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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直要抓狂,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杨越都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
抓狂的情绪掩盖了他近距离接触到杨越的紧张和羞涩,甚至直接无视了自己的双手还紧紧抱着他的腰。
他喘着气回答:“没、没有!是、是它拖我跑……还、还差不多!”
“嗷呜~~~”
扒着杨越大腿的土狗狼嚎一声,似乎是在回应柴非的话。
“咳、咳。”杨越在车上的时候也是远远见到了土狗遛着柴非狂奔而来的景象,他以拳抵唇按捺即将发出的笑声,伸手揉揉柴非柔软的头发。
他身高将近一米九,而柴非四舍五入之后一米七,才堪堪到杨越的胸口。
土狗不甘被忽视,挤入杨越和柴非两人之间,冒出一个狗头,鼻子哼哼唧唧的,哈着舌头等主人的抚摸。
“土狗不听话,就罚它一天都吃苦瓜怎么样?”
“嗷呜嗷呜~”大狗并不知道今天一天的悲惨命运,只是不停地往杨越怀里钻。
林叔停好车走过来,看到这一幕顿时无语,他轻咳一声说:“小越,我们先去看杨老先生?你们这样……”
被林叔这么一说,柴非这才发现自己还抱着杨越,赶紧松开手,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大狗的耳朵。
大狗有些怕林叔,一见到他就不再闹腾,安静如鸡地蹲在杨越脚边。
“也好,先去看爷爷。”他转头对柴非道,“土狗先放你那儿,看过爷爷之后我去你房间找你。土狗你要乖乖的,等下过来接你。”
柴非点头嗯了一声。大狗也老老实实的耷拉着脑袋没动。
目送杨越和林叔上了电梯,柴非蹲下身体捧住大狗的脸左摇右晃:“都怪你啊都怪你啊,你已经第二次让我在杨越面前丢脸了!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
“嗷呜~”土狗无辜地哼唧一声,又舔了柴非一脸口水。
一直到中午,柴非才在房间里等到杨越。
他一进门,原本没精打采的大狗立刻来了精神,扑上去就要往他怀里拱,鼻子不停哼哼唧唧的,好似在诉说被主人丢下的委屈。
好不容易安抚好热情过度的大狗,杨越微微笑道:“这几天辛苦你替我照顾土狗了,它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没关系的。”柴非连连摆手,“土狗很可爱,我很喜欢它,没有什么添不添麻烦。”
“这个送给你,当做是你替我照顾大狗的礼物。”杨越递给柴非一个八成新的手机,“这个用旧了,我刚换了一个新的,就用不上了。我想你开学了要去新学校,用手机和家人联系会方便点,可不要介意我用过。”
杨越和柴非写信的时候,偶然听他提起自己送给他的游戏机太贵重了所以一直都好好放着没玩过。所以这一次考虑到他的性格,知道若是自己送全新的手机他肯定不会接受。
他手中所谓的用旧了的手机刚上市才半年,柴非记得他三天前用的还是这一款。但杨越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意思不收下。
更何况——他也想要。
并不是想要手机,而是想要一切和杨越有关的东西。
“谢谢你。”柴非收下手机,“等我回去办好电话卡,第一个给你电话。”
“好。”杨越低低笑了一声,揉揉他的头发,“我明天就要和爷爷离开了,你在这里要玩得开心点,有什么事可以给我电话。等我有空了,请你去魔都玩。”
不像第一次林叔邀请的敷衍,柴非听得出杨越是真心要邀请他的。只是被邀请的喜悦却及不上他马上就要离开的失落。
“啊,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啊……你才刚回来……”话一说出口柴非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自己有什么资格这样对他抱怨啊!怎么办,杨越会不会反感自己这么说话?
杨越只以为他舍不得,感觉小孩的失落的情绪,不由得拿出以前哄小表妹的语气说:“又不是不会再见了,再说你不是还可以给我电话吗?”
也许是两年来书信来往,又或者是多了谢建忠这一层关系,杨越抛开第一次相遇时的防备和疏离,这一次他是真心拿柴非当自己人对待。
“嗯……”柴非如何感觉不到他的亲近,打起精神笑道:“你送了我这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你。嗯……我前几天钓鱼钓了一条大鱼,这么大——”他拿手比划了一下,“晚上我请你……杨爷爷、叔叔还有林叔吃饭好吗?我亲手做的,当做谢谢你送给我的礼物,也当做……为你饯别吧。”
杨越眼前一亮,想起两年前的暑假吃过柴非做的那一顿饭,自然不会拒绝。柴非的手艺算不上特别好,却意外地合他的口味。
“好,晚上我拭目以待。”杨越忍不住又伸手揉揉他的头发,“你啊……也不知道师兄是怎么教你的,看你明明才十几岁,有时候却像个成年人一样。可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柴非享受他的抚摸又忍不住反驳,“我都快成年了。”
“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说。”杨越好脾气的顺毛,一脸了然。
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有那么点逆反心理,以为自己长大了所以不喜欢被人说他是个孩子,他懂的。毕竟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走过来的。
柴非:……
总感觉自己追男神的路特别漫长啊怎么办?他不想被杨越当成一个孩子,更不想他把自己当成晚辈看待。
不然以后……真的不好下手啊!
