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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对这彩礼的主人,刘子詹,颇为的愤恨与厌恶,但对于那整箱整箱的金银珠宝,小虎还是不禁露出了艳羡之色。“这么说,爹爹将这些彩礼收下了?”童玉语声沉沉,眼中布满了难以掩饰的怒意。
“没有,爹自然不会将这些彩礼收下,而且还当面拒绝了那刘子詹派来的人。”“爹爹怎么说?”“阿爹说,我家玉儿已然许配他人,让这些下人回去告诉刘子詹,莫要白费心机了。”“对,爹爹做的对,那彩礼我家不能收,更何况,我心中只有萧大哥一人。其他人再好,即便条件再过优越,我童玉也不嫁!”
“再说,这刘子詹行为轻佻,风流成性,而且还凌辱女子,此等衣冠禽兽,何人能够与之相与?上苍可怜,不收其性命,便已然是犯了大错,如今要让我嫁与一个如此放浪之人,我童玉便是宁死也不会做的!”
听到童玉之言,小虎在一旁连连点头,等童玉说完,却是一脸担忧的说道:“阿姐,话虽如此说,但那些送彩礼之人,对爹的话置若罔闻,而且,而且还将那四口箱子停放在咱家院子中。还留下两名随从看守,说只要同意把阿姐嫁给刘子詹,那这四口盛满金银珠宝的箱子,便都送给咱家。但是如不将阿姐你嫁给他,那么他便要强行娶阿姐过门!”
“他竟这般无法无天?”听着小虎转述那刘子詹所言,童玉只感觉心中的闷气越来越浓,一双亮眸中的厌恶之感,也是渐渐增强。
“是啊,阿姐,这刘子詹与那邬江城内的知州,乃是一姓之人。据传,那邬江知州是这刘子詹的堂叔,难怪会如此嚣张跋扈!”“爹爹此刻怎样了?那两人还未离开吗?”抛却那刘子詹,童玉此刻担心的还是自己的爹爹,童东旭。不知自己的爹爹与那些人交涉之时,到底受没受委屈。“阿爹还好,那些人对爹爹还算客气,只是却赖在咱家院中不走,这却是烦人的紧。”
“既如此,那便让那两人在院中呆着吧。那彩礼,我是万万不能收的!我心中唯有萧大哥一人,无论今后有何等的艰难困苦,苦乐忧伤,我都愿意与萧大哥一起面对,一起承担!”
童玉眼眸中泛着坚定之色,一双柔荑紧紧的攥着,左手上,那一抹极为闪亮的钻石戒指,在即将落山的余晖下童玉随小虎回家时,已然是将晚时分,夕阳西下,天空中残留着一抹晚霞,映得傍晚的夜空分外妖娆。
刚进得院门,童玉便发现,自己家中已然围了不少同庄的人,里三层,外三层,若非童东旭的院落还算宽敞,那外面的一圈篱笆围墙,怕是便被这些庄里的同宗给挤破了。
“童玉回来啦!”童玉刚进院门,便听到一声高亢的呼喊声,却不知是哪位眼尖的同宗望见了童玉,向周围人提示道。“呼啦啦。”
这一声叫喊如同黑夜中的指路明灯,一下子照亮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灵。众人在此人的提示之下,回头一望,果然见到一身白衣白裙,臂挎竹篮的童玉,还有她身后一瘸一拐的童虎,出现在院门处。
刹那间,众人如同见了腥的猫,纷纷转身,向着童玉与童虎的方向奔来,将二人围了一个水泄不通。童虎自然被众人自动的忽略了,毕竟今日他并非主角,而他前面,这如同谪仙一般的女子,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童玉,你好福气啊!”“是啊!童玉,这几大箱子的珠宝首饰,看得我都眼晕了呢!”“啧啧,还是小玉这孩子有福气,也不知是修了几辈子的福,能到刘家堡去做少堡主的妇人,若非老朽是个男儿,怕是也要摊上这等好事了啊,哈哈……”
“得了吧!三叔,您老也太老不羞了吧,纵使您投错了胎,变成个女子,那也是奇丑无比的丑妇,哪能和我们玉儿相比呢!瞧瞧,这纤细的身段,这俊俏的小脸,三叔,您呐!就是再错投十次胎,也比不上啊!哈哈哈……”
被称作三叔的人,是一个满头白发,留着一缕花白胡子的老者,闻听这戏谑之言,也不动怒,反是笑呵呵提起手中的木拐,轻轻的敲打了面前一个三十左右,一脸坏笑的的男子一下,笑骂道:“你这小兔崽子,竟开你三叔玩笑!罢了,老朽这辈子是没指望了,但小玉儿嫁到刘家堡,当上锦衣玉食的少堡主夫人,那也是给咱童家庄增光添彩不是?”
