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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礼不问安,她怒极质问,禹璟瑶只冷冷讥讽一声:就你也配?
就因此事让她在六宫面前丢尽脸面,好长一段时候在众嫔妃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可偏偏皇帝和太后不发一言,甚至往后禹璟瑶从不来给她请安也不曾怪罪。
那份羞辱的记忆再被揭开,继后激动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自问待瑶儿视如己出,从不曾有一丝苛待!瑜儿有的瑶儿可从来没少过一分!就算瑶儿从不曾叫臣妾一声母后臣妾也从来也有一丝怨念啊陛下!”
“倒是不曾苛待,只是想要瑶儿的命而已。”皇帝漫不经心道,“皇后难不成忘了年前那桩事?你该庆幸瑶儿无事,朕念在庞临这些年劳苦功高的份上不同你计较,不然你这皇后的位置也做到头了。”
“陛下?您您在说什么?”继后心一突,故作镇定道,“臣妾冤枉啊,都是杨频与臣妾何干。”
“不要和朕狡辩!”为这事吃了太后不少哑巴亏,皇帝早就不痛快了,“难不成还要朕把证据一一摆在皇后面前吗?你不要脸面朕还要呢!”说罢便拂袖而去!
继后怔怔的望着乾清宫的大门,只觉遍体身寒,都不知如何回的翊坤宫,皇帝一直隐忍不发等莫不就是今朝?难不成庞家也要步宁国公府后尘了吗?
继后越想越心惊,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盏,“秋凌!快!去庞府让母亲明日进宫一趟!”
“娘娘!”秋凌听到声音连忙进来,“您的手可无事?”
“快给我去!”继后一把推开秋凌,声音嘶哑,“快去!即刻就去,让母亲来!”
秋凌被她这模样唬住了,立马小跑出去安排,可回来后见继后还两眼发直的坐在那,顿感事情不妙,连忙上前询问道,“娘娘?娘娘!您身子可有不适?”
”何事?”继红蓦然惊醒,只神色间还有些慌乱,“本宫吩咐你的事办好了?
“回娘娘的话,已经派小福子去了。”秋凌又瞥过桌案上摆放的上好金丝燕窝和和老山参,“这些奴婢也都打理好了,一份给二殿下送去,还有一份给婉妃娘娘送去,娘娘看看还需要补上些什么吗?”
“送什么送!”想到刚乾钦宫那一幕,继后心烦意乱道,“都给本宫收起来!”
秋凌愣了下,试探道:“娘娘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继后语气更加不善,“有命收还不一定有命吃呢!”
秋凌大惊,连忙让屏退殿内宫人,又奉上热茶:“娘娘慎言!二殿下刚刚回宫,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
“本宫本宫是气糊涂了。”皇帝连她悄悄帮禹璟瑶物色人家都知道,难保这话不会传到皇帝耳里,继后一想又惧怕起来,“那你那你将这些都送到昭安殿去,再将前日得的前朝古玉也送去,他不是一贯爱好纯色的玉吗?再有什么的,你去库房看着办吧。”
“是,奴婢这就去。”秋凌松了口气,又试探道,“那婉妃娘娘呢?”
继后挥手不耐:“这会谁还有空理会她!”
秋凌眼神收缩,冲不远处的小太监暗地里打了个手势,小太监会意,不一会便不见踪影。
第62章 命运转折(上)()
转眼三月,这月一共有两桩大事,这其一便是大禹朝最为尊贵的皇子举行册封典礼,皇帝亲拟封号“溱”,礼部又遵循圣上的旨意办的相当隆重,晚间时更是还大摆筵席,连带着皇城也整整热闹了一天。
而这第二件,便是三年一度的科举,各地学子陆续抵达京城备考。繁华的街道上、茶馆酒坊间总能瞧见身穿儒袍的考生两三聚在一处,也不过若是考生最为聚集之地便是京城中最大的酒楼杏花楼。
大堂之内,不少相熟的考生三两聚集一处,或探讨学问,或谈天说笑,倒是好不热闹。
其中中间一桌声音尤为洪亮,同座共有六人同坐,只听一着灰袍头戴木簪的考生道:“你们可曾听说之前上元节那事?”
同桌不明所以的考生问道:“何事?可别卖关子。”
“我们又非京城人士,哪里知道这些。”又有人附和。
那灰袍考生得意洋洋道:“那你们总听说过溱王殿下吧?”
“那是自然,溱王殿下不到弱冠之年便封王,可见陛下对其宠爱非常啊。”
又有人道:“溱王殿下是先皇后嫡子,身份最为尊贵,不过你和我们说这些作甚?”
“就是就是,快和我们说说!”
“这事啊”灰袍考生吊足众人胃口才将上元节之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通,跟亲眼看见似得,“你们说这溱王殿下够不够狠,挑断人家四肢也就罢了,居然还弄断人家命根子。”
因他声音够大倒是吸引不少大堂内其他人,众人听得一惊,下意识的合拢双腿,不过临桌倒有一人胆子够肥,还猥琐笑道:“那你见过溱王殿下模样如何?是不是长得十分貌美,不然怎么能嘿嘿嘿你们说是吧?”
