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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三人完全不知韩君的心思,纷纷惊讶于醉春殇的奇韵,就连陆寻也是喝了两口就放下酒杯,不敢再喝,只是眼神再也没有离开某个人。
“竹清,这酒当真不错呢!与天客从前的酒都不同,可是新来的酒师酿的?”苏婠婠眯着眼睛,一手托腮,一手晃荡着酒杯,这幅慵懒的模样更是叫陆寻离不开眼。
“这酒。。。是韩公子酿的,”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听到陆苏二人对韩君的酒赞不绝口,方竹清心中犹如吃了蜜糖一般,唇角不自觉地就微微勾了起来,明明夸的不是自己,她怎么就这么高兴呢?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最心爱之物被所有人认可了一般,
“我也未曾想到,韩公子的酒技竟是如此出众,恐怕比天客的酿酒师都更胜一筹。。。”
陆寻将她这幅痴笑看在眼里,暗暗叹口气,酒技纵是再出众又如何,只会让竹清更难放下罢了。
“看来倒真有些本事呢!原先以为那人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而已,”
苏婠婠对着两人笑了笑,又替自己斟满一杯酒,正欲送到嘴边,却被陆寻顺手抢了过去,惹的她心中一阵不满,嘴角也翘得高高的。
“再喝就该醉了,不准喝了,”陆寻眉头微皱,面色是一贯的清冷,眼神望着苏婠婠却是满满的温柔。
“我才没醉,难得出来喝一次,你也要管。。。”真是多事!
当然,后面一句话给苏婠婠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来的,似乎从小时候开始,陆寻就很喜欢管着她,明明是同一件事,竹清做了阿寻不说,自己做了便要挨她的骂,真是越想越委屈。
“若是别人我倒还懒得管了,”陆寻无奈,低声嘀咕了句,也不知另外两人听见没有。
“阿寻,既然婠婠喜欢这酒,待会让她带些回家好了。”
方竹清对两人的相处模式早已见惯不怪,只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们三人从小一起相伴长大,方竹清年纪最小,另外两人完全将她当做妹妹,只是陆寻对苏婠婠却是关心的有些过分了。
“恩,正好待会我与她同路,可以替她拿回去。”
陆寻点点头,陡然拿起苏婠婠那杯酒凑到鼻尖闻了闻,凤眸微挑,青葱玉指夹着杯座,当着二人的面便将酒喝了下去,另外两人也未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似乎都习惯了。
“阿寻,我自己会拿,不必麻烦你了。。。”
二人兀自说话,被忽视的苏婠婠心中愈加委屈,陆寻何时与她同路了,不就是怕她一个人待会出了酒楼不回去,才非要送自己回家么?只是这番抱怨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不敢当着陆寻的面发脾气。
“让你自己拿,怕还没回府这酒可就没了。”陆寻轻笑摇摇头。
这话一出,苏婠婠又是气的面脸通红,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就连方竹清都被她这幅模样给逗笑了。
三人又在房内小坐了片刻,谁知方府突然来了个小厮,神色匆匆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陆苏二人见状只得提前离开。
那小厮见了方竹清就差跪下来了,支支吾吾才将话说清楚,原来是方越回来了,只是当初不是说要去近半月才回的么?如何现在就回了?这还十天都未到呢!心中隐约有股不好的猜测,方竹清见那小厮也不肯多说,也不再多问,坐上备好的马车便回了府。
大哥既是回来了,也是时候将韩公子介绍给他了,有如此酒技,韩公子定会得到大哥赏识,以后自是不必再担心酒坊的生意了,想来方竹清心中还是惦记着韩君,丝毫没有因为被拒绝就轻易改变心意。
马蹄声在街上哒哒而过,扬起一阵灰尘,路旁行人唯恐避之不及,马车顶上悬着一个大大的“方”字随车而摆,车帘也被风吹起一角,露出车中人的精致侧脸,却是惊了街角白衣少年的眼,
“公子,天客酒楼就在前面,咱们可要进去?”
“既然来了,自然要去看看的。”
。。。
那小厮似是很急,一路催促驾车的马夫快点回府,待方竹清问他到底发生何事时他又什么都不肯说了,当真是叫她奇怪。
“小姐莫要追问,待回去就知道了,大少爷交代的小的可不敢乱说。”
“无妨,这车上都是自己人,到底出了何事?”莫不是此次去安城发生了什么意外?方竹清心中猜测,更是打定心思将事情弄明白。
难得见自家小姐露出这般正经的模样,那小厮咬咬牙便低声将事情给她讲了一遍。
且说不久前方越带着一批曲清酒出发去安城,原本一路上都好好的,谁知到了定城的时候,一群人不小心进了家黑店,那店主觊觎曲清酒,居然趁一行人夜里休息的时候将酒都换成了水,数坛好酒白白变成清水,方越也是隔了一日才发现,等赶回黑店的时候才知道店主夜里死在房间,死因:中毒,而且桌上摆着的正是天客的曲清酒。
事情发展到这已是很清楚了,天客的酒被人动了手脚,下了毒,还是要人命的毒。
若不是那黑店的人贪心,恐怕他们还真会带着这几坛毒酒去参加品酒会,到时被人发现酒有问题。。。不说天客再也无法立足,这弑君的罪名,恐怕他们方家都要被全部处死。
方竹清听完已是出了一身冷汗,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想出这恶毒法子来害方家!
