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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沧海嘴角微翘,对于门下弟子的不仅未加喝止,眼中反而涌现出几分期待之意。
这名弟子修为不浅,松风剑法也已然有他七分精髓,即使他想要拿下,也需十招开外,未加阻止,也是想以这名弟子,一探越泽深浅。
剑近了,越来越近,离越泽咽喉已经不足三尺之遥,然而越泽依旧面无表情,似不为所动。
然而,在这名青城弟子眼中,越泽却是装腔作势,实则不堪一击,暗道取了此人性命之后,必定会深得掌门赏识,以后真传有望。
可是,下一刻,他眼中的喜色便已永远凝固,一柄筒体森白骨扇破空而来,恍若天边的残月,锋利的扇骨已经悄然划过他的脖颈。
错身而过,越泽依旧面无表情,手中骨扇依旧轻摇,丝丝鲜血顺着扇面缓缓流淌,在皎洁的月光下,异常刺目,显得诡魅可怖!
而那名弟子,此刻正扑倒在地,头颅从脖颈出断裂开来,翻滚着,鲜血洒满长街。
看见此幕,不仅青城门下弟子骇然变色,就连余沧海也震惊不已。
观越泽相貌年岁,不过二十有余,余沧海料其武功最多与自身相差无几,如今看来,却是自身较之相差一筹。
心中思衬之间,也暗自警惕,余沧海悄然运转体内内力,以备不时之需。
“从刚才到现在,时间不长也不短,想必余观主已思索清楚了吧,不知这秘籍,你交还是不交?”
闻言,余沧海怒不可遏,环顾左右弟子,见其皆面带畏惧之色,握剑之手已颤抖不已,当下咬牙,冷声喝道。
“大胆狂徒,当真无齿之尤,余某见你欲事身魔教,本意好言相劝,奈何你手段残忍,无故杀害我青城弟子,今日,余某便除魔卫道,叫你剑下伏诛。”
“青城弟子,随我杀!”
断喝一声,余沧海陡然拔出腰间长剑,身形如电,直刺越泽。
这一剑,如风之速,松之劲,暗合松风剑法神髓,颇有一代宗师风范。
然而,这势如雷霆的一剑,却被越泽以手中骨扇轻易挡住。
一触即分,越泽身影轻如浮萍,向后翩翩倒飞,同时,朗声笑道。
“余观主作为一派之长,正道中流砥柱,剑法倒是不错,想必以余观主之头颅,定然甚过那秘籍万千,如此,余观主,便借你头颅为我的拜教之礼吧!”
话音落下,手中骨扇一张,随即伸手掷出,骨扇划破长空,却并非径直而去,凡是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眨眼之间,便已至身前。
余沧海瞳孔紧缩,千均一发之际,侧身避过这诡魅一击,正暗中松了口气时,突然,背后风声大作,那柄骨扇竟然折返回来。
余沧海未料越泽有此一招,措手不及之下,虽极力闪避,但仍被扇刃划伤腰际,鲜血不止。
而那柄骨扇则被越泽伸手收回,相比去时,骨扇上的血迹却是增添了些许,更显诡异。
冷啍一声,越泽丝毫不给余沧海点穴止血的功夫,身影宛若诡魅,划过道道残影,骨扇闭合,好似短剑一般,直刺余沧海全身七处要害,狠辣凌历至极,同时笑道。
“余观主剑术通神,在下便以彼岸黄泉扇法向你讨教!当然,此前,还是得先将这些碍事的家伙们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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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余沧海之死()
夜深了,云也更深了,深沉的乌云将月光遮蔽,黑暗重新开始在天地蔓延。
长街上,一声声惨嚎,伴随着一声声沉闷的落地声,越泽的身影仿佛鬼魅一般飘忽不定,每一次停滞的刹那,便标志着一名青城弟子的死亡。
余沧海面色阴沉至极,心中焦虑的同时,手中长剑不停的朝着越泽攻去。
然而,无论他的剑势多么凌厉,沉稳,迅捷,越泽中总能差之毫厘的避过。
最后一声惨叫骤然响起,又在晚风的呜咽声中消失,越泽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余沧海,手中的骨扇已被染红了大半,在月色下,闪烁着妖冶的光芒,
“碍事的杂鱼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接下来。。。。。。岳某便要好好领教余观主的剑术了!”
闻言,余沧海冷哼一声,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怒气,十数名弟子被杀,虽然伤筋动骨,但也并未动摇青城派的根本。
更何况,在他眼中,只有他余某人还在,这青城派就还在。
如今,余沧海自衬不是眼前这年轻人的对手,当下最要紧的便是如何寻机脱身!
