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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欣喜地点点头。
“我让你们见面是交代正事,完了再谈情说爱,知道不?”顾辞掐一把女儿红扑扑的脸蛋,一边BLABLA地给她科普,“澎湖可谓宝岛,去那儿不是罚,让他们心里有数。除了地理位置关键,可以控制海域以外,岛南那点耕地可不比安南差。”
锵锵认真点头,听到雷震已到,坐不住了。
当娘的只得咕哝一句‘女生外向’,便把织女送去给阿牛哥,再把大儿子叫来询问终身大事。
顾辞做好了准备跟阿圣循循善诱一把,结果太子出去一趟长开了,毫不羞涩地表示,皇帝和太尉、太傅给他提了几个人。
又一次被孩子们搞突然袭击的皇后崩溃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祖母说,您肯定觉得哪个都好,父皇和祖父都打算等祖母挑完,才让她们进宫拜见您。”不然来个心思厉害的女孩,把皇后忽悠晕了,肿么办?
深感受到一万吨鄙视伤害的顾辞,听到这是亲爹的意见,顿时舒坦多了:想来耶耶觉得太子妃是国事,暂时用不着她这个皇后参与。
“那些小姑娘你都见过么?”
“没有,我都听娘亲的。”
顾辞闻言更舒心了,笑着犹疑道,“……可,若是……”我觉得好,你没感觉怎么办?
“父皇说了,您考虑谁做正妃就行。”看娘亲一脸大惊失色,阿圣马上补充,“太傅和祖父会权衡哪家适合做侧妃。”
顾辞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儿子不是老公,她这个婆婆以后可能会有好多儿媳妇来请安,“但是……”
“长辈们觉得子嗣不用急。”
顾辞稍微放点心,又仿佛有点说不明白的不妥,只得嘱咐他,“若有喜欢的人也就罢了,若一碗水端平,不如都是老实听话的好。”
阿圣贴心地微笑点头应是。
祖母说得太对了,娘亲跟没长大似的,只要听到这事祖父同意了,绝对不会有意见。他没有父皇这样的好运气,能得个青梅竹马心心相印的贤内助,他的婚事应该与皇祖父一样,以利益、制衡为重。像父皇说的,子嗣之事,要么嫡子两三个,要么都是庶子,择优而晋。日后真有看上眼的女子,端看自己手段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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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审内容通过报纸昭告天下,远在新明城的顾悌得知假死一事暴露,以乔善元的身份,请叶莫莫转达‘入京觐见皇后’的愿望。
顾辞还没发话,袁懿就怒了,“不知所谓的女人,她以为还有谈条件的资格?!”
若召她回京,不论是私下口谕还是明发懿旨,都等同承认她是诈死拒婚的‘顾悌’身份,即便元念知道了也惹不出麻烦,此举仍颇为恶心人。
“不管她咯,谈生意找各地掌柜,谈家事找五嫂、九嫂。”
顾悌等了两个月,只得到嫂子‘有事请直说’的回答,并不气馁,提笔写了封信给顾忻,由他出面,悄悄盖了叶莫莫金阳郡主的印鉴,寄往中华公司总部。此信很快到了宫里,不说事后叶莫莫与顾忻吵了一架,直接限制他出入内院书房重地的权利,就说艺青看到信上内容,险些想直接派人做掉顾悌,以绝后患。
顾悌所求看似简单,不过是想借中华贸易公司之名,在新明城当地也弄个专属贸易公司,专门针对大理区域划定各处种植特定作物或商贸之地,抬高入境关钞,实现本区域内部的‘均粮米,分地利’,有多余的部分才由贸易公司卖给外地商贩。若真如此施为,大理政区形同割据自治,异日财足兵强,完全可自立藩王,哪里还会是大虞之地。肥己损商,何谈‘富足一地’?这种没有大局观的自私女人就不该给她蹦跶的机会!
假如顾辞看到此信,或许能明白顾悌是想搞‘特区’、‘商圈’,但在自然经济比重超过一半的古代,可不是COS一下七九年的老人,想当然地伸手画个圈那么简单。靠记忆和追逐商利的小聪明,连人家为什么选择一个沿海小渔村、靠着香港做特区的原因都不懂,就惦记着凭借家世地位,垄断曾为一国之地的经济命脉,自给自足,分庭抗礼,当朝廷和其他商人是傻子?真开此先河,各中华公司也不用顾及小商贾的死活而频频让利,完全可以垄断所有行业了。
可惜这信压根没出现在顾辞眼前,艺青直接找到神宗,两三句话,议定一个女人的未来,以及从经济上遏制各地方官府垄断的原则,不能让顾悌设想的‘国中国’情况出现。
180 老蚌怀珠()
强势的集权,坚韧的耐性,不滥杀,独爱连坐,动不动连一个小妾家里的九族都一起抄家流放,连大虞朝唯一一位驸马的家人都没放过,神宗这位‘明君’,以血淋淋的几百颗脑袋为实际案例,为大虞后面几百年的宗族和世家定下了新的规矩。谁家没个烂榫子?想抱团,就得接受全宗族被连根拔起的后果。有弊必有利,分家的好处很快就能体现出来。
上巳节后,太子妃花落平治侯容家,其父容贤是靖西军从一品总督容临的亲弟。容临兄弟俩是容家嫡出四房的嫡子,但四房继室还生了一个嫡子。为了让弟弟继承四房产业,容临当年入伍时,便自请分家。除容临外,容家并无其他子弟身负一官半职,如今的平治侯及其世子,顺理成章地为太子妃卸下爵位,容贤另封承恩伯,一跃成为容家的新家主。两个侧妃一个是丢了颖都伯爵位的楚家庶女,一个是被流放的前粮商万家嫡女。钦天监算过后,婚期已定,七月十二太子大婚,八月十六侧妃入门,八月二十六千秋节,安仪公主大婚。
顾辞看着台阶下跪着向她谢恩的几个女孩,默默地想:一个的亲叔叔守着秋明油田和西北门户,而且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侄女;一个的家人迁居澎湖,加固海防;一个的族人放在伯力,盯着大粮仓……
夫君和耶耶果然好厉害!
