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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第一反应还是赶回家,她怕楚凌寒真得来找她求助,不能第一时间见到她。
一刻钟之后,阮思妍终于赶到家,一秒钟也不耽误的开始收拾治病的工具与药材。
而似乎冥冥中自有感应,等她收拾完东西,堪堪才踏出房门,便见楚凌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她家院子,此时正朝她疾步走来。
“楚世子,哎……!”阮思妍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楚凌寒一把拽住手腕,二话不说,往外拉出去了。
阮思妍知道此事刻不容缓,便也没挣扎,甚至还配合的快步跟上,可却惊呆了阮府中一众不明真相的其他人。、
“绵绵,这是谁啊,你们这是要去哪里?”阮母追在后面问道。
阮思妍只能来得及说一句:“娘,人命关天,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直到阮思妍被拉出院门,看到楚凌寒只骑了一匹马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准备吩咐人去套马车。
不过显然她又失算了,楚凌寒还是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翻身上马之后,长臂一提,便轻轻松松将阮思妍带了上去………以无比亲密的姿势,便被圈坐在了楚凌寒身前。
阮思妍:“。。。楚凌寒!”
所有的惊呼和羞窘统统消逝在耳边飒飒作响的风声中。
作者有话要说: 楚凌寒:今天也是一个连话都不配说的男主。。。
阮思妍:谁让你不讨人喜欢嘞!
楚凌寒:。。。。。。
另:昨天的答案揭晓啦,当然是我们的女主小可爱说的咯,答对的小可爱们都已经发了红包啦!是不是很简单,正如一个小可爱所说,那么红果果的出轨证据,当然得留下来啊,以后可是要给渣男致命一击滴!
第43章 第 43 章()
阮思妍没想到楚凌寒这么混不吝。
她不会骑术; 只能任由楚凌寒这样紧箍着她; 才不至于被颠下马去。可因为速度太快,加上几次纵马跨越障碍物; 阮思妍还是免不了被迫倒向楚凌寒怀中,就像投怀送抱一般,后背紧紧贴住他火热坚硬的胸膛。
之前两人还是尴尬无比的关系; 现在突然以这么亲密的姿态坐在一起,又是光天化日之下,阮思妍自问做不到心如止水。尤其在经过一片闹市区的时候; 阮思妍就更着急了。
楚凌寒的身份摆在那; 位高权重; 又是男儿身,可以不计较这种事; 可她不行啊; 她一介和离之身; 又是弱势女流之辈,这名声挣起来难,毁掉可就太容易了。阮思妍不得不为自己考虑; 匆忙之下也只能用袖子遮住脸; 还歹遮掩一点是一点吧。
只是这样的话; 就只剩一只手抓住马鞍了; 颠簸之下,身子便开始东倒西歪的。阮思妍现在就像是全身□□,被误闯房中的男子看个正着一般; 捂住了上面便顾不了下面,很是狼狈。
一个转弯之际,因为离心力的作用,阮思妍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右栽下去,正要摔下,被楚凌寒铁壁一弯,又给捞了回来,紧紧给固定在了身前。
“别再乱动,我现在可没空功夫占你便宜!”楚凌寒隐忍而克制的斥责声在阮思妍耳边响起。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脖颈之间,阮思妍是又羞又恼。
这话说的,到成了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楚凌寒说的也没错,楚霄现在人事不省在,他哪里还有心思分心想那些有的没的啊!算了算了,事急从权,确实也顾不了太多。
阮思妍枉做小人,暗自唾弃自己一番后,便老老实实坐好了,不再乱动。却忘记了楚凌寒的手臂,还一直横在她腰上,再没有松开过。
到太子府的路程不算短,可因为楚凌寒速度够快,不到一刻钟,便到了太子府大门。
而到了地方之后,当楚凌寒再次想阮思妍伸出手要搭她下马时,阮思妍也没有再扭捏,任由楚凌寒牵着她的手,虚拢着她的腰下了马。即便又惊呆了一众太子府的下人,阮思妍也能面不改色了………毕竟破罐子破摔,她都已经麻木了。
太子府邸面积很大,比之国公府,多了几分肃穆与恢弘,少了几分雅致与精巧。想是之前的皇太孙感刚离世,现在的皇太孙又陷入昏迷,太子府上下皆被哀伤所笼罩,更显阴沉与不安。
阮思妍跟在楚凌寒后面,直奔楚霄所在的住处,远远便听到太医的争执声。
太医甲:“皇太孙这是受寒导致的旧疾复发,眼下昏迷不醒,脉象微弱,须得耐心等待醒来,之后再静心调养。”
太医乙不认同:“昏迷不醒又如何调养?哪里又是旧疾复发,这分明就是中毒所致。”
太医甲辩驳:“那这是何毒?为何没有中毒之兆?为何皇太孙除了昏迷不醒、脉象微弱之外,便没有其他症状?”
太医乙词穷:“这、这。。。”
“好了!孤请两位来,不是来听你们争执的,若是你们不能拿出个解决方案来,孤便拿你们是问!”
