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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谁知道以后的皇陵会怎么样。我们火化吧,种在银杏或者松柏下?要不直接把骨灰洒在玉涴河里?生前死后都干干净净,好不好?”
袁懿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与其让皇陵变成暗门子,或者被盗墓贼骚扰个不停,不如像小丫头说的,与天地同化?
不过顾辞马上想到另一个技术问题,“祖母是,那个,怎么和单老太爷见面的?现在还,那啥么?”
“高宗的妃嫔太多,南十八宫都塞不下,太宗山陵崩,祖母提前搬去慈宁宫,西北的小花园有个角门通往玄武门。现在嘛,自从前几年单老爷子不良于行后,据说角门就用不上了。”
“那现在如果要出宫,只有西华门、东华门和陵光门?”
“对。”袁懿挑起她的下巴问,“怎么了?”
“你出门后,如果我想给宫外悄悄递信怎么传?”
“谁敢拦你的人?”
“我是说,假如你在城外,怎么让你知道宫里的消息嘛……”
袁懿有点不解的望着她,“明庭知道该怎么办。”
“我呢?我跟你说的话,不想经别人的手呢?”顾辞还是很较真的考虑这个可行性,经过定亲前亲爹对音无居的铁桶似围堵,她觉得应该准备得更充分些,“能不能让八戒出城?明庭在城门口等着八戒带信回来。不行,这样八戒太辛苦了,而且也不一定能送到你手上,万一八戒搞丢了东西,它也不会去捡回来……”
袁懿见她自言自语自己烦恼,可爱无比,含笑静静地注视着她。
“有信鸽就好了,不过也可能被打下来……风筝飞不了这么远,线也容易断……”她心想,有遥控飞机就好了,定点定投!“呀!是不是可以弄个孔明灯,准备定量燃料,如果风向对,飞到你在的地方刚好落下去,这样就没问题了!”孔明灯飞得高,普通箭弩射不到,而且目标显眼,顾辞决定一会就让田老师傅研究这个去!
她正在自个儿兴奋,看见一旁受冷落的夫君笑得温雅和煦,立刻扑过去撒娇讨好,“哥哥,你还没离开,我就开始想你了……”
“宝贝,你要是只有巴掌大多好,可以揣兜里,去哪都带着。”
“胡说,我真那么小,你就不喜欢了……”
“怎么可能!”
顾辞娇嗔地瞪一眼不老实的爪子,“不点小的人,只有芝麻大的胸……”
袁懿喷笑俯下身,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那还是现在好!不是说这些天涨得难受么?我给你揉揉……”
82 送夫出征()
顾辞小日子结束之后,袁懿好像顾不上公事了,天天只与她厮混,太后识趣地没来打扰小夫妻,皇帝也没拿羯夷和匈奴又同时举兵的事来烦他。【 】只是袁懿也没圆房的打算,仅在晚上对她特别热情,总是让她心旌神摇,有点不安又有点期待。
好在她还秉承矜持的淑女路线,忍住了没问!
皇帝已决定在顾辞生日后第二天就派袁懿和顾翮分别带着燃烧弹和改良后的长臂弓、连环弩出发去北关和西部,下诏平南将军段昂入京待命,另外从平南城调一大半平南军去昌黎城整军备战,如有需要,即时策应玉门关。
生日当天,太子请了两位舅兄和萧律在崇文馆的禅竹小榭陪媳妇吃了生日蛋糕,晚膳请了毓仪进宫,在清凉馆设宴,和太后皇帝一起吃长寿面。
饭后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放小夫妻回去话别。
顾辞一晚上都很乖,被抱去洗鸳鸯浴,或在星光月色下坦诚相见,软如云柔似水,样样配合,袁懿咬着后槽牙死忍,才没直截了当地突破防线。
等他气喘吁吁满身薄汗抱着她平息心跳时,又爱又恨地说,“明天我要是走不了,一定不让你下床!”
一直搂着他腰的顾辞听了鼻头一酸,紧紧埋在他肩头,“哥哥一定要小心,要安全回来。我会照顾好祖母和家里的!”
