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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竹清摇摇头,继续手下的工作,眼睛里慢慢浮现一层思念,抬眼看看苏婠婠,又忍不住问到,
“婠婠,你想阿寻么?”
“我…我想她做什么,她害我成了镇里的笑柄,我才不想她!”
苏婠婠竟是知道了陆寻帮助那二人逃走之事,只不过言语之中未见多少责怪,反而是情意居多。
“阿寻喜欢你才这么做的,她舍不得见你嫁人。”
方竹清忍不住轻声辩解,她知道苏婠婠口是心非,若是不想不念,为何要不远千里来这皇城。
“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连她人都见不到…”
苏婠婠手里攥着衣角,面上颇为沮丧。
方竹清抿抿唇不曾说话,将花灯上的褶皱铺平,又拿了另一个往殿里去。
君姐姐和阿寻都在这宫里,总有一日能见到的。
皇帝苏醒,后宫妃嫔皆接了皇后召令,去祠堂抄写经书祈福,这一去便是三天,考虑到方竹清两人不甚了解宫里那些规矩,晏容还是没有将二人带去。三天一过就急匆匆往殿里赶,担心她二人出了什么事。
方竹清两人却是乖巧的很,日日在云舞殿待着,还替她将花灯都拼接好了,晏容心里一乐,正准备带着两人去如兰殿给公主和陆寻送花灯,就听到外面通传太监的声音,说公主驾到。
晏容更是开心的紧,涵君居然主动来找她了!
方竹清却被这声“公主驾到”吓了一大跳,手里的茶杯一个没拿住,碎成一地碎片,茶水溅了不少在那花灯上,映出不少水迹,显得突兀至极。
“容姐姐,我、我…”
方竹清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解释,手忙脚乱蹲在地上收拾碎片,因着怕书涵君看到自己,也没个注意,手心被割破了好几个口子,苏婠婠知她在怕什么,扶着她要去房里给手上药,晏容瞧她那满手的血迹,看着都疼,当即应允了。
“快些去包扎,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方竹清慌乱的点点头,拉着苏婠婠就往里走,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蹲在门口角落里偷偷往殿里张望,任由苏婠婠怎么拉她都不肯走,
“婠婠,我看看君姐姐,就看一眼…”
“唉,你怎么这么傻呢?”
苏婠婠看着心疼,却也只得同意,从腰间拿出帕子替她简单包扎了一番,挨着方竹清蹲了下来,生怕她一不小心晕倒。
“婠婠…我看到她了…”
一眼,只是一眼,就足够掀起心中压抑的思念,委屈在心里翻滚,眼泪完全控制不住,苏婠婠伸手将方竹清抱住,在她背上轻轻安抚,
“傻竹清,为什么不出去呢?”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该有多念才能做到这样?跨过千里,带着满心的欢喜一路无畏,却在见到那人时选择躲避,只因为担心给她惹来麻烦。
方竹清不过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内心的坚强在见到书涵君那一刻彻底崩溃,这感觉就像好不容易建起的壁垒,被风一吹就轰然倒塌,她就是想哭,她就是委屈,可是为了涵君,她必须忍着,只能像个偷窥者一般,躲在角落里远远的看那人一眼。
任由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方竹清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有身体的颤抖昭示着内心的激动与委屈,红色的血迹聚于手心,打湿了白色的手帕,不过片刻,这白色就被染成了红色,像一朵鲜艳的花朵,刺激着人的眼球,让人忍不住心疼。
苏婠婠将方竹清扶着,一只手不停的在她后背拍着,她知道竹清现在有多难受,作为朋友,她也只能这样来安慰,垂首看见方竹清手上的鲜血,苏婠婠心沉了沉,双眸布满担忧,明明已经包扎了,怎么这血还不止呢?
“竹清,你的手…”
方竹清脸上挂着泪,吸吸鼻子摇摇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压根不管自己的手,似乎一点疼痛都不曾感受到,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大殿内的两人身上。
苏婠婠叹口气,也就随她了。
书涵君平日不喜奢华,皆是素衣淡容,今天却好生妆扮了番,眼似秋波,唇如樱桃,修眉端鼻,颊边梨涡微现,面上淡淡殷红,更衬肤白如雪,直是秀美绝伦。身上是一袭淡黄色广袖华服,裙袂曳地,诱人身姿在裙内若隐若现,衣袂袖口上用丝线绣着一节节青竹,腰间坠着一块紫玉,更显清雅怡人。
晏容鲜少见书涵君这般艳丽模样,心里一动,忍不住多瞧了两眼,人都是视觉动物,她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她只当书涵君是好友,并不曾起那方面的心思,眼底里尽是欣赏。
“正欲去找你,你就来了,可真是巧。”
晏容指指地上的一对花灯,眼里带着笑意,起身拉了书涵君的手让她进屋,侧目往门外看看,却不见陆寻的身影,又开玩笑的问到,话语中皆是打趣,
“怎么不见陆小姐?莫不是给你折腾的…下不了床?”
