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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迟早会出现,早点解决总好过措手不及。”
艺青说得轻描淡写,实则这次的效果有点出他和袁懿的预计。
之前顾辞总会提‘经济制裁’,但对于有田有奴的人家来说,断其财路几乎不会对日常生活有什么影响,顶多收入丰俭不同而已。所以他和皇帝选了几处为试验之地,看看威力。他提议先大量倾销南亚来的米粮和糖,还有流鬼高丽等处的盐,将这些物品的价格压至低于当地水平,再高价收地,为开办店铺兴修道路招募人手,如此一来果然吸纳许多农民转来做雇工,用工钱买的粮比自己辛辛苦苦种一年便宜,还不用交租子。这些官绅豪族顶不住压力,涨价雇人又亏得更多,非常不划算,纷纷怨声载道。颖都伯还算有眼光,立刻派人去往贫困之地招人,或改种其他作物,即便卖地也留良田,再不然借通运河和西运河之便开始做生意。曲庸伯就糊涂多了,自以为和惠新王同仇敌忾,蹦跶得欢。而真正别有所图的人,若再不把事闹出来,今年恐怕连送节礼的钱都得去银楼借了。
顾辞嘟嘟嘴,不满地抱怨,“你这是出师了,就把师傅丢一边哦!”
艺青笑而不语,拿来一份关于雷震的资料让她过目,让她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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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缓和当前矛盾,在皇后的限制下,工造局把一大堆船舶订单押后,优先保证农用机械的生产。原本想等着轮胎试制成功才大批量投入本土市场的拖拉机现在提前推出,包括可以用畜力带动的半成品,以后大不了免费换轮子嘛。其次是代替畜力的三轮车也要加紧研了,争取明后年可以大批量推出。其他中华产业的支持重点可以先集体向南洋和澳洲倾斜。靠工业研促进粮食等必需品的产量才是保证经济不达地区稳定展的基础,不然肯定要出大问题。
正式定名为‘耕犁机’的简易拖拉机销量一下猛增,从东北黑土地的使用情况来看,基本上代替十人干活不成问题,哪怕是牛马拉的也能节省三到五个劳动力。据估计,在明年春耕之前,会迅在江南富饶之地普及,而通过商人们,最迟明年中可以推广到边远地区。工部也将灌溉作为明年重点,以期增加亩产。
赵主编在报纸上为自家位于广陵城的水田广告募工,更以颖都伯为例,盛赞其去往陇南城、陇西城和武都城招募佃农的善举,还介绍他家改种甘蔗后开了制糖作坊,压榨之后的甘蔗渣还可以用于养猪,甚至卖予丹青阁研制新种纸张。
这些举措让许多人闭嘴了,加之现实如此,不知变通只会越来越穷,热血学子们很快调转枪头,去抨击死脑筋的地主不知人间疾苦,只图一方安稳,不愿放眼四海,救万千黎民于水火。
神宗十六年的重阳节,大虞唯一嫡公主萧彤赐婚曲庸伯嫡长孙雷震,易雷家二品伯爵,由原世子雷彬任从一品镇国将军,驸马特赐二品辅国将军。之前因为卖掉出产猛火油的田地而愤愤不平闹得最凶的曲庸伯本人,光荣下台一鞠躬。颖都伯想效仿雷家,愿让唯一的嫡孙女入宫。神宗很有闲情地招了老伯爷来问话,‘您老人家这是?又?看中我哪个儿子了?’楚老太爷当场跪地不起,自陈孙女鄙陋,不敢妄想高攀,回头打报告申请让嫡长子袭爵,给各儿子分家,中风卧榻,颐养天年。
民辩之事告一段落,种种措施使得之前非议皇帝之人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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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出国淘金的热潮席卷全国,和工业机械产业的一点小起步,西北部的两军也传来好消息。
容临和关三才分别在康居草原以北扎下据点,一个位于横穿横亘山的伊赛特河畔,另外一个是康居草原北部台地的北麓,从斋桑湖沿额毕河(额尔齐斯河)北上即可到。显然两处都是按着顾辞指定的叶卡捷琳堡和鄂木斯克的位置而找的,神宗直接下令两地都要占下,因为中间有个巨大的油田。前者定为元仪城,后者是安仪城,用大虞朝最尊贵的母女俩封号为名。至于原本生活于其间的哥萨克土著汗国,要么收编起来,送去打图瓦部,要么拉到元仪城修防御工事,溃败的哥萨克人大多被迫退到横亘山以西,和喀山的蒙兀人,也素亥手下最勇武的大将别儿脱脱争口吃食。
燕然山和瀚海周边那些被‘劝降’的游牧、渔猎民族,根本不用镇北军动手,看到虞兵探马就下马,高举双手,伏地求包养,携家带口牵牛羊,投奔库伦而来。这两年的干旱和雪灾使得他们没太多选择,除了向更苦寒贫瘠的鲜卑荒野迁徙,便就只能往南投靠重新出现在这片地区的中原人,老老实实地和他们互贸互市,换取粮食和棉衣。