这几天袁懿没少交代她各种事,他的东宫私印一直在她怀里贴身放着,现在连太子宝玺也归她了。真出了什么事,五率府和女护卫们保护她一路北上或西去找爹完全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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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顾辞一觉醒来,伸手摸不到人,床外侧已凉透,她第一次没有低血糖的犯迷糊,一骨碌坐起来,看着枕头上一只崭新的竹雕簪子发呆。打磨光滑的簪子上雕着春燕衔玉瓶和几个饱满的苹果,全是取的‘平安’之意,苹果上旁边还站着一只小肥鸟,下面看似马鞍。顾辞一见就笑出声来,想起以前开玩笑说过,瓶子和苹果皆应了‘平’字,这‘安’字恐怕只有马鞍和鹌鹑了吧。
这人居然记得她的戏言,真的雕了只站在马鞍上的鹌鹑。
满心的离愁悲意消散,她打起精神叫人梳妆打扮,准备去安抚太后,就是不知道给她老人家搭个鹊桥是不是合适。显然太后不拘泥于儿女私情,去了之后话没说几句,给她扔了一道手谕,打发她回来。今年颁金节紧接着是太后八十大寿,要怎么办,就得看她这个新上任的孙媳妇有什么本事了。
顾小媳妇回东宫后,在明德殿书房发了会呆,然后叫来明庭和甘菊,整理手头都有什么事需要办。
最着急的不是太后寿诞,得把东宫日常政务和人员安排这种本归袁懿管的事接过来,然后捋顺自己手头的事,才能腾出手操办圣寿。
首先东宫有参政权,太子在时,邸报和重大事件的奏折会由詹事府过目一下节略递交他过目,现在他不在,詹事们还得继续干活,只是看报告的人变成顾辞。【 】东宫詹事府共十人,詹事三人少詹事七人。三个詹事基本上属于挂职人员,从一品的杨御史、国子监寇掌院和工部鲁尚书。七个少詹事干活,分工明确,三人每人看两个部,一人看四军,一人都察院,一人内阁,一人大理寺。顾辞就认识一个当年的谷状元谷策,他盯着自己岳父吏部和礼部的事,挺合适。
翻翻詹事们的报告,她大致有数了,打算一会细研究。
其次是五率府的守卫怎么安排。五率府一千人肯定不可能都放东宫,袁懿的规定是固定一百人跟他左右,东宫里每月更换三百人,余下六百人在西郊大营待命。这次他带了五百人走,顾辞打算东宫里就放甘菊带的一百女护卫和一百五率府的兵士足矣,但明庭不同意,让她把剩下四百人分两批,也是每月替换,保证东宫有三百五率府和一百女护卫。
专业人士的意见必须采纳。
人员问题解决了,就轮到食宿。虽然顾辞折腾御膳房挺多次,但以前是客人,一直不知道内部什么架构,现在才晓得,乾清宫、慈宁宫、东宫和四妃都有自家小厨房,御膳房只管大宴和其他妃嫔宫人们的伙食,分为酒、茶、肉、货、膳、器、厨七司,司膳专管上膳内侍,其他几司还得管其他各处小厨房的厨师和膳食供应。一个总管,两个副总管,每司两个一个司正、一个司副。
顾辞找来甘泉和管东宫膳房的膳正,想问清楚每月消耗和补给情况。甘泉知道她的习惯,把女护卫和两个主子的嚼用说得条理分明,膳正却有些词不达意。顾辞疑惑地看一眼明庭,见他仍然笑眯眯,就让甘泉把刚才的问题列好表格,让膳正下去填。不到一刻钟,膳正交上来一篇完完整整清楚明白的内容,和甘泉那篇一对比,顾辞大概就了解里面的油水情况了。她重新弄个表,让膳正把数字按她的意思改了几处,然后每月根据这个表,每三日去御膳房领一次东西,如有额外需要,她会另外和御膳房单提,随即挥手让苦哈哈的膳正退下。
至于东宫的安保问题,顾辞只是听下明庭的介绍,不怎么插嘴。除了正门元青门,只有西北角有一个走净车的角门直接通往东华门,离宫学很近,但从来没人走这个门,平时就三、五个小内侍轮流守着。顾辞好奇地问起这个‘净军’路线,原来宫里‘券洞’有四个,除了南边在东西护城河边上的两个券洞,另外一个在慈寿门和永安门之间夹道的东头,还有一个在靠近遥思台的西宫墙处。每日净军通过净车装上粪缸,收集各处马桶的污物,运到券洞倒入,通过泄污孔流入停放在外的净车,再由净车通过京城东北角的北净门,运往粪场。
顾辞皱了皱漂亮的眉头,一个经常刮东北风的地方,臭味源放在东北边,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再次是顾家这段时间的嫁娶实在多,还有她快要添个小侄女/侄子了,这些都得让甘棠列好日子,免得她忘记。顾辞决定立刻马上苏个日历日程表出来,让丹青阁多印些大型台历,一天一页纸,把重要日子标注好,然后每天按时辰写好当日的行事历,能具体到半个时辰最好!
最后才轮到一个半月后的圣寿节,顾辞只能找旧例做参考,准备晚上闲了做功课。
她先把詹事府报告看一遍,了解朝局战况。之前袁懿虽然没有瞒着她,但却总让她无暇问及前线战事,她还惴惴不安地安慰自己,没消息就是好消息。现在看到战报,顾翀和任塞渊在北关守得很牢,策反了阴山西北噶朗部的头人,两厢夹击北边防线上的另外几部羯夷,胜算很大。阳关有夏极,顾尧镇守雁门关,两人直面匈奴大军的主力,只要不失城,新武器一到,很快能扭转战局。
再有就是李枞提请从南方调粮北上,顾辞打算一会传话给萧大管事,让各地坞镇全力协助运粮一事。至于平抑粮价之事,等皇帝发话再考虑,不过可以先给顾翱去封信,若有琅琊附近有粮商敢抬价,她的田庄可以抛出一半存粮,供顾翱给当地百姓发粮票,并现在预定下明年和其他田庄收粮的数量和价钱,这些举动足以在粮价涨起来时让高价卖粮的黑心商贩破产。反正她的粮食足够,即便贱卖,亏的钱也能从坞镇的收入里挣回来。
放下心头大事,顾辞一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