双胞胎自告奋勇接过太子大哥的婚事,刚养好病可以下床出门溜达的顾辞感觉不太好,仍然没什么事情需要她操心,好像过完今年生日,就会有小宝宝喊她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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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大婚前一月,康藏布政使乔祯‘致仕’,其职由他的二弟乔禝接任,乔禝和圣旨一起到达逻些府衙,此外还有一辆带橡胶轮胎的乌蓬马车,上面坐着兄弟俩的表妹,恢复顾悌身份的‘乔善元’。戍边布政使的任期和其他官员不同,至少五年,最长十年,不到五十的乔祯还算年富力强,在此任满十年,本以为日后可压过三弟乔祺入阁,却因为要送顾悌回京办婚事,止步于三品。
心灰意冷的他一想到连中枢的边都没摸到,便被迫谢幕,全是拜车里这个自鸣得意的女人所赐,一路上完全没有好脸色,连个照面也没和顾悌打。
一行人没入京城,直接从南阙门穿北阙门而过,在离京城不远的一座小村子里歇脚,蔚霞等人得了乔祯嘱咐,个个装聋作哑。而顾悌毫无所察,陶醉于可以成为皇后身边最重要的‘幕僚’,任凭丫鬟们服侍她坐入一顶红帘轿子。
喜轿从一个后角门进了一个大院子,顾悌听到母亲的哭声,诧异地下来询问,“娘,你怎么来这儿接我?”
“……你,你个孩子,好好在那边过日子,做什么又折腾这么多事?!”
“……我不过是……”此时才察觉不对劲的顾悌环顾四周,她的丫鬟一个都没,四夫人是叶莫莫陪着,一个哭得不可自抑,一个怒其不争,“这是怎么了?”
四夫人实在说不出口,叶莫莫问,“乔大老爷没给你说?”
“大表哥,一路上,都没……到底怎么回事!?”
“……”无语的叶莫莫看着快哭断气的四夫人,回首示意外面低头守门的丫鬟,不一会顾忻来了。
“娘,别哭了,宝儿还等你回去给他**蛋糖水呢。”顾忻劝完母亲,再对妻子说,“郡主,你先扶娘洗漱一下,一会再来。”
四夫人本不肯离开,听到儿子一会还让她回来,才跟着儿媳离去。
顾悌强忍恐慌,硬着脖子,迎向亲哥冷清平淡再无一丝傲气的眼神,“哥哥这是打算拿我做什么?!”
“我拿你?你有何价值?值得别人打你主意?”顾忻叹口气,“我只后悔信了你,真以为你信里写的是忏悔之意,帮你寄给皇后。”
“我……我有和她道歉!”
“没别的?”
“……就,出谋划策而已。总归是……”
“你以为你是谁?这么多辅政大臣和商家管事,都不如你?”顾忻这时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兄妹某方面真的很相似,一样自以为是。
“……即便……那也罪不至死吧!”顾悌心慌意乱,难道是她的计策太好,皇后卸磨杀驴?或犯了什么不可明说的禁忌?抑或是这事被人利用来对付皇后或顾家了?可这些怎么能怪在自己身上!
“你姓顾,自然不会随便要你命,”顾忻看她一脸不肯悔改,叹口气,“不过是让你恢复身份,物归原主。”
“什么意思?!”顾悌眼前一黑,差点昏厥,冷汗涔涔而下,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皇上有旨,感念你守身不渝,赐婚元念,为其‘正妻’,享五品奉先中尉夫人品阶。”说完顾忻转身离开,四夫人冲进来,抱着了无生气的女儿嚎啕大哭。
叶莫莫无奈地安慰夫君,“别担心,娘回府见到宝儿就没事了。”
“给郡主添麻烦了。”顾忻此时此刻真的有些愧疚,苦笑一下。
“……夫君言重了,夫妻本是一体。”
“明日我去奚川王府上一趟,往后老老实实修典吧。”
“你开心就好,修典、教书、游山玩水,总有一样能做。九妹夫不也被文艺大学请去教课了么?”
方举自从见过顾辞的画,也接触一些西洋画后,改行临摹和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