可就在这时,越泽手中骨扇连点虚空,化作数道残影想他袭来。
面对越泽的凌历攻势,余沧海早就凝神以待,长剑轻提,松风剑法使来,苍劲如松,迅捷如风,以攻对攻之下,竟将越泽的攻势尽数挡住。
当然,这只是越泽未尽全力,存着几分玩弄之意的情况下,否则以余沧海之能,若是越泽愿意,三招之间,便可将他拿下。
淡淡一笑,越泽身形一转,手中骨扇忽然开阖,恍若残月,顺势而出,直向余沧海咽喉而去。
余沧海心中一惊,长剑却未怠慢分余,直刺越泽心脏而去。
此招看似同归于尽,实则乃是围魏救赵,因为他坚信越泽不会以死相拼。
果然,长剑临身之际,越泽一个诡异的转身,飘忽而去,横移至一丈开外。
凝视着余沧海,越泽苍白的手上,丝丝黑气升腾而出,迂回缭绕,蔓延至整个骨扇。
“师尊曾经有言,江湖中人,善使奇门兵器者,所使武功,往往异于常人,此人凭借这鬼魅凌历的武功,始终压我一筹……”
见状,余沧海愤恨之际,也是心中暗自思衬道,长剑竖立胸前,食中二指轻轻拂过剑身,随之一身清喝,青色剑气迸发而出,随之剑尖下垂,遥指越泽。
松风剑法第一式,苍松迎客,已然蓄势待发!
“厉鬼勾魂!”
片刻,随着一声轻喝落下,越泽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宛若鬼魅,凌虚御风,手中骨扇黑气缭绕,直击余沧海全身要害!
余沧海虽然心中一惊,手中长剑却是不慢,以快打快,迎向越泽。
一时间,整个长街小巷,气刃肆虐,剑气纵横,将着地面墙壁撕裂的支离破碎,残漏不堪。
起初,两者尚不分轩桎,难辩高下,然而随着使剑流逝,余沧海却是守多攻少,渐显不敌,露出颓败之势。
松风剑法,讲求先发制人,剑速如风,剑劲如松,直来直往,虽凌历异常,却也少了几分圆润变化。
至于惊魂扇法,虽亦讲求先发制人,然而如鬼如魅,如影随行,招招不离人体要害死穴,凌历狠辣,却又诡变无常。
以快制快,以巧胜拙,时长日久之下,余沧海落于下风,也是在所难免。
对此,余沧海亦是心知肚明。
再次避过越泽的狠辣一击,余沧海突然脸色一沉,猛一咬牙,长剑顺势一荡,不顾生死,再次将越泽击退,随即喝道。
“雨落针飞!”
话音落下,余沧海将轻功身法运转至极至之境,身体化作一道青影,绕着越泽上下翻飞,手中长剑不断急刺,似狂风骤雨,笼罩而下。
此招乃是余沧海最强之技,生死关头,更是平添三分决绝之意,威势更显。
面对此等凌历攻势,越泽的神色却是未曾出现丝毫变化,身影一晃,幻化出六道残影,手中骨扇翻舞不息,笼罩四方。
刹那之间,扇剑交击之声不绝于耳,余沧海的攻势,尽为越泽一招不差的尽数挡下。
突然,越泽眼中闪过一道森冷寒光,手中骨扇闭合为剑,突破层层幻影,向前一刺。
虽然不敢置信,不信越泽竟然看破他的身形,因此仓促之间,横剑胸前,却被越泽骨扇击中剑身,在其凌历之劲下,连连倒退。
“魂断彼岸!”
越泽嘴角微翘,已然不再打算继续这样玩下去,手中骨扇挽起朵朵扇花,扇中彼岸花悄然绽放,弥漫虚空。
这一击,已然蕴含巧妙意境,余沧海见之,心神渐渐沉溺,意识迷离。
精神恍惚间,岳沧海已经来到了一处广阔的天地,天空是一片深邃的漆黑,大地也是一片漆黑,而在这漆黑的大地上,却是盛开着无数的花。
花,妖冶,鲜红似血,扎根在白骨之上,叫人不寒而栗,放眼望去,密密麻麻,仿佛一片海洋,由彼岸花组成的海洋。
下一刻,一阵寒风拂过脸颊,余沧海突然醒转过来,然而迎接他的却是心口处传来的阵阵刺痛,痛彻心扉。
只见一柄骨扇已穿透他的心房,鲜血喷涌,手中的长剑也无力的从手中脱落。
“余观主,你的头颅,越某就笑纳了!”
抽出骨扇,越泽淡淡一笑,冷声说道。
捂着胸口,余沧海喘着气,手指颤抖的指着越泽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你……你……不得……不得……”
还不等他说完,一道幽光划过,余沧海的头颅高高飞起,随后被越泽伸手接住。
鲜血顺着头颅洒下,越泽不着痕迹的看了某处角落,随即淡淡一笑,提着头颅,轻摇骨扇,缓步离去。
待到越泽离去之后,街头的转角处,一道身影悄然出现。
这人须发半黑半白,赫然便是华山派的劳德诺,此刻劳德诺正看着地上余沧海的尸体,再看着已然渐渐远去的越泽,不禁默然出神。
“岳不群让我先一步达到衡阳城,打探各派消息,不想竟然遇见余沧海人人被杀。”
“此人武功之高,连方证也不是敌手,此事,看来还得需尽快禀报师尊才是。”
略作沉思之后,老者身形一晃,便再次消失于街角,融入茫茫的夜色之中。
此刻,天穹之上,明月勘破重重银月,清冷的光辉再次洒向这条小街……
小街上,十余具尸体躺在血泊之中,悄然无声,殷红的鲜血在这月色下,更是平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