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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夸奖的两个小家伙更得意了,“七勤和八勉说,”“以后我们被人撵,”“他们也帮忙!”
乐不可支的皇后在下午见到了耳朵有些红的太子,他一般是晚膳提前一点来请安,算是母子俩的独处时间,今天来得特别早,定是知道两个弟弟说了什么。
“乖儿子,娘亲不打算让你太早成亲,可知为何?”
“我还小!”阿圣在母亲面前还是没掩饰害羞,把脸埋顾辞的臂膀上,这个动作从他八岁开始去养心殿看奏折后就极少做过了。
“弘文馆里不少比你小的哥儿都有通房了哦。”
阿圣皱了下眉头,颇为厌恶的样子,“……不过是些争风吃醋的玩意儿。”
这点定然随了爹,顾辞暗自发笑,“你能看清她们的心计不良就很好。但你可有想过,为什么那些丫鬟和娘亲身边的丫鬟不一样么?”
“娘亲选得好。”
“不是的,娘亲自己没什么识人之能,教不了你。只是,不管她们会不会有坏心思,先让她们知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出路,她们可以选择不做贱籍。”
不管袁懿是太子还是皇帝,想凑到他身边的女人怎么会少,最靠近皇帝的宫女当属她身边之人,可正是这些人生出别样心思的最少,一是艺青把得严,二是这些人更希望成为甘棠、甘薇等独当一面的女人。新修的《大虞律》里明确了‘妾通婢,入贱籍,有家资者一半入夫家’,哪怕后来得原配家属同意转正,孩子仍是一半继承权。
阿圣第一次听到这种非常不高大上的论调,仔细思考好一会才抬头好奇地问,“袁铠的那几个丫鬟是因为没办法像棠嬷嬷、茗嬷嬷那样出去工作才争宠?”
袁铠是广恩王唯一的嫡子,比阿圣大一岁,之前在弘文馆读到十岁,那会他身边就有丫鬟为了争通房之位互相下药陷害,撕逼得厉害,不愧是家学渊源。
“别人会怎么选,谁也控制不了。也许有人会觉得做妾好处更大,可能娘亲身边的人认为出宫嫁人更好。”
“因为您一向主意正,所以身边的人耳濡目染。”
被儿子的马屁拍得很舒服的顾辞搂着他说悄悄话,“那阿圣要不要也找个有主见的媳妇?”
“……嗯!”
“可有些姑娘看起来温柔小意娇滴滴的,实则挺有主意,也有爽利大方不拘小节,反而糊涂耳根软。或者人家的主意就是跟你不同,也过不到一块啊。”
本来还羞涩的正太呆滞了,这个问题没想过呀!有主意的闹起来,可比老实听话的更麻烦!
顾辞再接再厉,“你看,咱们现在说的是你怎么选,那主动送上门的怎么办?人家哭哭啼啼梨花带雨,你会不会心软?撒娇卖痴会不会就耳朵软了?”
“那……不会的……”
“无规矩不成方圆,得自己先琢磨个章程出来。待你十八,或有喜欢的好姑娘,娘亲再和你爹提,好不好?”
阿圣严肃应诺,然后有些低落,“娘亲,我是不是比父皇当年差许多?”
“哪方面?”
“父皇那会已经领了五率府……”
袁懿目前还没给阿圣配备五率府,但东宫属官是齐全的。
“还有么?”
“……我看了太傅以前给父皇布置的功课……”
看来孩子的自信心被打击了。
“那有没有人指出你哪里不好?”
“先生们尽说好话,太傅只说我阅历尚缺。反正都……”
这下问题有些严重了。
“好话也分真心和假意,不能认为先生们夸你就是在逢迎。”顾辞摸摸他的小俊脸,长大后除了脸型和祖父世宗相似,眉目、神态反而更像亲爹,尤其眼睛,简直一模一样,“师父说得很对,你没有考虑全面,心里就下了判断,正是阅历不足的表现。”
阿圣信服地点头,一双求知眼看着她。
“你要和你爹的十五岁相比,除了考虑他本身的资质和努力,也要综合看他当时所处的环境。”
袁懿生而丧母,兄弟相忌,小妈众多,亲爹出于各种考虑,明面上并未过多看重这个唯一的嫡子,除了祖母竭力相护,生存环境比阿圣乖宝宝险恶许多。
“你瞧,每个人的能力其实和宋教授做的热气球似的,有大有小。能吹得大,有些是自己努力,有些是帮忙的人多。”
“所以,父皇是前者,我是后者?”
“对呀,你要和你父皇比,得看整个球的大小如何。”顾辞很耐心地解释,她希望孩子有大局观,眼界开阔,但囿于深宫,见识总归少了,只能试图高度抽象的说明,“娘亲觉得一个人的能力等于天赋、努力和支持的总和,而且这三者不是叠加的关系,是翻倍的乘法关系。如果比天生的能力,或许有差距,但通过更多努力去提高后面两项,一样能超过许多。”
儿子,跟你重生的爹pk天赋,妥妥的没希望,但,与一个比开国之君还乾纲独断的强势皇帝较量亲和度,绝对是你的强项啊!
