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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举人,你红光满面,仪表堂堂一看就是举人相,不要过谦了!”千穿万穿,好话不穿。
昌万泉走南闯北,阅人无数,一见徐乙就有种感觉:“此子决非池中之物”。
“呵呵……昌叔难道你是算卦先生不成?”被人看好,徐乙自然也高兴啊。
听到徐乙的逗话,胖子和昌万泉都大笑起来。
随后,昌万泉和在座的所有人都敬了酒才离去,出门之际,还再三叮嘱胖子要带徐乙去徐府做客。
徐乙看到昌万泉酒量惊人,为人随和,也甚是喜欢。
“古小姐实在是对不住,遇见几个同乡,多聊几句,慢怠您了!”昌万泉有些眩晕的回到了碧玉厅,一进门他先向位于主座的一位姑娘致歉,神态甚是谦和。
晚宴当中自己走了这么久,是很不礼貌的,把遇见徐乙他们的经过,简单解释了一下。
那位古小姐很是通情达理道:“昌叔叔,您别这么客气!”
“你少喝点酒,忘记你还在喝汤药呢!”闻到满身酒气的昌万泉,他的夫人徐宝宝皱眉道。
“让您担心了夫人,以后我会注意的。”
看到夫人最爱吃的“红枣山药”,离的比较远,昌万泉起身用勺羹舀了一小碗,放到了徐宝宝的面前。
看到先生这么体贴,徐宝宝的心立即软了,也就责怪不起来了!
“爹爹您要是再喝酒,就罚你给我买一件西洋乐器。”昌万泉的女儿徐蕾蕾也趁机发难道。
“爹爹就是不喝酒,也会给你买的,说吧,你想要什么东西?”昌万泉微笑着向徐蕾蕾问道。
“月姐,格利仕神父弹奏时,用的那个乐器叫什么来着?”徐蕾蕾向那位古小姐问道。
“格利仕神父说是叫巴松管……”古月答道。
巴松管又称大管,来自意大利文的原意为“一捆柴”——非常形象,巴松管最早出现总谱的时间是公元1629年。
说话间,有人敲门,碧玉厅的侍应得到昌万泉的允许,打开了厅门。
原来是徐乙带着眼镜、胖子前来回敬。
“昌叔,打扰了,我们兄弟三人特来向您回敬杯酒!”徐乙见到碧玉厅里全是昌万泉的家眷,顿时有些尴尬。
“徐举人,你太客气了!”昌万泉连忙起身拉着徐乙的手说道。
“今晚‘他乡遇故知’,我们兄弟三人满怀激动的心情前来敬酒,希望莫打扰了你们才好啊!”徐乙见到,其中有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正瞪着他们三个,似乎很有敌意。
“徐举人,哪里的话!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这是京城的古月小姐,古小姐刚和家女一起从京城来到开封!”
徐乙只见那古月不过二八年华,目波澄鲜,朱口皓齿,莹面上肌理腻洁,如朝霞和雪艳射,人竟不可正视!稍稍一怔说道:“古小姐,有礼了!”
胖子和眼镜连忙也道:“有礼了,有礼了……”
“公子有礼了!”古月面无表情,冷冷道。
接下来,昌万泉的夫人、女儿和徐乙三人也互相熟识了一下。
徐乙这才知道瞪人的正是昌万泉的女儿。
徐宝宝以茶代酒和三人碰了杯,当得知胖子就是张富贵的儿子张明后,很是热情,嘘寒问暖的。
这就叫爱屋及乌,先生经常提起当年穷困潦倒之时,张富贵赠金的恩情,自然徐宝宝对张家的人也高看几分。
这徐宝宝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只看的胖子那厚脸皮居然有点红了,只能给昌万泉敬酒来掩饰……
“喂,胖子,有胆和我喝,别灌我爹了!”徐蕾蕾可是小辣椒的性格,看到来了仨人,又轮番让昌万泉喝酒,就冲胖子发作了。
“蕾蕾,别这样和你明哥哥说话!”昌万泉连忙制止道。
徐乙和眼镜看着胖子愣在那里,差点笑出声来了。
“那你喝茶,我喝酒!来吧!”胖子稍稍一愣,又恢复了以往的本色。
“可是你自己说的哦,咱们来碰三杯……”徐蕾蕾趁机叫板道。
……
离开碧玉厅,徐乙和眼镜两人就哈哈大笑,说胖子和小辣椒很般配。
八月十六,上午有很多生员开始离开鼓楼会馆,因为半月之后才放榜,离家近的都先回家了,有嫌鼓楼会馆食宿太贵的,都搬出去住了。
宿舍里只有徐乙和眼镜在床上躺着,翻着书,很是无聊。胖子去徐家吃饭了,但是没带行囊,自从徐乙和眼镜嘲弄他和“小辣椒”很般配后,胖子是下定了决心不去徐府居住了,要不是张富贵让他带礼物给昌万泉,估计饭也不去吃了。
第九章 震撼()
开封是我国八大古都之一,特别是北宋时期作为都城东京是宋朝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大都市,是个具有较深历史文化沉淀的地方,特别是文化给开封城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宋代甚至更早期的文物收藏品在开封,经常可以遇到,这也是开封人引以为豪的地方。或许也正因为此,收藏成为了不少开封人生活中的乐趣,当然快乐和失落在其间此起彼伏。
开封的古玩市场是收藏品种类最为集中、也是最热闹的地方,几乎是这个古城所有收藏爱好者淘宝闲逛的好去处,是一处机会和陷阱同在、快乐和失落并存的所在。
徐乙和眼镜也在拥挤的人群穿行,徐乙发现来往的人中最多的还是青年男女,他们都是走马观花,在一个摊位前很少能呆上几分钟,购买的大多都是工艺品,价格也都是十文八文的,比较便宜,远称不上是有价值的收藏品,而那些在或站或蹲在摊位边上驻足不前的,往往都是一些中老年人,有些手里还拿着物品对着太阳照,仔细的甄别,有些人在和摊主讲着价钱,这些人才应该是收藏市场的真正买主。
来古玩市场市,徐乙是想买块砚台,自己现在的砚台已经有裂纹了,当然也顺便和眼镜一起散散心。
“你是在喊我们俩吗?”
