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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了一片,可偏偏他的神智还非常清醒,所以才更加恐惧,他知道对方不准备轻易放过他,果然下一刻禹璟瑶说的话让他不寒而栗!
“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等龌龊之事,再让他不能人道吧。”
还有些壮着胆子看热闹的人,特别是在场的男子都不由得夹紧了双腿!这中间也包含了闻询赶来的萧楠和宁墨臣。
两人本想上前劝一劝的,毕竟禹璟瑶原本名声就不好,一贯的有人说狠戾乖张、心狠手辣,如今再闹这一出明天还不知道传出什么来!可两人脚步刚抬起,那边黑衣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踏在李泽下身。
这下李泽也叫不出来了,直接昏死了过去,萧楠忍不住捂住了脸,他这绝对是被吓得!
禹璟瑶早发觉人群中的两人,颔首示意他们过来,又瞧慕汐朝并未露出任何恐惧之色,满意的拍拍他头道:“倒是长进了不少。”
“罪有应得罢了。”慕汐朝无所谓开始剥栗子,“而且殿下自然做事很有分寸。”
分寸?上前的两人脚步一顿,就连宁墨臣都忍不住汗颜,这叫有分寸?那没分寸才什么样子!
禹璟瑶叹息真有种把这孩子养歪的错觉,瞧着宁、萧二人又道:“瞧瞧地上还有谁家的,这么没规矩。”
两人对视一眼,躬身道:“是,殿下!”
地上摊着的公子哥并没有昏死下去,可也一直悬着心,大家已经大约猜出禹璟瑶的身份了,只觉得命不久矣,原本有些还抱着猜错的念头,如今看到宁、萧两人、再听那一声“殿下”,众人都有些觉得昏死过去的李泽比较幸福了。
下一瞬带人赶来的督骑卫统领栢仲带人前来,连忙下马躬身行礼:“卑职柏仲参加二殿下。”
“参加二殿下!”跟着的一众士兵齐齐下马参拜,整条街道乌压压跪了一地,原本还有些看热闹的听到这声,更是吓得魂都跪趴在地上。
柏仲今夜原本负责城内安危,哪里想到刚巡查到西街就听到二皇子被人轻薄的消息,只觉得老天爷来磨难他的:“卑职救驾来迟,惊扰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禹璟瑶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柏统领何罪之有。罢了,本殿今晚兴致好不想见人命,将这些丢人现眼的东西扔回去,记着好好将他们的丰功伟绩告诉他们的老子。”
柏仲额头都渗出了冷汗:“殿下仁慈!”
说罢禹璟瑶便带着慕汐朝离开,却被慕汐朝拦住,“还有何事?”
慕汐朝指了指摊子:“殿下,他们把老板的桌椅都砸坏了,让他们赔。”
那夫妻两人早就吓傻了,哪里想到如此生怕能见到如此尊贵之人,连忙摆手:“不不不用。”
禹璟瑶微微颔首,又冲身后的伯仲吩咐道:“听见了?”
柏仲立马躬身道:“是!”
闹了这一出,两人也没有再逛下去的意思,和宁、萧两人对好了说辞便各自离去。
禹璟瑶倒觉得有意思,他最近没准备动手,偏偏一个个作死的往上凑,他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说不过去,将脑中计划又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纰漏,这才觉得似乎有些安静过头了。
这一瞧慕汐朝正坐在一边,闷不吭声的把玩那些小玩意,只瞧着眼神都发了散便知心思根本不通在上面,一回想也是,好像自从上了马车就一直恹恹的。
“怎么了?不开心了?”
“没有。“慕汐朝闷闷道。
这明摆着我很有事的模样还嘴硬,禹璟瑶好笑:“不是答应了你明年还来吗?怎么就不开心了。”
慕汐朝依旧不肯说话,禹璟瑶细琢磨了下也大约明白过来小孩儿在闹什么别扭,或许也不算是闹别扭,只是对于今晚的留恋和不舍,从踏进马车的一刻起,他们又回到了过去。
不过他并没出声安慰,他知道那些道理慕汐朝都懂,只是在自己面前会闹一些小情绪,禹璟瑶心疼的同时又觉得欣慰,这孩子对他越来越没有防备了。
正想着感觉小孩儿一点点的蹭过来,似乎还在小心观察自己有没有发觉,禹璟瑶也称了他心故意看向别处,然后就觉得一直软软的小手试探性的抚上自己手背,见自己还没动静,慕汐朝便放心大胆的蹭到自己怀里,似乎还听到一声满足的感叹声。
禹璟瑶哭笑不得,指着一旁的猫儿花灯道:“你现在的模样就跟它一模一样。”
慕汐朝瞧了灯一眼,颇有些埋怨的意味往他怀里拱,禹璟瑶一笑仍有之,顺着他的脊背来回抚摸,慕汐朝舒服的眯上了眼。
一刻后马车停下,这处正是别苑和晋远侯府的分叉路口,之前两人便说今晚各自回去,可慕汐朝不肯动,禹璟瑶也没出声,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着。
