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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姝见他可怜兮兮的,心有不忍,道:“看在你今晚受伤的份上,就让你睡床吧。”
大院里很快就剩下陈楚和白素贞两个人,小青躲在房间里,将窗户掀开一条缝隙,偷偷在看。
陈楚知道,这种局面,他迟早都要面对。
“你究竟是谁?”白素贞神色幽然,望着灵力透支有些虚弱的陈楚问道。
陈楚摇摇头,轻笑一声:“重要吗?”
白素贞很认真的点头,“对我很重要。”
陈楚反问:“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人?”
白素贞身体一怔,低下了脑袋。
陈楚晃了晃脑袋,道:“你看,我和你一样,也有许多不能说的秘密。”
白素贞不再作声,她该怎么对陈楚解释?难道要告诉他:我是妖怪,我不是人。
那样会吓到他的,他们现在的关系虽然普通,但至少还可以坐在一起,互相聊天说话。
陈楚若是知道她妖的身份,还能像现在这样正常的看待她吗?白素贞觉得不会。
她忽然有些伤感,眼前的男人,是一千七百年前将她救下来的恩公。而她却不能让他知道,也无法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可是自己还没有报恩,难道就这样永远的欺瞒他吗?
“我只是只是怕怕吓着你。”白素贞如一汪清潭的灵动双眸,情意真切望向陈楚,陈楚有一瞬间的失神。
陈楚晃晃脑袋,起身离去,进屋时,才飘来一句话:“很晚了,回去睡吧。”
望着陈楚消失在门后的身影,白素贞幽幽长叹一声,一道如诉如泣,百转千回中透着无尽哀愁的声音,在陈楚身后缓缓响起:“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白蛇,修行千年,千年孤独,寻你千年,只为报恩。”
陈楚身躯微震,脚下不停,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五十九章 论()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千年前的小小白蛇,如今修炼有成,只需斩断红尘,便能一步登仙。
那千年前被胖子劈落羽毛的黑鹰,如今也转世成为了金山寺的主持法海。
穿越来到这个世界时,几人一度有关法海此人是否存在,大吵特吵。
历史上确有法海这个人,但他是唐朝人,并非南宋人,首先时代上对不上号,所以以孟姝为首的几个女人认为法海并不存在,白蛇传的传说一定是后世人臆想出来的。
如果他们第一次穿越来到这里,眼镜男一定赞同孟姝的判断。
传说下来的叫做神话,那是可以闲来无事当做故事听的传说。然而当他们置身其中时,便不该在怀疑神话的真实性,即便神话传说与现实所发生的轨迹可能有所出入,但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念头,也应该相信有法海这个人。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他们的第一个任务,拯救白蛇。
胖子赶走了黑鹰,黑鹰符合传说中法海的前身,那么这个传说就应该成立,法海这个人也应当存在。
争论已经没有意义,这一天,一名身着灰色直缀,面冠如玉,不过二十二三的年轻和尚走入了福满楼。
每天固定来吃喝的陈楚八人看见了和尚,心里微微一突。此时福满楼过了最忙的一阵,许仙也难得悠闲坐在一旁,与李逍遥聊是不是该推出新菜品了。
“这和尚长得可真俊俏。”何瑜盯着和尚,伸出一截粉嫩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
孟姝鄙夷道:“都说四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果然是至理名言。”
何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好看的大眼睛瞪得又圆又大,道:“谁四十岁了?我才二十九岁。”
孟姝呵呵一声,根本不理她。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大堂里一女子抚琴低唱,声音动听无比。
在酒楼里弄个歌姬唱歌,这法子是胖子想的,说是可以招揽更多的客人,对此陈楚等人也十分赞同。
那英俊和尚一眼瞧见了许仙,踱步走来,念一句佛号,这一桌人想视而不见也不行了。
和尚径直的走向许仙,“这位施主好个相貌。”
许仙愣了一下,扭头看见英俊和尚笑眯眯望着他,连忙双手合十回礼:“师傅你好,失敬了。”
和尚微微一笑:“好说,好说。”
许仙不太清楚这和尚怎么会突然找到他,坐在那吃也不是,不吃又饿,尴尬的不得了。
和尚侧耳倾听,问道:“好听吗?”
许仙疑惑:“什么?”
“那女孩唱的歌,好听吗?”
许仙低头笑笑,道:“好听,娇滴滴的像百灵鸟。”
和尚微笑摇头:“那世间还有更好听的声音,你不知道。”
许仙问:“什么声音?”
和尚抬了抬头:“暮鼓晨钟狮子吼。”
许仙纳闷:“狮子吼?”
