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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行动最诚实,凤律接过玉石兔子,眉梢淌出三分笑,“原来姐姐早有准备,我喜欢。不如姐姐再给打个流苏坠子?你看,光秃秃的一枚玉石,挂上坠子多好看。”
沈贞眼神宠溺,“好,没问题。”
“姐姐。”
“嗯?”
凤律将猫塞她怀里,“姐姐去白家赴宴,怎么这么早回来了?白井,怎样?”
沈贞抱着他强塞过来的大花,难为猫老老实实窝她怀里动都不敢动。“白家酒宴很顺利,白井……”
“白井怎样?姐姐喜欢吗?”
桂花酒的味道清冽绵延,像今日她见到的白家长子。
沈贞由衷道:“白井,很好。”
“那这婚事……”
沈贞笑意愈深,“我若看中白井,你不该恭喜我一句?”
第35章 提醒()
第35章
“少爷; 沈大姑娘走了。”
“少爷?”
凤律抚摸着流苏坠子,一颗心不知飘去哪。“姐姐说; 白井很好。”
阿木残忍道:“是啊,很好,白家长子同意入赘的话; 那么这婚事也就近了。”
凤律稳住心神; 声如金石,“去通知白井,我要见他。”
“少爷不打算往宫里去趟吗?太后差人来说闷了,请少爷进宫。”
凤律沉吟片刻; “去; 请府里的玉匠师傅来,兔耳朵打眼,把流苏系上去,弄好我再进宫。”
“是。”
……
“大小姐这么早回来了?”宁管家一脸关心,“事如何了?”
沈贞笑意环绕; “成了。”
“成了?这么快?”宁管家见她笑容满面; 不由担心道:“白家真愿意舍出嫡长子入赘?那子嗣问题……”
“子嗣问题,既是入赘; 当然是为我沈家绵延血脉; 白家人没意见。”
“没意见?”宁管家惊的嘴里能塞荷包蛋; “白家行事挺疯狂啊,那可是嫡长子,大小姐不再多看看吗?”
多看看?
沈贞回眸; “是该多看看。人有两张脸,是善是恶谁也说不准。以三月为期,白井若能心口如一,安心做沈家赘婿,我必不负他。三月之内,若他只是色迷熏心一时冲动,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见大小姐心有成算,宁管家连连点头,“是该多看看。这买水果还有喜好区别呢,更何况相人。以后要过一辈子,大意不得。大小姐千万不要为了沈家将自己搭进去,喜欢和不喜欢,中间区别可大了。”
“嗯,我知道,多谢宁叔。”沈贞将流苏坠子并暖玉送出去,“请人穿好,日后要用。”
“咦?这是白公子送的?”玉石触手生暖,流苏打的也精致,宁管家赞道,“白公子用心了。”
丫鬟明容眼皮轻抬,懒洋洋道:“哪里是白公子,是凤世子送的。”
“哦哦。”宁管家小心的看了眼沈贞,“大小姐,老奴退下了。”
沈家招赘招到了白家头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舍了嫡长子入赘,意味着什么?白家嫡脉统共就白井白染两兄妹,如今做嫡长的反倒要去沈家当上门女婿,白家疯了吗?
士子楼,白井一身天蓝长袍,发丝飞扬,衬着眉眼间的喜色,整个人看起来英姿勃发。一想到这样的人上赶着当赘婿,众人看他的目光透着微妙。
“白兄,你是想不开还是真的被色所迷?入赘两字的含义不用我多说吧。沈家长女再怎么貌美倾城,不值当你如此啊!大丈夫何患无妻?什么样的人会去做赘婿?你得想明白啊。”
想明白?白井想着沈贞那张脸,就不想去考虑其他了。白家世代看脸,几近痴迷。此时的他根本听不进友人劝说。
色迷心窍,大抵是他此刻的状态。
“诸位无需多言,我心已决。沈家长女貌若天仙,给她当赘婿,白井不亏。”
“可你……可你也不能单单看脸啊!我们劝你是为你好,白井,入了沈家的门,想再抽身出来,可就难了!”
以为沈大姑娘是好欺负的?苏家明明有婚书,想捆绑着沈大姑娘,到最后如何了?出尔反尔,正式成了婚就是沈家的人了,若要反悔,天子剑是摆设?
天子剑怎会是摆设!动辄要命的事儿,你白井也敢往上面凑?
其他权贵有意入赘,但人家非嫡非长,完全是用来笼络沈贞的一枚棋子。何苦来哉呢!
