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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一出生就和权利纷争捆绑在一起的皇室少年,其实比人,都更渴望岁月静好!
这个名字,既是他对二红的一片殷殷祝福,更是他隐秘的切切心声啊。
此时,二红真是庆幸,自己当初做了去乐安州的决定。
威震四方的朱棣终究会老,会死。
他若是死后,太子之位到底会出现什么变动?
谁也不知道。
虎视眈眈的汉王,从前在京城时,就是那样让太子一脉坐立不安。
现在去了山东,鞭长莫及,更加让太子府忌惮。
只有二红亲自去汉王府做细作,帮朱瞻基把这个最大的敌人监视住,太子一脉才可以稍微喘口气。
给这个让人心痛的大男孩一份他所一直渴望的静好岁月,二红决定义无反顾的启程去汉王府。
“丫头,你可喜欢这个名字?”此时,永乐帝再一次询问吴二红,打算了她的沉思。
“回禀皇上!婳儿喜欢这个名字的很。婳儿真的很想立刻启程,去乐安,好好完成皇上和皇太孙殿下交办的事情。”
二红赶紧跪下请命。
“好!婳儿!这名字叫着真好听。那么吴婳姑娘接旨。”永乐帝脸上一凌,开始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特赐御前行走的吴婳姑娘,为汉王府伴读。接到圣旨后,三日内启程。钦此。”
“吴婳领命。”此时已经赐名为吴婳的二红郑重的接过了圣旨。
此时,朱瞻基过来再次请命道:“皇爷爷,这次妹妹去乐安州就由我护送一程,如何?”
“婳儿这次去乐安州不是有东王的两位王子一同随行么?那温哈喇王子我看人很可靠他护送大可放心。”
朱棣想了想,没有答应朱瞻基的要求。
“皇爷爷,你是不是怕我去护送婳儿妹妹,会走漏风声?放心吧,孙儿绝对不会把此事给人说。包括我的母妃。”
安排二红去乐安当细作这事,一直以来只有永乐帝和朱瞻基,爷孙两人知道。
就连太子妃,朱棣都早已经叮嘱朱瞻基,不要告诉母妃。
毕竟这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又关乎到皇家秘密,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孙儿明白这点就好。也罢,孙儿办事,朕很放心。就将红儿去乐安州之事,全权交与你处理。”
“婳儿,记住你的使命,启程时,你就混在两位王子的王妃轿撵里。一切都要神不知鬼不觉。至于从前的的那个吴二红——”
朱棣看了一眼朱瞻基,沉声说道:“对外统一放出风去,就说昔日的二红姑娘,已经出宫嫁人了。从此这世间,再没有吴二红这个名字了。”
“是。皇爷爷。”朱瞻基赶紧跪下。
“是皇上。”
跪在地下的吴婳知道,吴二红时代已经结束,新的吴婳时代即将开启了。
是的。
我是吴婳了。
表面我是一个知书达理的汉王府伴读。
实际上我将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双面细作。
觐见完毕,朱瞻基陪着吴婳回温哈喇王子驿馆旁边的临时住宅。
“婳儿,你要带哪些东西去乐安州?我帮你回宫收拾。”
吴婳想了想,带走什么呢?
其实,什么都不用带走。
也没有什么可以带走。
除了当初小振子送给她的,那个芙蕖的小包袱,还有那封沾满宫廷秘密的书信,证明二红真的在这大明宫来过,除此之外,还真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走。
啊,对了,也不是没有什么东西不能带走!
吴婳忽然想起了柔仪殿的那个神奇的沉香木大床。
过去自己曾经在那张床上糊里糊涂的穿越回现代。
一定要把它带到汉王府去。
想到这儿,吴婳微微一笑:“婳儿倒是有件东西想要带走,只怕……”
“只怕什么?妹妹看上的东西,只要不是星星月亮,我都一定给你带来。”朱瞻基满口甜言蜜语。
“只怕太孙嫔会不喜欢呢。”吴婳低声说道,“哥哥,我想要柔仪殿的那张御赐的沉香木大床。那床上我睡的香。”
“哦。妹妹带什么不好,偏偏要带着那个笨家伙?”
朱瞻基果然是感到了一丝难度。(。)
119章 吻别()
吴婳见朱瞻基露出为难之色,也不强求,便有些失望的说:“这是婳儿唯一的愿望。如果瞻基哥哥真的为难的话,就算了吧。毕竟太孙妃可能会不高兴呢。”
“不!妹妹误会了。我这就去叫胡妃把床腾挪出来。婳儿既然只是想要一间床而已,胡妃性格那么柔顺,我要的东西,她还敢不给?我只是怕你带着这个笨家伙不好上路。”
朱瞻基拍着胸脯保证。
吴婳看朱瞻基说起这皇太孙妃时,竟然一脸的轻视,看来她真不受自己的丈夫待见啊。
她忍不住有点为这位胡家妹妹的未来日子担心。
不过还好,不管孙灵微怎样宠冠后宫,她毕竟是侧室。
在嫡庶分明的大明朝,正宫娘娘还是有着很多保障的。
就算不得宠爱又怎样?
