弟正要去郊外庄上,二位不嫌弃就与我等同行一游,可好。”
老道士摸着胡须点了点头,满意的应了好。
这几人就这样误打误撞或者说机缘巧合,或者是上天注定的相识,各人的命运也都由此而转折跌宕。
多年后,有的人死,有的人伤,有的人活着,各自有着失意如意的不同遭遇,可没有一个人后悔这日碰见了彼此。
第六十一章 :夜宿城外()
姜云接回了姜旭和姜婉,还多了拖后腿的一老,一小两个道士,几人分别上了马车,一路跟着日薄西山的太阳余晖出了城门,往郊外的庄子赶去。
姜婉在马车上盘着腿,趴在小几上,一个劲的惆怅。
骑马的计划真是赶不上世界的变化,这就没了。
这个世界的马,就好像现代世界的超级跑车,若是连飙车的乐趣都没有,也就是说连骑马狂奔的机会都没有,那真的,真的,真的,会让人很难过。
那自由来去,随风而动的不羁,真是……。
姜婉越想越生气,愤恨的用粉拳重重的击了一下桌面。
姜云放下手中的书,看了过来,轻声安慰道,“今夜歇在了庄子上,明日还可以去跑马,我已经挑好了一匹温顺的母马,你会喜欢的。”
这是说,有她的马?她可以跑马。
姜婉失落的心又一下快活了起来。
等到太阳彻底的落到了树梢后,天色也慢慢的灰蒙起来,几辆马车才紧赶慢赶的进了郊外的田庄,停在了一处一门四院的庄子前。
灰瓦白墙的庄子安静的在暮色里,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青草味和柴火的烟味,似乎还飘来点肉香。
几人陆续下了马车。
姜婉没好气的拉着姜旭先一步跟着管事进了门,独独留了姜云在那里同老道寒暄。
“肉香,肉香,真是香啊,不错不错,这是来对了,来对了。”糟老道将拂尘挂在手弯处,搓着双手开心的唠叨。
小道士已经换了一身藏青色的长袍,简单的绾了发,背着双手立在一旁,冷着脸装不认识。
姜云微微笑了,往前一步,“阴大师,阴小师傅,请。”
糟老道灿笑着忙还礼道,“请,请,请。”
几人快步进了正堂,姜婉已经下去更衣洗漱,只有姜旭还立在堂中听着管事的回话。
又彼此见了礼,姜云便吩咐人去请姜婉,又问起管事晚上的菜式。
“少爷,膳食是昨日就开始准备的,也就简单的庄子上的鸡鸭鱼肉,鸡是用黄豆焖的黄焖鸡,鸭子片了片后炒了春笋,鸭架熬汤加了点冬日腌的白萝卜提鲜,鱼是刚从溪水里捞出来的,用鸡汤喂了汤加了点庄子里特产的百叶菜,另外的就是简单的青菜和炒肉了。”管事恭谨地弯腰回了话。
姜云想了想,问道,“庄子上可有会做斋菜的厨子?”
那管事一听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冒出来的?来传话的人可没说主子们要吃斋菜啊,这大晚上的到哪里去找斋菜师傅?
慢慢的细汗从他的额角冒了出来,他忍不住抬了手用袖子往额上摸了摸。
姜云微微转头看着遭老道问道,“阴大师傅可有喜欢吃的斋菜?”
这是拐着弯的问是不是一定要吃斋菜了,管事恍然,定是因为突然多了这么个道士,才会问斋菜的。可道士也不是和尚,和尚是定要戒了口腹之欲,道士嘛,有的可以娶老婆,那有的也不一定非要吃斋菜。
他暗暗地捏了一把汗。
“啊。”站在一旁正看着墙上一幅松涛图发呆的糟老道,忍不住的叫了一声,这个糟心的徒弟,干嘛踢他?狠狠的回身正要发作,却看见姜云面若星晨的俊脸正望着他笑。
这是?
“阴大师傅喜欢什么样的斋菜?”姜云又和煦的问了一遍。
“啊,斋菜,那哪里是人吃的?明明是冬瓜,非要装成扣肉,明明是豆粉非要做成猪肉,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虚伪的很,虚伪的很。小老道从来不吃如此假的菜,肉嘛,就该有肉的味道,肉的香气,那才好吃嘛,嗯,东坡肘子就不错,小老道好久没吃过了,真是香啊,香啊,呵呵呵呵呵呵。”
这就是吃肉的意思了,管事心中的大石落了地,软软的腰肢似乎也有了力气。
姜云笑了,回头吩咐管事道,“就按着先前的菜单上菜吧,去催催三爷,等三爷来了再开席。”
管事忙应了诺,恭谨地倒退了出去。
姜婉很快便带着丫头走了进来,还是一身男子装扮,宝蓝色的织锦宝团花的长衫外系了一条淡白色的丝涤,简简单单,连块压袍的玉佩都没有戴。
姜云宠溺的笑了笑,招呼着阴家的一老一小两道士上了席,几人围着坐了,一顿乡野餐食味道很是不错,上桌的几人都吃的有滋有味。
散了席面,各人入了坐,慢慢的品着最新的清明茶,姜云先开了口,“阴大师,不知什么时候可以给我这三弟看看面向?若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