阮思妍跟着楚凌寒进到楚霄的院子,便听到太子段钰乾的怒斥声。
“凌寒,你将阮娘子带来了?”段钰乾神色一亮,语带惊喜,显然也是对阮思妍保有很大期望的。
楚凌寒淡淡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阮思妍向太子,还有站在太子身边,神色寡淡的太子妃钟婉秀,俯身行礼。
“还行那些虚礼做什么,耽误时间!”楚凌寒冷冷说完,便直接进了楚霄卧房。
太子对楚凌寒的无礼也不着脑,急急应道:“是是是,治病要紧,阮大夫不必多礼,还请随孤进去快看看霄儿的病情吧!”
阮思妍点头,转身跟上。
往日活泼可爱的小人儿,如今正紧紧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哪有一丝生气?纵然是素不相识,也会心生怜惜。更别提阮思妍和这小家伙相处日久,早就将她视为弟弟一般了。
阮思妍是又惊又怜,放下药箱便开始诊脉。脉搏虽虚弱无力,却也规律平缓。面色虽然苍白,却并未呈现异色。表面上看,确实很像受了寒凉引发旧疾一般。可越是这样才越可怕,阮思妍另一只手握住腰上的玉葫芦,运足灵力,这才发现,原来楚霄心口处,有一个米粒大小的黑点,正在像四周发散,不断吸食着精血。
“皇太孙这是中毒。”阮思妍收回手,对众人道。
楚凌寒眯了眯眼,面色微沉,没有说话。
“果真是中毒?”太子段钰乾当即色变,有些不可置信。自从接回楚霄,他便将太子府看得如同铁桶一般,府中所用之人无不调查再调查,如今却还是被人得了逞,难保让他不怀疑是府中之人所致。思及此,他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太子妃。
钟婉秀被段钰乾这一眼看的心拔凉,九月的天,如同置身寒窖。
“太子怀疑妾身所为么?”钟婉秀凄声质问,脸上虽强撑着,身子却是摇摇欲坠:“我与你夫妻一体,害了他对我有何好处?”
钟婉秀如今真是对这个称之为夫君的男人失望至极。可笑她还以为只要时间够长,她够懂事,这男人总是会又被自己感动的一天。却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在他心里,连那女人一丝一毫也不比不上,而她的儿子,更是连那女人的儿子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想她的睿儿生病之时,这男人何尝有现在这么急切恐慌?甚至在睿儿病重之时,这男人就已经在查那个私生子的身份了。睿儿一去,她尚在悲痛中不能自拔,这男人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宣布了这私生子的身份。
而她,纵是再不甘心,再愤怒,也只能顾全大局,隐忍不发。
可他又是怎么回报她的呢?他竟怀疑是她下的毒手?呵,钟婉秀只觉得心死了也不过如此。
阮思妍虽然从未见过钟婉秀,不过她心里明白,楚霄不会是太子妃所害。
毕竟太子妃是东宫正室,日后若太子登记,她便是中宫皇后;楚霄如今作为嫡子,也是记在她的名下。楚霄出事,东宫一派必然大受打击,太子前路未卜,她也不可能独善其身。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阮思妍不相信自小长在侯门大院,见惯权势纷争的太子妃会想不明白。
况且么,阮思妍接着道:“此毒无色无味,表面看无任何征兆,其实内里却在不断消耗病人精血,非行走江湖、深谙毒理之流不能所致。”
意思是,不是老江湖或者是手眼通天之辈,还搞不到这种毒。阮思妍一句话,便将太子妃的嫌疑给洗掉了。
钟婉秀却是意外的看了一眼阮思妍,她以为这阮娘子与楚国公府交好,定然是站在楚国公府一边,却没想到还会替她说话。而她的枕边人呢?却是第一个怀疑他,这让她如何不心生悲凉。
“你看我就说是中毒吧,你还不信我。”太医乙小声向旁边的太医甲叨叨,全然忘记了之前是如何对阮思妍鄙视的了。
太医甲嗤了声,问道:“那阮娘子有可知这是所中何毒呢?又如何解毒呢?”
阮思妍没有说话,眼睛看了一圈房中众人,欲言又止。
“妾身还是出去吧,免得日后又怀疑到妾身身上。”钟婉秀道,说完便起身欲走。
段钰乾自知刚才理亏,急忙拉住钟婉秀,将她按在身边,安抚的拍了拍手,方对阮思妍道:“阮娘子大可直言,房中之人都是孤的亲信之人。”
其实他刚才只是出于身居高位之人的多疑心理,细想一番后,也明白过来钟婉秀不会做这种事。此刻,他对阮思妍的分析很是信服,也对她的谨慎很是欣赏。
阮思妍点头,这才道:“其实这应该称之为蛊,名为噬心蛊。出自南疆瘴毒之地,如今已很少听闻,却不想竟在皇太孙身上看到。噬心蛊,顾名思义,便是靠吸食人的精血为生,直至耗干人体精血为止。”
“蛊毒?南疆?老三手下有个副将,便是来自南疆!”段钰乾睚眦欲裂,恨声道:“孤定要将他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