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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家都住在塔内。农庄内也安排了人带着狗不停地巡逻,农庄外也有从西山剿匪下来的人在守护着这座农庄,这是杨继业和段子棋特意安排的,而魏长生父子和朱常春则带着几个人专门守护在塔底,以防不测。
“唉,不知姐姐啥时候能回来,真的好想她啊!”孙天赐靠在窗前看着身边的陈氏兄弟和林氏兄弟燃放的烟花,心里不由默默地想着千里之外的孙灿烂。这个年是他们姐弟重逢以后第一个没在一起过的年。
安排好老人、女人还有年幼的孩子睡下,陈浩宇不放心还在五楼的几个小子,上楼来却看见陈天炙带着陈天佑还有林家的二小子正在大呼小叫着放鞭炮,林家的大小子帮着几个小的点火,玩得不亦乐乎,唯有孙天赐靠在窗边,若有所思地遥望边城的方向,看来是想孙灿烂了。
“天赐是不是想姐姐了?”陈浩宇来到孙天赐身边,轻抚着他的肩膀问道。
也许是从小就被陈浩宇带着练功,也许是与孙灿烂重逢以后。孙灿烂变着法子给孙天赐增加营养,如今的孙天赐虽然还不到十五岁,不过个子倒是长得挺高。如今几乎快要与陈浩宇差不多高,看样子孙天赐非长到一米八以上不可。
“嗯,不知姐姐几时能回来。”孙天赐点了点头并不掩饰他内心的思念。
“应该快了吧。”只不知四公子如今一切可好?陈浩宇的手顿了顿,心里也是一声叹息,后面这句话给咽了回去,还是别将杨延保受伤的事告诉孙天赐,没得再多个人担心。
“大舅,你说那个水沐会是的下场?圣上会饶过他吗?”孙天赐看了眼皇宫的方向,眼中有丝戾气闪过。
“水沐的罪孽深重。光一项妄图颠覆朝纲就已经是死罪,何况还有通敌卖国。卖凶杀人等等罪行,圣上英明。断不会轻饶了他!死罪难逃,活罪应该也要受着。”陈浩宇也将目光投向皇宫方向,眼中同样有戾气闪过。
现在他们并不知道水沐已经自尽身亡,故而陈浩宇才会有这样的说法,哪个当皇帝的人会容许别人肖想他屁股下的那把龙椅?
对于水沐的下场,陈浩宇从来没有怀疑过,试想哪个当权都会容许身边的人挑战他的权威?水沐哪一项罪都是死罪,想来水家灭家灭族不远矣!
初一辰时正,皇宫的正门大开,前一天进宫团年的官员及其家属从宫内出来,一夜惊魂一宿未眠,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脚步也有些虚浮,不过脸上都挂着劫后重生的喜悦。
在此之前几乎所有与水沐没有什么关联的官员家里都得到了宫里派人送到的通知,让他们在辰时正到宫门接人。
痛陈水沐罪行的檄文在京城广为张贴,同时快马送往新月皇朝各地,水沐罪行的披露,让整个新月皇朝一片哗然。
怀疑的有之,毕竟水沐是新月朝的三朝元老,可是面对详实的证据,还有参加宫内团年宴的诸多官员及家眷的证言,水沐妄图颠覆朝纲的行径无容质疑。
拍手称快的有之,水沐本人虽然看着极其和气,可是他的儿孙却十分嚣张蛮横,想想孙灿烂他们初到京城不久就被那个水金钟瞄上就可见一斑。
虽然新年中官员有十天的休沐其,可以水沐此事重大,当晚就特地组建了审查机构,其中包括刑部、吏部、兵部、户部在内的六部尚书全部参与其中。
这次新月皇让刑部尚书风正道作为主审,户部尚书的段子棋和兵部尚书韩同兴协助,杨继业则被新月皇冠上了一个类似于顾问的角色。
“此案重大,请各位爱卿通力合作,尽快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该斩的斩该发配的发配,不可手软落下后患。跪安吧。杨爱卿暂且留下。”新月皇说完挥手让所有的人退下,独独留下了杨继业。
“杨爱卿,捷报上有的事没有说分明,不知杨爱卿可否为朕释疑。”一夜没睡,不但杨继业十分疲惫,新月皇也十分疲乏,只是有的事不问明白,他的心里总似有根刺卡着上不上下不下,难受得紧,所以此刻也不想再敲边鼓,而是开门见山。
“圣上明鉴,老臣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杨继业虽然十分疲惫,面对新月皇却也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记得上次爱卿曾经告诉过朕,孙氏灿烂身边有一狼一狗极为通灵,这捷报上同样也有狼群开路之说,可是轩辕国的军队比起新月军队同样不遑多让,更何况此次出去的是轩辕国的精英,怎地就会被狼群给击垮?”捷报是说得含含糊糊,对此新月皇实在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无论是从当初送来的战报还是从这次送到的捷报来看,轩辕国围攻边城的大军都有近五万数,而且皆是轩辕国最骁勇善战的军队,要冲垮五万骁勇善战的军队,那得需要多少狼?
