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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麟士兵扬眉吐气,全力冲刺拼杀追逐。此时,激励着他们的已经不再是功名富贵,不再是不战便死的无奈,仅仅是那沐浴阳光下,战神一般的身影。
以一己之力,扭转万人战局。
此时的乐逍遥,在火麟士兵眼中,已经带上了神性的光辉。
“殿下!”李如悔等将此时才堪堪追来,神色震撼忌惮中带着不可思议的倾慕,小心叫道。
“回去罢!”乐逍遥将孙耀虎的人头随手丢给身旁一将,拿起腰间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口。
甘冽酒香混杂着血腥味,有着难以言喻的涩和美。
乐逍遥没有乘胜追击,否则以此时士气,说不定反而能打通一些风夏沿路布置的关卡。
李如悔有些惋惜,但却不敢有丝毫反驳,而其余武将更是看着乐逍遥将华将军给绑了的,也不敢多说什么。
此时只道他们这三皇子虽然年幼,却不是好相与的,性格实在霸道,让人不敢忤逆。
日暮,乐逍遥才带着一众将领又回到了孟荒城将军府,华天泷已然让士兵在乐逍遥走后给自己松了绑。
并且,也从传令士兵那里得知了乐逍遥以一己之力挽火麟士兵颓势,刀斩风夏大将孙耀虎之事,再看到乐逍遥时,神色相当复杂。
“殿下纵然神威不凡,应知军中军令如山,殿下无圣上旨意,岂可随意领兵出战!”尽管如此,华天泷还是不满的提醒道。
“呵!我倒是对行军打仗毫无兴趣,只怪华将军顽固罢!”乐逍遥不在意的一笑,仰头饮了口酒不退不让道。
“唉!请殿下明日便启程回京!”华天泷叹了口气,劝告道。
“知道了!”乐逍遥将手中长刀一扔,满是缺口的长刀稳稳落入房中兵器架。
随即,又将身上战铠一脱,只提了自己那葫芦酒,转身走了。
华天泷看着乐逍遥那在暮色下显得单薄消瘦却并不孱弱的身影,心中喟叹,他竟全然看不懂这个少年。
半月后的清晨,数百人的军队护持之下,一顶华丽的大轿子由数匹神武的战马拉着,来到了天麟城前。
天麟城为火麟国都城,即使是在两国战时,这里却毫不受战火影响,繁华热闹,好一番盛世光景,与边境城关仿若两个世界。
高大威严的城墙,宛如沉睡的巨兽匍匐于大地之上,琼楼玉宇层层叠叠,交错相应,好不壮观!
入得城内,游摊走贩的吆喝声,游人议论交谈声,纷杂繁闹。
乐逍遥躺在车内柔软的绫罗垫上,拂开车窗帷幔看着宽阔街道上行人如织,纷纷对这边投来敬畏和艳羡的目光,眼神悠远不着边际,只一口口的抬起那土黄色的酒葫芦往嘴里灌着酒。
车列一路进了宫门,接下来那些士兵和车马却是不许再进,乐逍遥下了车,只带着十三在一队宫人带领下回到了他远去风夏之前的住处飞衔殿。
刚落脚,却是又被一队队的宫女侍奉着梳洗着装。
一个时辰后,长途奔波的风尘尽洗去,锦衣玉服裹上身,一个俊逸无双贵气天成的翩翩少年出现在镜前。
旁人一见,定道好一个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子。
只乐逍遥一动作,便浑然将这份尊贵气质破坏殆尽,眉宇间是洒脱和疏狂。
“殿下!陛下和皇后娘娘还等着呢!”此时,一个宫仆垂眉顺眼前来催促道。
“将我酒葫芦还来!”乐逍遥只一皱眉,伸出手去。
那宫仆面露难色:“殿下,陛下召见,此时饮酒,怕是不好吧?”
“任你们折腾这半晌,却也够迁就你们的了!你若不将这酒取来,那什么皇帝谁爱见谁见去!”乐逍遥一挥袖子,干脆往殿中主位上坐了下来,怒道。
“殿下!不可对陛下不敬!”声声闷响,满殿宫仆宫女跪了一地,磕头惊呼道。
“皇儿!呜~我苦命的皇儿!”而此时,殿外却是走进一群人来,当头是个雍容华贵,戴凤钗穿金履的女子,几乎是奔跑着跑了过来,一把把乐逍遥揽入怀中。
乐逍遥嘴角一抽,活了这万载,却还没遇过此等景况,让他眼中对人世的淡漠也不由破了功。
“呜呜~”女子面貌年轻,只二十五六,姿容貌美,哭起来梨花带雨,戚戚然然。
“你能不能别哭了!”乐逍遥被这哭声扰得心烦,无奈出声道。
“皇儿这些年受苦了!”这女子却正是火麟国皇后上官璇,此时闻言,仍掩不住抽泣,一手绞着手绢儿擦泪,一手抚着乐逍遥的脸道。
乐逍遥不自在的躲开:“何必惺惺作态,你们若真有情,又怎会送亲生儿子去作质子?”
阎玄翎已经死了,死在逃亡回国的路上,否则又岂轮得到他逍遥武圣夺体重生?
