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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别说放风筝,放老虎都行!
大花跳到少年怀里,二喵麻溜的窜到沈贞肩膀,表示它们也想放风筝。
“那就走吧。”沈贞折回来亲自推着他往前走。
唯一的活儿被沈大姑娘抢了,阿木壮着胆子偷偷去拉明容小手,结结巴巴道:“咱、咱们也去?”
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啊!姑奶奶理理我?笑一个?
“别板着脸了,求你了明容。”
明容别别扭扭的瞪他一眼,到底没把手抽回来,抬头看着欢喜往府门外走的两人,喃喃道:“你觉得他们两个……有可能吗?”
阿木咧嘴笑,“有!”
有你个大头鬼。
明容再次瞪了他一眼。
小姐为了照顾凤世子,连家仇都搁置了,世子的腿一辈子好不了,小姐就要一辈子赎罪吗?
可小姐这三年里,看起来很开心。她转念又想,凤世子每天挖空心思讨她欢心,不开心才怪。
“走吧走吧,少爷他们都走远了。”阿木拉着她手往前走。
春天,杨柳树发了嫩芽,满目生机盎然,就连空气都带着青草香。
湛蓝天空下,少男少女最喜欢的就是来郊外踏青。欢声笑语洒落一片,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青春无敌。
凤律坐在木椅笑着看那些人打闹,他久不出府,如今盛京能认出他的人已经很少了。“姐姐,咱们也过去玩吧。”
沈贞推着他往前行,找准了干净敞亮的地方停下来。
凤律捧着风筝高高举起,“姐姐,可以了!”
用力抛开,线一头的沈贞脚步轻快的在草地跑出几步,火红色的风筝飞向天空,越升越高,远远看去像极了炫目的火烧云。
这一刻,凤律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这辈子,他就如同姐姐手中的线,人生悲欢离合,都在她手里掌握。
他甘之如饴,竟也觉得快活。
如果,能一直和姐姐在一起就好了。
想到近日池三公子频频对姐姐释放美意,凤律眸光深处快速闪过一抹冷芒。
沈贞回到他身边,将线轴交到他手里,“来,你也试试?”
凤律含笑说好。
那群热情似火的少年人说说笑笑的走来,待离近了,皆震惊两人出色的相貌。为首那人最大不过十八岁,长相怪异,是盛京生面孔。
他主动询问:“两位有兴趣加入我们的活动吗?”
沈贞没作言语,目光注视着一脸喜色的少年。
凤律笑道:“什么活动?”
“诉衷肠。”
“什么?”凤律傻了眼,余光小心翼翼瞥向沈贞,细细观察她的反应。
那人失笑,“怪道公子不懂,我们是从边陲而来,不是丰朝人。这是我们那经常玩的游戏,一群人里面,喜欢谁就要大声说出来,被拒绝就要受罚。
“凡是参加的都可以试试,唔,和你们丰朝所谓的相亲会差不多。在我们那,告白之后,合了眼缘就能跟对方走,这次加了惩罚机制,玩法更刺激,公子、姑娘,要不要玩?”
凤律脸色微红,“听、听起来是很刺激啊……”
他侧头看着沈贞,手轻轻拽拽她的衣袖,“姐姐,要不要玩?”
沈贞扶额,陷入深深地苦恼,到底谁想出来这样的玩法。春天到了,凡心都变得躁动了吗?少男少女凑在一起,春意萌发,料定不会出问题?
“姐姐?真不要玩玩嘛。”
前来邀约的外族人围在那起哄,“放风筝有什么意思?姑娘,给个面子吧?”
沈贞眸色清凉,看了那人一眼,人群霎时安静。
她思忖片刻,无奈道:“好吧,那就……玩玩?”
许见的姑娘多了,这孩子心结就会解开。她恢复镇定,从容开口:“既然喜欢,那就玩吧。”
第71章 嫩柳()
第71章
清风拂过草地; 少男少女围坐在一起; 眉眼绽着笑,爱说爱闹的少年郎极尽所能吸引心上人的注意; 性子寡淡的; 如沈贞这般,盘腿坐在嫩绿的软草; 目光悠悠长长。
岁月从她眉间划过,耳边的笑声肆意盎然。
凤律已经好久没和同龄人玩闹了; 因了腿伤之故; 三年里他都只能困在三寸之地,姐姐担心他闷坏,变着花样哄他玩。国公府再大; 也没有外面的天地大,重活一世,才懂得青春可贵。
他笑着接过呼延递来的嫩柳,呼延是主动招呼他的人,也是这群人的带头人。呼延是他的姓,至于名; 他没说。凤律也觉得没必要说。
他们聚在一起,本就是为了玩。
坐在天空下,身边围绕着许多人; 没人在意他是个瘫子,也没人好奇他的身份,这种感觉很好; 让他想张开双臂拥抱天空。
被笑声渲染,他眉眼弯弯,握住沈贞的手,“姐姐,你在看什么?”
“在看一个二傻子。”沈贞将手抽回来,“早知你喜欢这种氛围,我天天带你来玩。府里呆闷了,怎么不说?”
