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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要简短。中华军所经之地,攻必克,战必胜,势如破竹,捷报频传,眼看离南宁州越来越近了。虞丰年心情非常舒畅,心中也骄傲道:可笑王宣自不量力,竟敢与我为仇,不自量力!等我攻占了南宁州,一定为柴排福报仇,再好好庆贺一番。想到这里,恨不能一口将南宁州吞掉。他不断传旨,催促三军速行。
这一天,虞丰年正督军前进,忽然,先头部队不走了。他不解其意,派人前去打探。
时间不长,蓝旗探马跑来启奏:“启禀万岁,前面有一出家道人,拦住去路,口口声声要见陛下。牛通将军不允,他便躺倒在地。牛将军命人将他抬走,可是,十个人也抬他不动。现在还在争吵,请旨定夺。”
牛皋闻听,喝喊道:“我儿子真给我丢人,饭桶,把妖道杀了算啦,还用这般麻烦?待我去收拾他!”
牛皋要走,被虞丰年喝住:“慢!福王不可莽撞。依我看来,这个道人必有来历,咱将他唤到马前。问个原委。”
牛皋不服气地说道:“哼!出家人没有好东西,理他做甚?”
虞丰年一听,笑了:“话不能那么讲,诸葛锦就是个小老道,怎么说没有好人呢?”
“我是说。除了他之外,没有好人。”
虞丰年知道牛皋一贯嘴硬,无理搅三分,便也不再与他斗口,传旨道:“速将道人带来!”
“遵旨!”探马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只见军兵往左右一闪,牛通领着一个老道,来到虞丰年面前。众人闪目一瞧,只见老道马前一站,相貌不凡。头上戴着鱼尾冠,上面安嵌无暇美玉,身上穿八卦仙衣,圆领大袖随风飘摆,肩上斜挎百宝囊,脚上穿水袜云鞋,看脸上,面白如玉。前额宽大,狮子鼻,大嘴巴。两个眼睛倍儿亮,五络长髯飘散胸前。手里晃着一把拂尘,一派仙风道骨。
虞丰年看罢,暗自称奇。
老道转着眼珠,四处蜇摸了一番,单手打问询:“无量天尊!贫道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虞丰年问道:“请问老神仙在何处修行。法号怎么称呼?”
老道说:“贫道自幼在广西天道宫出家,法号妙善是也!”
虞丰年又问:“仙长见我。有什么指教?”
“贫道斗胆问一句,万岁意欲何往?”
虞丰年答道:“去南宁州讨伐王宣。”
“俗家征战之事,与我出家人无关。不过,今有一事,不可不奏。”
“有话请讲,愿闻高论。”
老道说:“如今是金秋八月,农家正在秋收农忙。万岁引兵十余万,辎重连轸数十余里,所到之处,人踏马轧,对庄稼危害极大。为此,百姓怨声载道。万岁兴仁义之师,名为拯救天下黎庶,实则却给他们带来了苦难。言行相背,此乃大不义也!贫道斗胆,冒死进言,请陛下三思。”
虞丰年顿时对老道高看三分。可是牛皋听着刺耳,把牛眼一瞪,说道:“你这老道真来无理!自古行军打仗,哪有不在地上走的?我们又没长翅膀,能飞到南宁州去吗?糟踏点庄稼算得了什么,用不着你瞎操心!”
虞丰年怕牛皋再说难听话,忙接过了话头:“老神仙言之有理。我本不忍心糟踏庄稼,怎奈人多路窄,进军不便啊!但不知仙长有无良策?”
老道笑着说道:“主公果真是仁德之君也!贫道自幼生长在此地,对这里的山川地理了如指掌。万岁如不嫌弃,贫道愿为主公领路,既不糟踏庄稼,又可早日到达南宁州。此乃两全之法也,不知万岁龙意如何?”
虞丰年闻听大喜,边笑边说道:“承蒙仙长惠愿。等我平定了南宁州,一定与你重修庙宇,重加赏赐。”
“贫道不敢贪欲多求,但愿黎民少受涂炭,已是求之不得的了。”
虞丰年命牛通拨给老道一匹快马,在前边带路。老道千恩万谢,策马而去。
此时,牛皋又说道:“哼,我看这妖道来得蹊跷,不像善类。万岁因何听他胡言?”
虞丰年其实也想到了,可是一来觉得为民绕路,传扬出去,有利于以后再广西开展工作,二来心里没把王宣放在眼里,心说金国都被我灭了,还怕你一个小小的王宣?
因此说道:“福王言之差矣!人家说的俱是正理,咱们焉能不听?况且,人家至诚进言,咱却之也不恭呀!”
牛皋还是犟着他的死理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哼,还是多长几个心眼儿为好!”
诸葛锦最明白虞丰年的想法,附和着说道:“我看不会有什么差错,就随他去吧,我们多多提防也就是了。”
从这天开始,中华帝*队便离开大道,绕山路而行。起初,山路还不太难走,车马辎重仍可以通行,可是到后来,山路越来越难走了。翻过一架山,又是一道岭,古木廊林,道路崎岖。军兵累得呼呼喘气,通身冒汗,一个个口出怨言,叫苦不迭,都想返回原道。
虞丰年一看装逼装大发了,也后悔,命军兵去寻问老道妙善,问问他此处是什么地方,因何这样难走?还需几时才能到达南宁州?