徐乙和眼镜停下脚步,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拉住自己的人,那个人也是个小青年,年龄大约就是二十啷当岁的样子,身材瘦瘦弱弱的,一双眼睛有点小,笑起来眯成一条缝都快看不见了,一件宽大的长袍穿在他的身上,那种不合时宜的感觉很是滑稽。
“两位大哥,我在旁边看了您俩老半天了,看得出你们俩就是行家,这才找您的,不知道您对字画感兴趣不?去我的店铺看看吧,什么古董物件都有,还有幅唐伯虎的画,一般是不拿出来的……”
那“小眼睛”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凑近徐乙和眼镜小声的说道。上来就是先把俩人一通好夸,只不过一双小眼睛四处瞄着,滴溜溜的直转,怎么看都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哦?你的店铺在哪啊?远了我们可不去啊……”。
徐乙不置可否的问道,要是不在这市场之内,他是绝对不会去的,徐乙艺高人胆大,自然不是怕。但是因为这种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自己一介生员,发生了什么事情,会有损名誉。
徐乙和眼镜在胖子家,曾听胖子的爹张富贵说过这样的一件事——在去年的时候,有个小伙子在南和县城里鱼虫花鸟市摆摊,卖的是一个尊和卣(水壶),按小伙子自己的说法,是在种地的时候从土里刨出来的,当时以为是些破铜烂铁,后来听村子里的人说这些东西有人收,才来到县城想碰碰运气的,不过市场里面卖尊和壶的人多了去了,他的这些尊和卣品相也不好,所以摆了一天也没什么收获。
小伙子晚上正要收摊的时候,有个老先生蹲在他摊位前不走了,这位老先生独具慧眼,看出来他所卖的尊和卣是汉代的,这汉代的尊和卣存世和出土数量历来都是最为稀少的。
这卣虽然有些残破,但大体上的品相还是完好的,这尊虽然市场上比较多,但是也能买到一百两没问题,老先生当下是兴奋难忍,激动之下就嚷嚷了开了,这一嚷嚷不要紧,顿时让整个古玩市场轰动起来了。
要知道,摆散摊的这些人,他们所卖的东西,说的好听点叫做工艺品,说的不好听就是些赝品瞎货,专门蒙弄那些不懂行的、来淘宝的人,南和县的鱼虫花鸟市才多大个地方啊,没过一会,就像一阵风传遍了整个市场。
这位老先生喊出口以后也知道失言了,心中自然是后悔不迭,这一嗓子使得自己少了个捡漏的机会,不过老先生确实找寻汉代卣已久,是诚心想买,而小伙子这时听到旁边看热闹的人议论之后,也大概知道了自己这些物件的价值。
两人商讨一番之后,最后老先生以三百两银子的价格将这尊和卣买下了,并且当时就带着这个小伙子去回家取银子交易了。
按说故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老先生一句话使得自己没能捡成漏,白白多花了几百两银子,而大多数看热闹的人,也只能在心里暗叹那个小伙子运气好,平白发了笔横财而已。
只是在这个市场里面,想发财并且居心叵测的人也不少,在发现那些尊和卣的价值之后,几双贪婪的目光就盯紧了这二人,其后更是以看热闹的名义跟随到了老先生家门口。
一看老先生户檐大,家丁多,让那几个人望洋生叹。而刚刚获得一笔银子的小伙,兴奋的带着那笔钱连夜往家赶,这也就给了那几个人可乘之机,在一处人少的地方下了黑手,将银子抢劫一空。
幸亏那小伙命大,只是被打折了一条腿,报了官之后,小伙也指认出了那几个平时就游荡在市场对他下黑手的人,虽然是破了案,但银子都被那伙歹徒挥霍掉了,那些歹徒都是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身无分文之人,自然没有钱去赔偿给小伙子看病能力,虽然最后都被衙门重判严惩了,但是那小伙实实在在的损失和伤害却没有人能帮他弥补了,这也算是乐极生悲了吧。
胖子的爹讲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