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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点点头,手上的纸扇也停了下来,望着这男子淡淡说道:"待会那二人上得船来,那渔女直接领到本侯房间,那个孩子,你们。。。。。。看着办吧。“
这男子闻声一颤,连忙抱拳道:"是!"
青年站起身,抚了抚下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挥了挥手:"去办吧."
跪伏男子连忙拱手道:"遵,侯爷令!"
"哗啦啦",身着盔甲的男子站起身,拱手弯腰,一步一步后退,直至出了房间,才抬起头,望着房间内背对他的那道暗影,一脸余悸的快步离去......
屋中的青年站在木椅后面,头上虽已束发,却未戴冠,只用一支翠绿的发簪别住,一头瀑布般的墨发垂到腰际,一身洁白的长衫上不染一点尘埃,柳叶眉,丹凤眼,挺拔的鼻梁下,一张温润如少女的嘴唇.虽是男儿,却是处处彰显着一股阴柔之气.
明堂内,一张猛虎下山图高高的悬挂在正中,虎爪踏石,仰首怒吼,气势如虹.白衣青年望着那猛虎的身影,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象牙纸扇,嘴角边,慢慢的咧开一抹诡异的笑容......
..........
距楼船不足三里的芦苇丛中,一道竹筏正静静的飘荡在江水之上,竹筏上端坐着一道身影,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正是与小虎有一面之缘的萧逸.
萧逸手中,正端着一把样式古朴,外观却十分陈旧的宝剑,剑鞘上雕有龙纹,或许是年代已久,那龙纹有些模糊不清,剑鞘末端,更是有些破损,隐隐有点点的漏孔.
那剑柄顶端,是一个铜制的苍龙的龙头,雕琢的栩栩如生,须毫毕现,狰狞异常。
剑宽三寸,长四尺有余,单从外表看来,除去那龙头稍显精美,这柄剑并无过多可赞誉之处.
"锵!"萧逸将剑刃抽出,在与剑鞘摩擦间,此剑竟有阵阵的龙吟之声传出.
萧旭提剑在手,凌空劈了一剑,"唰!"一道红光飞舞,伴随着一阵破空之声,萧逸面前一大片芦苇应声而断,"嗡!"微微泛皱的湖面上,随着一声激荡之声,顿时出现了一道三米多宽的凹痕,“哗!”,波浪骤起,伴着波纹,迅速的在江面上扩散开来.
此刻这里若有通晓内力之人在此,便不难看出,方才萧旭那一剑中,乃是裹挟着内力在其内,因而形成了剑气.而那一道红影,正是此剑本身的颜色,那剑刃通透血红,更是有着两道细长的血槽横亘在剑刃之上,萧逸挥舞之间,剑刃周身散发着阵阵的血腥之气,却不知,此剑饮了多少人的鲜血,才形成如此浓厚的血气.
须臾,那血气凝聚,竟隐隐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狰狞的血骷髅,向着萧逸吞噬而来.
"孽畜!"萧逸一声轻喝,并指如剑,向着那血骷髅凌空一指,"唰!"一道血光自萧逸手指发出,直接刺向空中的血骷髅."桀桀!"那骷髅竟发出阵阵冷笑,不顾萧旭那迎面而来的血光,直接穿透而过,继续奔着萧逸头颅而来,但,仅仅片刻,那血骷髅便定格在原地,继而一声炸响,"砰!"那血气凝聚的骷髅一阵鼓胀,便在空中炸碎,随着一阵江风拂过,继而烟消云散.
"嘎嘎!"远处有几只野鸭目睹了全程,一阵惊嚎,顿时从江水中飞跃而起,"啪啪!"扇着自己那一双永远飞不高的翅膀,仓皇逃离了此地.
“锵!“萧逸甩了一个剑花,还剑入鞘。那纷繁的血色剑影须臾便消失不见。
只是萧逸的双瞳中依然蒙着一层血雾,笼罩在萧旭的眼眶,久久不散。
将血剑放在竹筏上的一个包裹内,萧逸坐在竹筏上,伸手抓起身边的一只羊皮酒袋,“咕咚咚。。。。。。。“狠狠的灌了几口烈酒,烈酒入喉,一股烧灼般的感觉直冲鼻腔,“呼。。。。。。“一阵血雾从萧逸的鼻腔缓缓喷出,萧逸的双瞳中的血色也随之变淡。
少顷,随着萧逸鼻中的血雾不再喷出,萧逸的双眼也恢复了常色,一双皂白分明的双眼泛着莹光,与之前的血瞳大相径庭。
感觉体内的戾气随血雾消散,萧逸放下酒袋,站起身,准备划着竹筏离开。
“救命。。。。。。救命。。。。。。。“
“嗯?“
萧逸持蒿在手,正打算离开,陡然间听闻到远处有淡淡的呼救声传来。
“砰!“萧逸双脚在竹筏上轻轻一踏,身子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唰!“刹那间便离开那齐人高的芦苇,飞升到离江面四米高的空中。
“那里!“
萧逸睁目向四周一扫,瞬间便捕捉到了那呼救声音的来源,正是由远处那一艘楼船巨舰上发出。
“是个孩子!“
萧逸耳力何等强劲,从那微弱的呼救声中便判断出求救者的年纪未及弱冠。
“砰!“萧逸身子落在竹筏上后,并无丝毫犹豫,便将竹蒿扔在竹筏上,随之双脚在竹筏上重重一踏,将体内内力灌注到竹筏上,瞬间,萧逸脚下的竹筏犹如有了生命一般,“唰!“在原地留下一道幻影,竹筏便在江面上极速的飞驰起来,萧逸站在竹筏上,背负双手,江风吹拂着他身上的蓑衣与斗笠,一阵猎猎作响。
。。。。。。。。。。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畜生!“
楼船女墙内,小虎的双臂被两名强壮的士卒反押着,他嘴角溢着血,双目圆睁,笼罩着一片仇恨的火焰,死死的盯着面前那位高举腰刀,名叫陈厉的红樱盔甲将官。
“嘿嘿,小子,你叫吧,骂吧,就算你叫破喉咙又如何?这方圆数里连个鬼影都没有,谁又会来救你?就算有一两个不开眼的渔民,你觉得他们可以爬到这数丈高的楼船甲板上来?”