时间不长,军兵回来奏道:“禀知我主,妙善道长说,这个地方叫铜山。转过这架大山,就是南宁州。他还说,最多再走两日,便可到达。”
虞丰年心想,如此说来,不论往前走、往后退,都一样费劲,还是继续前进有利。于是,马上传旨,晓谕三军,再鼓一把劲儿,冲过难关。
第392章 平叛安天下(3)()
到了第二天黄昏,山路变得宽阔多了。掌灯以后,大军来到一块盆地。
虞丰年刚要传旨安营,突然间,屠恶虎慌慌张张来到马前:“启奏陛下,情况有变,那个老道不见了!”
“什么?!”虞丰年倒吸了一口冷气,忙问道:“何时不见的?”
屠恶虎答道:“掌灯时分。”
牛皋说道:“嗐!我说出家人没有好东西吗,你偏不信,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诸葛锦道:“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我看咱们往后撤吧,呆在这里,于军不利。”
虞丰年说:“后退山路崎岖,不便行军,传我的命令。就地分兵驻守,寻找出路!”
口旨传出,军心浮动,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正在这时,探马来报:“启禀陛下,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
探马道:“我军的归路已被南宁州官兵截断,粮草全被劫到山外。”
诸葛锦忙问道:“后军主将宗良哪里去了?”
探子道:“下落不明,无法探听。”
虞丰年听罢,额角上渗出冷汗,紧咬牙关疾呼:“快找出口,一定要冲出去!”说罢,他把御鞭一晃,双脚点镫,当先飞马在盆地中寻找出口。
有兵丁来报,右前方有个出口,虞丰年赶去,只见韩起龙韩起凤兄弟正指挥军兵搬运石块。原来,山口已被南宁州兵用巨石和叉车堵死了。什么是叉车呢?就是装满石块的普通马车。南宁州兵把它从山顶扔到山口,左一辆,右一辆。横七竖八地交错在一起,搬不好搬,挪不好挪,是最厉害的障碍物。
虞丰年仔细观看,见叉车、巨石已把山口封严。若想打开。谈何容易呀!可是,事到如今,怕费事也不行了。他亲自指挥三军,动手消除障碍。
正在这时,忽听山头上锣声震耳,炮号连天。霎时间。箭矢、火铳、飞石、土炮,一齐奔中华军射来。势如狂风,疾如暴雨,直打得硝烟弥漫,火光冲天。中华军死伤惨重。鲜血染红了山野。虞丰年见势不妙,忙引兵退出险地。
简短捷说。一夜之间,明军连冲了七次,也未冲出山口。结果,损伤了人马五、六千名,把虞丰年急得五内俱焚。暗暗自责,小瞧了王宣,错在自己。
次日天亮。虞丰年等人才看明白。他们四周全是大山。这些山,山势险恶,立如镜面。无处可攀。山上旌旗林立,布满了伏兵,只有背面和西南两座山口可以出入。但是,两座山口都已被叉车堵死,稍一靠近,乱箭齐发。这样一来。想要出去,比登天还难。
虞丰年看罢。不住地捶胸叫苦,对牛皋、诸葛锦等众将说道:“千错万错。都错在我身上,我小瞧了王宣,中了妖道的诡计,致使各位跟我受累。”
诸葛锦道:“智者千虑,难免一失。诸葛亮乃古之圣贤,还错用马谡,失了街亭。何况我们君臣?”
牛皋也说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你日后多听我老人家的话就好了。如今后悔能顶何用?”他还得着理了。
正在这时,山头上突然炮响三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众人抬头观看,只见山上绣旗摇摆,闪出一簇人马。紧接着,人马列立两旁,中间露出一把销金伞。
伞下罩定一人:头顶金冠,身披黄袍,腰横玉带,足蹬龙靴,肋佩宝剑,面如重枣,三络长须,五官端正,相貌堂堂。此人并非别人,正是广西王王宣。
虞丰年举目再瞅,见王宣左侧站立一人:身高体壮,头戴卷檐儿荷叶盔,斗大皂缨飘在脑后,身穿大叶乌金甲,外罩青缎子战袍,面如锅底,黑中透亮,豹头环眼,燕额虎须,真好像三国的张飞再世。此人正是南宁州兵马大元帅,姓乌,叫乌黑龙,绰号赛张飞。
王宣右侧站立着一个出家道人,正是那个领路的妙善。其实,此人并非什么妙善,真名叫张计长,绰号赛张良,是王宣手下的军师。在他们左右,还站着几十名大将,一个个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虞丰年正在观瞧,就见一个偏将朝山下喊话:“中华军听着!请你们的皇上出来答话!”
虞丰年也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催马出阵,站到队伍最前边,仰面答道:“老子就是中华皇上陛下,尔等有话就讲,有屁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