“是极!是极!他三叔说的对啊!”“不错,不错,三叔的境界又提升了啊!”众人一阵恭维,那被打的男子也嘻嘻哈哈的对这老者恭维了两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老有少,大多都是对童玉的祝贺之词,但也有些与童玉年龄相近,容貌比之童玉而不及的少女,尽管未出尖刻之言,但望着童玉的眼神中,却也是极为嫉妒与不甘的。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祝福之语,童玉不禁微微皱起了黛眉。
这众人中,基本都是庄中的老少,也皆是童氏家族的宗亲,有些尽管在五服之外,但也距童玉家不算太远,故而对童玉这一家三口也较为熟稔。
若说众人对那刘家堡的少堡主刘子詹品行不详,童玉是不会相信的,毕竟两个庄子相隔不到三里,纵使交通不便,来往不繁,但对于刘子詹即使未见,但也有所风闻,其好色之名,更是远近皆知。
此刻众人齐聚到自己家中,不为驱离刘家之人而来,却为了向自己道喜,为了向即将步入虎口狼窝的自己道喜?童玉一念至此,心中顿时变得颇为不快。“来来来,诸位乡亲,还请让一让!让一让!”正在此刻,人群外传来几声高亢的叫喊声,众人闻听,纷纷闪躲开来,顷刻间,便在童玉面前闪躲出一条一人多宽的道路。童玉抬起美眸,向前方望去,便只见两名家丁打扮,却是一身绫罗的男子,向着自己走来。
“玉儿姑娘,久仰久仰!”这两人来到童玉面前,微微弯腰,双双拱手。抬起头来,望见面前虽是布衣钗裙的童玉,却是眼中都划过一丝惊艳之色。“二位有礼。”
尽管知道两人的主子刘子詹乃是酒色之徒,但这两名下人倒是颇为知礼,童玉也不好相拂,只得微微屈身,向二人福了一礼。“姑娘,我二人乃是奉了我家少主人之命,来向姑娘提亲,方才与令尊已然相商,无奈令尊……”
说道此处,其中的一名家丁面露苦色,拱着手,颇有些尴尬。另一名家丁见状,连忙拱手,补充道:“无奈令尊闭门不见,我二人只得来冒犯姑娘,失礼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童玉闻言,不禁抬起美眸,又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两人一眼,感觉二人话语间敬语频频,而且面容方正,并不像那平常豪富之家,仗势欺人的狗才奴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待字闺中,还未有亲家上门,直接与女子相商的,只是这两人说明来意后,却在童玉之父,童东旭面前吃了闭门羹,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若非如此尴尬,依二人的秉性,也决然不会直接向童玉本人说明来意。
“两位大哥,请勿怪罪家父,家父身体不好,有诸多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既是两人对自己相敬有加,童玉也同样对其礼敬三分,替自己的父亲童东旭道了一声歉后,童玉转身,将自己手中的竹篮递与童虎,让他带回屋中。
“童玉姑娘如此识大体,倒显得我兄弟二人粗鄙了,只是还请姑娘烦劳令尊出来一见,让我二人将来意说明,回去之后,也好向我家少主复命。”其中一个较为瘦削的家丁,拱手抱拳,一脸诚恳的说道。
童玉刚打算开口,便听到人群外,响起一声喊声。“不用了,我自己来了!”在场众人闻听,知晓是本院的主人,也是童虎童玉两姐弟的父亲,童东旭来了。
人群再次闪出一条道路,只见拄着单拐,一只袖子空荡荡的童东旭,一瘸一拐的朝着童玉和两名刘家堡的家丁方向走来。
见自己的父亲出现,童玉急忙快走了两步,搀起童东旭,同时甜甜的喊了一声:“爹爹。”
童东旭转过头,冲童玉笑着点了点头,回头再望向面前的两名刘家家丁,一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却是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这位想必就是童大叔吧?您老可算出来了!”
两名刘府的家丁一看童玉对面前这位断臂且跛脚的老人如此尊敬,便知晓面前这位,应当就是让自己二人在院中吃了半天闭门羹的童东旭了。“不错,我便是童东旭,你俩的来意,我已经清楚,至于这院中的四箱金银,还请二位带回,另外还请二位捎句话给刘少堡主,小女已然许配他人,至于刘少堡主的厚爱,我家小女受之不起,还是让刘少堡主令择名媛吧!”
对于刘子詹的品性,童东旭可是清楚得很,先不说口口相传,所听来的各种传闻,仅是自己的女儿童玉所述,那日在邬江城集市中,险遭那刘子詹的调戏,便足以证明,这刘家堡的少堡主便是一个品行不端的好色之徒。
且不说自己的女儿已然与萧逸有了一年的婚约之期,即便没有萧逸的出现,若是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刘子詹这样的不学无术,而且沉溺酒色的浪荡之徒,这岂不是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所以,当见到这四箱金银摆在眼前,来人说明来意之后,童东旭直接给对方一个孤单而寂寥的身影,“砰!”狠狠地将屋门一关,不听,不见!
第62章 萧逸()
面前的两名家丁听了童东旭的话,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彼此的无奈。
说实话,这两人之前并非刘府的家丁,而是邬江城中知府刘安手下的两名衙役,心性皆是正直之辈,因为一些小事得罪了知府刘安,被其遣送到堂侄刘子詹这里充当家丁一年,以示惩戒。
恰逢刘子詹在一次邬江集市上见到卖鱼的童玉姐弟,只一眼,便被童玉的美貌所倾倒,一边暗叹着仙女蒙尘,一边凑近,想以买鱼为借口,趁机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