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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脸嫌恶地踹开她,阴冷的眸,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休想!”
“雅儿!”愣在原地的离商终于缓过神,飞奔过去,将风雅扶起靠在自己的怀中,“你这又是何苦……当年若不是我醉酒,将初雪当成了你,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一切罪恶的根源都源于我啊!是我害了你和陌远……”
男子这一脚使的力极重,丝丝鲜血冒出风雅的唇,顺着她的嘴角滴落。
正如离商所言,这些年,她身子骨大不如前,她何曾忘记过自己做的那混事!?这么多年,初夏的死,一直是她一块心病,她经常睡不好,吃不香,一闭上眼,就是初雪满身是血,朝她索命。
“皇上……我知道,你总是念着我,容忍着我的小性子,纵使我犯多大的错,你都会让着我,为我摆平一切。”她凄凄一笑,“当年是我任性与你吵架,离家出走,让你乱了心神,才做出了那荒唐事。你怕我伤心难过,这些年,从未提起过这事,对陌远,也从不严苛,不强求他继承皇位。是我风雅今生有幸,能够遇见你……”
“够了!”男子冷冷打断风雅与离商的诀别,眸中翻滚着黑色薄雾,“呵,你们有缘,甚好,我这就送你们一起去地狱。”
他拔起身侧的佩剑,直直朝两人挥去。
说那时快,另一道绯红的身影突然出现,剑光一闪,佩剑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击飞,钉在柱子上。
来人正是离皇夫妇讨论的焦点人物——离陌远。
“小辰,你在做什么!”离陌远嚷嚷着护在两人身前,一脸不解。
他出去玩了一趟回来就看见一大批士兵守在宗和宫前,于是他立马赶过来,刚巧就碰到了这幅场面。
还好他来的巧,要不然——
他抖了抖身子,不,小辰才不会伤害父皇母后呢!一定是他误会了什么!
男子此时已被仇恨蒙蔽双眼,心底只有一腔怒火,熊熊燃烧,“我在做什么?呵,这个你可以大可以问你的好父皇母后!”
无辜的离陌远望望一脸菜色的离皇离后,又望望眸光深邃的男子,愈发不解,“小辰,究竟怎么了?从南池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风雅猛地抬起头,“陌远,你认识他?”
离陌远咧咧嘴,露出白花花的大门牙,“当然认识啦,我和小辰小时候可是超级要好的朋友呢!现在也是!嘿嘿,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们还能重逢,真的很有缘分呢!母后,你不认识小辰了?就是奶娘的孩子,以前我经常带他来宗和宫玩的啊!”
看着离陌远纯真的脸庞,风雅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不可忽视的颤抖,“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陌远,若辰他是你的哥哥啊!”
离商拍着妻子的后背,垂下的眼眸满是自嘲,他不惜杀死亲生骨肉为了保住的这个皇位,终究不属于他和风雅的孩子。而他,甚至连向离陌远说出实情的勇气都没有……
离陌远呆滞了数秒,还以为风雅跟他开玩笑,“母后,你们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好奇怪……”
男子嗤笑,笑离陌远至今还被蒙在鼓里,懵懵不懂,罢了,由自己来告诉他好了!“离陌远,你母后说的没错,我是你的哥哥,你的太子之位,本该是属于我的,最疼爱你的父皇母后,为了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风雅猛然抱住离陌远,“不……不是这样!陌远,你不要相信他的话,都是母后的错,一切都是母后的错,与你无关啊……”
再迟钝的人,这会儿都该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小辰,你方才真的想要杀我父皇母后吗?”灿烂的笑容从他稚气的脸庞消失,只剩下委屈和受伤。
男子抿紧唇瓣,“是,我要杀了他们,为我娘亲为奶娘报仇。”
离陌远脸色苍白了几分,“即使他也是你的父皇,即使我真心待你,将你视作出生入死的兄弟?”
提起离商,仇恨再次蒙上了男子的双眼,“没错,我从未将你视作朋友兄弟过,从与你重逢起,我就在利用你,跟你亲近,不过是为了能够更快推进我复仇计划而已!”
离陌远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打击,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内心深处一点点瓦解,他感觉胸口很痛,像是要裂开了一般,傻愣在原地。
男子又将目光放回到离商身上,“我亲爱的父皇,我忘了告诉你,你可知当年我为何能活下来?”
不等离商回答,他接着道,“当时我和奶娘被你派来的人追杀,奶娘拼死保护我,那时,多亏了一个人出手相救。那个人你应该很熟悉,噢,对了,我忘了说,我还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右相病弱的儿子,墨辰!”
“右相吗?”离商一脸原来如此的释然,“我早该想到……哎!事到如此,若是你觉得我们死了,你就解气了,那要杀要剐,随你便罢!”
“皇上……”风雅紧紧抱着他,泪如雨下。
“父皇……母后……”离陌远呆呆望着这混乱的场面,脑袋一片空白。
给读者的话:
亲们千万不要误会,小陌陌只是太受打击了,绝不是喜欢上墨辰了!恩!