两人正说得开心,谢建忠一脸严肃地推开房门走进来道:“小非,现在和我回去收拾东西。小越,给我安排一辆车,我和小非现在要赶回去。”
杨越一愣,随即点头:“没问题。”
柴非心里猛地一跳,局促不安地看着他:“叔叔,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建忠叹气:“你家里出了点事,先跟我回去再说吧。”
第三十章()
在车上的时候,谢建忠简单和柴非解释了一下家里的事情。
原来又是他姑姑柴秀的宝贝儿子李康闯了祸,他在学校和同学打架,用笔戳伤了同学的眼睛。现在出事的同学家人找人天天上柴秀家里闹,找他们要五万块钱赔偿,不给钱就把他们一家子都告上了法庭。
柴秀开始几天只是回娘家借钱,后面不知怎么了,天天上门闹着要将寄养在娘家的女儿李柳妞接回家嫁人。
柴奶奶为此差点气得进医院。
听完这些,柴非冷笑一声,“养个鱼目当珍珠,却把真正的珍珠弃之若履。我姑姑真是连心都瞎了。”
李康熊孩子的这性格完全是柴秀宠出来的。两年来,这熊孩子给自家添过不少麻烦,柴非一一忍了下来。
并非是不敢教训他,而是柴非前世曾无意在网上看到有人说,熊孩子身后一定站着一对熊家长。而对付熊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纵容他,早晚有一天熊孩子闯的祸能让熊家长自食恶果。
而现在,就是他们家自食恶果的时候。
柴秀觉得最近自家是不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晦气得不行。宝贝儿子闯祸了要赔钱,不然就要吃官司坐牢。她当然不肯,别说五万块,就是一万都拿不出来。
她开始觉得出事的小孩只是眼睛划了点伤口出了一点血而已,吃点药就好了,又没瞎,最多赔个几百块钱。
双方都达不成统一,柴秀大有一付要钱没有,有本事你就抢的样子不肯赔偿。出事的同学家也不是好欺负的,直接将人告到了法院。
柴秀一家人收到了法院的传票,这才慌了神。
他们家确实理亏,毕竟当时那么多人看着。划伤了眼球也不是什么小事,而且验伤报告也有。如果真的打官司,请律师又是一笔费用,证据摆在那儿肯定要输,说不定还要坐牢。
在那个年代老百姓的眼里,上法院等同于要坐牢。
但是要钱肯定是没有的,他们家情况并不如别人看到的轻松宽裕。柴秀每天卖菜加上她老公李大勇在工厂里上班的工资够一家人的开销,但是柴秀和李大勇都喜欢打牌,运气好赢钱了倒是没什么,运气不好一输就输好几百块。
再加上他们又无条件的宠儿子,几乎是儿子要什么给什么。以至于一直到现在,他们手中也没存下几个钱。
柴秀这两年因为李柳妞的抚养问题和娘家闹得很僵,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腆着脸上娘家借钱。
就算平日里少些走动,她到底也是柴家两老的女儿,亲生骨肉哪有隔夜仇?
柴家两老也确实不计前嫌,将柴非的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除开后,东拼西凑了八千块给她。
柴秀立马就不乐意了,在她看来,两老平日里也没什么开销,手里存的钱绝对不止八千块。她家面临这么大的事情,两老还舍不得把钱给她,肯定是要留给柴非的!柴非是他们孙子,难道她家康康就不是吗!再说她可是他们的亲女儿!柴非再亲那也是隔了一层的!
柴爷爷再三解释说,要给柴非和李柳妞留学费。李柳妞不说,她是九年义务教育,只需要交些书本费。关键是柴非要去阳川市读高中,学费和生活费的花销是很大,他们要多做些打算。
于是柴秀开始在柴家闹,撒泼打滚的闹。哭诉柴家两老不顾念亲女儿和亲外孙,只知道把钱留给柴非。又说李柳妞是个女孩子,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嫁人的。又指桑骂槐的说柴非念那么好的学校有什么用,在哪里读书不是读书!在青河镇的高中读书不仅能免学杂费还有奖金,柴非就是个不省心的东西,不尊敬长辈还故意折腾家里人。
若是说别的,柴家二老也就忍了。但是柴非是他们的命根子,容不得别人说半点不是。
结果是柴家二老当场和柴秀吵了起来,柴爷爷更是扬言要和柴秀断绝关系,这才让她稍稍收敛了些。
但是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