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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黑眸之中尽是笑意,申屠夷也不管她的抱怨,将小桌子搬过来,直接放在了床上。
微微噘嘴,叶鹿拿起筷子,一边斜睨他,“不让我穿衣服你是不是想看我呀?看吧看吧,没什么不能看的。”嘴上这么说,裹在胸口的被子还裹得紧。
任她吵闹,申屠夷夹菜塞进她嘴里,因着那时她眼睛看不见,这些事情都是申屠夷代劳,以至于现在做的得心应手分外娴熟。
填了五脏庙,叶鹿随即便躺下,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住,打算再睡一觉。
她真的疲乏,即便吃饱了也还是疲乏,乏的不得了,浑身没劲儿。
申屠夷将饭菜收下去,随后回来走到床边坐下,俯身近距离的贴近叶鹿,看着她那疲倦的脸,黑眸染上笑意,“睡吧,待你睡醒了我便带你去沐浴。”
“你要做什么?”半睁着眼睛,他在自己的视线当中很清楚,别的她可以看不清,但是他一定要看得清。
“处理一些事情,很快会处理完,睡吧。”说着,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渗满温柔。
“好吧。”扁了扁嘴,叶鹿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温热的手钻进被子里,在她的肚腹间摸了摸,申屠夷才起身离开。
闭着眼睛笑,叶鹿摸索着将药水拿过来,滴在眼睛里。
烧了三个纸人?唉,天煞孤星的威力的确是大。
与他度过初夜也算一劫,若是没那纸人挡着,估摸着她又得损失一条命。
回想昨晚,她不禁脸红,却又能在其中寻到一些蛛丝马迹来,因为她流了很多血。
按正常来说的话,落红不会有那么多,所以,那纸人也应当就是在那个时候燃烧起来为她挡灾的。
想想还真是惊险,也多亏了许老头有先见之明,否则,这成了婚即将而来的就是大麻烦,哪会这么安宁。
动了动身子,腰腿酸痛乏力,叶鹿哼了哼,最后一动不动,睡觉。
她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晚上,醒来第一反应还是摸索,下一瞬恍然自己眼睛看得见了,这才睁开了眼皮。
一时半会儿的,她好像还真的改不过来了。
红烛摇曳,好似又回到了昨晚,不过相比较昨晚,缺少的是那热火朝天的唱戏声。
撑着床坐起来,后腰又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扶着腰,暗暗咒骂申屠夷。这事儿,她也不知怨谁,只能怨他了。
未着寸缕,她想下床,细白的腿迈出去,她又缩了回来。
申屠夷这厮,把她的衣服都拿走了,真是无聊。
环视一圈,她快步的从床上跳下去,然后将纱幔扯下来一条裹在了身上。
小腿肩膀露在外,叶鹿绕过屏风,然后下楼。
光着脚,她踩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下去。
楼下,丫鬟抬头看过来,随后快步奔过来,“夫人,您慢点儿。”说着,就要伸手扶她。
“不用扶我,我看得见。申屠城主呢?”躲开丫鬟的手,叶鹿瞧了楼下一眼,除了丫鬟就是丫鬟,再无其他。
“夫人,你的眼睛?”丫鬟显然也被惊着了,看着叶鹿走下来,眼眸灵动,哪里还是那看不见的样子。
“嘘,低调低调,不要外传。”竖起食指在唇前,叶鹿眉眼弯弯,最后两阶楼梯,她直接跳了下去。
“夫人,你的眼睛真的能看见了?太好了。”赶紧跟上来,几个丫鬟围着叶鹿,她的眼睛神采奕奕,如同以前一样。
“没错,的确能看见了。不过,这事儿还是低调些好,不要乱说。”叶鹿不想弄得沸沸扬扬,有本领的国师是个瞎子,其实还是比较有威慑力的。
“是,奴婢们定然不会多嘴。”几个丫鬟连连点头,但的确是开心,最起码叶鹿的眼睛复明了,申屠夷就不会整日板着脸了。要知道,看申屠夷板着脸,那可是相当吓人的。
“唉,你们这主子到底做什么去了?”还说很快就回来呢,都这个时候了,连影子都没了。
“回夫人,主子刚刚还派人过来询问夫人有没有醒来呢。”丫鬟看着她只裹着个床幔,寻思着是不是该给她拿一件衣服去。
眨眨眼,叶鹿挥挥手,“那算了,随他去忙吧,我想洗澡,给我准备水。”
“是。”丫鬟随即快步离开去准备,只剩下一个丫鬟陪在她身边。
坐在椅子上,叶鹿挺直了腰板,长发散乱的包裹着她的小脸儿,让她看起来煞是娇小。
蓦地,她抬头看向门外,院内灯火通明,魁伟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当中。
这个时候,叶鹿的视线是有些模糊的,但还是能看得到那个人是谁。
弯起眉眼,叶鹿微微歪头看着,那个人步履沉稳从容,很快的走了进来。
“申屠城主真是大忙人呀,这么晚了才回来。”微微噘嘴,她不乏抱怨。
径直的走到她面前,申屠夷倾身,在她额头亲了亲,“身子舒坦些了?”