光是一个朱瞻基正宫的名分,就够胡善祥吃一辈子了。
于是想到这些,吴婳很快释然了。
她柔声对朱瞻基解释道:“瞻基哥哥,我不怕麻烦。这床既然是皇上当年御赐给我的,我对它有感情。王维有诗云‘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以后,当我在山东思念你们时,躺在这床上,我就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明宫岁月。”
吴婳忽然很有感触。
“既然是这样。我这就找个理由,帮你把这床运走。”
果然,当晚,朱瞻基放出口风去,说是柔仪殿新的太孙妃,不喜欢用旧人用过的床,派人来换了新的雕花大床。
朱瞻基找能工巧匠,将那沉香木大床拆卸了,装在几辆马车上,放好。
还有那个芙蕖当年留下的包袱,吴婳把它收起来,一并带在身上了。
接下来,朱瞻基从身上掏出一只鸟蛋,神秘的说,“带上这个。”
吴婳一看,哭笑不得,这不就是当初温哈喇王子送她的那两只平凡的鸟蛋么?
“我已经派人去东禄国打探过。东禄国确实有这种不死神鸟。这两只鸟蛋暂且不知道雌雄,将来孵化后,不知道是一对夫妻,还是一对姐妹或者是兄弟。”
朱瞻基说到这儿,显得更加神秘和兴奋了,“但是,这两只蛋,我找人看过,它们是一只不死鸟一次产下的两枚蛋,可谓稀罕至极。这种鸟蛋在不死鸟中也是相当罕见。”
“难道孵化成鸟后,它们以后会认得对方?”吴婳好奇的问。
“正是!这两枚鸟蛋你我各自孵化一只。它们成年以后,会凭着独特的记忆,迅速找到另外一只鸟,这样对我们传递信息很方便。”
“谁信啊?它们凭什么相认呢?”吴婳觉得有点天方夜谭。
“这有什么不能相信。你想想,连笨拙的大象,都能预知自己的死期,除了遭遇横死的大象之外,都能在临死前,凭着一种神秘的力量的指引,不吃不喝的一直走到它们家族的象冢里去躺下。有时候,象冢路程长达几万里,它们也能找到?你又如何解释?”
朱瞻基的例证吴婳哑口无言。
她也承认,的确有甚多神秘的事物,是无法解释的。
“这种不死鸟还能学说人话,最是通人性。比鹦鹉可强多了。”朱瞻基对这不死鸟似乎已经了如指掌。
“好吧,有了它们这一对小家伙,在天上为我们传递消息,我相信,我们从未分开一样。”吴婳也觉得十分宽慰。
接下来,朱棣声势浩大地给东王的次子安都禄、三子温哈喇温王子举行了辞别宫廷宴会。
宴会结束后第二天,安都禄、温哈喇王子拜别永乐帝,前往山东德州的东王府,将遵照永乐帝旨意,世代居住于此,为去世的东王守陵。
朱瞻基坐上汗血宝马,吴婳坐在马车里,混在两位王妃的车队之间,向乐安州进发。
出了大明宫,一路山高云阔。
一直往前走,走了几天,快要离开南京地界了。朱瞻基也没有那么多避忌了。
此时,虽是一年的最后时光,但是郊外有些不知名的野花,陪伴着寒梅,在山水间热情的绽放。
朱瞻基忽然叫了一声“停!”
他命令随行大军暂且驻扎。
朱瞻基亲自去马车里迎接出吴婳,眼神亮亮的说:“婳儿,走,去捉蛐蛐。”
“皇太孙殿下,现在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哪里会有蟋蟀出没呢?”吴婳哭笑不得。
“也不是吧。永乐七年皇爷爷第一次北巡,那一次贤妃娘娘病重,也是在春冬交替之际,不是你带我去农家灶间,找到一种不会飞,但叫声特别好听的灶蟀的么?”
啊永乐七年!
到现在差不多快10年了。
时间真是如白驹过隙。朱瞻基竟然对10年前的发生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
吴婳当然记得,那时候,救水土不服的贤妃娘娘,七岁的吴二红带着9岁的小皇太孙,在田野里到处捉蛐蛐做药引子的情景。
后来找不到蛐蛐,是二红提议,在老农的灶间,抓到了好多灶蟀,熬成水,救了贤妃娘娘一命,也得以让二红顺利入宫。
这灶蟀说起来可是吴二红的人生贵人呢,她当然会记得。
可是现在,吴婳和朱瞻基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哪里去找灶蟀呢?
就像那些找不回的童年时光一样,吴婳知道,很多东西,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她和朱瞻基一起,走了很久,也没有见到一只蟋蟀。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一个幽暗的山间,那里,盛开着一种不知名的紫色小花。
满山坡都是这浪漫而忧伤的姿色,一如吴婳此刻的心情。
看着还真是应景。
“婳儿,过了