边城那边虽说有密林,有密林就会有狼群倒也不假,可是冲击五万大军并将其冲散,让一直疲于守城的新月大军大获全胜,想想都过于玄幻。
对于新月皇的这个问题,杨继业心里是有过考虑的,可是当新月皇真正拿出来问他的时候,他的心里依然有些踌躇。
现在新月皇摆明了是不相信狼群是取得这场边城大捷的功臣,可若是将打败轩辕国的大军的功劳归结于边城大军,也不绝对不成,如此轻易就破了轩辕国的军队,那开始那几个月都在做啥?
杨延宗失踪的事可以归结为水金声从中作梗背后使坏所至,可被轩辕国压在城内无还击之力,屡次出兵都大败而归,这样的一支大军败在狼群之下,任谁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新月皇明显有着怀疑。
边城的帅印握在杨重光的手上,杨重光是他的儿子,因此说重了不行,说轻了也不能。
由于水沐罪行的揭开,令新月皇对杨家的忌惮也是越来越重,自古为君王者皆多疑,看来正如孙灿烂所预料的,杨继业越想替孙灿烂隐瞒,只怕越会引起新月的猜忌。
罢了罢了,反正能够驭使动物的能人新月朝也不是没有,孙灿烂能够驭蜂也不算过于特例。
记得孙灿烂在告诉杨继业自己有驭蜂能力的时候,就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我虽然不愿意让人知晓自己有驭蜂的能力,可是在保命和保守这个秘密之间,我选择保命,人只有活着才有意义。”
“请陛下恕罪,老臣并非有意欺瞒圣上,只是此事事关微臣孙媳,故而特意没有将实情报请圣上知晓。至于边城的捷报上为何也没有说明,想来也应该因了耿氏灿烂的请求。”杨继业在撩官袍在新月皇的面前跪了下去。
“杨爱卿快快请起,杨家满门精忠报国,就算有所隐瞒也定是为朕考虑,朕岂有埋怨之理?此事怎地又与孙氏灿烂挂上了关联,倒是让朕越听越糊涂了。”新月皇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尔后虚抬手腕,嘴里却说道。
☆、第420章 君臣之间(上)
杨继业虽然低头跪在下首,可是新月皇语气中不经意带出的不悦,依然让他心里有些黯然,真正是傍君如傍虎啊!
再次分君臣坐下,杨继业决定不再隐瞒,不过也没有直接将孙灿烂驭蜂的事儿和盘托出,只是有些试探性地问道:“圣上,可记得先皇去世前最后那次狩猎?”
“自然记得,那次若不是有能人,朕和父皇说不得都要受伤。”提起那场狩猎,知道的人并不多,而当时杨继业恰恰就是护卫在新月皇身边的那个人。
当年若不是杨继业保护得当,加是杨家军中有能人,通晓一些粗浅的驭兽门道,那样的情况最后竟然还能保得他与先皇安然无恙,实是幸运,所以新月皇看向杨继业的目光中多了丝温和。
君臣二人沉默了片刻,仿佛都在回味当年那个危境中,片刻过后新月皇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看着杨继业问道:“难道那个孙氏灿烂会驭狼?”
“那倒不是,虽说那一狼一狗是我那孙媳妇儿养的,那一狼一狗着实有些灵性,对我那媳妇儿也是言听计从。不过我那孙媳妇儿却无法与那一狼一狗进行准确的交流。”杨继业想了想如此回道。
新月皇不再说话,只是装模作样地重新拿起了案上的捷报看了起来,其实捷报里还真看不出来什么东西,能看出问题来的,却是另外一份情报,那是新月皇安插在边城军队里的暗探发回的消息。
杨继业岂有不知道这一层的道理,他连边城谁是皇帝的暗探都清清楚楚,不过杨家历来清白,并不怕皇帝在边城安插暗探,而且这几年里还多次给那暗探立功和升迁的机会。如今那探子已经进入了边城军务的核心。
既然那人处于核心,孙灿烂驭蜂协助边城大捷的消息迟早会落入皇帝的耳中,就算孙灿烂和杨家都不愿意孙灿烂这个特殊能力公诸于世。杨继业也深知无法瞒着新月皇,否则一顶欺君之罪是杨家无法承受的。
既然如此不如直言相告。说不定还能如孙灿烂的意,让皇帝将功劳归之于那一狼一狗以及边城的将士。
“圣上明鉴,孙氏灿烂虽说无法与那一狼一狗进行准确的交流,但是她……她曾经提起过一件事。”杨继业说到这里抬眸看了新月皇一眼。
见新月皇静静地看着他,一副认真听他说话的模样,于是故作沉吟,片刻之后才接着问道:“不知圣上是否听说过孙氏灿烂养蜂的事儿?”
“朕听太后说起过。”新月皇不否认他知道一些孙灿烂的事,不过却将这理归结到太后身上。
如今京城里大多的贵妇都是孙灿烂那个护理院的主顾。虽然太后不曾出宫,却也是孙灿烂那护理院产品的顾客。
孙灿烂那个护理院里出品的东西越来越多,效用也是多种多样,除了太后娘娘,宫里有不少的嫔妃在使用孙灿烂研发的护理用品。
皇帝虽不可能知天下所有的大事小事,可宫里那么多的嫔妃用孙氏的山花牌护肤产品,他怎会一定风声都没有?
按理宫里的嫔妃们是不会用外面的护肤品,可架不住山花牌护理品的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