书涵君感慨晏容说话居然这般大胆,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而后想到她的性子确实是开放直接,比男子还豪爽,这才释然,摇摇头忽视了她这句玩笑话,将视线放到了花灯上,
“这花灯可真精致,鸳鸯瞧着像真的。”
“那是自然,送给你和陆小姐的,自然要好生挑选一番。”
晏容邀功似的答到,随手拿起一个塞到书涵君手上。
屋内两人谈笑风生,门口两人却越听越奇怪了,晏容说的“陆小姐”,难道是阿寻?可阿寻和君姐姐怎会是那种关系,方竹清侧头看看苏婠婠,二人视线撞上,皆从对方眼里读出了疑惑不安。
“她一定喜欢。”
书涵君勾着嘴角笑笑,眸子浮上一层温柔,只不过这个“她”说的并不是陆寻,而是方竹清,她的小姑娘,这般调皮可爱,一定会喜欢这花灯的,花前月下,若能与她一起放花灯,该有多好,光是想想心情就好了几分。
“愿得一人心。”
晏容伸手握住书涵君双手,眼里一阵羡慕,真心为她高兴。
“嗯。”
书涵君话音刚落,方竹清整个人就不可抑制的摇晃了一下,若不是苏婠婠在后面扶着,怕是肯定要摔倒。
苏婠婠蹲在方竹清后面,听得并不分明,但方竹清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也看的清清楚楚!书涵君眼里的爱意,书涵君点头承认与阿寻的关系…她不敢相信,这绝不是真的!
身后的苏婠婠并不知道她听到了什么,凑过去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回答,一时间静谧无比,只有一阵“滴滴答答”的水滴声,秀眉微皱,苏婠婠左右瞧了瞧,被眼前的情景吓得惊呼一声。
用来包扎伤口的白色手帕已经完完全全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看的人触目惊心,一滴滴鲜血顺着手心落到地上,发出嘀嗒声…苏婠婠像是想到了什么,将方竹清的手扯过来,小心翼翼的将那血帕子松开,果不其然,方竹清手心赫然握着一小块杯子碎片!正深深的插在肉里!
这傻子!
苏婠婠终是忍不住,心疼的哭出来,又怕被人听到,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将方竹清受伤的手握着,生怕一不小心她又要伤害自己,这碎片扎在肉里,手心被划出一个大口子,看着着实吓人,苏婠婠的手刚碰上去又马上松开,实在不敢用力拔出来。
“婠婠,我不痛的。”
方竹清转过头,不再流泪,反而替苏婠婠擦起眼泪。
心这么痛,手上的痛早就没知觉了。
方才趁苏婠婠和晏容不注意,她偷偷放了一块碎片在手上,看到书涵君那一刻甜蜜委屈齐齐涌上心头,化成流不尽的眼泪,最后剩下的只有难受与自卑,她的君姐姐,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那么高贵美丽,触不可及,再也不是那个天天陪着自己的君姐姐了。
不管那个陆小姐亦或是其他人,她的君姐姐都不再属于自己了。
门口一连串的动静自然让大殿里的两人察觉到了,晏容眉头微皱,似乎猜到了是方竹清两人,心里不甚明白,兀自摇摇头。
书涵君抿嘴沉思,往门口看了一眼,莫不是书临君派人来偷听?可这人偷听的本事未免太拙劣了些,轻轻冷笑一声,不等晏容唤住,就直接抬脚往门口去了。
“涵君…怎么回事?”
晏容替方竹清两人捏了把汗,听闻前些日子书涵君在御花园捉住了两个乱嚼舌根的小宫女,让两人互扇巴掌,手段着实狠厉,若竹清和婠婠只是好奇才在外面偷看,这要是被捉住了可就说不清了。
书涵君走到门口,哪里看到有人,地上就剩一些未干的血迹,看上去是刚刚留下的,这人还受了伤?书涵君摇摇头,正准备转身回到屋里,却被花坛里一抹嫣红吸引住了。
书涵君许久不答话,呆立在门前,晏容遂也起了身,缓缓往门口走去,一眼瞧见门后的血迹,惊讶出声,顺着书涵君的视线又看到了血手帕,轻轻咦了一声,这不是婠婠给竹清包扎的帕子麽?
“容姐姐认识这手帕?”
“是、是殿里一个小宫女的…”
书涵君心没由来的一跳,想起前两日那小宫女的话来,晏容从宫外带了两个小姑娘进宫,莫不是…竹清和婠婠!?
书涵君眼神微动,眼睛紧紧盯着这血帕,只见那帕子露出来的边角处,赫然绣了一个“婠”字!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书涵君沉着脸,一双凤眸直勾勾的盯着那方血帕子,心里越想越不安,这帕子若是苏小姐的,那受伤之人…会不会是竹清?
“听闻姐姐前些日子从宫外带了两个姑娘回来?”
书涵君敛去脸上的担忧,主动转过身往屋里走,装作若无其事的朝一旁的晏容问到。
天知道她心里有多紧张!
晏容皱皱眉头,忍不住低声埋怨,必是那些多嘴的说出去的,这宫里,可真是没有秘密,思考片刻,觉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