直到不远处传来打更声,禹璟瑶底下头刚想说时辰不早了,怀里的人就突然抬起头,热气迎面扑来就感觉唇角被软软的碰了下,怀里人丢下一句:“只可以汐朝一个人叫”就跳下了马车。
禹璟瑶微怔,抬手抚上慕汐朝刚刚吻过的地方,怀里似乎还有两人相拥的余温,半响愉悦的勾了勾唇,“胡闹也不怕摔了。”
第57章 上元后续()
京中本就无秘闻,何况这事闹的这么大。
翌日天还没亮,武昌伯就抬着不省人事的李泽跪在乾清宫前负荆请罪,同行的还有跟着李泽一众玩闹的公子哥的父亲或伯兄。
乾清宫门前人来人往,不少官员瞧见便立刻移开视线,有些不明所以的悄声打探,这一听也白了一张老脸,立刻垂首老实站在自己位置上,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然而到了时辰却并没有瞧见皇帝,便是当事人之一的二皇子也不见踪影,一直到卯时三刻元庆才来道陛下口谕,今日免朝,又让跪着的大人先行离去,其他话是一句没有便快步离去。
众皇子也齐齐对视一眼,禹景瑜率先离去,禹景珉倒是和禹景瑕打了声招呼才离开。
众大臣们瞧着倒心中踹踹的,有些消息灵通的即刻派人打听,这一打听瞧着武昌伯一众更是避讳,原来夜里二皇子怒极攻心,急召太医去别苑诊治,只说是气的狠了,不过调养几天便可无碍。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年纪轻好好养养也就是了,可没想到这事又传到太后耳里,太后对二皇子一贯疼宠,那是又气又急,本来身子骨就没好利索,这下更是直接昏了过去,这会皇帝还在慈宁殿忙的团团转呢。
跪在外头冰冷大理石上的武昌伯自然也得了消息,暗骂失算!从夜里出事以后他便接到庞临的密信赶紧来了这一出,甚至外面的流言也操纵的利于他们,二皇子不过是因着一句戏言便下手如此狠毒,皇帝就算有心保庇也无法左右人心,哪里想到二皇子先发制人!
如今还没过正月里,这北风刮的比刀子还疼,几位年岁都不小,没过多久有两位就撑不住了,小声问道:“咱们还跪着吗?”
武昌伯瞪了他一眼,他倒是有心继续跪下,可李泽却不行了,这会恐怕已经进气多出气了,武昌伯心中大痛,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便带着李泽出了宫。其他几位瞧着正主都走了,自然也没跪下去的理由,更何况主事的也不是他们家的孩子,便是受了些罪也不过是断了四肢,多养养也就罢了,可李泽众位摇摇头,心中一阵胆寒,伤了男人的根本,和废人有什么差别?
而这一幕便落在不远处的晋远侯眼里,一回侯府就去慕汐晖的住处一阵痛骂,可慕汐晖昨晚虽然没被折了四肢,却被晋远侯好一整痛打,这会正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可他心里也委屈啊!又不是他带着人去调戏慕汐朝的,有他什么事情!何况他怎么知道李泽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去惹禹璟瑶!
可是这些话他不敢说,因为说了也没用,现在晋远侯已经完全不相信他了,昨晚慕汐朝回来就大呼小叫的把他一通指责,这是弟弟对兄长的态度?可晋远侯管都不管,甚至连听不都不听自己解释,要不是后来母亲闻讯赶来,这条命在不在还是问题呢。
晋远侯发泄了一通,瞧他这丧气样更是来气:“混账东西!我怎么生出你这种儿子!”
慕汐晖闻言闷闷道:“是,您现在有个成器的二儿子,自然看我不顺眼。”
“你!你个孽障!”晋远侯气的一阵心口疼,“你瞧瞧你都干了什么事?之前和李泽闹的那样你还去贴人家冷脸,可这也就罢了,你居然还伙同那群混账轻薄你弟弟,你还是不是人!”
“你个不仁不孝的东西,一点都不顾手足之情,如今更是把晋远侯府往火堆里送,你嫌命长也别拖累整个侯府!”想起武昌伯刚刚丢了一副老脸的模样,晋远侯又恐又怒:“二皇子是什么人你能不知晓?平日里我就和你说了见着慎重些,如今你倒好,在老虎头上拔毛!我我我打死你个混账!”
“不要!父亲我错了!我错了!”眼见晋远侯又要凑他,慕汐晖吓得颤抖起来,整个人都滚到床下跪下求饶,“我真不是不是故意的别打我父亲!”
晋远侯瞧他这德行火气更甚,只恨不得打死这个混账,一脚便揣上慕汐晖肩膀处,还嫌不够似得找到藤条追着他打!
“老爷!”李氏前来刚好瞧见这一幕,惊的失手扔掉手中的药碗,一把将慕汐晖护在身后,悲愤道,“老爷您这是想逼死我们母子吗?”
“我逼死你们?”晋远侯冷笑连连,“是你们逼死我还差不多!”说罢折断藤条便拂袖而去,不想再看一眼。
晋远侯很是失望,不明白大儿子如今怎么变成这幅模样,平日里只知道玩闹,这本来也没什么,毕竟年岁还小又是儿子,谁没个调皮的时候?就是他那个年岁也胡闹过一阵,可如今闯下这等弥天大祸,这已经不是一句胡闹可以糊弄过去了。
晋远侯觉得有些心累,望着游廊小道觉得一片迷茫,前途不明郎、家宅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