闻言,叶鹿立即皱眉。旁边,丫鬟有眼力见,快步离开。
“有外人的时候你不许这么说话,而且,也别用这种眼神儿看我。”一眼看到他的眼睛,叶鹿随即抬手捂住。
“这又是为何?”说也说不得,看也看不得?
“哼,这种话只有我能说,也只能我用这种露骨的眼神儿看你。你不准,不准。”由他来,简直让她无力抗拒,太勾人了。
144、三尺之地()
“只听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倒是第一次见着只许你放肆不许我看你的事情。夫人,你胆子太大了。”抓住她的手,申屠夷依旧用那眼神儿看着她。
缩了缩肩膀,叶鹿扭头看向别处,“好吧,你要看我那就看吧。但是,我不会和你对视的。”这厮,用眼睛耍流氓也是一等一。
“走吧,沐浴。”话落,申屠夷一把将她抱起来。
环住他颈项,叶鹿踢踏着双腿,“你把我的衣服还回来,我总不能出门就裹着床幔吧?真是的,嫁给你申屠城主,我居然连衣服都混不上了。”
“这两天怕是用不上衣服,先不要穿了。”还是那口风,他不许她穿衣服。
“你太过分了吧?我告诉你,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你堂堂城主囚禁良家女子,小心我告你哦。”转进了浴室,水汽袅袅,散着淡淡的花香。
“随便。胆敢告我,就等着被关进死牢吧。”申屠夷满不在乎,作为一城之主,他将滥用职权发挥到了极致。
“哼,你倒是不怕我到帝都告你去?”摇晃着腿,叶鹿眉眼弯弯。有水汽,她看申屠夷看不清,不过,却能瞧见他唇角间的笑。
“去吧。”笑看她一眼,申屠夷蓦地弯身,直接将她扔进了水池里。
“哎呀!申屠夷,不许放手。”赶紧抱住他一条手臂,叶鹿坚决不放手,并且试图将申屠夷也往水里拽。
蹲在池边,黑眸之中渗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她这点力气对于他来说没任何作用。
“哎呦,我还不信了,走你!”说着,她两条腿蹬住水池壁,借力一拽,下一刻,蹲在池边的人真的被她拽了下去。
水花四溅,叶鹿也直接被他压着沉进了水里。
待得水花落下,她才被申屠夷拽出来。
裹在身上的床幔也散开,长发浸湿,沾了满脸,恍若落汤鸡。
轻松的将她拽到自己怀中,申屠夷以手指拨开沾在她脸上的发丝,“畅快么?”
“噗!”一口水喷出来,出其不意,这次喷了个准儿,喷了申屠夷一脸。
“畅快么?”立即反问他,叶鹿开心不已。
睁开眼,申屠夷依旧眉目含笑,水下的手动作快,三两下将送散开的床幔扯下去,直接扔到了水池外。
不着寸缕,叶鹿直接抱住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这样最起码还能遮挡住一些。
拥着她,修长的手于水下抚摸她光滑的后背,来来回回,他好似并没有觉得不耐烦。
他衣服都湿了,叶鹿贴在他身上,耳朵正好靠在他心脏附近,他的心跳声她都听得到。
以前还从未发觉,他心跳也这般有力量,一下一下,和他身上的肌肉似得,坚不可摧。
“还疼么?”他的手愈发向下,轻柔的抚摸。
摇头,“不疼了。只不过,我有点乏,没什么力气。”叶鹿抱紧他的腰,就这般和他泡在水里,也异常的安逸。
“一会儿用膳,吃饱了就有力气了。”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申屠夷的声音很低,但是很好听。
“你一个下午都在做什么?还说很快就回来呢。”新婚,也不知他有什么事情可做。
“皇上的登基大典马上就到了,咱们须得赶往帝都。不过,再等两日出发吧。”从语气之中就听得出,申屠夷并不想离开申屠城。
“对哦,你是城主又是皇上的兄弟。我是国师,又是皇后的妹妹。不管冲着哪方面,咱俩都得及时赶到才行。”关系复杂,揪扯不开。
“不急。”水下的手还在继续游移,申屠夷的确是不急。
弯了弯红唇,叶鹿更加用力的抱住他,“不急还摸我。”
无声的笑,申屠夷低头轻吻她的额头,鼻梁,最后印上她的唇。
水汽袅袅,恍若云雾,一池水,化不开的浓情,让人害羞不已。
不让她穿衣服,申屠夷这厮居然是当真的,把她的衣服命丫鬟拿走,包括内衣裤。
极其特别的无语,除却去方便,叶鹿就只能在床上待着。
鼓捣着手里的胭脂,其实叶鹿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但这是申屠夷给她拿来的,她也就试着用一用。
被子盖在胸前,她肩膀手臂光溜溜,所幸还有长发在挡着,她不至于那么空荡荡。
“只看有什么意思?不如涂上一些试试?”端着饭菜走进来,申屠夷倒是穿得整齐。
看了他一眼,叶鹿将脸上的发丝拨走,“你看我的脸还需要涂胭脂么?”她健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