第一百四十章 我来了()
得知墨辰篡位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做下决定,让千觞带我火速赶往盛京。 托那毒镯剧毒的福,我和千觞体内都染了些余毒,索性没有大碍,只是身子虚了些,需多作休息。千觞的余毒稍微严重些,自然没法带我这个不会骑马的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去盛京,我虽满心焦急,却不得不全面考虑,听从千觞的意见,选择了较为安逸舒适的马车。好在千觞在百花宫里找了个熟识地理地势的小厮,我们抄近路,以最快的速度,两日内即可到达盛京。千觞这一走,百花宫宫主少宫主位皆空,重任自然而然落在了小梅的肩上,忘了说了,小梅不仅是梅阁的阁主,还有一重神秘的身份——百花宫右护法,左护法嘛,就是那个叫做沙华的女人,目前行踪不明。我们赶了一整天的山路,总算在傍晚抵达盛京附近的小都城,现如今,东离二皇子为母报仇弑父篡位一说在四国传得沸沸扬扬,我们在客栈歇脚,时不时听到人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有人说,这个二皇子出生卑微贫寒,自小随青楼出身的母亲忍辱吞声,遂对抛弃自己和母亲的生父满怀怨恨,直到母亲临终告诉他他的生父乃当今天子,他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怨恨,这才爆发。为了报仇,他不惜一切讨得右相欢喜,令右相收其为义子,又暗中笼络多方势力,终一举逼宫,弑父杀弟,为母报仇雪恨。也有人说,二皇子是离后身边的丫鬟和离皇有染,生下的孩子,离皇偏爱离后,故对其存在视若无睹,不仅不承认其皇子的身份,还将其赶出皇宫。后面的剧情基本相同,立志复仇,最后终成功。不论如何,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未来东离的皇帝,已不是离商。以我对墨辰的了解,第二个说法稍微站得住脚些,只是我始终不信,墨辰会弑父杀弟。千觞说,墨辰也许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因为据宫内的探子报告,天牢外严兵把手,疑似内部关着重要犯人,在这紧要关头,天牢里关着什么人至于如此大费周章,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我万万没想到,南池一别,等重聚时,已是物是人非。墨辰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背负着怎样沉痛的过去?我忽然发现,相识这么多年,我对墨辰的认识,竟然仅浅显于其表面。我从未主动对他嘘寒问暖,因为习惯了他的体贴入微,他的宠溺,将一切视作成理所当然。所以,得知这一消息的那一刹那,彷徨无措自责诸多情愫一股脑的冲破了那道由理所当然而建成的城墙,将我的从容自若击碎裂成无数片。他们口中的墨辰是那么陌生,我怕他会做出傻事,更怕,这一别会与他天各一方。我痛恨自己的安然于现状,若是我早些发现千觞的异常,早些结束百花宫的生活,或许就能早些赶到墨辰的身边,纵使不能阻止他的复仇,至少也能陪着他,让他不至于迷失了方向。我真是自私,竟为了自保,将我对他的承诺抛之脑后,安然自得地享受着百花宫的生活!这时,我想起了白梓苏,是他推动着一切向他想要的方向发展,他明明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还让千觞将我带去百花宫,让我了解什么该死的身世!若能重来,那个时候我就不该松开墨辰的手!听着周围的闲言闲语,我执起筷子的手又落下,鼻子一阵酸涩。千觞将我的自责默默看在眼中,担忧之余,多了分怜惜,“花妹妹,菜都凉了,多少吃些吧?”我摇头,神色黯然,“我吃不下,你和小谷吃吧!”小谷便是那小厮,他吃得正香,听我这么一说,手中的动作生生止住,很是诡异的姿势。见千觞朝自己使眼色,他赶忙道,“是啊,花月姑娘,晚上还要赶路,你多多少少吃些,要不然哪来的力气劫天牢!”他的嗓门还挺大,劫天牢三个字一出,霎时,一干人等的实现聚集到我们身上。千觞捂住脸,我“噗嗤”笑了。这一笑,心底的闷气倒是消了不少,“谁跟你说我们是去劫天牢了?本姑娘是去救人。”这个小谷虽然没大搞清楚情况,说的话却是点醒了我。我还没见到墨辰,怎么能就这么倒下?我要养精蓄锐,调养好状态,与他相见!“是吗?”小谷挠挠脑袋,继续投入与美食的战斗中。你这是从哪找来的饿死鬼?我朝某人投去质疑的眼神。千觞无奈的耸耸肩,夹起一块猪蹄至我碗中,“花妹妹快些吃吧,待会儿我们还要赶路。”我重重点头,随后,大口大口狼吞虎咽起来。墨辰,记住我们的约定,等我,一定要等我!匆忙解决这顿晚餐,又买了些作为明早早餐的干粮,我们赶着夜色,朝盛京疾驰。于次日凌晨,我们抵达盛京,我直奔墨园而去。不知为何,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他在那儿,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