一招偷梁换柱想的当真是妙,必是找了天客的老人来做的,能在临走之前给酒下药还不被发现,还真是厉害呢!
难怪大哥要偷偷回来,估计也是想趁这次将天客那些没安好心吃里扒外的东西一把揪出来,也不知欠了他们什么,居然做出这种事。
方竹清越想心中愈是气愤,忽然就想到了一个人——李矮子!
“大哥现在如何了?”
方越做生意确实是一块料,就是脾气实在太过冲动,这次也难得他冷静下来,知道怕打草惊蛇了。
“因为不想被人发现,大少爷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路上居然遇上了劫匪,受,受伤了,所以才让小的接小姐回去。”
“受伤了?!伤势如何?”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事儿都凑一块儿来。
“已经找了大夫,正在房间休息呢,小姐不必太过担心。”
那小厮看方竹清的脸色紧张起来,赶紧出声安抚,心道大少爷和大小姐这直爽的脾气可还真是像。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马车终是缓缓停在方府大门口。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听得方越回来的路上遇了劫匪受了伤,方竹清心中如何也是安定不下来,马车甫一停下就急不可耐的从车里跳了下来,后面的小厮擦擦脸上的汗跟也跟不上。
偌大的方府不似从前那般热闹,寂静的有些泠然,几把扫帚孤零零的靠在墙角,前院也不知何时进了一只小野猫,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花坛底下,看到方竹清进来竟是略通人性的唤了几声,似是在求她收留自己。
猫叫声清脆悦耳,原本神色匆匆往方越房间去的某人倏然停下了步子,盯着那猫看了几眼,心中也有些不忍,往日这后院都是有下人守着的,今日不知怎么回事,竟让一只野猫给混了进来,对着身后的小厮招招手,方竹清指着那小猫说道:“那猫。。。让它留下来,你给它洗洗。”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方越幼时也是学过一些武艺傍身的,只是总比不得那些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歹徒,多多少少还是受了些伤,这会儿靠坐在床沿休息,心里还寻思方竹清为何还不回来,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也被人粗鲁的一把推开,声音之大吓得他这个病人都有些懵了,还以为是那群劫匪找到方家来了。
“大哥,你受伤了?!”
方竹清一进来就看到她哥脸色苍白的靠在床上,脸色变得极为严峻,再加上手臂上缠着的一圈药布,更是急得要哭出来了。
年纪终究还是小,方竹清平时虽常常顶撞方越,心中还是很亲近自己这个大哥的,毕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更何况,方越对她严厉,说到底也是为了她好,父母去的早,方越早就成了方竹清最为依赖的人,如今看到他这幅病恹恹的模样,方竹清心中愈加担忧害怕。
“小伤而已,不用担心。”方越却是毫不在意的摇摇头,看着还呆呆站在门口的方竹清安慰般笑了笑,“这些日子我不在,你可没惹什么幺蛾子吧。”
“我。。。当然没有,”方竹清顿了顿启步走到桌旁坐下,平常若是方越这般问她,她必是要顶嘴了,“我乖得很,不信你问全叔去。”
“这次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方越点点头,眸子一黯又轻声叹口气,转而语气又狠厉起来,“有人想害咱们方家,竟想出这恶毒法子,在酒里下毒,这次实在是因祸得福,若不是遇上那贪酒之人,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大哥可知是何人做的?竹清觉着。。。天客里恐怕有小人。。。”想到那李矮子方竹清心中就来气,却并不打算告诉方越这件事,毕竟现在一切还只是猜测而已。
“恩,所以我才一个人回来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想一举扳倒天客。。。”
二人又在房内闲聊了会,许是一路奔波的原因,方越显得疲惫不堪,方竹清担心打扰他休息,打了招呼便直接起身离开,心中斟酌片刻还是没有将韩君的事说出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天客里的奸人。
从房间出来方竹清又孤身一人出了府,面上茫然一片不知往哪去,之前的马车还停在门口,那马夫见她出来还以为她要出去,主动将帘子掀了起来,方竹清就这么痴痴的坐了进去,等那马夫问她去哪儿,她居然鬼使神差答了句“西街”。
“西街”,潜意识里还是想去找韩君的。
不知韩公子现在是在做什么,会在酒坊吗?方竹清站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