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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丰年害怕周晨星昏睡着凉,又花高价从饭店里买了一床被褥给她盖上。还怕她醒来饥饿,又切上十斤牛肉、十斤羊肉当干粮,一切就绪,这才继续打马前行。
第67章 花子队劫道 狠姑娘杀马()
一个时辰后,药力过去,周晨星在马车的颠簸中悠悠醒来,脑子像针扎一样疼。
耳边传来极难听的歌:“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十八弯啊九连环,十八弯咳咳”高音没上去,唱叉屁了,太难听了。
挑帘子一看,虞丰年坐在车辕上,扛着鞭子,就着水袋喝了口水,自言自语自我解嘲:“抱歉抱歉,好久不练,刚才那首歌没唱好,下面我再来一首咦,你醒了?”
回头一看,周晨星车帘挑起,正瞪着她,于是改口:“下面我再来一首‘村里有个姑娘叫菊花’,老好听了,掌声在哪里——村里有个姑娘叫菊花,长得好看有点傻,一双傻乎乎的大眼睛,变着法儿想偷马”
虞丰年什么都好,就唱歌极为难听,鬼哭狼嚎一样。周晨星气得捂住了耳朵。不过她感到奇怪:明明我给他下了药,怎么我倒睡着了。睡着的时候他干了什么?上下摸摸,衣服穿得好好的,短剑也在,可腰里的两包药没了。
周晨星丢失的药正拿在虞丰年的手里,他嚎完一曲,扭头说道:“对了周大小姐,有件事要通知你:本着互惠互利、和谐共处的原则,我将你腰里的蒙|汗|药先没收了,这东西以后我可用得着。”
“你竟敢搜我的身。”
“我是关心你,蒙|汗|药这种危险的东西怎么能给你拿着?”
“你还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噢,对了,就是在找药的时候,也不知道你放在了哪里,就到处里外反复”
“无耻!”车轿里踹出一脚,一脚险些将虞丰年踹到了马车下面。虞丰年挨她打挨惯了,也不生气,依旧嬉皮笑脸:“嘿嘿嘿,开个玩笑,不要这么认真嘛!饿不饿,车上有牛肉羊肉,还有一壶酒,好酒,没下药。你也是,你算计我,被我识破,反过来你还骂我无耻,没见过你这样的。”
周晨星真饿了,也不搭理他,将牛羊肉翻出来,大快朵颐。虞丰年在外面继续唱他那极难听的歌。
又走出一个时辰,日头偏西。马车驶入一片山谷,两山夹一长沟,山上怪石嶙峋,人不可攀。沟口左右着两座山犹如两把钳子,卡住山道。越往里去山越高、越陡。
虞丰年一看这地势吃了一惊,忙问周晨星,“周大小姐,道路你熟不熟悉?看前面挺险要的。”
周晨星掀开车帘望了望,不以为然:“走,继续往前走。”
“会不会有危险,这要是有劫道的可就危险了,要不然等明天再走!”
“不行!赶路!”
“其实周小姐,估摸着派出去送信的官兵差不多到了建康府,你不必担心,要我说我们还是明天再走”
周晨星拿剑一顶虞丰年的腰眼:“少废话!”
“好好好!走走走!喔,驾!”
虞丰年打马前行,越往里走,山势越高越陡,最险要的地方,举头只见一线天。虞丰年也不敢唱歌了,唯恐声音大一些,就能震掉几块石头,砸塌马车。
“驾驾!”虞丰年催马飞奔。他净往上看了,没注意脚下,突然之间,那匹马“稀溜溜”一声惨叫,马失前蹄,“轰隆”一声,栽倒在地。摔得马腿折断,腿骨都穿了出来。连带着马车摇了三摇,“咔嚓”一声倒向一边,车轮子摔掉了一个,车轿也摔散了架,虞丰年和周晨星摔了个死仰八叉。
还没等他们爬起来,就听“嘡嘡嘡”铜锣大作,前面后面各涌出二三十人,“夹心饼干”,堵了个结结实实。
竟然真的碰到了劫道的!
不过这些人看上去也够惨的,整个一支花子队!除了为首的一个瘦子,穿着半新的衣服、手执一杆长枪以外,其他人全都服装不整,好一些的,穿着破烂的官兵服装,带着破烂的皮笠,大多数人传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都破得不成样子,前面露着膝盖、后面露着屁股,要不然左一个疙瘩,右一个补丁,大补丁套着小补丁,惨不忍睹。
手里的家伙也千奇百怪,有的手里拿着菜刀擀面杖,有的拿着锄头、镐头,还有的什么也没有,搁路边撅了根竹子带着。年龄也相差很大,有的年龄足有五六十岁,有的看上去最多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总之,是没办法更杂的杂牌军一支。
为首的瘦子三十多岁,一绰枪:“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说不字,你来看,我大枪之下,一枪一个,管杀不管埋!”
