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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清楚那场战役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以至于当时的大夏国主,号称“无敌王”的夏元帝刘止,也获得一个被俘杀头的悲惨结局。而站在男子面前的这位年近半百的老人,正是当年闽州之战中的幸存者,也是少数知晓当时夏凉之战内幕的人,当时同去的十数人中,唯有这位老人,也是当时童家庄中辈分颇高的一个长辈,童东旭,拖着残腿,摆着一只空空的左袖,带着当时同去之人的遗言,从闽州战场上,生生的爬回来的来的……
如今十九年已过,童东旭的妻子,在生下小虎不久便去世,身残病重的童东旭也未再娶,独自拉扯着童玉与童虎勉力度日。
好在姐弟俩相当懂事,知晓父亲身体不便,姐弟俩一个外出打渔,一个在家纺织,赚得的银钱,以供父女三人日常所需。
如今童东旭年近半百,膝下唯有童虎与童玉这一儿一女,眼见得玉儿已经到了该婚娶的年纪,小虎业已长大成人,若是这俩孩子就这么去了……被称作小九的男子摇摇头,不敢想象童东旭,也就是自己这位五叔,今后孤独的漫长岁月,该如何度过……
“五叔,您……没事吧?”将心中的杂念抛除,见童东旭有些蹒跚的向着另一个人慢慢靠近,小九心中颇为不忍。
“这是玉儿……玉儿……”童东旭将灯笼靠近另一个人的面孔,入眼是一个清丽脱俗的少女面孔,不是自己的女儿童玉还能是谁?
直到此刻,童东旭心中的悲伤才彻底抒发,一双布满皱纹的眼中,晶莹的热泪滚滚而下,在微弱的灯光之下熠熠发光。
“五叔,您先别难过,您……咦?”
小九心中也是悲痛不已,玉儿和小虎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二人虽不知是何原因,突逢罹难,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件伤心至极之事,于是走上前来,打算安慰童东旭,却无意之中碰到了童玉的一只手。
“五叔!玉儿妹子手还是温的!是温的!您看!您快看!”小九欣喜若狂,捧着玉儿的一只手,将童东旭的一双粗手抄过,摁在上面。
“五叔!您摸摸!看是不是热的,是不是热的?”
“果然是……”童东旭抓过玉儿的小手,捏了捏,又在其鼻下探了探。
“有鼻息……玉儿还活着……”“是啊!玉儿妹子还活着!五叔,快把他们抬上岸!”
小九颇为兴奋,似乎未死的不是童玉,而是他自己。“对对……”
童东旭连连点头,眼中的泪水也过不得擦,将拐杖在肩下一架,便打算将玉儿抱起。
“五叔,您老慢点,还是我来吧!”见童东旭打算抱起童玉,小九连忙出手制止,心道自己这位五叔只有一腿一臂,若是失手再将童玉掉入江中,那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对对……孩子大了……小九,那你可轻点……”“五叔放心小九说罢,俯身将玉儿抱起,走下竹筏,将其轻轻放下,回身来到小虎身边。再次将其放回岸边。“五叔,这还有一个人,也有气息!”
童东旭被小九扶下岸等候,小九的妻子,领着囡囡的妇人,从身上取下一件外衣,给玉儿轻轻的盖上。正在此刻,在竹筏上的小九大声冲岸边喊道。
“小九,什么人?”
“不晓得……咦?他的样子好奇怪……”
小九在竹筏上,提着灯笼,仔细的观察着萧逸。
“这发髻……衣着……面貌……嘶!莫非……这是北凉的探子?”小九一边观察着萧逸的衣着外貌,一边小声的嘀咕。
“冤家,还不快下来,玉儿妹子可等不了太长时间!”“哎!来了!”
心中怀着戒心与疑问,小九从竹筏上蹦下来,来到童东旭身边。
“五叔,那貌似是北凉的探子!”
童东旭显然还未从丧子之痛中苏缓过来,眼中还有泪痕,但是一听到小九说那人是北凉之人,一双浓眉登时就立了起来。
“小九,把那人带下来我看看!”
“哎
小九应了一声,返回到竹筏上,将萧逸连脱带拽的弄到了岸边。
童东旭提着灯笼,仔细的观察着地上紧闭双眼的萧逸。
“短发,蓑衣,额头无印,面容俊朗……”
“五叔,怎么样,是不是北凉狗?”“不是……”
童东旭皱着眉,颤巍巍的立起身来。
“北凉狗男子皆剃头,只在后脑留半尺长的细辫,以他们所言,乃是“威服四海,一统中原”之意。”“岂有此理!身体发肤,父母所授,岂有毁伤之理?不愧是北凉蛮夷,不懂教化,当真无君无父!”听闻北凉有此等习俗,小九显得颇为气愤,便如同割他之发,割他皮肉一般。
见小九如此,深知北凉实力的童东旭摇摇头,未发一语。
“五叔,那这人怎么办?即非北凉狗,单看这穿衣打扮,这人也非我中原之人,或许小虎兄弟与玉儿妹子便是由他所害,五叔,不如将他推入江中,也了却了一桩祸害!”