“嗯,正是贫僧所念的佛号。”和尚双手合十,脸色无悲无喜:“南无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竟是直摄人心魂,一桌八人不无惊骇。
许仙晃了晃脑袋,道:“师傅,你的声音好大啊。”
和尚哈哈大笑道:“不是声音大,而是力量大,施主没有听过吧,法力无边,海裂山崩。”
许仙迷惘摇头:“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法呀海呀的。”
和尚眼睛一亮,道:“你能体会到法海二字,证明施主有些慧根,贫僧便是叫做法海。”
许仙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胡乱说的。”
法海哈哈笑道:“施主胡乱说便能一语道破,那正经说还能了得吗?”
“我不懂您的话。”
法海微笑道:“贫僧是说,施主既然有慧根,就该去求慧净,将来便可以做一些济世救人的功德。”
许仙张了张嘴巴,却是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了。
陈楚知道,这个年轻的法海是来忽悠许仙做和尚的,对张市长使了个眼色,张市长立刻会意。
张市长转身面对法海,道:“高僧有礼了。”
法海回礼:“施主有礼。”
张市长呵呵笑道:“高僧错了,贫道乃道门中人。”他指了指许仙,道:“小哥的功德是济世活人而不是渡人。”
法海道:“活人一时,渡人万世。”
张市长捻了捻假胡子,道:“万事不可强求,法海禅师何必如此执着?”
法海道:“拿起禅杖,云游四海,到处为乡,这才是施主的正途。终有一日修成正果,就是我佛门的好弟子。”
陈楚几人听见法海的话,不由皱起眉头,这和尚年纪轻轻便如此太专权,若是过上二三十年,那还得了。再说了,哪有这么收弟子的。
张市长道:“法海禅师有些强求了,小哥心善,不论做什么,都是功德,你又何必强求?”
法海问:“为何人有善恶之分?”
张市长道:“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
法海问:“如何能静?如何能常?”
张市长道:“寻找自我。”
法海问:“世界为何多苦恼?”
张市长道:“只因不识自我。”
法海问:“人为何而活?”
张市长道:“寻根。”
法海问:“何谓之根?”
张市长淡然一笑,神秘莫测:“佛曰:不可说。”
法海心中大骇,面色一惊,愣了几秒钟,双手合十,一脸叹服之色,道:“不曾想道长对佛法也如此精通。”
张市长淡淡道:“个人感悟,当你达到我这个年龄,感悟比之我会更加深刻。”
陈楚才听不懂这和尚和假道士再说些什么,但是看这情况,和尚似乎是输了几分,心里不由对张市长多了几分佩服。果然啊,能坐上市长位子的就是不一样,忽悠普通人不算本事,能把神话传说里的法海高僧都忽悠的叹服至极,这才叫厉害。
陈楚道:“大师可是缺少盘缠?”
话音刚落,胖子便从袖袍里掏了一锭银子塞在法海掌心:“你们做和尚的也不容易,整日连块肉也不能吃,酒也不能喝,女人也不能日,多痛苦啊。这钱拿着,回头去买些头发,沾在脑袋上,再换一身衣服,去青楼逛一逛,喝喝花酒,把男人该做的事情都做个遍,也不枉你来这尘世走一遭。”
“多谢施主。”法海接下了银子,但听见胖子后面的话,不由面色尴尬。不管法海法力有多高强,说到底了,他就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纯情小伙子。胖子说的如此粗俗,六根清净的法海哪里能受得了。
本以为法海走了,事情该告一段落,谁知道这该死的和尚第二天又出现了。
陈楚与眼镜男对视一眼,感觉事态有些严重。
陈楚亲自上阵,站在法海面前,道:“大师,又见面了。”
“阿弥陀佛。”法海念一句佛号,道:“施主你好。”
陈楚摸出香烟,递了一根给他,法海好奇道:“这是何物?”
陈楚心里使坏,道:“大师有所不知,在我的家乡,第二次见面,一定要奉上香烟,以此表示对命运与缘分的尊重。”
法海哦了一声,接过了香烟,陈楚自己叼上一支,道:“这个样子,对,含住他,嗯,别动,我给你点上的时候你记得要吸一口。”
“咳咳”法海刚吸了一口香烟,就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陈楚拍拍他的背,道:“没事没事,第一次吸烟都是这样,正常反应。”
法海想丢掉,但陈楚站在一旁盯着他了,只能硬着头皮学陈楚的样子一口一口的吸。
吸了一半,法海身体有些晃悠,道:“贫僧为何感觉头晕?”
陈楚扶住他,道:“此物名为香烟,也可称作香火,香火吸入腹中,便如人的七情六欲进入腹中,让人忍不住就去感受。你第一次感受,自然有些不适应,多吸几次就好了。”
法海听他说这东西叫做香火,不由有些激动。香火可是上天的仙神才能享受的,而今他却是感受了一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