大宋朝跟二十一世纪最大的区别之一是:大宋朝劫道都是光天化日、成群结队。二十一世纪都是躲在巷子里怕被人看到。
虞丰年看到这帮劫道的,不但没有害怕,反倒觉得很好玩,他从来都是这样,场合越大,他越沉得住气,上辈子在数万人围观的拳台上他都从没有紧张过。
虞丰年很好奇,心说这帮人怎么凑起来的?估计要么是逃兵,要么是吃不上饭的老百姓,指望占山为王混口饭吃。
他也没理会,先将周晨星扶起来:“喂,你没事吧。”
“别碰我!”周晨星一把甩开,翻身而起,“呛啷”拽出短剑,又看看他:“你兵器呢?”
“我没兵器!”
“没兵器?你练武的没兵器?”
“有兵器我也不会用啊。我就会点拳脚,刀枪剑戟,啥都不会!”虞丰年心说,要是射击还行,练过!冷兵器?二十一世纪谁练刀枪棍棒啊?
周晨星非常意外:“你不会使用兵器还跑去临安府救我?”
虞丰年说:“我脑袋一热,管他临安府还是开封府,就是秦桧府我也照救!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当仁不让,这不是热血男儿应当有的气节吗?”
周晨星翻着眼睛望望他,没想到整日嬉皮笑脸、奸猾耍赖的虞丰年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面对数十人的山匪路霸,虽然对方衣衫不整,可也算是人多势众。周晨星不敢怠慢,命令虞丰年:“跟着我,别走远!”
虞丰年一喜:“这么说,你要保护我?太好了太好了。”
“少来这套,我是不想欠你的人情!如果今天我把你救出去,就算还清了你的人情,你不要再缠着我。”
“就是我不缠着你,你也回不去建康府了,你瞧那马!”驾车的红马两条前腿折断,趴在地上悲鸣不已,马眼睛里眼泪直流,看着让人心疼。
周晨星早看到了,可她面无表情,慢慢走到红马身边,跪下来轻轻抚摸它的头,嘴里念念有词。虞丰年还挺感动,难得这丫头还有那么一点儿恻隐之心。正想着呢,哪知道周晨星短剑一顺,“扑哧”一声,一剑从马耳朵旁边刺入脑袋。红马嘶鸣一声,脖子挺了挺,一头沉在地上。
第68章 施惩处削一只耳 冲冲怒调铜网阵()
周晨星一剑杀死摔断腿的伤马!虞丰年想要阻止,为时已晚。
这是短短几天周晨星第二次杀马,上一次她在临安府大街上为救一群孩子,杀过一匹惊马。如果说那一次无可厚非,这一次着实惹恼了虞丰年。
“周晨星,你有病啊?你为什么杀了它?”虞丰年极少生气,他对周晨星的凶蛮有足够的心里准备,可这一次已经不能说是凶蛮,而是凶残!心说这小姑娘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怎么这么狠?
周晨星拔出剑来,翻眼瞅了瞅虞丰年:“我不杀它,它也得死。终归是死,倒不如痛快些!不死也是个累赘!”
“胡说八道”
“嗯?!”周晨星眼眉一立,“少要啰嗦!我告诉你,你最好别受伤,要不然我也会杀了你!绝不容许你拖我的后腿!”
“你”太狠了!虞丰年瞪了她半天,把肚子里的话乖乖地咽了下去!
站在远处的山贼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不过,他们并没有抢劫经验,一群人围住了两个人,却不知道一声令下,一哄而上,抢东西抓人。
为首的瘦子污言秽语:“呔,你们这对狗男女,还不速速将车上值钱的东西给我拿来,省得爷爷费事!”
周晨星正在气头上,本来着急赶回建康府,可越急麻烦越多,屡屡被这个“年丰虞”耍弄不说,还碰上了劫道的,你劫道就劫道,不该摔断了我的马腿!害我回不了建康,我非好好宰他几个不行!
虞丰年一看周晨星眼露杀机,慌忙阻拦:“喂喂喂,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些吃不上饭的老百姓,家里都有妻儿老小,千万别伤他们的性命!”
周晨星翻眼瞪了他一眼,并不理睬!顺手从烂马车上捡起虞丰年装盘缠的包袱,拎着滴血的短剑往前凑了凑。拿剑一指那瘦子:“劫道的,想要钱是吗?”
“那还用说,不要钱要什么?”
周晨星将包袱放在手里,慢慢打开,这些山贼们一看,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还有一打银票。周晨星在手里掂了掂:“看见没看见,你们劫道还真劫巧了,我身上还真带着银子,就手心里这一堆,两千多两,真要落到你们这些人手里,换换新衣服,买房子,买地,吃喝就不愁了。来吧,来取吧。”
说着周晨星把包袱一系,往脚前一放,这帮山贼就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过来。还是这个当头的胆子大点,“怎么的,给我了?”
“给你了,你捡去吧,留下我们俩这条命就可以。”
“啊,哈哈!好啦!算你这小姑娘懂事!看你年龄小,你家里老人挂念,你爷爷我就饶你一命!”这家伙慢慢凑过来,不敢近前,拿枪去挑。
周晨星能叫他挑吗?他枪尖儿往下一探,周晨星探身抓住了枪杆。瘦子一看:“呀!”使劲儿往回撤,一拽没拽回去,“好大的劲儿”,猛一使劲儿,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