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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杨岫这才轻声说道:“贤婿快起”而后又示意自己的长子继续说下去,自己则以累了为由回了后院。
“不知大舅哥有何嘱托?”
“是这样,我这妹妹每日虽笑着,可我这个当兄长的哪里不明白,她那是强颜欢笑,心中还在为那个没能出世的孩子难过,这项县虽说离京城挺近,可对她而言却是个伤心之地”
李宏侃书读得不多,这官场文化除了吃喝玩乐他也并不精通,眼下听了这话还以为是想他带杨氏出去走走,“您放心,这几日忙完我便带她出去游玩散心。”
谁知大舅哥摆摆手,“欸此言差矣。”
“那您是?”
“吏部那边传来个消息,有个空缺,挺肥的”
李宏侃这才明白过来,可这杨家前些年都没有帮自己谋个职位,现如今怎么自己得罪了杨氏之后还能有个肥缺?
“这是为何?项县已经被我经营的差不多,现如今离开是不是”
“项县的顶头上司刘知府你可见过?”
“见过啊”
“他的姐姐是当今皇上的宠妃。”
“啊?”
李宏侃懵了,这个事情自己的叔父李希阳可没有告知过自己啊
大舅哥这才语重心长道:“就算你经营出来个什么名堂,那声望不还是人家的?听我一句话,拿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这是我杨家对你低头的另一种感谢,毕竟杨家也需要脸面话已至此,你好好想想,三日时间给我回复,七娘就在后院,我让你领你过去。”
李宏侃一边走一边想,矛盾至极下的他发现自己居然一无是处。接了李迟迟回家,自是一番甜言蜜语,李迟迟只应付着笑了笑,便是无话。
不过两日,李宏侃便下定了决心,人生能有几回搏,万一“单车变摩托”呢!更重要的是,李希阳的回信中肯定了有那么一个肥缺,让他顺着杨家的意思来。
“七娘当真不与我同行?”离任赴他乡的那天夜里,李宏侃再次问道。
“去了给你操持家务好让你更快的走上人生巅峰?我爹可真是到底谁才是亲生的?!”说着,李迟迟还扔了一个茶杯在地上。
李宏侃尴尬地笑了笑,“即是如此,那你便再留几日,陪陪岳父岳母,日后再见就有些难了”
“知道了,你烦不烦?”
见李迟迟毫无留他夜宿的意思,李宏侃灰溜溜地离开了院子。
第二日一早,新来的县令还没有到,李宏侃便被李迟迟赶到了马车上,目送着他离开了项县。
“新的县令是我六哥,还能出什么事儿,安心走你的就是了!调令什么的拿好了吗?”
“拿好了,拿好了,倒是委屈六舅哥了。”李宏侃试探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他卸甲之后整日在家无事可做,性子又跳脱,眼下将他塞过来也好磨磨他的性子。”
李迟迟的回答天衣无缝,杨氏的六哥还真不是个什么消停的人,李宏侃这才放心的离开。
“终于走了呼”
“娘,咱们为什么不与爹同行?”
“你爹他保护不了你们。”
“喔。”
“走了,带你们见见新县令。”
两个孩子好奇不已,难不成这县令他们还认识?
“希儿,望儿”
身着县令官服的不是别人,正是杨氏的六哥——杨平昌。
“六舅舅!”两个小人儿见是舅舅,大喜过望,直接就跑着扑了过去。
“哎哟重了重了,来让我称称,看是希儿重些还是望儿重些。”
杨平昌左一个右一个将两人抱了起来,逗得他们哈哈大笑。
回到杨家,杨老太傅叫将李迟迟唤去了书房。
“那个肥缺本来应该是你三哥的,以李宏侃的资历和本事,呵过不了一年半载就得被人拿唾沫淹死!而且那地方山高水远,回来一次太过不易,你母亲那边我还没敢告诉她,我需要你给我一个理由。”
“爹您就没有注意过这半个月来,府里的花销越发大了?”
“恩?”杨岫一愣。“花销大了又如何?”
第447章 杨氏有女(7)()
“您从不过问母亲后院的事情自是不知,自打这天气越发暖和起来之后,布匹、木炭还有一些过冬必备的东西价格反而越发贵了起来,我问过给咱们府上供应这些东西的人,他们说南方最近有些不太平,这些东西自然就贵了,至于是怎么个不太平七娘就不知了。”
杨岫赶忙叫来管事的,一核对账本,果然如李迟迟所说,大部分南方物资的价格比之去年竟然翻了一番,他眉头紧皱又问道:“那这与你为李宏侃谋职有何关系?”
“李宏侃新上任的地方就是在南边。”
“嘶你!你!”