陈厉举着腰刀,望着不停挣扎的小虎,一脸的狰狞。
“摁住了他!莫要让他再逃了,这小子滑不溜秋,水性又好,若是让他入水逃了去,被侯爷知晓,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遵命,参领大人!“
两名士卒闻听陈厉训斥,急忙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同时双脚狠狠的踢在小虎的膝弯处,“砰!“小虎吃痛,膝盖一弯,双膝便重重的砸在甲板上,身后的两名士卒顺势踏在小虎的足踝处,顿时令小虎动弹不得。
“为。。。。。。为什。。。。。。么。。。。。。“小虎疼的满头大汗,垂着头,嘴中的血滴在甲板上,溅出朵朵的血花,嘴里却是依旧不停的嗫嚅着。
“为什么?嘿嘿!”
陈厉慢慢走向跪在地上的小虎,目光中闪过一丝怜悯,却是转瞬即逝。
“小兄弟,你也莫要责怪本参,怪就怪你姐弟二人命不好,遇到了安乐侯,京城之内谁人不知!安乐侯每日必饮处女鲜血,以滋容养颜,今日我等便是替侯爷寻那处子,恰逢你姐弟二人不请自来,却是省了我与众弟兄的气力!嘿嘿!“
陈厉说着,慢慢的将腰刀伸向小虎的脖颈。
“你们。。。。。。你们不是。。。。。。水师吗,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助纣为虐?小子,这个问题,待会儿去下面问阎罗王吧!"
说罢,陈厉一声狞笑,手上的尖刀猛地向小虎脖颈一挥,若这刀砍向小虎的脑袋,小虎的头必定不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空中陡然间传出一声厉啸声,随之,一点黑影逐渐变大,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陈厉手中的尖刀被弹飞,“哗!”落入江水中。“啪!”与此同时,一块拇指大的石块儿应声落地。
“是谁?!”
陈厉猛地将头转向那石块射来的方向,眼中厉色闪现,暗输内力,抑制住自己被石块力道震荡而不断颤抖的右手。
“唰!”
一声破空之声,楼船上的众人只望见不远处的芦苇丛中,平地升起一道黑影,直接朝楼船上飞来。
“迎敌!”
陈厉一声大喝,眼望着如闪电般向众人飞来的黑影,满脸戒备的命令道。
“喝!”
楼船上众官兵不愧是大夏精锐之师,尽管没有陈厉那般锐利的眼力,但随着陈厉的一声令下,众人立马持刀在手,向陈厉所望的方向摆出战斗阵型。
那道黑影速度委实太快,即便陈厉也只是望见迎面而来的一道黑影,众官兵刚在陈厉命令下摆好阵势,那道离众人近百米的黑影就已然扩大到一个人影,“唰!”落到众人面前。
来人双脚轻轻地落在甲板之上,落地时悄无声息,那极速冲击的速度似乎并未带给来人身体丝毫的负担。
“好强劲的内力!”
陈厉暗暗打量面前这突然出现的强者,心知对方内力之深厚已达到令人惊骇的境界,故而才有将自己的身形控制的如此随心所欲的能力,心中不免对来人产生浓浓的忌惮。
来人微低着头,面容掩藏在斗笠之下,身披一件蓑衣,后背之上斜插着一柄古剑,斗笠上几滴雾气凝结的水珠水流而下,滴在来人穿着的一双草鞋边。
“阁下是何人?”
陈厉接过身旁士卒暗中递过的长刀,凝视着面前这位突然出现却衣着怪异的陌生人,心中做好了十二分的戒备。
“未曾想,大夏国所谓的精锐之师,却是被用来当作滥杀无辜的工具,国之利器。。。。。。当真可笑至极!”
随着一段不屑的话语响起,来人缓缓抬起头,显现出一张压在斗笠下的面孔,俊朗而英气,比之方才陈厉所奉的一身阴柔之气的白衣青年,二人犹如两个极端。
“萧大哥!”
此刻,跪在地上的小虎无意间瞥见来人缓缓露出的面孔,不由得惊喜的叫出声。
来人听到小虎的叫声,微微侧过头,望着小虎点了点头。
“小虎兄弟!”
来者正是萧逸,身穿蓑衣,背负古剑。方才正是听到小虎的求救声而飞身来至楼船上相救。
第5章 血食()
“阁下莫非与此人相识?”
陈厉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小虎,向着面前的萧逸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