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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凡丰朝武将,按功勋划分等级,有豢养家将之权。一过午时,三十七家大小将门,带领身后家将朝着北渊浩浩荡荡进发!
中途不知跑死多少马,一路换乘,终于在三日后的清晨抵达北渊!
北渊边界,无数兵马如潮水般涌来,三十七家,除了领头的三十七位将军,身后家将将近五千人!
夜将军长刀指向北渊,一字令下:“找!”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姜成忌惮沈家也不是没原因,天下将门以沈家为首,沈自号称几百年第一聪明人,在扶姜成上位前早就想好退路。
摔杯立约,姜成作为天下之主,但在兵将眼里,一直以来都视大将军为王。
很多事后面会慢慢解开,比如沈自之死,再比如前世沈贞之死。
谢谢支持~
第65章 祈求()
第65章
五千家将翻身下马; 在冰冷寒绝的北渊蹚出一条血路!
离开边疆; 在盛京安逸多年,如今白雪皑皑的北渊就是他们全新的战场。
将军们带他们出府的命令就一个:救回大将军长女!
哪怕要挖空雪山; 劈开北渊; 也要拼尽全力,挖地三尺; 和上天争夺一人的活命良机!
会成功吗?
在一望无际的雪地上,没人想过这问题。
夜将军身先士卒冲在第一位; 三十六位将军紧随其后; 热火朝天的带领五千家将义无反顾的冲进先后历经两次雪崩的北渊。
“少爷!少爷不能再挖了!有大军来了!”随从哭着求着让沈峥停手。
然沈峥听不到任何人说话。
“姐姐还在里面……我绝不相信她会死!”推开碍事的随从,沈峥继续挖。
一道闷哼声从唇边溢出,年长的随从黑着脸扶稳昏倒的少爷; “迅速退出北渊,不能让人知道少爷还活着!”
“那大小姐……”
黑脸随从望着茫茫雪山,用力压下悲伤,“小斥候刚才来报,在大军里看到了夜家旗,所料不错; 是家里人的外援到了。”
“那咱们……”
“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少爷受激过重失了往日沉稳,咱们人少力薄; 营救大小姐最重要!不要节外生枝,被人知道少爷没死,沈家就大祸临头了你还不懂吗!”
发生这样的事; 谁心头都埋着火。
一行人流着泪从此地退出去,黑脸随从回头望了眼雪山,大小姐,援兵到了,您可千万要支撑住啊。
“将军,这里有人来过!”
有人早他们一步来到北渊,企图挖开积雪救人,那人是谁?
夜将军点点头,“顺着这道口子继续往前挖,务必要找到大小姐!”
“谨遵将军之令!!”
三十七位将军,五千家将,齐齐奔赴北渊。消息在深夜传进凤太后的耳,许是近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慌乱之后,凤太后反而冷静下来。
疲惫的躺在凤床,“由他们去吧。”
“主子,难道您不觉得此事有异?”云纱在一旁推敲:“边关太平,这群老将军荣养在京,怎么会见鬼了的都往北渊跑。北渊前些日子发生雪崩,按理说那地方人烟稀少,他们去做什么?”
“你想说什么?”凤太后打起精神。
云纱柔柔跪下去,“主子,奴婢大胆猜想,三十七位将军,五千家将,奔赴北渊,是不是……为了救人?”
“救人?”
“大雪崩塌,万一有人压在里面,主子以为活命的机会有几成?若非耗时耗力,为何要带五千家将出城?三十七位将军,并非亲如兄弟,里面有的还有血仇呢。”
是什么让他们抛开成见站在一条战线,又是谁,面临生死危机?
此事容不得细想。
凤太后听懂了,缓缓坐直身子,问:“沈贞呢?”
云纱屈身道:“沈大姑娘在府中养病,谁也不见。”
当真是养病?凤太后眼里裹着疑惑,“去让襄阳王进府探探风声。”
“唔……”云纱眼色复杂,“襄阳王前日擅闯沈府,扬言要召沈大姑娘为侧室,沈府管家气急将天子剑拿出来,才平息这场闹剧。若让襄阳王去,进不了门就被赶出来了。沈家有天子剑,谁敢硬闯?”
凤太后冷静的心再次烦躁起来,“姜冕裹的什么乱!”
“奴婢倒觉得襄阳王做的好。”云纱小心翼翼道:“沈大姑娘是真病了还是装病,主子不想知道吗?”
寻常时候沈贞是生是死凤太后丁点不在意,可事涉三十七位将军,就容不得她大意。
“那就派人去沈家看看,她是病的要死了,还是根本在耍花招!”
“奴才衡升参见太后,启禀太后,皇上醒了!”入夜,衡升充满激动的尖亮嗓音在门外响起。
门轰然被打开!
凤太后喜形于色,“皇儿醒了?”
姜成的确醒了。
皇帝寝宫。
御医乌泱泱跪倒一片。
凤太后来时的欣喜化作满心悲凉,“皇儿?”