盛京看热闹的少吗?多少人等着看两家结亲不成反结仇,但白井反应极快,士子楼内被人催的狠了,泼墨挥毫将沈贞美色夸的举世无双,一举奠定他盛京奇葩之王的坚实地位。
整整三日,盛京大街小巷都在传扬着白家长子为色所迷的笑谈。
白家行事荒诞,传的宫里都有所耳闻。茶楼小巷,酒肆书坊,出口必谈沈家事。沸沸扬扬,各花入各眼。
有人夸赞白井勇气可嘉,有人怒斥他荒唐不孝。沈贞一个弱女子,被裹挟在一水的流言里,得亏了有凤律那封词帖护着,短时间倒没人敢说她不好。
眼下无人不知凤家对沈大姑娘的看重,管中窥豹,也能猜测出今上对沈家的态度。
一封词帖捧的沈贞成了不逊儿郎的才女,现下但凡进了士子楼,闲来无事,总要溜须拍马写几首词,好让凤世子知道,他们向着沈大姑娘。
白井写词,写的名正言顺。不仅没有半点给人当赘婿的屈辱,反而乐在其中。
首屈一指的青年才俊,他不光同意入赘沈家卖身给沈贞,还要极力颂扬她的美名,为沈贞做一辈子的护花使者。
消息传开,三公主当天砸碎二十一件珍品花瓶。
蓮香宫。
姜熏气的哭红了脸,“他怎么敢?他怎么可以?他是不是被沈贞下降头了?入赘?他到底怎么想的!全盛京把他当做笑话,身为男儿,难道不觉得羞耻?气死本公主了!”
宫人不敢说话,这个节骨眼,谁敢触她霉头。
“该死的沈贞,先是魅惑父皇,再是勾引白井,她到底哪点好?荣华小宴魁首被她当做脚凳,表叔年纪小不懂事,夸她一句魁首她还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这个狐媚子!使了伎俩毁去婚书,她以为她是谁?她这辈子就配和狗腿子苏砚过在一处!”
“公主……”
“喊我做什么?没看到本公主正在气头上?表叔到底怎么想的,十四岁,也不小了,行事怎么还这么任性?沈贞什么人,他什么人,天天往沈家跑,难不成他想娶了沈贞?笑死个人了!”
“公主!”婢女跪下扯她衣袖。
姜熏目色凶狠,“你找抽是吗!”
“哀家看是你在找抽!”冷厉清寒的声音响彻宫殿,宫人骨头吓得酥软。
眉眼秀气的少年跟在凤太后身侧,他笑,眼里光芒绚烂的让人心慌,“表侄女,我很任性么?”
“表……表叔……”
凤太后呕的脸色发白,“姜熏!你给哀家跪下!”
“皇…皇祖母?!”姜熏面如土灰,婀娜的身姿如枯叶在秋风中打着旋落地,“皇祖母,表叔,我……我是气昏头了……”
“气昏头?”凤太后牵着凤律的手在主位坐下,凤律立在她右侧,手拍了拍老妇人手背当做安慰。
凤太后怒气和缓,目光带着不满,“你表叔小你四岁,平日有好吃好玩的哪个没想着你?你背地里念叨他不是,这还是被哀家撞到了,没撞到的呢?我凤家子孙就这样被你轻贱?
哀家疼他入骨,盛京有谁不知?阿律是哀家心头肉,哀家在时你尚且不将他放在眼里,哀家哪日去了,你是不是要翻了天?”
“姑姑慎言!”
“皇祖母慎言!”
姜熏吓得小脸最后一丝血色也被抽尽,哀求道:“皇祖母饶孙女一命,您再说下去,孙女只好以死让祖母解气了!”
“你这是在威胁哀家?好啊,好啊!哀家就知道,你们欺负阿律没爹没娘,你们怪哀家向着他、宠他,可你怎么就不想想,他原本也有爹有娘。
他爹为了大丰朝死而后已,他娘为救哀家死于非命,哀家是他嫡亲姑姑,哀家不宠他,他还有活路吗?你们一个个的坐享富贵,可曾问过凤家死去的那些英魂?”
凤太后说到动情处眼泪吧嗒掉下来,“你敢在背地里念叨他不是,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良心被狗吃了啊?说话!”
姜熏咬唇,跪行到凤律脚前,“表叔,一切都是熏儿不是,请表叔原谅。”
凤律垂眸,无奈道:“姑姑。”
凤太后原本想带着侄儿往蓮香宫解闷,哪会想到听到这么一出。但她好歹是从深宫倾轧里闯出活路的女人,哪里不知见好就收?
凤律是她侄儿,她不趁着活着的时候为他铺好路,就是为了他,也不该将姜熏得罪狠了。
龙子凤孙,娇贵着呢。
她不能罚姜熏,罚了姜熏这笔账得按在阿律头上。
凤太后瞥她一眼,“好了,阿律有心为你求情,起来吧。做什么鬼样子,这番话换了你父皇来,也会如此教导你。做小辈的再不知团结友爱,那这深宫高墙,就真的半点亲情味都没了。”
凤律主动将人扶起,“表侄女,你忘了我昨日才送了你一盆魏紫?”
少年天真,纯粹无暇。
姜熏就是心里有气,也被他这话说的心生愧疚。皇祖母话难听了些,但要不是仗着有父皇疼爱,就凭她今日这顿编排,少不了被重罚。
少年给了台阶,她就得下。否则,就是同时打了凤家姑侄的脸。打凤家姑侄的脸,这事,父皇来了都不敢做。何况她?
姜熏接受良好,顺着凤律的手起身,声音低弱:“多谢表叔。”
凤律稚嫩的脸庞露出抹淡笑,“是姑姑小题大做啦。”
凤太后拿他没办法,姜熏算是看明白了,话只要出自表叔,再嚣张不敬的话也是好话。
皇室公主众多,姜熏能取得父皇娇宠,大半原因是她待少年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