凤律摸摸头,笑嘻嘻道:“有姐姐陪着不会闷。姐姐,拿着,柳条。”
沈贞抬眼望去,围坐在这里的人几乎人手一支柳条。
呼延往这里看了眼,热情道:“姑娘看看就知道怎么玩了。”
活动正式开始,起头的人开始掷骰子。
四四方方的大骰子在碗里滚起来,停下来,显示六点。
呼延问道:“你们谁先来?”
男男女女凑在一处讨论片刻,穿着粉嫩衣服的少女大大方方站起来,“我先来。”
“她要做什么?”凤律看的津津有味,瞥了眼沈贞乌黑亮丽的秀发,“姐姐,你猜她要做什么?”
沈贞勾唇,“游戏不是叫做诉衷肠么,看她面带桃花,掌心合拢,眼里带着三分期待,又说不出来的紧张,你再看,她朝谁走去,谁又眼睛躲闪,小动作小情绪颇多?”
“她一个姑娘家,要跑去表白了?”凤律睁大眼,眼里清清楚楚闪烁着敬佩,心受到鼓舞。
少女手里拿着柳条,慢悠悠晃到白脸公子面前。
白脸公子抓着身前的腰带,局促的不知道往哪儿躲,“芽儿,我……”
围观的人好事的敲起手里的小铜钟,一声脆响,呼延盘腿看热闹,“开始了开始了,芽儿你只有六句话的机会,好好把握!那个……颜盏,躲什么躲?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不准躲!姑娘家都比你有出息。”
众人围笑,闹了颜盏一个大红脸。
偏偏这样子少女芽儿还觉得心上人好的不得了,不由分说把柳条塞到他手里,“颜盏,你看着我。”
“一句了,一句了!敲钟敲钟,快敲钟!”呼延在那催促。
清脆的钟声响起,凤律歪着头问道:“呼延,敲钟作何解?”
呼延坐在他另一侧,笑了笑,“在我们那,钟有振奋、哀悼之意,表明心意这件事,本身就需要大胆嘛,若是被拒绝,严重点的无异于心死如灰。
“我们敲钟,一是为了鼓励她大胆开口,当然啦,如果颜盏拒绝了她,这敲钟就是提前为她死去的情愫哀悼了。
“看到这个大骰子没?骰子转到几点,就表示你能开口说几句话。芽儿运气好,也有胆魄,六句话之内如果不能让颜盏动心,答应和她在一起,诉衷肠她就失败了。
见他眼里有光,听得专注,呼延又道:“还有那嫩柳条,是信物,春日生发,你把柳条送给人家,就代表这辈子愿意拿最好最新鲜的爱来待他。
“这份承诺永不过期,就像春光一样,虽然会逝去,但活在人心里。要不干嘛那么多诗人喜欢忆春光嘛。”
凤律恍然大悟,见他听明白了,呼延不再多言,主场交给欲要表白的少女。
钟声一起,只能前进不能后腿,不管是说的,还是听的。
颜盏吞了吞口水,神情讪讪,“芽……芽儿……我、我家里已经在为我说亲了,咱俩……咱俩怕是不合适。”
一番话说出来,颜盏甚至不敢面对她。
芽儿俯下身来,“你我青梅竹马,颜盏,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凤律拿过小锤,敲响第三声。
“我……”颜盏被问的哑口无言,他们都已经说好了不再纠缠,没想到芽儿会在这里等着他。
真不喜欢吗?
他捂着心口,脑海浮现出和少女的种种过往,芽儿长的不算好看,但他们一起长大,芽儿最懂他的心。从来不肯难为他。唯独在这事上,执迷的让他想逃。
“你是要听从家里安排,还是听从心里的声音,颜盏,你觉得我哪里不好?”
沈贞抬手将小锤敲在铜钟,清脆响亮。
凤律含笑的望她一眼,很开心她也能参与进来。
钟声响起,虽不至振聋发聩,却让颜盏无处可逃,像魔咒禁锢着他的心,他手掌冒汗,“不,我觉得你哪里都好,可我家里人不这样想啊,他们觉得我娶邻家妹妹最合适……”
“他们他们,是你娶媳妇还是他们娶媳妇,咱赤西的男儿什么时候唯唯诺诺连自己喜欢谁都不敢说了!”
钟声齐响。
颜盏想跑,被少女按住肩膀,“你看着我的眼,不需要多久,只十个呼吸,你看我十个呼吸好不好?”
“颜盏……求你了。”
“好,你、你别哭!”他伸手就要为她拭泪,动作被打断。
少女的眼睛其实很漂亮,和小时候见她的第一眼没什么区别,十几年了,始终清亮,没有被世俗熏的不复清明。
看着看着,颜盏恍惚忘了自己在何处。
他其实……也是喜欢她的吧?
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唔,他看着少女华贵的衣衫,想了想,大概是芽儿家世条件太好了,他自惭形秽,又怕娶了她让人吃苦受罪。
看着看着,埋藏在心的情意被勾了出来。
芽儿看到了,气势陡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