杨岫惊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听爹的,你别随着他去了,就留在这里!另外,我得赶紧进宫一趟”
李迟迟赶忙拉住了老爷子,“爹,南方那些官员他们都没有向朝廷进言,此时您凭借着自家账本上的小动静就断言南方将起祸事,这对您南方派系来说,这是挑衅,您已经不再是太子太傅,当先自保才能保人。”
“可”
杨岫一屁股又坐了下来,但随即又站了起来,“不行,我还得进宫一趟。”
“随您的心意,可在女儿看来,这天下谁来坐有什么区别?对于百姓们来说都是同样的赋税同样的生活方式。”
“那李宏侃呢?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要是不得好,你的两个儿子可也毁了啊”
“难道还有比跟着李宏侃更惨的结局?”
杨岫愣了愣,“你心中有数便好,此事就不要对你二哥说了,他为人刚正,最是见不得这些,被他知晓怕是要坏事。”
“七娘明白。”
李宏侃这边原本还担心这次调职是杨家针对他的一场报复,可真等到了地方他才知晓,杨家人并没有骗他。
在他上任的第二天便有几位当地的巨富想要通过饭局贿赂与他,虽说骨子里他是瞧不上这些满身铜臭味的商户,可这白花花的银子,谁又不稀罕呢。
老夫人看着每日喝得醉醺醺回来的儿子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芳姑,给项县那边去信了吗?杨氏怎么还没赶过来?”
“回您的话,上次夫人来信说是希少爷感染了风寒暂时不宜上路。”
“就不应该把希儿和望儿留给她!明日再去一封信催催”停了片刻又接道:“罢了,让她等希儿的风寒好了再赶路吧,这开了春的南方还下着大雪,项县不一定还有多冷呢”
“是。”
沉醉在花天酒地里的李宏侃丝毫没有注意过老夫人口中的大雪已经下了足足三日,看天气,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而这城中的米粮价格却又涨了一些。
“老爷!不好了!南边南边闹起来了!”
一大早,一直让人关注着南边局势的杨岫突然被人从睡梦中叫醒,心中一突。
“怎么回事,说清楚。”
“回老爷,据说是开了春以后那边又接连下了好几场大暴雪,赈灾的粮食迟迟不到,各个地方官员又因没有接到旨意不敢随意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以至于发生了好几起民乱”
杨岫听完坐在那里眉头紧锁,尽管能料到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可没想到居然如此严重。
“换衣,进宫。”
“可可您前些日子已经被皇上给拒之宫门外了不得再进宫。”
杨岫愣了愣“罢了。”
先皇一共有六个儿子,因着现在这位出身正统,占着嫡长子的身份,所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抢了先机。
其他几子有被先帝打发的远远的做个王爷的,有被先帝以各种理由贬为庶民的,可大家都是先帝的儿子,先帝一死,制衡他们的人不在,存活着的几位都开始积蓄力量时刻准备着反击,眼下南方的小规模民乱便成了他们的借口。
“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叛军叛军”
“叛军到底到哪儿了?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你是要急死你家老爷我啊”
回话的人接连喘了好几口大气这才道:“叛军已经攻到翠微县了!”
“什么?怎会如此之快?!”
好日记没过上几天的李宏侃此时慌了神,打仗?他一介书生哪里学过这个?投敌?谁知道这伙叛军是不是秋后的蚂蚱,“叔父的信怎么还没有到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正慌乱之际,只听老夫人说道:“你慌什么?!找人守城便是了!”
李宏侃苦笑,“娘,找人守城又岂是容易的?没钱没粮谁去守?”说着已经起了避而不战的心思。
他这么一说,老夫人也犯起了嘀咕,“当初就不应该来这地方谁能想到就出了这档子事儿!当真晦气!”
“芳姑姑,你先扶娘回吧。”
李宏侃一个头两个大,见此情形,同知与通判对视一眼献计道:“老爷,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不如许以重利,招募一些愿意守城之人做做样子。当然,事先咱们要与他们签订一份文书,不管是伤了还是死了咱们府衙概不负责,生死有命。这样哪怕日后咱们城没有守住,上头的人顶多算咱们一个守城不利,总比临阵逃脱要好”
李宏侃听了这个建议连连点头称好,一边让人写布告张贴在城内,一边静等李希阳传来消息。
可一日后等来的消息,却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召他回京,而是让他死守陈州。必要的时候哪怕死也要死在陈州的城墙之上,到时本家会为他记上一笔功劳。
“母亲这叔父是想害我啊。”
假若李迟迟身在此处说不得就要笑出声来,当年要不是李希阳那个老混蛋撺掇李宏侃故意接近杨氏,杨氏又怎会掉进李家的大坑,为李家操劳数十载最后却不得善终,一席茅草裹上便被人扔在荒郊野外
任凭李宏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