上官璇动作一滞,咬了下唇,神情凄楚。
“风夏本与火麟百年交好,谁也未曾预料如今战起,当初送你过去,也是陛下为显对风夏的信任,并非不在意你。”上官璇抓着乐逍遥的手解释道。
“如今说这么多也没什么用处了。”乐逍遥摇了摇头,为阎玄翎叹息一声,又抬头对一旁侍立的宫仆道:“将我酒还来!否则,我便亲自动手取了!”
本章完
第19章 玉椿公主()
“还不快去?莫非皇儿就离了宫中三年,你们便都不将他当做主子了不成?”见状,上官璇横眉竖眼对那些宫仆一瞪,呵斥道。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这便去!”见皇后动怒,那一众宫仆才不敢再说什么,忙小跑着去取了。
乐逍遥接过宫仆递来的酒葫芦,神色才缓和几分,缓缓喝了一口。
上官璇欲言又止,迟疑一瞬,拉着乐逍遥胳膊笑颜讨好道:“三年不见,皇儿变了好多。额娘那儿正有个极好的上品玉葫芦,乃名家之作,不如拿予皇儿盛酒去?”
“那可使不得,我形骸放浪、不拘小节,那玉葫芦经不得磕碰,不好!不好!”乐逍遥并不领情,只摇头道。
殿内一阵沉默,气氛有些尴尬,满殿宫仆小心翼翼的瞟着这刚刚归来的三皇子,暗道这才三年,三皇子身上已全然看不到半点儿宫廷规矩。
上官璇屡屡示好不被乐逍遥接受,心中也只得暗自叹了两口气,沉默稍许,提及正事道:“既然回来了,父皇那边还等着见你,今夜也特意为你备了宴席,总该去一下的,别拂了你父皇的面子。”
“那便去吧!”乐逍遥瞥了下嘴,酒已到手,也不闹腾了。
既然接受了阎玄翎的身份,这等琐事纵然不喜,也不得不应付一二。
出飞衍殿门,诺大皇宫威严壮阔尽在眼前,碧瓦朱甍、亭台榭累,一众宫仆浩浩荡荡,皇家威严显露无余。
在这宫闱之中,上上下下,神情间无疑不带着谨慎小心,乐逍遥走在其中,如鹤立鸡群,那肆意随性的气质与这地方格格不入。
“皇儿这三年受苦了。”御书房中,伏案工作的帝王缓缓抬起头来,眼中神色无波,让人看不清想法,淡淡道。
乐逍遥只随意的行了礼,便大大咧咧的观察起眼前的帝王来,豪不知忌讳为何物。
“听闻前线传报,皇儿曾领将出征,斩了敌军大将首级?”旋即,阎忘情接着问道,神色仍旧平静,不知是问罪还是夸奖。
“没错!”乐逍遥微微垂眼,不避不掩回答道。
眼前的帝王身材并不壮阔,相貌与阎玄翎有七八分相似,贵气儒雅,却带着令人不可忽视的威严。
“好男儿当趁少年离家闯荡,看得出来,三年历练,皇儿变了许多。”阎忘情走过来,拍了拍乐逍遥的肩膀道。
乐逍遥神色间一丝讥讽一闪而过,随即也不顾帝王面前,拎起酒葫芦喝了一口:“没错!变了许多,几乎……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阎忘情并未将此话往深处想,见他毫无规矩,只皱了皱眉道:“皇儿既回来了,在风夏的陋习还是改了的好!念你初归,此番便不予追究。”
“有些习惯,哪儿又是那么好改掉的?”乐逍遥微微摇头,轻叹道。
阎忘情眼中有一瞬薄怒,这个儿子,在他面前未免太没有规矩!
但随即暗叹,毕竟自己在他十一岁时便将其送至风夏,如今更是险死还生才得以还国,也不堪追究那许多。
于是转身折返桌案后,拂袖道:“你先下去罢!玉椿那丫头早盼着你回来了,你走的时候她才五岁,亏得她还记得你这个皇兄。”
“今夜朕于流光水榭设宴贺你平安归来,不许缺席!”
只是三两句话间,阎忘情似乎便看透了乐逍遥散漫的性子,沉声吩咐道。
乐逍遥瞥了下嘴,随意道:“是!”
随即,也不告别,转身便往外走去。
在乐逍遥占据阎玄翎躯体的时候,他的魂魄早已消散。
玉椿是谁?乐逍遥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离开御书房便甩掉一群宫仆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喝酒去了。
假山散布,流水潺潺,白花若雪于四月末的微风中飘飘洒洒,在地上铺散出一地雪白。
一颗歪脖子李树下,乐逍遥喝得半梦半醒,飘落的花瓣正巧落于鼻尖,让他不轻不重的打了个喷嚏。
却不知这一声轻响,却是让正巧快步路过的一个小小身影听见了。
那是个粉雕玉砌的小娃娃,一身淡绿色罗裙绣着精致的粉色花朵,不长的一头青丝也让人一丝不苟的好好装扮着,头上戴着宝石镶嵌的小小簪子,显然身份非凡,身后还紧跟着两个面貌青涩的小宫女。
“三哥!”循声望去,瞟见半个身子隐藏在假山后的乐逍遥,那小娃娃却是满脸惊喜,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看着眼前这个似有重影,不断晃着自己的白嫩小女娃,乐逍遥靠着身后李树坐起来,微微揉了揉眼睛,运起灵力驱散了几分酒气。
“你是谁?”
“是我!是椿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