姜成瘫在龙床嘴眼歪斜的看着太后,想要说话,结果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啊、啊啊啊啊……”
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皇帝昏迷的时候凤太后稳住不哭,皇长子监国,民间流言纷纷的时候她也没哭,此时看着亲儿子暴怒至极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时,她哭了。
泪滑落脸颊。
再抬眸,眼里浸满了冷色。
“承蒙上天眷顾,天子醒来,旁人问起,知道怎么说吧?”
那个历经两朝,从后宫杀到前朝的女人一下子回来了。
这才是真正的凤家太后!
御医吓得频频点头,为首的老御医手心捏了把汗,大风大浪都闯了过来,没必要在此事翻船。摊上皇家的事,哪有小事?若想命长嘴要牢,这道理,从几十年前他为太后养胎的时候就知道了。
“天子受命于天,太后放心,臣等殚精竭虑,必让皇上早日康复!”
凤太后轻轻一笑,端的是妩媚风情,然这风情,放眼天下,谁敢看?
她坐在榻前,细心安抚如野兽般暴戾的儿子。
姜成眼里带泪,好好的威严至尊耗费全身力气却无法喊出声来。
凤太后看的清楚,他在喊——母后。
“成儿,为娘护你,不要怕,不要怕。”一如当年从血雨腥风里娘护着你,江山是你的,除了你,谁也不能夺走!
她心生悲怆,以前还有兄长撑腰,现在的她,哪怕贵为太后,出了这样的事,只能独自往前走。
皇权路上,她已经很久没尝过孤独的滋味了。
寝宫诡异的呈现出温馨画面,看到这对安静的母子,匍匐跪地的御医们,没来由心底生寒。
回想着皇上看他们的眼神,太可怕了。
仿佛濒临崩溃的凶兽,要吃人,要撕开他们的血肉,怒吼声从眼睛里崩裂而出,那是命令的口吻。
要么他人不人鬼不鬼,要么所有人都来陪葬!
比起在病中的皇上,老御医想起凤太后昔年用过的手段,一股恐惧的念头悄悄爬上来。
夜深,人不静。
云纱前往沈府打探,半途碰上出门放风的御前大总管衡升。
衡升虽贵为皇帝跟前的第一红人,言必称老奴,但他年岁不过三十,穿上儒服活脱脱一个白面书生。
“天儿不早了,云纱姑姑不陪着太后,这是要出宫?”
目光落在她掌心握着的金牌,衡升靠近两步,笑了笑,“不如杂家代姑姑前去?”
素来稳重的云纱慌乱中退开一步,“这、不劳大总管了。”
“怎么会是劳烦?主子嫌我烦把我赶了出来,姑姑也觉得杂家很烦?”他状似委屈的垂下眼,让人想起多年前记忆里将她从风雪搀扶起的落魄年轻人。
云纱心生不忍,“我并没有嫌弃大总管之意。”
皇上近些日子不好伺候,眼瞅着衡升消瘦不少,见他不说话,云纱捏着帕子,“好吧,太后有吩咐要去沈家走一趟,大总管去了,见了什么回来秉明就是。”
衡升笑如花开,“好,杂家这就去。”
从她掌心抽出金牌,指尖无意从云纱手背划过,月色下,端庄稳重的云纱大姑姑红了脸。
“能为姑姑效劳,是衡升之福。姑姑,我这就去了?”
“去、去吧。”
眼见他迈着小碎步离开,云纱面红耳赤的在原地发愣,模样,像极了少女怀春。
没有人知道,根本没人会想到,前途无量备受太后重视的左膀右臂,毕生的梦想就是和大总管做对食。
她喜欢他,一直都很喜欢他。
出了宫门,吹着冷风,衡升走在空荡荡的长街,手里的金牌攥的出了汗。
想到那个一碰就脸红的人,他板着脸,似在想极难破解的难题。
小太监亦步亦趋跟在义父身后,不敢吱声。
深宫人人都说义父脾气好,好说话,其实不然。最起码,义父沉着脸不笑的时候,挺可怕。
在长街晃悠够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衡升喟叹一声,“回宫吧,告诉云纱姑姑,沈大姑娘在府中养病,一时半会好不了呢。”
小太监糯糯的应了声是。
大着胆子问道:“义父,你不开心吗?”
衡升讶异的看着他,忽然笑了,“没有,就是一把年纪了,觉得骗人不好。”
小太监撇撇嘴,鬼才信你呦。
……
月色朦胧。
北渊,雪地铺满碎光。
“将军!雪下埋着一只手!会不会是大小姐?”
三十七位将军同时抬起头,异口同声道:“挖!”
夜将军粗中有细,“小心点,别伤了人!”
明大将扯着嗓子吼道:“军医呢?快把军医叫过来!”
同一时间,五千人马乱糟糟的。
“快拿热水来!”
“准备棉衣!”
挖了这么长时间总算看到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