钟鼐已基本肃清金微山东南的闲杂部落,带着文理侯族人,在燕然山的两条大河交汇处,最初的烈蛮部老巢‘扎布哈’(乌里雅苏台)搞起了羊毛和牛羊肉生意,连银行都有了。翟竣在金微山和燕然山之间与图瓦部数度交锋,一击即中,一胜即走,将他们大本营逼入唐努山以南那几个大湖组成的盆地里,等待东边库伦的镇北军和唐努山以北的林中百姓一起围剿他们。
177 刺杀()
今年的颁金节,为了
筵宴当天,顾辞一身正红皇后朝服,和袁懿一起端坐上,笑盈盈地看着女儿招待命妇张罗琐事,与有荣焉。唯一一点小问题就是座位离皇帝有点远,中间小几隔了盆富贵牡丹。待她看到仪表堂堂的准驸马雷震会时不时偷瞄一眼漂亮明媚的女儿,不方便和老公窃窃私语,只得挠挠他的手心,让当爹也看一看。
唉,女儿大了,有心上人了,说不定她很快当祖母了……
袁懿握着她的玉手含笑不语,锵锵和萧太后像了九成,选男人考虑的是实用性,情投意合自是锦上添花,没感情也无妨。跟她这个当娘的相似之处仅有一点,心性豁达,还学去了温柔爱娇,可惜只是流于表面的示弱求怜,内里毫不相让。即便驸马一家子意见再大,女儿也能用实力碾压,好在雷震宽厚耿直,对女儿情有独钟,身后一家子靠她保命,日后绝对不敢让她过得不好。
喜乐融融的宴席进行到尾声,奏乐恭送帝后退席,顾辞本该由左手边退下,鬼使神差地越过中间摆着牡丹花的小几,跟上袁懿。
袁懿回过头一笑,牵起她的手。
倏忽之间,顾辞似乎听到一些杂音,她还没分辨出是什么金属的撞击声,看见下面跪倒一地的人群边缘有个人影动了,站起身来。她完全无意识地扑到袁懿怀里,就听见一声枪响,左臂一阵剧痛,彻底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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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没事吧?”嗓子干哑得跟破锣似的,顾辞好不容易才睁开胶水黏住的眼皮。这次没有随手一捡的‘护心宝甲’,她还不知道自己整整昏迷了七天。
帅气的老公形容疲惫,胡茬满脸,眼圈黑青,激动的双眼水光闪动,双唇颤抖不能言语,紧握着她的右手用力亲吻。
“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艺青沙哑着声音问她,他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
顾辞展颜一笑,“没事,就是有点饿……”轻轻摩挲袁懿干裂的嘴唇,“哥哥你陪我吃点东西吧?”
艺青给她把完脉,喂她喝一碗粥,“先垫点,喝了药再吃。”
药也喂完,顾辞让明显累得不轻的艺青下去休息,顾不上剧痛的胳膊,搂着伏在她怀里不出声的老公轻声安慰,“别担心。”
“……傻丫头。”
虽然艺青和萧律都说让她睡着对伤口好,不然会疼得睡不着,可袁懿一看她疼得秀眉紧蹙,浑身冷汗却醒不了的样子,整个人濒临崩溃,切换狂暴姿态,直接扔出格杀勿论的手谕,不吃不喝足不出户。现在亲眼看到她能说能吃,心神松懈之际,就这样半跪半靠在她床前迷糊过去。
顾辞轻轻地抚摸他的耳背和脖颈,觉得衣襟上有些湿热,感动得肉疼心更疼,赶紧让人把他挪到床上,虽然她身边位置不宽,总好过这个姿势吧!
等两人再度醒来,袁懿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不肯撒手,连去净房都要亲力亲为,完全没打算出去上朝理事。顾辞也觉得离不开他,清醒之后,后怕的感觉才慢慢浮现。她不是怕死,是怕再也见不到这个待她如珠似宝的男子。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挡在他身前。
两人脉脉对视,恍如隔世,无比珍惜岁月静好的这一刻,黏黏糊糊到下午才想起叫孩子们和父母长辈进宫探视。
几个孩子好像一夜之间忽然长大成人,围着她眼圈红。锵锵自责没把事办好,没等当娘的开口安慰,转瞬就杀伐果断地说下次绝不再犯这样的错,宁杀错不放过。阿桑不但比以前更稳重,阿双的傲气也泯然不见,泫然欲泣的阿缀这几天连学都不去上,天天蹲在袁懿身后当小尾巴。还是毓仪生怕他这根小蜡烛被女婿拿来出气,用一只小奶狗勾引他去和顾勰住段时间,并保证他回来之后,顾辞就病好了。现在看见娘亲果然醒来,扑到她怀里哭得凄惨,惹得顾辞也忍不住流泪。
好不容易哄走小的,毓仪和顾尧带着三个儿子来看女儿了,然后太尉大人拉着皇帝嘀咕半天,终于让神宗同意三日后重新上朝。不过人家次上朝,就表现出了与之前‘慎封爵、性仁厚’截然不同的一面。
第一件事是诏示今年腊月初一封印,然后大封功臣。以曲率研究为方向的王徵极大地改进了工艺精度,让耕犁机的标准化生产成为现实,获封文昌伯,阿格迪为修宁侯,曲坚赞受封襄城侯,代为镇守蒲犁的畏兀儿族部塔塔哈尔获封舞陵伯。除了实打实的爵位,但凡军中有功之人,皆获赐中华产业一定比例的股份,每年的收分红入非常可观,
有赏就有罚,程府尹督查不力,贬为天津港知府,他女婿孟府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