小九攥着拳头,狠狠的盯着双眼紧闭的萧逸,其愤懑之情,与面对生死大仇的北凉人无异。童东旭摆了摆手,此刻的他,实在无心探究萧逸的来历,只想将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带回家中。
“算了吧,将他带回我家,待他苏醒,是善是恶,是恩是仇,再算不迟是恩是仇,再算不迟!”拗不过自己的五叔,小九点了点头,从身后取出一件红色的物事。“五叔,您看,这东西是我在这小子旁边发现的,你给看看。”
童东旭将小九手上的东西接过,凑在灯笼下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把样式古朴的龙头剑。“锵!”童东旭让小九拖着剑鞘,然后右手一用力,随着一声清脆的龙吟声,一把血红的宝剑呈现在几人面前。
“好浓的血腥气!这柄剑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随着宝剑出鞘,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便迎面扑来,众人只感到面前有淡淡的血雾笼罩,一时间,竟有些嗜杀的感觉。
“好厉害的剑!”
将龙头剑重新插入剑鞘,众人面前的血雾似乎消散了,童东旭皱着眉,盯着躺在地上的萧逸。“这柄剑很有可能是此人之物,穿着诡异之人,散发着血腥之气的龙头宝剑……小九,将此人连带这柄剑也带回我家!小虎和玉儿之事,必定与此人有关!”
“好嘞!”小九答应一声,先将小虎和玉儿背回童东旭的家中,随后赶回来,将萧逸也背在背
“小九媳妇,咱们也走吧。”冲身后的妇人喊了一声,童东旭将那柄龙头剑背在背上,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
“囡囡,咱走吧。”
妇人牵着小囡囡的手,应了童东旭一声,便准备带着囡囡离开。
小囡囡牵着自己娘亲的手,仰起头,奶声奶气的道:“阿娘,五爷爷背着的东西在发光哦!”妇人闻言朝童东旭背上的龙头宝剑望去,只望见一条长长的暗影,不由得点了点囡囡的小脑袋,打趣道:“囡囡不老实哦,学会说谎话骗阿娘了呢!”
“是真的哦!”小囡囡伸着小手指着那柄剑,一张小脸上写满了认真。
“好啦好啦,囡囡说的是真的好不好?”“嗯嗯!”
小囡囡得到阿娘肯定的答复,小脸笑成了一朵花,回转过头,再次望向那柄宝剑,小囡囡明亮的大眼睛里,跳动着朵朵血红色的火焰,似乎有一朵猩红的血云,正从囡囡的眼中升腾而起……
第13章 苏醒()
清晨,当第一缕柔和的阳光照射在童家庄时,庄里几乎每户人家的烟囱中都冒出了朵朵的烟云,伴随着阵阵饭香,庄里的人家,开启了崭新的一天,捕鱼的捕鱼,下田的下田,对于庄户人家而言,这种靠山水吃饭的生活既简单,却又充实。
童家庄,生活着百余口村民,因为村民大多数为童姓,是故名为童家庄。有的庄户家互为同宗姻亲,又兼之村民朴实淳厚,因而家家和睦,户户和美。
庄中人皆以种地与打渔为生,所住房屋,也皆以木制为主。童家庄东面,一座简单而洁净的院落,略微低矮的木门,篱笆围墙,正中是一间正房,两边各有一座厢房。
此刻,在正房左边屋内,摆放着一具木制桌椅,一张木质的矮床,萧逸正静静的躺在这张简易的木床上,身上的蓑衣已被除去,换上了一身整洁干净的粗布衣衫。此刻,他双眼紧闭。鼻尖,正享受着一种颇为舒适的待遇。
“咯咯……”
一根长长的穗草在萧逸的鼻尖轻轻的划动,穗草的另一端,握在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手中,小女孩一手抱着一只布娃娃,一手握着穗草,在萧逸鼻尖不停的划动,逗得自己“咯咯”直乐。
“囡囡,又在欺负萧大哥。”
屋门外,一张素白的门帘一挑,进来一位身着素裙的清丽女子,肤如凝脂,眉似黛柳。正是与萧逸同行一路的童玉。
此刻童玉手中端着一个木盘,盘中放着一碗淡黄色的药汤,正袅袅的冒着热气。
小囡囡见童玉进屋,将手中的穗草放在床边的木桌上,然后跑到童玉的面前,待童玉将手中的药汤放下后,便伸出小手,奶声奶气的道:“姑姑抱……”
童玉张开玉臂,将小姑娘轻轻抱起,在其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
“咯咯……”
小囡囡被亲的发痒,忍不住又笑起来。
“我们的小囡囡长大了呢!”
感觉到囡囡的重量,童玉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逗弄道。听到童玉的夸奖,小姑娘有些兴奋,在童玉怀里不安分的扭动起来,只是童玉也不过十六七的年纪,加之身材纤弱,囡囡身体又重,一个不慎,小囡囡便从童玉怀中滑落下去。
“囡囡!”
感受到怀中的猛地一轻,童玉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双手无意识的向地面抓去,却是入手一
“砰!”
童玉近乎闭上了眼,根本丝毫不敢看接下来的情景,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