豁然开朗的阿圣激动地点头,老爹以前助力少,才不得已自个儿拼命,现在自己有这么多兄弟,他们都不是猪队友,以后肯定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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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的太子拉着护国公府的几位表兄弟,折腾了快一个月,弄出一份奏折,和两个双胞胎弟弟一起联名递了上去,又把自家九叔袁念立了一次fg,提出‘宗室行为规范’。
武念王叔纵奴行凶皆因娶妻不贤,舞伎出身的王妃以色晋位,乃无德无才的前舞陵伯安氏所献,主奴包藏祸心,行事放诞无忌,使得无辜的王叔家风败坏,名誉扫地。之所以造成这样的恶果,正因宗室未能严格遵守太宗祖训——‘凡天子及亲王、后、妃、宫人等,必择良家子女;勿受大臣进送,恐有奸计’。然朝野上下,显贵富绅皆以赠婢换妾为风尚,不利于修身齐家、持正守道,何谈治国平天下?!为免再有狗仗人势的奴才污染了高贵皇族,防止借宗室名义谋权贪财,以后宗亲婿媳之父族五服内皆免职爵,三代皆授诰职即可。拜请父皇钦承太宗圣命,重申家法,使我等日后亦不负祖宗垂法之意!
诰职,便是世宗弄出来的头衔,给那些曾和他作对的兄弟姐妹们聊作安慰,兄弟分奉恩、奉先两档,将军、上尉、中尉三级,姐妹统称帝姬。
对于没野心的宗室来说,门户绝对不是必选项,哪怕娶个实惠的商户女子,都好过高官显贵之家的庶出姑娘,姓袁的女孩们更是嫁入寒门之人过得最舒坦。反对宗室亲家免爵授诰最厉害的人家,正是想和太子、皇子们攀关系之辈。但太子既然说了是‘家法’,宗正汝南郡王和其他几位老郡王同意,皇帝一点头,全票通过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少人立刻想到皇后也是过继到谢家,才没影响护国公府的煊赫,大家也可效仿为之嘛。只是像谢家这样名望背景深厚,却没人可出仕的高门世家不好找,低了容易被扣个‘蔑视天恩’的帽子,高了,谁家亲戚们愿意为一个太子姬妾被一掳到底,祖孙三代头顶虚衔干吃俸禄。
此事一锤定音,至少没哪个姑娘再敢明目张胆地去骚扰太子。即便她们不死心,她们的家人也不会舍得拿全族人的荣华富贵去搏。
神宗看儿子们折腾,跟看戏一样,顾辞却担心了,万一儿子以后喜欢上个姑娘,家世背景很高,怎么办?阿圣扭扭捏捏地说,到时全凭家长做主,当爹的能娶到护国公府的唯一嫡女,没道理满足不了儿子的小小心意。
看着儿子成竹在胸的小模样,怀抱着第四个儿子,顾辞好心塞地感觉自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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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皇帝今儿回寝殿比较早,却没看见媳妇围着他转圈圈地解衣递帕,端茶送水,他询问地看一眼旁边按摩伺候的艺青,就见他忍笑示意噤声,然后指指梳妆台那块丈许高的龙凤交颈大屏风后面。
袁懿收拾好自己,悄悄走过去看媳妇在忙什么。
顾辞一手抚脸一手支在穿衣镜旁,皱着秀眉,前倾身子对着镜子细看着什么。
可在袁懿眼中,只觉入目春光无限。
她穿的是背后深v及臀的双层垂纱曳地睡裙,碎发散落在肩侧,或明或暗的阴影让整个玉背如光洁白绢洒了水墨,让人忍不住探究是个什么图案。两凹腰窝深深,翘起的弧度圆润诱人,两根细细的带子挂在脖子上系个结,腋下微敞,侧面欲露不露,胸前沟壑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紧紧黏住他的目光。
今晚的福利真够好!
等他变着花样在镜子前龙马两次,顾辞已经连腿都哆嗦了。
次日一早,连阿缀喊崩天的哭闹都没能吵醒睡得天昏地暗的皇后,还是红光满面的皇帝下朝了才叫醒她。
“昨晚……”
话才开头就被捂住了嘴,顾辞老脸一红,四顾无人才扑到他怀里,娇羞地咬耳朵,“……我,这小肚子……”
袁懿笑意更深,顺着曲线上下其手,“丰腴肥美,如卧云端,古人诚不欺我。”
“……阿圣都快娶媳妇了,还是老了……”
“你难道真是妖精幻化而成?”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花瓣脸仔细端详,“怎么看起来仍和二八年华一般?”
被老公从实际行动到甜言蜜语双重抚慰熨帖的皇后凉凉,森森脚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泡在糖罐子里,璀璨的目光甜丝丝地盛满柔情蜜意,惊喜又感动地承诺,以后黄桑你想什么时候去清凉馆幕天席地,老娘奉陪到底!
170 节流之币制改革()
当黑死病的蔓延造成东亚也变相锁国后,经济上受到的影响会逐渐在政治上体现。为了给老公减轻压力,顾辞已和艺青一起,将正式成立银行一事提上日程,为接下来几年的开源节流做准备。后来,因为孕期怀相不好,颇为辛苦,无力分心,银行之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