此言一出,众人都好奇的瞧向灰袍考生,灰袍考生大大满足了虚荣心,声音都发了飘:“那是自然,说一句倾国倾城也不为过,不然若是你我这样的相貌,哪位男子会吃饱着撑着,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
“哈哈哈”大堂内以这桌为中心都发出了哄笑声。
不过倒也有一桌不曾,那桌两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位相貌英气,可偏偏生了一双桃花眼,但长在他脸上却又分外相宜,只听这人漫不经心道:“梁兄,你说溱王殿下听见会不会气死?”
对面那人面容清秀俊雅,身着竹青色儒袍,浑身透着一股文人墨客的气度,那人放下手中的竹杯:“苏兄,祸从口出。”
姓苏的考生只勾了勾桃花眼,笑而不语。
而这楼下众生百态也落入楼上包间里禹璟瑶和慕汐朝眼里。
慕汐朝原本听下面那些人恶意中伤禹璟瑶还很气愤,可听到那句“倾国倾城”还真的没忍住笑了出来。
禹璟瑶坐在他身旁,眯眼道:“很好笑?”
慕汐朝连忙板着脸摇头,可又忍不住盯着他脸看,最后还是没忍住:“哈哈殿下,我我不是故意的,哈哈”
禹璟瑶倒像是不介意,甚至还温柔的帮他把眼角的泪水擦掉,可这般倒是让慕汐朝感觉到危险,立马掐了自己一把,正襟危坐:“殿下,汐朝知罪,还请殿下见谅。”
禹璟瑶不可置否,慢慢饮尽了杯中杏花酿:“确实有罪,你说该如何罚你是好?”
“殿下”一般禹璟瑶这样说肯定是想做些亲昵的事,慕汐朝打量了下四周,他们所在虽是包厢内,可杏花楼他的独特之处便是所有用具都为竹制品,便是整个楼阁建筑用料也为竹子,在繁花似锦的京城内倒让人有种闹中取静得雅意,是以平日里不少文人墨客、甚至世家子弟也喜欢聚集此处,而他们所在的包厢有一面还是镂空的竹墙,慕汐朝赶紧小声他讨好道,“汐朝真知错了,殿下不要在此处这里人多”
禹璟瑶勾唇一笑凑近他身边,慕汐朝想躲又不敢太明显只得忘后靠去,可他退一步禹璟瑶便进一步,呼吸的热气也不时的喷在他耳边、脖颈,还带着淡淡的酒香气,终于在他忍无可忍时,禹璟瑶却淡然离开,“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慕汐朝自知又被戏弄了,可到底怕禹璟瑶在人多的地方做些什么,期期艾艾道:“没想什么”
可偏偏禹璟瑶得寸进尺,“没想什么是什么?难不成心中还在诽谤我不成?”
“汐朝哪里敢?”慕汐朝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又垂头装可怜,可偏偏他不自知这模样往往让禹璟瑶更想欺负他。
禹璟瑶拈起一缕他飘落在胸前的头发在手中把玩,又瞧了瞧这周围确实不合时宜:“回去再收拾你。”
听他如此说慕汐朝总算松了口气,两人独处时如何总好过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吧?
这时下面又响起高谈阔论,为首的还是灰袍考生那一桌,不过这回倒不曾再议论禹璟瑶如何,而是连接把其他皇子也说了一通,其中又夹杂京中一些纨绔子弟的风流事迹,甚至还有些十分有名望的家族,慕汐朝听得直皱眉:“这人怎么如市井妇人一般大嘴巴,真是辱没了读书人。”
禹璟瑶自斟自饮,闻言轻笑道:“你只看那说的人,怎么没放眼望那些听得人呢?”
慕汐朝疑惑的瞧了一眼,转而又面露恍然:“殿下之意是若没有听众又何来说书人呢?”
“不错。”禹璟瑶冷眼瞧了下面一众,有些讽刺道,“世人总说流言止于智者,可偏偏这世人里蠢货占据了大多数。”
“恐怕在殿下眼中聪明人也为数不多吧?”禹璟瑶身份尊贵,自幼天赋异禀,不管是学问还是手段、谋略都力压众人,是以他听得此言倒并不觉得目中无人。
“聪明人?”禹璟瑶一手持杯,一手轻佻的撩起慕汐朝下巴,“你不就算是一个?”将纨绔公子哥形象演绎的十足。
“殿下,您不会喝多了吧?”慕汐朝有些担忧道,“头晕吗?要不我们先回去?”
“没听说过酒不醉人人自醉吗?”禹璟瑶撑不住笑了,见他脸红了个透才放下手,“好了,不闹了。好戏都没开场,若是走了岂不是可惜?”
“好戏?”禹璟瑶平日不喜多出门,难怪今儿下了朝就说是带他去杏花楼用膳,“殿下所言是何?”
禹璟瑶但笑不语,慕汐朝也不再追问,他发现灰袍考生所言有不少萧楠曾经告诉过他,可这灰袍考生听口音也不像是京城本地人,为何会知道的事无巨细呢?还胆大到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胡言乱语,要知京中遍地是权贵,殊不知何处就隐藏着一位极有身份之人,比如他身边的这位。
慕汐朝压下满心疑问,待在禹璟瑶身边越久,倒真让他学到越多,禹璟瑶自来不喜解疑,就如他所说他喜欢聪明人,所以万事需要自己去看、去听、去想。
禹璟瑶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